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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第 133 章 ...

  •   起因是纲手接受雨忍的治疗求助。其实这么说也是不准确的,或许起因是更早的事情,比如说作为木叶的自来也协助晓流放尾兽,或许从那个时候就可以称之为起因。把事情从头到尾的捋一遍,可以用几番话来描述。
      从纲手的角度来讲是这样的。
      如果自来也没有丢了鸣人的话,就不会知道晓收集尾兽的真正目的,如果不知道其真实目的,那么也就不会知道大筒木一族的存在,如果不知道的话,也就不会帮忙流放尾兽,如果不帮忙流放尾兽的话,那就不会接触到一个名为更木北的非人,如果他对更木北一无所知的话,那就不会管她的死活;如果不管她的死活,那么纲手也不会冒着巨大的风险去给一个非人治病。
      如果不给她治病,更木北可能会死,那又和木叶有什么关系呢?
      可惜没那么如果,再继续深究。
      如果纲手不给她治,团藏不会拿此事借题发挥;团藏不借题发挥,那么非人之事也不会就此纰漏,如果不就此纰漏,大名也不会责令纲手;如果不曾责令,那么纲手也不会失去大名的信任,以至于丢掉火影之位被团藏取而代之。
      这番言论下来,就是——自来也是吃饱了撑的要那么大方的把属于木叶的财产白送给了晓。纲手也是心慈手软为了那丁点的良心去答应给一个非人治病。
      若是再往细了表述。
      如果自来也没有送出九尾,鸣人没有丢掉九尾,那么他也不会成为村子高层想首要抹杀的存在,那么佐助也没必要给他拉刑讯部的应援,更不会在紧要关头出卖小樱。从而引发了木叶的‘非人之乱’。如果没有这遭非人之乱,团藏也不会借题发挥拉纲手下水。
      可造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呢?
      如果更木北没有在木叶的大街上乱晃,没有被恨她入骨的伊比喜看到的话,那也不会有这么一出。或者再从深远一点的角度来说,如果当年更木北老实一点直接在伊比喜面前屈服的话,那伊比喜也不会没事闲的报复她,是,火之国不准非人立足,更木北活的像个人样,只要伊比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能看的出来?所以说,非人之乱,是更木北的错。
      而更木北的错,给了团藏切机。
      在没有团藏暗中使诈的情况下,纲手自己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那他要是不借题发挥那就不是志村团藏了。
      所以当纲手的威信动摇之时,他应该联络的家族,他应该走动的地方,一个不拉的全走齐了。最后一株大树名为‘日向。’
      然后有了送上门了的白眼。
      如果当时的纲手狠心将这个有着白眼的少年赶出木叶,人们或许会说五代火影冷血无情,毫无人性,顶多会说一段日子,然后很快就忘掉,而不像是现在,五代成六代。
      如果在很多很多很多年前,日向日差没有替日向现任当家去死,那么日向日足不会心存愧疚,想将很多东西都补偿给弟弟的遗孤,如果他们没有感受到那隐隐泛着青光的双瞳是纯度极高的白眼,日足也不会产生白眼还有可能再次进化的念头。
      如果舍人没有死皮赖脸的赖在日向一族不走的话,日足也不会确定这这双青光白曈可解开‘笼中鸟。’而且更不会知道,这双眼睛是他原本的那一双。如果日足去寻求纲手帮助的时候,纲手没有隐约警告舍人绝非日向能动之人的话,那么日足也不会去找团藏,日足不去找团藏,团藏也不会知道,日向一族要的真的很少,一双白曈即可,连命都不用要,太廉价不过了。至于大筒木舍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与我木叶何干?
      是人皆有私欲。团藏有,日向日足又何尝没有。
      他为了偿还自己对宁次的亏欠,倒戈于团藏。他拿到了白眼,解开了日向宁次的笼中鸟,他心中释然,若是再重来一次仍旧不悔。
      像是日向雏田,她与乱七八糟的事儿丁点无关,但是她对鸣人的爱就是私欲。若是没这私欲,不会为了拒绝父亲给自己和宁次哥哥指婚去假意讨好舍人。
      宁次也不是没有私欲,如果他没有那就不会为了有权利争取雏田大人接受这双眼睛。
      至于春野樱的叛逃,春野夫妇的自戕,呵呵,在这天翻地覆之下,都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儿。
      种种一切,起源于一个非人,其实要是更木北当年没有吸收黑绝,得到黑绝的全部记忆,那也没这么多事儿了。
      她人不在木叶了,可是却把木叶搅得天翻地覆。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长门,我实话跟你说,你要打木叶我确实不高兴。”带土说的是这话,瞄向一边的沉默不言的鼬,复而又道,“但是你要打,我也绝不拦着。舍人这口气,我真他妈咽不下。舍人不懂事,但是我们怎么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不是这样做的,良心呢?他们凭什么拿走舍人的眼睛,那八根锁针,搁在谁身上,谁受得了?舍人是傻,是不谙世事,那也不能由着人这么欺负吧!”
      带土忍不了,长门也忍不了。
      “无论木叶有多么黑暗,多么矛盾,我都是木叶的宇智波鼬。”
      鼬这般说,他抬头看向长门,双瞳澄澈如一尘不染,“谢谢,佩恩,你让我知道这些事情,就代表你信任我,让我自己做决定,舍人虽然与我没有血缘关系,但他既然唤我一个兄长,那么我就不会做事不管,在这件事儿中是日向一族,若是为了复仇,我愿意替你屠尽日向。”
      态度坚决,绝非敷衍,长门并不觉得鼬是在撒谎,他很强,强到无需用撒谎去解决问题,在这一点上,长门愿意相信他。
      可是那无法解开的问题又回来了。
      仇恨。
      杀戮并不能化解仇恨,所以再度开口的时候多少有些语重心长。
      “带土,鼬,我是小鬼的时候,父母就被木叶的忍者在二战中误杀。”长门如此说,这些事从来不被小南、更木北以外的人知道,哪怕是带土也是不知的。鼬微怔,带土讶然。刚要询问为何提起此事,便见长门摇头摆手。
      “听我说完,他们不是忍者,木叶忍者自战场下来闯入我家,寻找吃食,我不小心发出声音,让他们以为是敌人,杀了我的父母,看到我还是小鬼之后,才知道是误杀,可笑的是他们竟然摸着我的头说对不起,那个时候,我第一次尝到了恨的滋味。”
      他说坐到了这空荡的病房之中的病床上,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绵延不绝的雨。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痛楚,源于木叶,第二次是弥彦之死,这一次是木叶和半藏联手。我被仇恨冲昏了头,杀了与半藏相关的每一个人,欲要倾覆木叶之时,是小南阻止了我,再之后的种种,木叶于我来说都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舍人之事,再让我对木叶新添一笔,我许诺你,在你有生之年不动木叶,并非是牵强,只是我确实在尝试化解这世界关于仇恨的因果,若是我此番冲入木叶,杀死木叶伤害过舍人的人,那么那些被留下的人会产生对我的仇恨,鼬,你当初选择一个不留的屠戮全族,不也是看清这仇恨的因果了么?”
      他说着的时候,唇上浮现了浅浅的笑,如若置身事外,如若野鹤闲云。
      “那要怎么办?舍人的事儿就这么算了么?!”
      带土恼怒,找到舍人的他和更木北,那个孩子当时笑的明亮无暇,像是天空中的明月,可是现在呢?!他对这个世界凉透了心,因为这些活着的人,在拼命伤害为了他们牺牲了全部的人。为了一双眼睛,为了一份那些毫无意义的争权斗势。
      长门摇头。
      “这口气,我也是咽不下的,可是这仇恨仍旧继续,在看过那道裂痕之后,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这个世界不坏,是人把它变坏的。执着于不可挽回之事儿,并不能改变什么,带土,恨可以让人变强,但也更容易让人走向毁灭。你们两人的力量,谁都能轻易把木叶颠覆,但是这样做无用,他们让舍人失去了什么,我们便让他们失去什么,只有承受过相同的痛楚,人们才能开始相互理解,日向一族不用灭,木叶没必要毁,毁了的话,很多事情就都没意义了。既然日向一族那么不愿意给舍人一双眼睛,那给他们留着也没用。”
      如长门所言,灭了日向一族,意义无多,固然能解一时之恨,但并不能改变什么。这件事儿上是他冲动了。
      鼬似懂非懂,疑惑问道,“你是毁掉白眼么?”
      长门点头。
      “杀人解决不了问题,尝过黑暗的滋味才会对光明抱有期待,体会过战争的痛苦,才会对和平充满希望。鼬,你的事我不作多言,粉饰下来的和平现今回头看去,可还值得么?”
      鼬不知道当年所为是不是正确,更不知道到现在为止是不是后悔了,他想不出所以然来,故此也就不去想了,抬头看向长门,再度问道,“小樱父母自戕一事——”
      “什么?!!!”
      声音突然出现,是在门口凑巧出现的小樱,她不是偷听,她是来找长门告知舍人情况的,却不曾想,在这间空病房里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鼬你说什么?!!”
      小樱震惊,几步上前抓住了鼬的肩膀,不敢置信的问道,“什么自戕?谁自戕了?!出了什么事儿?!”
      力道过大,抓疼了鼬的肩膀,面上一片懊恼却着实是因为突然出现的小樱。勉强挣脱小樱的钳制,鼬退后两步并不多言,他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敢去看小樱的脸。其实他是一早知道的,小樱叛逃村子的举动,她的父母必然会受到牵连,之前无恙是因为五代火影,但是现在成了六代,各中缘由,便是不想也能推测出来大概,无非就是担心小樱回到村子里将事实公布牵扯出一片的人,而她一个小小中忍,又不如他宇智波鼬一般掌握大多数村中机密,故此最为妥善的是逼她永远都回不去方是上策。所以从始至终关注的是团藏的行为,对于在这场政治斗争中连棋子都算不上的小樱的父母自戕一事儿,无足轻重。稍微意料的是自戕,而非是被杀,看来那二人也是明白,不想为难小樱,提前自戕。
      “冷静,小樱!”
      带土强硬的说,是想让混乱中的小樱清醒一点,但这几乎是不可能。她猛地退后一步,目光呆滞,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爸妈不会死的,师父还在的,佐助答应我要帮助师父的,不会的,还有卡卡西老师,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如此所说,猛地转身,向外大步跑去。
      “小樱!”带土大喊,欲要上前阻挠,却是被长门拦下。
      “算了,带土,我去吧。”他这么说,微微叹息从床上站起,“这也是唯一一个机会给她说父母的事情。”
      “你是故意的?所以选择在这种地方说这话?”鼬不敢置信,长门点头。
      “不然还能有什么切机告诉她,在她离开木叶的时候就是众叛亲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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