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南北》百里丶

109、第 109 章

　　和那一边的欢声笑语相比，这一边是愁云惨淡，春野樱拿着到手的数据与自家师父大人研究了一个通宵也没能研究出来个所以然来。纲手头疼的不行，小南送来的这些数据已经全面到不能再全面了，她试验了多种方法也无法分析出血液里面所含的成分。如果无法得知其中的成分，那么就无法进行对症下药的治疗，而且让她真正产生惊叹的是在血液中融入任何东西，无论是毒还是药，都会产生新的未知的变化。这就相当于每一次尝试解毒后，得到的结果都是全新的东西，换句话来说，任何作为进展都是为零。
　　“师父，中了这种程度的毒还活着的是没道理的，为什么？”
　　春野樱问的一脸认真，作为一个医生，在研究一夜这样的数据之后，问出这种话来说堪称是理所当然。
　　纲手满脸疲惫，对于得意弟子的问题，答复的习以为常。
　　“这就是医学上的定律，没有绝对之事儿。那家伙还活着就是这一证明。”
　　“但是这样下去的话，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应对，如果分析不出原因，治疗根本无法展开。”
　　作为一个医生，春野樱非常合格。
　　“这也是大蛇丸那家伙持续给她注射稳定剂的原因。”多项数据表明，稳定剂是唯一能够延缓病体恶化的存在，即便会融合成新的未知病体，但是如更木北此刻身体所反馈出来的一样，稳定剂可以让她苟且存活。
　　“大蛇丸？！”对于这个名字，小樱并不陌生，三年前杀死三代火影的罪魁祸首就是名为大蛇丸的男人。在小樱的概念中，这样的人是绝对的坏人，所以当大蛇丸的名字出自于纲手口中的时候，是极为震惊。她自然是知道大蛇丸和自家师父同被称为传说中的三忍，只是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重新听到大蛇丸之名。
　　理解小樱的想法不难。少年心思，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泾渭分明。
　　“以毒攻毒的方法，也只有大蛇丸这家伙会用，小樱，你跟我身边这么久，有的事儿我也不瞒你，这家伙对于木叶来说无论如何都算是一个潜在危险，但是，我，不，我们有不得不救的理由。你是医生，治好到手的病人是医生的职责。”
　　成长不是三言两语之后就能得到的，更何况是学会认知这个世界还有一部分是灰色。所以仓促之间，纲手也只能用这话来教导小樱。
　　诚然，小樱确实是一个称职的医疗忍者，亦或者说是医生。
　　“我知道了，师父。”声音掷地有声，双瞳坚定异常，虽是十五岁少女，但是紧握双拳昭示着少女的坚定意志。
　　治病这种事情不是努力就能治好的，正如同生命这种东西，不是恋恋不舍就能留下来的。更木北这种情况是，如果无法停下大蛇丸配出来的稳定剂，那么任何治疗都毫无意义。可是一旦停下，就意味着病体又会严重的恶化。兴许腐化重生的过程会从五次增长六次，十次，那就是无尽轮回的痛。
　　纲手的推论是先停下来试试，确实观察一下，比干看着数据要强上很多。
　　病例报表做好之时，小樱欲将在责任护理一栏上添上自己的名字之前，拦住她的是纲手。
　　“这份……不用填了。”
　　其实这算不上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白纸黑字签了名字，那么在这期间出了何样的医疗事故都是该找在这里签名字的人谈，只是木叶病院建立了这么多年，迄今为止还真的没出过什么医疗事故，毕竟木叶忍者医院只对木叶开放，自己村子里的人，不管是谁都是迫切的想要救回来，自然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但是给外村人治病还是第一回。
　　“这样不好吧，主治医师那里空着这里再空着的话……”
　　小樱说着的时候，就要往上面签字。纲手面上一僵，一把抓住了小樱的手腕，一双淡棕色的双瞳直视小樱，认认真真道，“小樱，不用勉强自己，如果发生意外的话，你要负责任的。”
　　小樱一怔又立马笑了出来。
　　“师父不是说过，不会负责的医生是不配成为医疗忍者的么，就算我是师父的弟子，我也先是一名医生，所以，师父不用担心，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纲手微怔，面上是一片释然，眼前的少女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无助的小鬼了，作为医生她是绝对合格的，作为医疗忍者她绝对是称职的。手逐渐松开，白纸之上多了一个黑色的签字。
　　春野樱。
　　“那，师父我带她们办手续去了，治疗的事情，明天开始么？”
　　纲手看着越发稳重的爱徒，微微点头。小樱躬身行礼，转身退了出去。
　　错觉么……为什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村子里见过更木北的鸣人已经找个名头支开了，卡卡西知道此事也不会多说……为什么……这种感觉……
　　……
　　木叶的一乐拉面确实一绝，小南觉得自家恋人大力推崇是理所当然，更何况平日食量颇少的自家恋人这次吃了满满一碗，就冲这一点小南决定给一乐打一千分。
　　“饱啦饱啦~”
　　带土满足的拍着鼓起来的肚皮，桌上的空碗摞起来了老高，就算是小南那里也摞三个，说实话这个食量对于忍者来说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查克拉这种东西，用处多，但是消耗也大。故此经常得益于忍者关顾的一乐老板早就见怪不怪。
　　“笨蛋卡卡西，买单！”
　　因为没能命中靶心而不得不请客吃饭的带土，直接指挥跟在一边什么都不做，且蹭吃了四碗拉面的卡卡西。
　　“诶？我么？”
　　卡卡西一脸懵逼，带土掰着手指给他算，“我们是你们的贵客，不该你买单难道是我买单？”
　　“不是你说请客吃到饱的么？”
　　“我啥时候说过，我咋没记得？”
　　带土开始耍赖皮，更木北无奈笑笑推了一把歪靠在桌上逗卡卡西的带土说，“行，行了你，你注意点身份。”
　　虽然是木叶叛忍，但是此次前来，带土的身份是雨忍高官。站在这个角度上来为难自小熟识的卡卡西，很有可能引发极为敏感的‘国际问题’。
　　对此，带土一边撇嘴一边翻白眼，默默的掏出了狗头钱包，“哼，这次算我请你，下次你得请我知道不，笨蛋卡卡西，啊咧，钱不够。”
　　言语上扬了声调，扭头看向小南一脸可怜兮兮的问，“我说南姐，咱们这次算公费么？”
　　“你想被角都骂就申请公费报销。”小南嗤笑着说，也掏出了钱包，笑眯眯道，“你好好求求我的话，这次姐姐我就请你们~”
　　“诶，小南南~你今天可真漂亮~”
　　带土一点节操都没有。更木北笑出了声儿，一巴掌拍在带土的头上说，“人，人渣，小南南是你叫的么？叫姐！”
　　“诶诶诶，小北酱，好好说话咋还动手了呢？”
　　“小北酱是你叫的么？”
　　小南笑着吐槽，带土张大了嘴巴，做出一副极为夸张模样，“诶我说，你俩秀没完了吧！”
　　最终，说是带土请客吃到饱还是小南掏钱，连同卡卡西的那四碗拉面。卡卡西倒是郑重道谢，不过小南现在心情很好，完全不在意。
　　众人饱食之后起身向外，说笑着离开。
　　无人得见在一乐拉面角落之处，一黑袍男子阴翳的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眉头紧锁，面色极为不善。不过并未久留，男子转身，大步离开。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在男子离开的方向，两道身影便悄然出现。一乐大叔尚未见到人，就听到熟悉人大大咧咧的言语。
　　“我跟你说啊佐助，任务结束之后先来吃拉面才叫任务圆满完成的说啊！”
　　“怎么说都要先交接任务才算是正确的吧，吊车尾，不，下忍吊车尾。”
　　“可恶！佐助！当上上忍了不起了啊，我要是认真的话马上就能当上上忍的说！”
　　“你先打败我再说吧，下忍狐狸。”
　　“喂，写轮眼的臭小鬼，老夫真是给你臭脸了！”
　　“闭嘴，混吃混喝的畜生没资格说话！”
　　掀帘而入，一身橘黄色运动服的金发蓝眼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脑袋上驮着一个九条尾巴狐狸便走进来，跟在旁边的是身着浅灰短袖和深蓝长裤腰束黝黑忍刀护具的宇智波佐助，当然在那其上配着一柄长刀，从装束看像是刚刚任务回来。
　　“呦，鸣人，佐助。”
　　一乐大叔热情的打着招呼，鸣人自然的是热情招呼回去，佐助微微点头，也算是回了这声招呼，倒是九尾从鸣人的脑袋上跳下来坐在了桌上。
　　“大叔，大碗叉烧拉面的说，两份~”
　　“我要特制番茄拉面。”
　　“讷讷，九喇嘛，叉烧可以吧？”
　　“双倍叉烧我就考虑考虑。”
　　九喇嘛口吐人言，说的话倒是分外傲娇。鸣人扭头看了看自己空瘪的□□钱袋，裂开一个分外阳光的笑对着一乐大叔说，“大叔，一碗放双份的说，一碗不放！”
　　“哦~”
　　忙乎着的一乐大叔招呼。
　　佐助抱臂扫了一眼坐在桌上摇晃着九条尾巴的九尾，凉飕飕的开口。
　　“宠物还想要上桌吃饭。”
　　“怎么了，写轮眼小鬼，你有意见么？”
　　“嘛嘛嘛，九喇嘛不是宠物的说~”
　　“哼！”
　　这个白痴吊车尾的。
　　热腾腾的拉面送上，不过两份都加上了双份的叉烧，一乐大叔摆摆手表示这顿免费送了叉烧，鸣人化成了星星眼，九喇嘛傲娇一哼，叼起了一片叉烧。佐助轻哼一声也开始享用自己的番茄拉面。
　　刚吃一口，帘子又一次被掀起来，探进头来的是一头粉发，身着红色无袖背心和灰色布裙的小樱，手中还抱着一份厚厚的文件。
　　“啊，鸣人佐助九喇嘛你们已经回来了么？”
　　“哦，小樱酱~一起吃拉面的说啊~”
　　这么说话的一定是鸣人，像是九尾连搭理都不带搭理的。佐助咽下嘴里的拉面，注意到了小樱怀里抱着的文件，跳过招呼直接问，“怎么了？有事儿么？”
　　“这倒没有，我找卡卡西老师，说起来你们回来没看见么？”
　　她是去过了接待所没见该在接待所里休息的人，问了值班的人后才知道，几人早上醒来就去逛街了。
　　“卡卡西老师？”鸣人困惑不已，“老师没有任务么？可恶，没有任务还不跟我们一起出任务，太过分了。”
　　“白痴，那家伙有那家伙的任务，区区一个下忍你还想两个上忍带你？”佐助恶意伤人，在二人当场扭打起来之前，小樱头上青筋凸起，一人一拳揍出了一个极大的红包。
　　“疼疼疼！”
　　“为什么连我也要挨打？！小樱你这家伙——”
　　“任务结束不找纲手大人汇报，佐助君上忍，这个理由够么？！”
　　如此一言，佐助撇头咕哝一句，“那又怎样。”
　　“说起来，卡卡西先生刚刚离开。”一乐大叔这时候插嘴，小樱眼睛一亮，又恢复那温温柔柔的少女模样，“真的么，老师是一个人么？”
　　“不，这倒不是——”
　　“那他们去哪个方向了？”
　　尚未说完的话就小樱打断，一乐大叔摇头，“这倒是不知道，不过鸣人和佐助来的时候他们刚走。”
　　“我知道了，谢谢大叔。”这么说着的时候，还逃出了钱包，少许的零钱搁在了桌上，就往外面跑，嘴上还解释道，“大叔，叉烧钱。”
　　九喇嘛的双份叉烧，她刚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刚刚修行回来没多久的鸣人还真的养不起顿顿要肉的九喇嘛。
　　鸣人又成了星星眼，冲着小樱的背影双手合十的大喊，“小樱酱，呜呜呜你真的太好了！”
　　“白痴吊车尾，赶快吃，吃完了汇报任务。”
　　“嗯，我决定了，我一定要让小樱做我的女朋友的说！”
　　“你都说几百遍了，先当上中忍再说这事儿吧，同期中最后一名下忍！”
　　“啊啊啊，佐助！！！”
　　……
　　忙于寻找卡卡西等人的小樱可不知道鸣人决定了什么事儿，额，其实也不一定，每日一拒绝鸣人的求交往几乎都已经成为日常，不过话说回来，刚刚吃过拉面而后又转战甜品店，还真是厉害啊。
　　用小南的话来说，甜食是另外一个胃，而带土对此甚为赞同。
　　“就是嘛，你们这些有一个胃的渣渣，简直弱爆了。”这么说的时候还把红豆丸子往嘴里塞，桌上不仅仅有鼬钟爱的三色团子，还有小南喜爱的羊羹，以及只有木叶才卖的红豆酥。更木北虽然吃下了一碗拉面，但看在模样极为可爱的红豆团子还有色泽诱人的红豆奶茶上面，她觉得自己好像确实如小南所说有了另外一个胃。
　　“难，难怪香磷说你是马屁精，你真会说。”更木北瞅着带土一脸谄媚，倒是想到了香磷对他的评价，带土砸吧嘴，特别不屑的看着更木北又说，“这又不是你跟哥抢红豆派的时候了。”他这么说完，怼了怼在一旁作陪的卡卡西说，“诶你知道不，这货巨不要脸，问她想不想吃红豆派，回回说不吃，然后回回都进她肚子里了！一个她一个大蛇丸，你俩简直绝了！”
　　小南抬脚就踹在带土腿上，带土吃痛出声。
　　“疼疼疼，大姐你穿得带跟的鞋！”
　　“活该你，不许在我面提大蛇丸！”
　　得，卡卡西这回算是知道了带土经常性嚷嚷让他做的红豆甜品都去哪里了！
　　这说着的时候，小樱就从外面进来说道。
　　“终于找到你们了，卡卡西老师，天使大人，北小姐，带土先生。”
　　从称呼上来讲并无不妥之处。卡卡西招呼小樱坐下，十六岁的少女微带气喘，面上还有着少许汗水，小南看见小樱来也不再开玩笑，问道，“什么事儿。”
　　“是，基础数据已经做好了，接下来就由我给北小姐办理住院手续，在那之前，还请您签字。”
　　这么说的时候小樱已经摊开了部分文件，在病患那一栏是已经写好了更木北的名字，只是换成了夜无北，而在家属那一栏里，还是空着的。小南接过细细看了一遍，注意到了主治医师那里是空白的，也注意到了责任护理那一栏里是眼前这个十六岁少女的名字。抬眼扫了一眼一脸认真负责的春野樱后，直接拿出笔在那家属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也把算的上是协议的东西交还给了小樱。
　　小樱分开复写纸张，一纸两份，小樱将原版交给小南，自己留下的备份后，再度起身对着更木北微微欠身。
　　“我是木叶医疗忍者春野樱，也是这次的责任护理，请多多指教，北小姐。”
　　更木北唇角勾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微微点头，也说道。
　　“多多指教，小樱。”
　　小丫头不大，和香磷一个岁数。
　　卡卡西的视线则是一直停留在那个写有小樱名字的那一栏上面，犹豫许久，还是拦住了收拾文件的小樱，多言了一句，“你在这里签字没问题么？火影大人知道么？”
　　小樱一怔，点头道，“嗯，知道，怎么了，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并没有说出原因，因为哪怕是简单的一问，三道视线就已经落在了身上，不管是天使大人那让人看不出来什么情绪的视线，还是更木北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亦或者是带土两只通红写轮眼中折射出来的不屑情绪，都让卡卡西有些压力山大。
　　“不，没什么。”
　　“卡卡西，如果你以为我们是来拿同伴性命开玩笑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对此产生困惑的是小樱，对此并不困惑的是卡卡西。
　　带土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更木北已经率先一步拍了拍略微沉下脸来的带土，微微笑道，“带，带土，没事儿。”
　　面罩之下俊秀的脸有着明显的一白，不过这一切都被面罩所遮拦，小樱确实不大明白当下情况，不过即便如此也是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暗流涌动，看了看小南，又看了看自己将要负责的病人，试探性的询问。
　　“那个，怎么了？”
　　出言安慰的是更木北，笑着摇头表述了一句没什么。倒是小南面上有些冷意，说实话，小南不笑的时候，就只是一张平静的脸就真的足够吓人。更木北推了推她胳膊，宽慰道，“行，行了，人家一个小姑娘什么都不知道。”
　　小南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会爱护幼小了？”
　　更木北苦笑的摇头，“怎，怎么说，我也是有弟子的。”
　　如此一言，小南才缓了脸色，扫一眼卡卡西之后，起身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带土身上。
　　“诶，你打我干嘛？！”
　　“你说干嘛！人渣！”
　　带土这么一听也知道小南在说什么，有心想反驳，看了一眼稍微有些僵硬的卡卡西之后也只能嘟着嘴揉着被小南打过的胳膊，小声的说，“对不起。”
　　“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