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南北》百里丶

168、第 168 章

　　雨忍是一个陌生的村子，至少对于宇智波佐助来说是如此的。
　　房间多少是落了灰尘，佐助惊讶于房门没有锁，而后又记起来了，这个村子的下游是不允许人靠近的。这是他从随便一个雨忍忍者身上用写轮眼得到的情报。室内装潢不像是曾经的家，没有那么复古，也没有那么死板。有电视，电视下面有影像机，从摆在柜子上的手柄看来，这应该是用来打游戏用的，佐助从里面看到了几盘游戏光碟，他真的很难想象那个人打游戏的样子。
　　沙发，茶几，厨房，刀具，挂在墙上的小白板是那个人的笔迹，上面写着值日的周期和名字。
　　再往深处走，是那个人的房间。
　　坐起来很舒适的床，铺着印花蓝床单，套着印花蓝枕头，这应该是一套的。衣柜里的衣物也很简单，几套有些旧了的红云黑袍，几套同样有些旧了的忍者衣裤。床头是两张照片，一张是家庭合影，那里面有父母有尚是年幼的自己。佐助也有这张照片，可是后来他把这张照片上某个角撕去了。那被撕去的地方是此时此刻这张照片的主人。在这里，这张照片镶了价值不菲的相框，佐助拂去灰尘，照片中人的笑容又明亮起来了。
　　另一张是红云黑袍的合照，佐助看到鼬俏皮的拦着自己昔日同伴，那同伴也穿着红云黑袍，佐助拂去了照片上的灰尘，鼬的笑容，鼬的眼睛甚至都带上了光亮。
　　哥，原来这里是你的归宿啊……
　　脚步声响，佐助看到的是身披红云黑袍的旗木卡卡西，也看到了抱在怀里的橘色大猫。卡卡西是来碰碰运气的，却没想到这会儿自己的运气到是不赖。师徒相见，片刻前，还是腥风血雨的战场，片刻后，就是如此的安静诡异。在卡卡西宣布投降的时候，佐助没看他，也尽可能的避开了他，而现在避无可避。
　　先开口的是卡卡西。
　　他叹了口气。
　　“原来，真的有内幕啊……”
　　不明所以，却又如此显而易见。卡卡西不想深究为什么说好了三天后进攻，这还不过一天就攻了进来，他不想深究这个就像是不想深究佐助为什么知道他还活着，亦如他不想深究宇智波一族到底有什么内幕。他的直觉告诉他，很多时候的真相都是挺可怕的，所以与其被真相惊吓到，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他就没什么怨恨，也少了什么别的情绪。佐助做了何种选择都和他没多大关系，就像是宇智波一族到底有什么内幕都跟他旗木卡卡西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所以卡卡西只是这么说了一句，他没想问，也不想深究，心底还有点庆幸佐助可能不是那种，那种恨鼬恨到连鼬的猫都要杀的人，然后他递出了怀中的大橘。
　　佐助没说话，和刚刚一样，只言片语都没有。
　　“它叫大橘，是他托付给我的，好好照顾它，那家伙很在乎它。”
　　佐助接过，抱在了怀里，大橘的毛软软的，大橘的表情也高冷的像是那个人。
　　然后卡卡西也没话说了。卡卡西转身要走，从现在开始，退休生活就真的结束了。
　　“卡卡西……老师。”
　　佐助叫住了要走的卡卡西，卡卡西顿了一下，摆摆手说。
　　“别叫我老师了，佐助，师徒情分，就这么断了吧。”
　　人影消失了，来送大橘的只是一个雷分·身。
　　“对不起。”
　　佐助说，除了大橘没人听见。
　　……
　　雨忍不是大国，拥有血继限界的只有二十八人，战利品分配的云忍村像是提货一样提走了这二十八人，这是一早就定好了的，他国都没有争议。土影对雨忍村的结界很感兴趣，所以除了一早定好了的金银财宝和雨之国的土地之外，还搬空了图书馆各种各样的禁术。风影本来就不想参与打雨之国的事情，可是砂忍村又不能不来，现在战斗结束他对这个村子也没什么惦念的，所以卡卡西宣布投降的时候，砂忍就撤退了，属于他的那一份钱粮物资分文未取。照美冥更不想打这里，她甚至连兵没有出，来雨忍村的这一战，雾忍村只来了她一个，所以她是和我爱罗一块儿走的，一两钱币没拿，一个粒粮食也没拿。
　　战利品瓜分的时候，什么分歧都没有产生，顺利的好像是大家一起探险结束后分宝藏一样。
　　然后剩下来的这些人，是木叶。
　　报仇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
　　就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战败投降没有话语权，御手洗红豆的仇是同期好友森乃伊比喜的惨死，所以她是杀的格外卖力的那一个，不分男女老幼。宁次的仇是一族之殇，所以他是战斗当日杀的最多的那一个，也不分男女老幼。鸣人也有仇，可是他不杀已经投降了的人，所以这是卡卡西喜欢他的原因。这样真的很好，好到让卡卡西觉得自己也不是一事无成，至少还有一个学生没有被这个世界所‘玷污’。可是这个学生问他——
　　——老师，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木叶？还给晓卖命？
　　卡卡西只来得及说一句他不是晓，然后就是连珠炮般的发问，在这种时刻，他真感激又见到了那个绿皮怪。
　　然后世界清静了，一墙之隔，里面关押的是战俘，外面是一间空空的陋室。栅栏什么的都是有的，钢制的栅栏上有着查克拉电锁，强行突破就只能被电死，这是雨忍村的监牢，平时是用来关押那些闹事的混混，现在这里装满了战俘。
　　“谢谢，凯。”
　　卡卡西又说了一句谢谢，凯沉默了好久也没能回应卡卡西的谢意。
　　他说，“卡卡西，你我之间的胜率是多少来着？”
　　“诶？这个么，51:50吧。嘛，我51，你50.”
　　说着的时候弯出了月牙眼，凯看了他半响后又说，“最后比一次吧，输给你我不甘心。”
　　卡卡西怔了一下，笑笑说。
　　“好吧。”
　　剪刀石头布，剪刀石头布。
　　猜拳的过程持续了五分钟，最后‘石头’砸坏了‘剪刀’。卡卡西伸了一个懒腰，拍拍从小一起到大的男人肩膀又说。
　　“谢谢。”
　　说完走向监牢的门，是伸手欲开。然后肩膀上多了一道力度，卡卡西不回头也能想象出凯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因为他的声音是哽咽的，故而此时此刻定然鼻涕横流，还有那像是宽面条一样的泪水。
　　“卡卡西，你进去你就出不来了，好不容易活下来，你走吧，走的远远的，行么？”
　　卡卡西又露出了月牙眼，他说着凯常说的话。
　　“这就是青春啊~凯，一直以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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