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南北》百里丶

111、第 111 章

　　停了大蛇丸的药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头晕和四肢无力，说成虚弱不堪也不为过。更糟糕的是无论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过程，身体也无法适应。昔日照顾在身侧是香磷，如今倒是成了小南。
　　“很累么？”
　　抚在脸上的手动作很轻，连声音也是轻柔至极。
　　更木北微微睁眼，而后又闭上了，开口的时候，声音软的像是猫儿一样。
　　“嗯……我……讨，讨厌这种感觉。”
　　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大脑几乎时时刻刻都处于眩晕状态，这让她思路并不清晰，极为容易想到一些不愿意回忆起来的事情。
　　小南握着她的手，修长的手多少带着些茧，那是常年握刀所致，身体微凉，连同手也是微凉的，握上去极为舒服。
　　“五代火影说停下药对你的病情才有帮助。”
　　如何不知，大蛇丸不止一次让她停下这种饮鸩止渴的方法延续生命了，但是如果常年处于这种状态下苟且的活着，那还真不如去死。只是这话却是不能再小南面前提起。
　　“我，我知道。”
　　如此所说后，便是连回握小南的力气都没有，任由她这么握着，身体只觉得疲惫不堪。想睡下去的念头却没有多少。
　　“你想不想吃点什么东西？一天没吃过东西了，不饿么？”
　　想吃东西的欲望没有多少，可以说几乎是没有的，据那个时候的大蛇丸所说，这种状态的时候是体内的毒在腐蚀脏器，以至于所有的器官都处于一种极为脆弱的状态，稍一不小心就可能会遭到皮下破坏。
　　不知道现在所有的脏器都已经腐蚀透了，现在又在腐蚀着什么？
　　也许是灵魂？
　　更木北分神的想，上翘了唇角后，用很低的声音发声。
　　“不，不想。”
　　秀眉蹙起，眉间多添了一份担忧，只是此刻的更木北闭目，所以这抹一闪而逝的忧色并不被太多人所见，大概所见的只是随时随刻候在房间的春野樱。
　　不过即便不曾所见，更木北从那片刻的沉寂无声中便能体会到此刻握住自己手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微微睁眼，看向小南的时候眼中多了些笑意，废力回握一下静静看她的属于小南的手，更木北说。
　　“你，你随，随我来此，时，时雨怕是要累死。”
　　小南笑得眯起眼睛。
　　“做部下的就是要学会为老板分忧，在这一方面，时雨可比你乖多了。”
　　“说，说我，我……我不开心了。”
　　“诶，你这是在我和我撒娇么？”
　　更木北就算虚弱死了也不会承认她在撒娇，虽然事实就是如此，故此，更木北撇开了头嘟起了嘴，很是坚决的说，“你，你想太多。”
　　“什么嘛，还开始傲娇起来了。”笑嘻嘻的言语，说着的时候搬回更木北的脸，“唔，左脸写傲，右脸写娇，厉害了我的北，什么时候开始多了一个这么萌的属性的~”
　　“你，你这是趁我，没力气封，封印你，开始欺负我么？”
　　“我哪欺负你啦，我这不是看你萌萌哒么。”
　　“你，你有病。”
　　“你才有病。”
　　“你有病。”
　　“你才有病！”
　　“你有病。”
　　“你才有病！”
　　无限循环，一直到更木北翘起了唇角，开始投降。
　　“我，我有病。”
　　这场面似曾相识，在过往十数年中多有发生。小南笑笑，如更木北一样想起了这发生过无数次关于有病没病的争执，她看向更木北的时候，眼里带光。
　　“就算你有病，本天使大人也不嫌弃，所以你的使命就是好好伺候本天使大人，懂？”
　　更木北笑出了声。
　　“还，还天，天使大人，中，中二病还没好呢么？”
　　手轻轻掐在更木北的脸上，一点都不疼。
　　“小北你知道你最擅长什么么？”
　　话题跳跃，更木北一时间没跟上思路。
　　“雷，雷遁？”
　　“错，是作死啊，我的北~”
　　话虽如此，却是宠溺无比。更木北抬手捉住了在脸上作祟的手，握在掌心里，闭上了眼睛。
　　“输，输了。”
　　“这么快认输了，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北啊。”
　　“啊，在，在你面前，我，一直都，都没赢过，太聪明不好，傻一点过的比较快乐。”
　　幽幽的叹息之后，是轻轻印在额头上的吻。
　　“小北，鼬说痛苦的时候可以回忆以前快乐的日子，时间就不会那么难熬，所以，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不希望看到你一个人离开，懂么？”
　　“说，说不懂，会不会被打？”
　　“会。”
　　“懂，呵呵。”
　　“讲真的，你就是欠揍。”
　　……
　　春野樱在木叶病院里的人缘不错，加上她确实有着医疗忍者天分，入行三年又有名师指导，确实超越了不少老前辈。身为一个前辈向晚辈请教医疗忍术上面的事儿，这倒算不上是有失身份，毕竟治病救人这种事儿，为堵一时之气，出了差错的话，兴许就是人命。加上春野樱虽说是五代火影大人的弟子，但是毫无架子，平易近人的同时，对上谁都是极为富有耐心，哦，旋涡鸣人除外。所以，不知道是谁开了这个头，但是后来陆陆续续的有人向这个颇有天赋的小晚辈请教学术上的问题。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石原作为一个比春野樱早入门太多年的老前辈向晚辈请教问题，这和无数个或许比他更早入门的老前辈向这个在村子里颇有名气的医疗忍者请教问题是一样的。
　　没什么羞耻感。
　　“那个，打扰了，小樱在么？”
　　叩响了医护工作者们办公室的门，这里是平时在医院值班们的医疗忍者工作的地方。话虽是这么说，最近天下太平，无病无灾的，所以留在这里值班的人不多，而且木叶也没发生什么流行感冒，所以在这间办公室里，值班的就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石原知道她，刚刚迈入医疗忍者这个行业不到一年，叫火知子，很是崇拜小樱，总是前辈前辈的叫着。
　　“啊，石原先生。”
　　火知子匆忙转头，面上涌起了迷之红晕，石原没漏掉对方正试图掩盖的是照片，好像是微带粉红。
　　嗯，假装没有看到，否则他也该开始尴尬了。
　　“樱前辈不在，石原先生，您找前辈有事儿么？”
　　小姑娘站的笔直，面上还有着些许的红晕，石原挠挠头说，“不，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就是有些问题想请教小樱。说起来，我进来的时候还看见小樱最近都是值班的，那个，是有事儿出去了么？”
　　“哦，这个呀，前辈有任务，这几天都是值班的。”
　　“任务？是治疗病人么……”
　　声音微低，像是喃喃自语，但又能让火知子听的清楚，而后不等石原问话，微带抱怨的声音便出现了。
　　“前辈怎么也不肯说。”
　　“诶，这真是了不起啊，应该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做治疗吧！”石原满目都是憧憬的样子。火知子颇为骄傲道，“当然，前辈可是相当优秀的医疗忍者，还是纲手大人的弟子的！”
　　“是啊，这得是多了不起的大人物，才能让小樱这么忙啊。”
　　“那谁知道。”这么说完又抱怨起来，“连住院手续都是前辈给做的，哼，前辈就是太好心了。”
　　……住院了么……
　　“嘛嘛，正是因为小樱善良才会让大家这么的尊敬的嘛，说起来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不？”
　　“前辈没说，最近她都在六楼的。”
　　“哇，这个真是了不起，竟然在六楼。”
　　六楼堪称木叶病院的禁地，进出都有严格的规定。
　　“这样看来，小樱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下来了吧。”石原说，“那打扰了，下次有空的时候我再打扰，哎呀哎呀，看来也只能去图书馆了。”
　　喃喃自语，石原退出了医疗人员办公室的房间，也出了木叶病院。拐弯向左，走上几十米的距离就进了一个看上去有些破旧的楼层，没从大门进去，倒是去了楼房的背光处。
　　“见到了么？”
　　阴翳的男声传出来，石原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开口，“抱，抱歉，队长，医院的人说小樱最近一直在六楼，恐怕是在做什么机密任务。”
　　“六楼？”
　　“嗯，说是有大人物住进来了，但是资深的医疗忍者都没有病人在六楼，会不会是小樱一个人做主治医师？”
　　“我知道了，干的不错，石原，辛苦了。”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仍旧是冷酷无情。石原搔头，讪讪的笑道，“不，没什么，说起来，队长，您问这个干吗？小樱虽然年纪轻，辈分也不高，但是医疗忍术相当厉害呢。”
　　扪心自问，石原对这个小晚辈的才能相当认可。
　　暗中的人微微皱眉，瞄了一眼部下，开口说道。
　　“石原，你记得八年前木叶俘虏过一个非人么？”
　　“啊，那个啊，当然记得，那个时候队长你——”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自队长身上传来的威慑气息如芒在背，这让石原生生把原来要说的话尽数咽下，就算在刑讯部任职了数年之久，遇上队长的威压他也不能坦然处之，由良前辈，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去暗部啊……
　　“虽然那个时候村子把那家伙交还给了雨忍村，但是那家伙没死，昨天的时候我在村子里的看到她了。”
　　“啊！！”石原惊呼出声，不可置信的看着半身都处在阴影中的自家队长。“不可能吧，那我们，我们村子里有，有那种东西？”
　　“从目前情况看来是这样的。”
　　“等等，队长，您让我去问小樱的事儿，不，不会是那家伙在病院吧！”
　　“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了。”
　　“怎么可能，火影大人怎么能让那种东西进来，太乱来了！”
　　心生不满，作为一个医疗忍者，数年前的任务，也只是任务，但是现在与任务无关，青年脸上露出了嫌恶的面貌，暗中男人不动声色，淡淡的说，“现在也只是猜测，不一定是事实，总之辛苦了。”
　　“额，哦，队长，万一是真的的话，该怎么办？”
　　“谁知道呢。”
　　一言蔽之，甚至有了敷衍之意，石原微怔，了然了队长这是不想再继续交谈下去的意思，微微颔首，就此离开，只是离开的时候，面上还是一种嫌恶姿态。暗中男人待到石原彻底离开之后，自暗中踏出，面上阴翳一片，加之那两道凶煞邪恶的疤痕，委实狰狞可怖。
　　“看来你是已经查到了，伊比喜。”女子声音清脆，也衔着一丝嘲弄之意。伊比喜前行的步伐就此停下，侧目看向倚靠在石墙边缘，身着麻色披风扎着冲天小辫的女子。
　　“多管闲事。”伊比喜如此一言，让女子笑容愈发嘲弄起来，“难得遇上让你吃瘪的事情，嘻嘻，那家伙什么样子，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伊比喜皱眉，是极为不爽对方这关于‘吃瘪’的用词。但是却又无法反驳什么，抬步欲走之时，女人的声音再度传来，只不过这回声音中少了点玩闹与嘲讽的意思，倒是多了些郑重。
　　“伊比喜，火影大人既然让卡卡西作陪，那么就是允许此事，你我同为特别上忍，听命即可。”
　　伊比喜步伐稍顿，却没能停下脚步，大步向前，不消片刻便消失于女人视野之中。背靠在墙边上的女人嗤笑，对这反应似乎是意料之中。不过女人尚未停留多久，也快速离去。在她离开之后，隐藏在暗中的人相互对视一眼，瞬身消失于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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