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南北》百里丶

182、第 182 章

　　水月在一年前就离开了雨忍村，因为不管香磷还是时雨亦或者他自己都觉得和村子中的人相比，卡卡西更需要他。
　　诚然确实如此。
　　比如说这一次水月花费了好长时间与卡卡西交流才弄明白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剩一百五，剩六百四十三
　　事情是这样的，卡卡西偶尔会出现精神错乱的时候，长时间的重复一句话，然后听不进去任何东西，不，他是聋子，应该说看不进去任何东西，无法解读唇语，浑身颤抖，严重的时候会吐血。这种情况通常会在见过六代火影之后发作的比较频繁。
　　在这个时候和卡卡西交流是一件很令人苦恼的事情。通常这种时候，水月会和帕克放任他一个人在那里精神错乱，然后他们一起研究他嘟囔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偶尔大蛇丸也会来凑热闹。不过这次没有大蛇丸，大概是刺杀五代雷影，重伤奇拉比的时候卡卡西没受什么伤，无需治疗，故此大蛇丸才没有在此。
　　但是不交流更苦恼，因为卡卡西的记忆力越来越不好了，很多时候都是水月和帕克替他记住任务内容是什么。
　　“那么这次任务是什么？”
　　很慢很慢的说出问话，外加手语，水月以前学过手语，这么多年也没忘，而且帕克说卡卡西也懂手语。
　　卡卡西还在念叨着——剩六百四十三，不剩一百五。注意力完完全全没有搁在水月身上。一人一狗对视一眼，然后彼此都点了点头。
　　帕克张口咬在卡卡西腿上，水月抬手巴掌扇在卡卡西的脸上。
　　忍界之恶如惊弓之鸟，头如捣蒜的絮叨。
　　“我懂我懂我懂，不剩六百三十四，剩一百五，不剩六百三十四，不剩，不剩！”
　　顺序都记反了，卡卡西的病更严重了。
　　水月感慨的想，抓着那头凌乱的白毛，强迫性的让卡卡西对上自己的脸，很慢很慢的问。
　　“任务是什么？要杀谁！”他生怕卡卡西听不懂，手作刀比划着脖子，做出杀人的动作，卡卡西眼中开始凝聚焦距，不念叨剩多少，不剩多少了，开始念叨别的。
　　“对对对，杀他杀了他，对对，任务要杀了他，不杀雷影，要杀奇拉比，不杀雷影要杀奇拉比……”
　　水月忧伤的叹息。果然上一次是搞错了，杀错人了。糟了糟了，这次可千万不能再搞错。这么想着的时候，手多少是多了点力道，又一次打在卡卡西的脸上。
　　“啪啪啪！”
　　“雷影都死了，这回是谁，岩忍村，雾忍村？铁之国？风之国？还是木叶？”
　　“不杀土影，不杀土影，不剩六百三十四。”卡卡西频频摇头，说着就算他自己也不懂的话。帕克觉得这条情报有用，认真记下。水月确认了帕克的眼神，然后小心的问，“我用力了啊。”
　　“嗯。”帕克点头。
　　然后水月真的用力了，一巴掌下去，口鼻溢血，那张帅气的脸上是明显的红肿，卡卡西被这一下打倒在地，而后他好像是记起了什么一样，小幅度的对着一处频繁低头叩拜，战战兢兢的重复着精神错乱般的言语。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动土影，不动土影，土影不死，杀三船，不杀长十郎，剩六百三十四，不剩一百五，不剩一百五，不杀长十郎，杀三船，不剩一百五，不剩一百五，杀长十郎，不剩一百五，不剩一百五，不剩一百五……”
　　不动土影这条情报确定了。
　　然后就是长十郎和三船，谁是该死的那一个。
　　当水月不管用什么方法卡卡西都只能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帕克知道可以了。大量的镇定剂注入到了卡卡西的体内，然后忍界的万恶之源，抱着一个Q版帕克模样的抱枕陷入了睡眠，偶尔在梦中还叨念着不剩一百五……
　　整理情报之前，帕克伸爪子按在水月手上，狗脸十分严肃。
　　“六个巴掌，你自己解决还是我帮你。”
　　水月投降，出了这暂时隐蔽的洞穴不到一分钟之后又回来，右脸肿的老高，且红红的一片，和卡卡西不分上下。
　　“那，长十郎和三船，他们俩谁死谁重伤？我投长十郎死，一票。”
　　“你不靠谱，上次就是你说雷影死的，结果任务搞错了，我投三船死。”
　　水月掏出了一枚硬币。
　　“决定生死的时刻到了！正面死长十郎，反面死三船。”
　　硬币入空，快速旋转之后，悄然落地。
　　……
　　六百四十三人的村子，二百三十三个瞎子，三十七个聋子，二十九个哑巴，一百零六个瘸子，五十三个瘫子，还剩一百八十五个健全人，这一百八十五个人之中，有九十七个上了锁针，八十八个被打上了非人的烙印，细算起来，没一个健康的人。五代风影想找三百正常人拿去研发新毒，还真的是为难火影了。
　　算了算了，战俘多的是，不差雨忍这三百个，早知道当初那十万苦役留几个好了，一下全坑杀，实在是太过了……
　　所以，来提人的砂忍忍者瞅见这情况，直接扭头走了，一个都用不上，白跑一趟。
　　六代火影得知这件事儿，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过了些，而后大手一挥，换了两年都没换的伙食。两个无盐饭团，一碗紫菜汤，换成了两个咸饭团，外加一碗紫菜萝卜鸡蛋汤。
　　讲真的，在战争年代这算是吃的好的，流民什么的别说咸饭团，就算是连个饭粒也见不到。
　　好在木叶很有钱，还供得起这六百多个废物的饭食，不过也仅限于此。
　　在战争开始的时候，宁次就被调回了木叶，宁次的离开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儿，接替宁次的是暗部一个叫生肖的男人，子鼠卯兔狗子他们很早之前就被调回去了，生肖很不错，不像是宁次一样虐待俘虏，但他动起手来的时候绝不手软，天天无法和他沟通，也就放弃沟通了。
　　在战争开始之前，木叶苍蓝猛兽迈特凯和木叶青色猛兽洛克李齐齐来到此处，他们要带天天回去，因为战争要打响了，对于忍者来说这是大展身手的好时机，也是天天洗掉‘前科’的大好时机。洛克李耍着他那套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钢拳，想在天天面前唤起关于忍者的热血，但是天天发现自己真的坏掉了，在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天天只想到了又有多少个会和身后这些人一样失去家园，成为他人俘虏，过着有今天没有明天的日子。
　　最终天天也没有回去，凯在临走的时候，将身上所有的积蓄都交给了天天一分没剩，而后在所有人都没听见的情况下给天天说了一句话。
　　——天天，卡卡西的事情，谢谢。
　　然后他们走了，天天留下来了。
　　雏田也来过，她又来给天天关于那只眼睛的问题道歉，然后雏田哭的很凶，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天天也在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在这个过程中，天天死活不愿意让雏田靠近有些近的图书馆，末了雏田走的时候把她特意带给天天的便当留下了，天天等她走了以后，转手就扔垃圾桶了。
　　为此，香磷嘲笑她，好不容易有了好吃的，至少得吃了再扔啊。
　　天天立马羞恼的反驳回去表示，她害怕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唔，确实没错，里面是做的很好的木鱼饭团，每一个都做成眼睛的形状，拼出爱你的字样，真的很别出心裁。
　　然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了。细想起来天天在村子里就这么多熟人，以前她和小樱关系还不错，她练习刃具的时候经常会伤到自己，每次去医院都能碰到小樱，后来久而久之她受伤都不用去医院，去找小樱就是了，因为小樱的关系，她才能和井野说上几句话，后来小樱叛逃了，天天和井野的关系只停留在说一句嗨~井野，嗨~天天的地步。
　　然后就是自己的两个队友，因为宁次的关系，她还能和雏田一起吃饭，听雏田念叨鸣人各种各样的事儿，偶尔会碰到牙和志乃，牙只会自说自话，至于志乃，印象中他好像没说过话，话说他长什么样来着？算的上熟悉的该是小李，可惜小李和凯老师一样，都是活在自己世界的人，他们是以命相托的同伴，却不是无话不谈的挚友。像是佐助鸣人，小樱井野，鹿丸丁次那样的羁绊，天天真的没体会到过。看鸣人佐助他们打了那么多年，互骂了那么多年还是好的不要不要的，小樱和井野两人撕逼抢男人，闹掰再复合这套搞了多少个来回，在小樱离开的时候井野还是哭的跟断气似的，更不要说鹿丸和丁次了，前面那两组全都打过架，干过仗，甚至到了决生死的地步，但是他们两个据说从小到大没吵过架，没红过脸，老实说，天天还是挺羡慕他们的，有个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能为对方两肋插刀，也能插对方两刀然后还是好的不要不要的那种朋友。
　　“能懂。”
　　香磷说，“我跟飞段就这样，他走那天还逗呢，老大不让我去，带土在一边招我烦，我打他来着，然后他用神威躲了，刀光正好砍飞段身上了，笑死我了，跟你讲！”
　　香磷笑出了声，斗哥感慨，“诶，晓的大人好厉害~”
　　“厉害个屁，就是一群逗比。”
　　香磷揭顶头上司们的老底，天天的笑容很温暖，“听你这样说，感觉晓也没什么可怕的，唉，小樱在这边好么？”
　　“小樱是谁？”
　　斗哥一脸懵逼，香磷解释，“空陈，你家鬼鲛的室友。”
　　提及鬼鲛，斗哥连忙说，“诶，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豆豆不是我家的，我现在连他长什么样都记不得。”
　　“你记住过谁的脸？”
　　一直不吭声的紫阳花这么说，面上还是冷冷清清的，无喜无悲。斗哥笑笑，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难言的说，“你看，这不老天爷觉得这玩意给我留着也没啥用，就收走了呗~”
　　天天觉得吃味，紫阳花到现在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的行为，在斗哥说这话的时候，她觉得紫阳花做的对，他们用这种方式进入了这个村子，了解了这个村子，代价是斗哥失去了双眼。斗哥说她以前想攒够钱环游世界，现在瞎了的斗哥再也完成不了这个梦想了。
　　情绪低落，天天没出声，不过身体还是被斗哥碰了碰，她在安慰她，用她自己的方式。
　　“我以前特别瞧不起忍者，忍者就是白痴，自己作死还有一堆有一堆的理由，后来豆豆给我说，不是忍者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而是每个人都有，如果一个人过的很轻松的话，那一定是有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替他撑起了整个世界，我觉得他说的对。”
　　“嗯~斗哥，我愿意用我此时的奋不顾身换你今生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香磷开始打趣，斗哥恼，敲打着香磷的胳膊，笑闹着说出斗哥的经典名言。
　　“香磷，你大爷的！”
　　天天觉得坚强大概就是如此吧，斗哥瞎了，被人玷污过，也毁容了，可是斗哥还能笑的出来。像是香磷她被上了锁针，再也不能成为忍者，再也无法拿起武器，可她们仍旧能笑得出来。天天设想了一下如果换位处之，她能不能如斗哥这般，如香磷这般，如紫阳花这般，然后她想不出结果。
　　“诶，香磷。”
　　时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人也在渐渐往这边走，香磷敛笑看向时雨，自然而然的问，“干嘛？”
　　“跟你说个事儿，明天洗澡能不能让我们男的先洗？”
　　“为啥？”
　　“我们干净。”
　　“去你大爷的！”
　　时雨没大爷，但是仍旧据理力争。
　　“回回你们先来，让我们一次不行啊！”
　　“不行，没的商量。”
　　然后时雨换种方式寻求商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球，打磨的光滑圆润，眼珠大小。
　　“我用这个换。”
　　“这是啥？”
　　“义眼，弥生磨了半年磨成这样的。我们这边有人试过了，能使。”
　　这种义眼没有视力作用，只能撑开眼肌，不至于让眼睛变形然后进一步的眼部坏死。香磷转转眼珠子，伸出手，时雨甚为满意，递交了贿赂品。
　　“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先洗。”
　　东西到手，香磷耸肩。
　　“你说啥，我没听见，你们要干啥，斗哥你听见了么，没听见吧，嗯，明天我们先洗。”
　　“诶你，不带你们这样的——”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赔了夫人又折兵，大概是这个意思。时雨怎么来的又怎么走了，额，不对还丢了一只义眼。
　　香磷笑够了然后就把那仅有的一只义眼扔在了紫阳花手里。
　　“喏，给你了。”
　　紫阳花瞪眼，冷淡至极，“给我干什么，要给你自己给。”
　　天天开始听不懂对话，斗哥笑出了声，摸到紫阳花的脸上说，“花花你说你怎么老是不笑，你是天生面瘫么？”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话说着的时候，手里的义眼塞在了斗哥手里，斗哥感受到了软木的触感，反手又给了紫阳花说，“花花，你别欺负斗哥我这个瞎子啊。”她拿这话来威胁人，紫阳花就算不想拿也得拿。瞪着香磷，金黄瞳孔异常好看，天天在一旁看着那双眼睛，唇角上翘的弧度，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香磷，你怎么这么讨厌。”
　　香磷吐了吐舌头，不理会紫阳花的话。
　　“上一个给我说这话的是迪达拉，我把他揍上天不敢下来。小花儿你想上天么？”
　　紫阳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怎么反驳香磷，最后只能泄愤一样的说。
　　“我以后肯定给你告诉天使大人去，让她督促你修行！”
　　“有北姐在，南姐才不搭理我呢~”
　　斗哥说，“花花我把豆豆借给你！”
　　真的，此时此刻的香磷特别欠揍。
　　“你家豆豆就是个渣渣，我北姐吊打他几十个来回~”
　　“啧，什么我家的，花花我们不理她~”
　　紫阳花说不过香磷，盯着手里的义眼半响，最后伸手搁在了天天的手里，怒气冲冲的说，“拿着，不要就扔了。”
　　天天惊得一逼。
　　“诶诶诶？！！”
　　村子里那二百多个瞎子都是成双成对的丢，唯独天天一个，丢了一只。天天其实没做过什么大事儿，像是日向宁次在折磨人的时候，天天根本无力阻止，新来的生肖按照上级要求办事儿的时候，天天也无力阻止，她是暗部监管，但是她什么权利都没有，该被处死的人，天天一个也没救下来，兴许她做过的唯一一件成功的事儿，就是保住了紫阳花的双眼，用一双眼睛换一双眼睛的笨办法。
　　蠢得要命，却真的抠下来了一只。
　　而后，这个村子活着的人给了她一只义眼，偷藏了材料，打磨了半年。这样低劣的义眼，只要回到可以称之为家的木叶，就能买上比这种高级多了的义眼。
　　香磷说，“暂时先用着吧，等你回去以后再换上合适的，弥生之前是病院的医疗忍者，专门做眼科的，他对这些很熟悉。”
　　天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鼻子开始发酸，喉咙开始发干，眼睛也开始发痒。
　　“不，不是，我没事的，你们这么多人都，都……我……”
　　仅剩的一只眼，开始淌下眼泪，心脏抽抽的疼，天天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种心情，她本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四肢百骸都是酸酸的，有什么东西好像填充了整个身体，可是那时什么她说不明白。她不懂，她是木叶的人，她是他们的敌人，她是看守他们的囚禁者，她什么都做不到，该保护的人一个都没有保护好，该努力去争取的一个都没有争取到，她只能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而现在、而现在……
　　“哎呀，你们木叶都矫情，小樱也这样，你想的可真多，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现在条件一般，等将来有机会给你换上生物义眼，兴许还能恢复视力。”
　　香磷大大咧咧的说，天天哭的更凶了。
　　斗哥拍了拍紫阳花。
　　“花花，上！”
　　紫阳花撇头，看也不看天天。
　　“要哭滚出去哭，别在我这里碍眼。”
　　斗哥一听，无语叹息，果然天天异常配合的跑了出去，然后四人小组就剩三人，香磷给在远处等结果的时雨，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后，男性那半边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末了，香磷推了推紫阳花又说，“人家对你不错啦，你差不多得了。”
　　“用这种方式对我不错么？她进攻了我的村子，杀了我的同伴，杀了我的小蚁。”
　　“打进来的又不是她一个人，五大国都有份，别恨太多，恨太多连人都不会做了。”
　　“我们这样还算人么？”
　　紫阳花问的冷，堪称无情，斗哥这个时候打岔，“诶，这个我知道，是不是人不是你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子的，而是你在你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这个标杆不是他人来评定的，而是自己，所以，所谓的不是人，那一定是自己放弃了某种作为人的东西，然后才沦为不是人。”
　　香磷，“……”
　　紫阳花，“……斗哥，你该吃药了。”
　　斗哥，“你大爷的，斗哥我在开导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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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还挺纠结的，但是细想起来，人还是很坚强的，我当时写到这里的时候，就想起来了余华的小说《活着》，就算什么都没有了，还得坚持的活下去，没有什么太多的理由，就是因为没死，所以要活下去，那种坚韧的精神，还有埋藏于骨血中的东西，有的时候还真是觉得很伟大吧。可能我说这些话会引起人的不适，咋说呢，人就是一个复杂的个体，人群更是复杂的根本无法描述的群体。这样说吧，血性，气节这种东西确实是每个人都乐意的向往，甚至很多人因此连命都不要了，但是从另外的角度来讲，它并不明智。
历史告诉我们，活着才有输出。
四大文明古国里面，只有中国留存下来，这和军队强大，国力雄厚，人口众多也没啥关系，我觉得主要因为国人对活着的渴望。历史上有两次汉地被蛮夷所占领，一次是元，一次清，但是其下场都是这两个蛮夷的文化被汉土所消化了，明灭的时候，很多文臣武将都以身殉国了，但是更多的人都活下来了，削发，异服，成了大清的子民，可以说是毫无气节，愚昧无知，可也正是这种愚昧无知，五千多年的历史，最终都是汉土汉人，偶尔来几个蛮夷最终也是被消化的结果，相当佩服这一点。
当然我不是说推崇这种苟活的愚昧心态，也没有嘲笑那些为国捐躯舍生取义的高风亮节之士，我本身也是向往那些的人，只是很佩服能从这个角度来看待这些贪生怕死的群体，从不同的角度去看，连汪精卫都看的顺眼了，啊……我到底想说啥，跑题了，就是只要是活着的就是一件很了不起，很坚强的事情，我也挺矛盾的，有的时候会想，活着其实挺没意义的，可是又不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