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南北》百里丶

148、第 148 章

　　在我爱罗的眼中，晓狂的没边，太不把他这个堂堂风影放在眼里，就算能擅闯砂忍村，也不代表他沙暴我爱罗是个战五渣的渣渣。敢把他带到晓的大本营，还敢这么对他挑衅，而且连个看管与监视都没有，当真不怕他借机收集情报么？
　　我爱罗愤愤的想，然后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晓的老巢摸清楚。
　　可惜，人家确实有这么狂的资本。
　　砂之眼在这个终日飘雨的地方毫无用武之地，自己所掌握的忍术也因为雨水的作用大打折扣。周身确实无人监视，可只要他一到出口，晓之中总能有人异常精确的找到他。几番交手之后，我爱罗觉得人家之所以这么狂，也不是没道理的事儿。至少在单枪匹马的情况下他干不过他们中的大部分人。
　　我爱罗就算想不认输都不行。与其用武力脱困，还不如说服佩恩来的更容易一些，他是年岁尚轻，但是现下时局混乱，木叶出事，又是五影大会开始在即，若是传出风影出事儿，只怕战事又起。至于这个出事儿，不管是传出五代风影被囚，还是传出五代风影与晓关系密切，都不是什么好事儿。和这些相比，在晓面前丢了面子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儿。
　　我爱罗是如此所想，想尽办法说服佩恩，却不想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到算是看到了一个非常不得了的人。春野樱不算，木叶五代火影的亲传弟子叛逃出村还加入晓，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大事儿了，况且他也亲眼所见。新鲜的是在数日之前，我爱罗收到此人死讯的时候，还遗憾了好一阵。
　　木叶第一技师COPY忍者卡卡西自戕身亡之事儿，就算没有沸沸扬扬的传遍大江南北，但以风影我爱罗这种身份也是听说过的，不过是不清楚内幕罢了。
　　可是没想到此时此刻。
　　灰白翘发，青蓝浴衣，黑布面罩，就连手里的小黄书都和我爱罗以前见过的没什么两样。只是少了一副属于木之叶的护额。
　　我爱罗有资格说上一句好久不见，不过这个时候他没说，因为在场的并不单单是卡卡西一人，还有一个给这个世界带来极大变革的女‘人’。
　　更木北之名，自木叶出事之后他就多有耳闻，不熟悉却也绝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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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木北其实不是故意来找卡卡西的，虽说她暂代暗部部长之职其实需要她做的事情并不多，更不用时时刻刻待在小南身边，采购了今日所需的食材后发现时间尚早，路过此地的时候就想着在这里坐坐，而后就恰巧碰上雨停后同样闲的无聊出来走走的卡卡西。
　　如此一来，闲坐在凉亭中的二人顺理成章。
　　说起来自从卡卡西醒来之后，这还是更木北第一次见着他。该怎么说呢，常见任务装佩戴着木叶护额的卡卡西，见到这身休闲服饰的卡卡西，更木北到是觉得有点新奇。老实说她并不担心卡卡西会将晓的情报或者是村子的情报传递给木叶。这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儿，现在在外人来看，旗木卡卡西就是个死人，说是众叛亲离有些过，但是事实上也没差。与其担心卡卡西出卖带土什么的，背叛晓什么的，还不如担心他想不开再死一次，那样一来长门还得费力救一回。
　　故此，在初见之时，更木北对卡卡西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身体好些了么？”
　　尚算友善的开端，卡卡西感慨万千。
　　一次又一次的被‘敌人’所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卡卡西该觉得是百感交集，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其实能活下来就是一件好事儿，况且这一次他不是从‘重伤’中被醒来，而是彻彻底底的过了一遍生死。被恐怖组织赋予第二次生命的，就算他清醒的第一天还觉得接受不能，但这数天过去了，在这时时飘雨的村子待了这么多日，也是该接受事实。
　　至于更木北……
　　交手数次，次次惨败而归。若说嫌隙，不能说是没有，身为一个精英忍者数次被一个非人打败，昔日同僚伊比喜因怨生恨什么的，真的是再正常不过。可若说什么深仇大恨，那还真是没有。卡卡西接受了在各种方面都输给了一个非人的事实，而后外露的单眼就自然而然的弯出了月牙状。
　　“啊，已经没问题了，谢谢。”
　　哪里好像不一样了，不过这样也好。
　　更木北想，笑笑道。
　　“如此便好。住的可还习惯？”
　　习惯什么的，其实是说不上，忍者任何时候都要习惯环境，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不习惯也没什么办法了，归去全无，除了此处，卡卡西又能有何处安身呢？所以即便不习惯，卡卡西又能说什么呢？木叶是他的故土，对于这个雨村来说他总归是外来者。所以是该敷衍的回答还好，还是认真的回答不习惯，卡卡西暂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而后，更木北说。
　　“抱歉，到是我唐突了，总之你没事就好。”
　　更木北如此说，卡卡西面罩下是真的染上了愧疚之态。和眼前的非人交谈下来让人很舒服，至少在此时此刻他的心情被人顾虑着，即便是非人却也同活在一个世界之下，即便是非人也有着作为人的感情。释然感升腾，带土和她这么要好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事儿。
　　“对不起。”
　　道歉来的突兀至极，更木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视线稍有异色，是面带困惑，而后解释自然而然。
　　“各种各样的事儿吧，以前多少是有些失礼之处，我——”
　　声音未能继续，更木北摆手打断笑笑道，“无妨，好歹我也是个忍者，你的所做所为又不是不能理解。与其说这些还不如好好找佩恩道谢。”
　　卡卡西面色一囧，身为羞愧。据带土所说救活他的是轮回天生之术的逆天之术，就算不至于要人命，但也承担了巨大的风险，为他一个‘敌人’做到这一步，卡卡西真觉得道谢什么的根本不足以表达不了什么。
　　“呵呵，说笑的，不用放在心上。”
　　“诶？”
　　卡卡西一脸懵逼。
　　“佩恩是那种想做便做的人，他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不指望得到什么的人回报，你就理解成一时兴起吧。”
　　一时兴起救了卡卡西，一时兴起……流放了尾兽，一时兴起……大闹了木叶……一时兴起……绑架了风影……
　　卡卡西不知道该说什么，更木北也不逼迫他说什么，良久之后，幽幽叹息出自于面罩之下，卡卡西又玩起了月牙眼，抬头看向更木北的时候那笑容实在难辨情绪。
　　“真是任性的首领啊。”
　　是褒义还是贬义都不重要，许久以来卡卡西想不明白的东西，这会儿看着更木北的时候倒是有些明白了。晓还真是个恐怖组织，以打破忍者世界的规则为规则，干着亦正亦邪的事儿。其实正邪之分又哪能分的那么清楚呢，只是大部分的人将利己主义作为行为准则，然后有那么一个地方和大家不一样，也就成了所谓的‘恐怖组织’了。如果换位处之，卡卡西扪心自问，自己绝不会救。
　　“那个，有一件事儿可以问一下么？”
　　卡卡西发问。更木北点头。
　　“你们不担心我将此处的情报传达给木叶么？虽然这个时候我的处境算不上好，但是我终究是木叶的人。”
　　这回更木北笑出了声儿。
　　“还真是有意思。”
　　“诶？”
　　“数年前，鼬刚加入晓的时候问过我类似的话。”
　　卡卡西微怔，联想到宇智波鼬的所作所为，实在不明白他是问出了什么样的话让更木北会产生这个的疑问。
　　“卡卡西，我本不该多言，但是既然你这么问，那我有些话确实想对你说。”
　　“嗯？”
　　“这世界上有多少能拥有第二次生命，你知道么？”
　　卡卡西对于这个问题困惑无比，不过不等他回答，更木北已然道。
　　“说来话长，我不知道你对带土的事情了解多少，但是我想说，能让那家伙方寸大乱的也只有你了。”
　　更木北笑，侧目看向卡卡西的时候连眼睛里都带着笑意。
　　“对于他来说，你永远都是他的英雄，卡卡西，长、佩恩说过，带土的一生就是一出悲剧，而现在他能改写这场悲剧，那为什么不做呢？这是佩恩救你的全部原因，他是为了带土才让你继续活下去，只是如此简单，什么阴谋诡计都没有，他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为了带土，也为了你自己。”
　　卡卡西其实在不知道在重逢带土之前，他做过什么事情，宇智波斑一事儿更是无从得知，此刻听到更木北提及，哪怕只言片语，也能从中了解到曾经的带土是一种怎样的让人胆战心惊。
　　沉默良久之后，卡卡西又问。
　　“抱歉，那个时候用木遁重伤你的人是带土吧。”
　　所谓的重伤，那便只有那一次了。更木北笑笑点头，“嗯，也难怪那个时候我总觉得你的眼睛让我有些熟悉感，谁曾想到原来是一双。”如此说着，微微叹息又笑道，“卡卡西，往事随风，过去的就过去吧，何不活在当下。”
　　那数年前的囚禁，这么多年来所遭遇的苦难，更木北一句往事随风就此作罢。卡卡西不知是该赞叹一句胸襟宽广还是该说一句圣母白莲。更木北为人如何，他并不清楚，所有的了解也只是他人所述，所有的认知都仅限于她所做过的事情。而现在她还在宽慰眼前的‘敌人’。
　　处在木叶的角度对更木北的评价，这个人，不，非人当真是可怕，处在同一立场，还真不知道是如何评价。
　　良久之后，卡卡西叹息摇头。
　　“如果可以的话，我终生都不想与你为敌。”
　　更木北笑笑，不做答复。
　　“不过你可以放心了，我没有把这里的情报告知木叶的打算。虽说我是木叶的人，但是有句话你说的对，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拥有第二次生命的，我这一生于木叶问心无愧，对带土却是愧对良多，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佩恩先生救了我，无论如何我都想回报一些，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只是我终究是木叶的忍者，要我做对不起木叶的事情，我是做不来的。”
　　立场表明很坚定，更木北笑笑点头。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我也不客气了，村子里的公立图书馆有个公职人员要休产假，你既然身体无碍，暂时替代她工作吧。”
　　如此一言，到是让卡卡西有些错愕，外露的情绪明显，更木北十分了然。然后打趣的话就此而出。
　　“怎么了？不愿意做么？”
　　“不，不是。”
　　卡卡西连忙摇头。他这半生的忍者生涯，在木叶之时也是精英中的精英，到了哪个村子都是不可多得的资源，更何况是有COPY忍者之名的他，换句话来说就是活着的忍术词典，他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为雨忍村卖命什么的了，没想到会被要求到公共图书馆做工，堪称养老的生活。
　　“说过了，佩恩对你无所图。”
　　卡卡西感激不尽。尚未来的及道出谢意，五代风影的身影出现在凉亭之外，此间交流就此打断，更木北侧目看向身负沙葫芦随时准备跑路的风影当真是笑出了声儿。
　　“还真是不打算死心啊，五代风影。”
　　“当然。”
　　我爱罗如是说，视线从外界传闻已死的卡卡西身上转到了更木北的身上。我爱罗几步上前，迈入凉亭之内。而后他的视线又落在了卡卡西身上。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木叶忍者旗木卡卡西已经死了，现在看来到还真是谣言啊。”
　　卡卡西摇头。
　　“嘛，这也不算是谣言，木叶的卡卡西确实已经死了。”
　　明明活着却说成死了，这里面的曲折如何，我爱罗就算不知道耶多少能猜测出来，对于砂忍这是一条重要的情报，但是在当下，卡卡西是死是活都无所谓，有比卡卡西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让他去解决，故此风影收回视线，又看向了更木北，并不倨傲的打了招呼。
　　“你就是更木北吧，久仰。”
　　更木北笑，并没有太客气的说道。
　　“一尾告诉你的？”
　　我爱罗不承认也不否认，然后他坐在了一旁的石椅上，客气无多，开门见山。
　　“五影大会开始在即，你们囚我在此，当真不怕五国联合攻入雨忍么？”
　　更木北笑笑摇头道。
　　“囚？若是真的囚你的话，你这会儿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我爱罗承认自己措辞不当，但是效果没差，他确实出不去下游，只要一到了边缘，必然会晓成员出现，说囚一点都不为过，他现在已经不在乎风影的面子了，输给这些人他认栽，但是五影大会他绝不能缺席。
　　“我不与你逞口舌之利，此次五影大会是六代火影发起专门对付你们晓的，其他影也因为尾兽之事儿决定赴约，若是在大局未定之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事情尚有转机，你们为了舍人的安危押我来做人质，我能理解，但是五影大会刻不容缓，你们留我在此百害而无一利。”
　　我爱罗说的诚恳至极，作为一个影，他对晓说这话，还真是尽心尽力了。
　　不过……
　　还是太年轻，以为到了现在解释还有用，我爱罗到底怎么坐稳了影位，更木北到是真的好奇起来了。
　　“五代风影，你是如何知道流放尾兽之事的？”
　　“自然是……”
　　话未说完便已了然。更木北笑笑起身站起，对着我爱罗微微欠身，“好意心领了，只是还是那句话，利不利是佩恩大人说了算的，你说了，不算。”
　　如此言罢，一身红衣黑袍已然由远及近，天使大人姗姗来迟，几步到了凉亭对五代风影视而不见，伸手揽着自家恋人的肩膀，看向卡卡西的时候，面上有着明显的愉悦与欣喜。
　　“诶，你都出院啦，身体好了么？”
　　卡卡西受宠若惊，这个天使大人和他在木叶见到的天使大人真是一点都不一样。微微颔首，恭恭敬敬道，“是，承蒙关心，给您添麻烦了。”
　　小南连忙摆手说，“不麻烦不麻烦，好了就好，你这条命可金贵了，你可得好好在意，不然我第一个不饶你。”
　　大多是打趣的意思，更木北侧目看着靠在身上的小南笑道，“我刚说完他，你又来说，这么早就回来，又翘班，你是真想把时雨气死啊？”
　　“啧，更木北你越来越烦了。”
　　说是抱怨，多是娇嗔。
　　“哦，现在说我烦了，让我替你挡时雨的时候怎么不说我烦？”
　　“好了好了，我错了，你别念了，那四个就要我命了，晚上吃什么，我饿了。”
　　“想吃什么就做什么，走了，回家。”
　　如此一言，执手相连。小南满心欢喜，抬步欲走之时，我爱罗再也不能保持冷静，颇为失态的疾呼。
　　“等等，天使大人！你当真不怕五国来袭么？！”
　　欲要前行的步伐就此停住，小南侧目看向我爱罗的时候面上仍旧带笑，眼中仍有那满心愉悦。
　　“风影大人，你是要我去求他们就此罢手么？”
　　“不是求，你们只要确确实实的解释流放尾兽实属无奈之举，我相信这世上绝不全是不辨是非之人。”
　　“呵呵，解释。解释木叶如何强化血继限界么？解释大筒木一族的力量非人类所能利用的么？风影大人，您是不是太天真了些，四尾孙和五尾穆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真不知道么？”
　　“那不代表所有人都是这种做派。”我爱罗据理力争，“据我所知，二尾，六尾，七尾，八尾，九尾仍旧安然无恙，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你们强留我在此，只会把事情搞的越来越糟，如此各退一步，相安无事。”
　　小南笑笑摇头，拉着更木北继续向前，淡淡的声音就从这不高的女子身上传来。
　　“不是相安无事，是你们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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