《火影之南北》百里丶

198、第 198 章

　　简单来说，这是一个把你打到哭的过程。
　　死的人有很多，那些加害过雨忍村的有，那些没有加害过村子的也有，活下来的人也有很多，那些给予过村子痛苦的人，那些没有给予过村子痛苦的人。
　　鼬捡起了从佐助手中掉落的剑。佐助现在很狼狈，气力耗尽，双目淌血，兄弟之战，不管谁胜谁负都是血泪之战。
　　然后躺在地上的是佐助，仍旧站着的是鼬。这之后，他才捡起佐助掉在地上的武器。说实话，上一次见到佐助的时候，他手持的还是铁之国的名刀‘鬼泣’，现在却成了天布流云。
　　“佐助，天布流云是香磷的剑，这是大蛇丸送给她的礼物。”
　　佐助气喘，视线多少有些模糊，但是他仍旧能看到那身红云黑袍，看到他兴许这一生都将无法超越的兄长。鼬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对父母族人出手的呢，而现在的鼬又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对曾经豁出一切去保护的村子出手的呢？
　　“所以你是要对我说教么？”
　　佐助问，在真相大白之后，宇智波佐助与宇智波鼬发生的第一次谈话是在这被战火舔舐过的木叶，在这正在有无数人上演着生与死的战争中心。
　　鼬摇头。
　　“我不是个合格的兄长，不配对你说教。”
　　佐助闭上了眼。
　　“是么，你，不，你们都知道啊。”
　　都知道所有的事情，知道这是一场怎样的骗局，知道志村团藏带走的是怎样的一片‘黑暗’，留下来的又是一副怎样的‘光明’，知道这些在喊打喊杀的人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扭曲心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有着一张如何丑恶的嘴脸。
　　“啊，你已经不是小鬼了，你这么做一定有你这么做的理由，我不会阻止，我们也不会说什么的，只是佐助我更喜欢佩戴着‘鬼泣’的你，所以天布流云我要还给香磷了。”
　　“是么，抱歉。”
　　“没什么。”
　　风吹过后，了无生息。
　　清楚了事情经过的佐助曾经想过，再一次见到鼬的时候，该说什么，该说对不起恨错人了什么的，还是该说，抱歉我长大的太晚，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诸如此类他想了很多，不过设想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什么都没说出来，除了以上种种掺杂了太多内容的对白。
　　说点什么，他要走了。
　　佐助想，侧头看着缓步离开的男人，想到了在那个村子里看到的蒙尘的照片，想到了那照片之上堪称愉悦的笑颜。
　　“喂，哥。”
　　脱口而出，不是宇智波鼬，不是鼬，不是兄长，不是哥哥，是哥。
　　鼬停下了脚步，印象中那个喊着哥哥缠着他要修行的小小身影有些模糊了，他现在没转头，没看着佐助，在脑海里映出来的是一双黑瞳，是一张俊秀的脸，是成年男子的模样。
　　佐助……真的……长大了……小鬼的样子……几乎要模糊了……
　　“大橘没死，在我那里。”
　　“……是么，太好了，送给你了。”
　　“……啊……谢谢。”
　　“对不起，原谅我，这是最后一次了。”
　　“……啊……”
　　而后木叶忍者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漩涡鸣人也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
　　绝望就是不管你多努力，无法保护下来的人就是无法保护下来，不管你多愤慨，无法打败的敌人就是无法打败的敌人。
　　所以当第一个人说投降的时候，便产生了连锁反应。一个接着一个，一片接着一片。
　　趴伏，跪地，在说住手，在祈求着不要，在哀嚎着放过我吧。战败者没有仪态可言，亦没有尊严可说。
　　小南通过敌人口中的言语构想着那日村子被破之际，时雨他们是不是也做出了这副姿态，说着这样哀求的话？思索间，脸庞微凉，原来掉下来的是她尚未察觉到的泪。
　　现在你们来投降，求我停手，那个时候，时雨的请求，有谁来应允呢？
　　小南想，握拳之时，成千上万的起爆符在这战场正中央爆炸开来，持续五分钟的爆破，当停下来的时候，灰烬一片。
　　已经没有人能再拿得起武器了，也没有人再能站得起来了。旋涡鸣人是一种怎样哀嚎的面孔，宇智波佐助又是一种怎样的心痛，那些叫的出名字的和叫不出名字的扭曲出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小南都一无所知。
　　有活着的，有死了的，有加害过村子的，有没有加害过村子的，寥寥无几。想要再一动手将所有的一切都尽数抹杀掉的时候，手是被拦下了。
　　“够了，小南，已经足够了。”
　　浅浅的声音响自耳边，更木北看她时候的样子柔软的是像是天边的云。于这战火之中，于这狼烟遍地之处，于这残害废墟之间。
　　小南停住了手，侧目浅问。
　　“那个时候，有谁拦下行凶者么？”
　　没有。
　　伤害的时候，无论如何哀求都未曾停下。
　　杀戮的时候，无论如何乞怜都不会停止。
　　更木北摇摇头，手中长刀归到鞘间，看向小南的时候，漾出了暖暖的笑。
　　“所以我们还是我们。”
　　昨日小南说过的话，现在有人说给她听。
　　兴许并肩前行的意义就在于此，当其中一个人走向岔路之际仍有一人保持清醒能让背负血海深仇的他们在最后一刻仍旧残存理智，小南之于长门，更木北之于小南。
　　小南住手了，战斗结束了。
　　长门说。
　　“第一件事儿，从今往后木叶将由晓来支配；第二件事儿，木叶的影约束好自己的部下，你们不会再有发言权；第三件事儿，漩涡鸣人你要记住，火之国上上下下几十万人的安危全系在木叶的一念之间，反抗我就等于葬送了那几十万的平民。”
　　“他们是无辜的！”
　　“等你真的明白了无辜的意义之后，再谈无辜吧。”
　　木叶是第一个受害者，却不是最后一个受害者，带土的木遁·树界降临湮灭了一个又一个村子，长门的神罗天征又将大片树海夷为平地。
　　岩忍村三代土影战死，岩忍村投降，村子不复存在；云忍村代理影前二尾人柱力及精英上忍希投降，晓离开的时候，云忍村成了历史；雾忍村五代水影照美冥战败投降，村子成了一片废墟。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晓众一行人来到砂忍村，当暗夜降临之际，晓众离开了砂忍村，留下的是狼藉的村子和战败宣布投降的五代风影。
　　第五次忍界大战如此草草收场，五大国实力十不存一，这些事情仅发生在一天。
　　这是晓回归的第三日。
　　一夜后，各国大名暴毙家中。
　　次日开始，世界由晓支配。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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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完结的猝不及防啊，希望这次没有让大家产生头重脚轻的感觉。哈哈，不过也是不大可能的，之前有人给我说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想了很久，结尾要怎么改，然后突然发现，已经改不了。对于力量和五大国不在一个次元的晓们来说，打斗什么的其实没多大意义，用言语谴责与泄愤也什么用处，在我看来晓是那种用力量说话的，用打一顿解决的问题，就不bb，哪怕他们占据了道德高地，他们也不稀罕去给人解释什么，要是愿意解释的话，也就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其实说白了就是我行我素惯了，才不管人家怎么想嘞。
哈哈，总算完结了，有些话想对大家说。
首先感谢从头到尾追到现在的大家，即便故事情节多次让大家引起强烈不适，能坚持到最后的，我真是太感谢了。
再之后是关于本文中大片大片引起不适的情节，之前kid有说过，我在把主角把里面的人放在火上烤，我要为我自己代言，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在折磨他们（哈哈，皮一下很开心~）哈哈，开玩笑的，其实没有故意在给他们制造矛盾啦。
如大家所言，这个故事，过于真实，无论是前期非人设定，还是后期的战争问题。其实没有故意惩罚的意思，我在尝试性的去还原ab笔下，关于忍者这种职业较为真实及理性的部分。但是很遗憾，我把鸣人写崩了，反思自己为什么会写崩了他，我觉得自己最大的原因，是不了解他。AB给我看到的鸣人太光明，太正义，太那啥了，我至今无法想象他是如何理解他是如何理解害死自己父母的九尾，我没有看到他关于‘人性’的一面，他只给设定成了英雄，也仅仅是英雄，背负很多，身上的责任很多，但是太单薄了，我知道他喜欢小樱，却不知道为什么和雏田在一起，我知道他拯救世界，带来了和平，却不知道如何带来和平的，说到底原著对于和平的维系方式也和长门的一样，只不过把尾兽换成了鸣佐这俩bug，各国唯木叶马首是瞻，太子的太子随便去趟别的村子就能给人家解决村子政变，唉，不说那个了，不管怎么说，我对鸣人了解的不深刻，造成在本文中把鸣人写成这样的原因，这个文中的鸣人和原著中的团藏没什么区别，都是作者写出来替无法解决的问题背锅的。（例，我实在不知道大家为什么会歧视非人，故而……；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正面描述普通人对利己主义的奉行，故而……等等此类吧。）
在这里给大家道个歉，那些喜欢太子的人，对不起了，这里我黑了你们的太子，刀片就不要寄了，私下骂骂我智障就好了。
再有，关于对宁次和雏田的黑点，以及将一些原著中不讨喜的人物洗白的问题，除了鸣人我是真的在原著中看到了出现这种行为的可能性。雏田宁次团藏小樱等人我便不在此一一表述，关于舍人，我是被温柔感染了，他对于先祖的尊敬，我有在剧场版中看到，在这里也没有故意的要去洗成傻白甜，剧场版中他也不坏，他是站在观察者的角度去看待地球上的战争，相当于人类圈养小白鼠时候的人类，鼠群出现危机，把鼠群全部处理掉是作为观察者的职责，在本文中，舍人出现的时候，鼠群没有出现异样，他遵循先祖的意志守护鼠群（从宏观的角度去守护鼠群），我做的只是简化了他，将宏观或者说抽象的概念，替换成从大筒木手中守护，这样让他的目标更明确一些。这样的他会更纯粹，如果是原著设定，是否毁灭鼠群，是舍人自己的决定，但是现在的设定，则是有了更明确的理由（如果你不乖，我就让你乖，不然你会招来小怀猫吃掉你。）简单的来说，就是给他一个理由。而当这个理由不复存在的时候，舍人这个守护者的身份，或者说观察者的身份就不存在了，晓的行为将舍人解脱成了自由人，作为观察者的他，虽然渴望小白鼠的生活，但其实本质上是和小白鼠不一样的，故而，我不觉得他会沦落到普遍人类中的一员，所以我才让他从最初到最后都保持着那种纯真。再简单点说，就是，——我只是个路人，你们干你们的，我就看看。
咳咳，以上种种是我关于舍人的看法。
故事已经到尾声，多说些也无妨，之前我有说过，实在舍不得写死更木北所以就改了设定，我相信你们有人已经看出来小北治病的那部分，有些尴尬，其实我本来的大纲设定是，小北去木叶治病暴露身份之后，被火之国大名知道了，在原来的版本中我会解释火之国大名为什么讨厌非人，且火之国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清理掉非人，（二战犹太人差不多。）火之国大名会因为非人之乱知道雨之国庇护非人，而后他会邀其余四国，声讨雨之国，五国压境，给雨之国施压，让他们交出非人，村中非人会集体自杀，更木北直接去见五国大名，直播自杀，（真自杀，不假死。）以此来缓解雨忍之难，照美冥等和更木北有交集的人会表现出那种为了自己子民不得不放弃更木北的性命等等，最后晓等人，在更木北死后花费十年的时间一统天下建立新国，然后在新国初建之际，饮鸩而亡。
=，=
讲真的，更木北在直播自杀的时候说的话我都想好了，当时是真的想写死她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欢她，但是，我真特么下不去手啊（捂脸）
所以才有大筒木打下来的事儿。
唉，其实相比较一下来说，我还是觉得我现在写出的版本比我一开始设定的版本要温和很多了。
我在尝试还原真实的忍者世界，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在再不斩和白的那个时候，ab设定的忍者世界还是蛮现实的，为了磨练忍者的内心，让其杀死同伴才算毕业的行为，才是有理有据的。
我觉得在忍者世界，这样的事情肯定会经常发生，比如说木叶村子接到了一个保护商人的任务，任务成功可以从中忍变成队长，升职加薪还能把这个月的房租交了，或者能吃顿饱饭；而砂忍村从商人的仇家那里接到了一个杀死商人的任务，任务成功，可以给缠病的妻子买药，也能给嗷嗷待哺的娃娃买一块儿生日蛋糕。
那么问题来了，谁是正义？
好，这个问题太脸谱化了，换一个。
有个奸商买了坑了寻常百姓一大笔钱，然后雇佣木叶忍者，保护自己。那些被坑了钱的人也凑了一大笔钱，雇佣晓去杀死奸商，（原著里那些凶残角色，他们给钱就做，据说），完事儿之后，阿斯玛保护奸商，飞段他们去杀死奸商，为了杀死奸商杀了阿斯玛，那么这笔债是算在晓的头上，还是算在那些雇佣晓的头上？还是算在奸商的头上？
所以我的出来的结论，正义这种东西是不会再这种生存制度之下的出现的，如果出现了正义这种东西，那一定是扭曲过后打上正义标签的利己主义。
诚如我给团藏的一个很好的结局，他的死可以带来无限的可能性。也将木叶推到了道德的至高点。
木叶可以这样解释——我灭了你的村子是我的不对，我也不想逃脱责任，你来找我算账的时候，我把罪魁祸首给你了，我们已经替你杀了，对不起我也是受害者，我和你们是一样被伤害的人。我们就不要在互相伤害了。你不应该恨我，你应该恨团藏，我们都应该恨团藏。但是他现在死了，所以就烟消云散吧。
以上是‘我’对打进你们村子这种行为，做出来的答卷，如果你理解我就该原谅我，我也被他害惨了，我们通病相邻，如果你们不原谅我，那就你们的不对了。因为真正的坏人已经死了，你再找我茬，就是迁怒，那你就是被仇恨懵逼了双眼，你不理解我，你无理取闹了，你侵犯我的村子，你残暴了。
所以，鸣人是一定要不能知道那些事情的，如果知道了他就是和团藏一伙的了，就无法成为第三方了，也无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了。
但是同样，这个解释晓接受，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如果不接受的话，那我就是受害者了，你在这里玩暴躁，那我就成了受害者。
故而，关于团藏说的那句要面子的话，我特别喜欢（哈哈，自我感觉良好了一下~）
这是在我看来的利己主义，如果仔细的去想的话，除了三观不正之外，没啥问题，咋说呢，就是‘道德流氓’，这种现象在当今社会还真的挺普遍的，像是不久前出了一个事儿，有人要跳楼，救援人员施救，围观人喊，跳啊跳啊，结果真跳了，又说，又不是我让你跳的，谁让你站在那里的。还有一个比较贴近的例子，有个小伙儿求爱失败以跳河威胁女孩，女孩儿表示爱跳不跳，管我屁事，结果小伙跳河死了，家属怪罪女孩儿害死了小伙，法院判女孩儿赔七万，这是道德流氓进化→道德绑架。这些行为以利己主义为出发点，小伙死了，父母不说自己的教育问题，去责怪女孩儿，跳楼人死了，围观者不说自己起哄，反而在女孩儿身上找问题，就跟一些动保人士，经常呼喊着的一些过于激烈的事情一样。总结起来就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谁都是高洁之士，一旦惹上了自己，那么就从利己出发，这是最真实的人性，也是我所学，我所悟，我所知的人性。
观察他，了解他，接受他，最终理解他，从不同的角度去解读人性，从而平等的看待世界上任何好与不好的事情，去尊重每一条生命，不管带偏见的去观察这个世界，我觉得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我最直接的想法，是不想在未来的某一时刻，我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之一。
哎呀，说多了，回到本文，不足之处太多了，但从我写这个故事的初衷相比，我觉得这是我自身的一次进步，无论是从文笔上，还是从思想上，都是往前迈进了一步（虽然只是一小步，哈哈），真的很感激每一位看我故事的人，我知道你们说我是后妈，不过在我看来，这是一种褒奖，我对人物的要求很简单，不要求主角最后有什么样毁天灭地的能力，我只要求她们，能够在万般磨难的过程中，仍旧保有自己的本心，我觉得这就是最好的事情了，千帆过尽之后，仍抱初心，生如赤子，死如赤子，这就是生命中最好温柔吧。
嘛，不过以后会尝试让自己残忍一点，让笔下的主角从身体到心灵都得到淬炼，然后留下一个纯净的灵魂什么的，唉，不过看我这心慈手软的窝囊劲儿，我觉得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不多说了，谢谢认真看文的大家，很多评论我都没有回评，因为我也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为此文引起大家极度不适，再度道歉，同样感激能走到此刻的大家，如蒙不弃，有缘再见。
祝大家在以后的日子里，不管遇到何等艰难险阻，大家都是生命中最美好的样子。逆境不屈，顺风不浪~哈哈，抱歉抱歉，开个玩笑，anyway，元旦快乐，阖家欢乐，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