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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蚯蚓好吃 ...

  •   一条弯弯曲曲的山间小径绕过莲心山,小径两边被蝗虫啃食过的草叶,七零八落的。刘永胜走在山间小道上,抑郁的心情,在大自然间慢慢舒展。两边的山丘上零星的屹立着几棵松树,看不到什么低矮的灌木,靠村子太近了。只要发现就被砍了当柴,自然是很难看到。

      刘永胜顺着小径走了没多远,就来到了山间小溪水汇成的池塘边。小塘底泥泞的水洼里有几只河蚌,也不知是死是活,坝边上零零散散的蚌壳东一个西一个。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河蚌真难吃啊,腥臭腥臭的,咬下去沙子还多,村里人担心粮食不够才偶尔抓来吃,还不如亚麻薯好吃呢。

      现在刘永胜可不会这么认为,家里阿姨可是炒着吃,煮着吃,蒸着吃,五花八门的吃,“咕咚”,想到好吃的,刘永胜吞了吞口水。

      等会儿砍完柴回来,一定要捉几只带回去。刘永胜心情愉悦的理了理水壶带子,甩甩绳索,握紧砍刀,越过两个山凹,向深山那边走去,越往里走,树木越多 ,开荒的田地也越来越少,蝗虫带来的灾祸,在那几乎没什么感觉。刘永胜不敢再往里走,在原主记忆里,山上可有红毛狗的,村里老人说,红毛狗是成群的,碰上就没命了。

      上午的太阳白晃晃的刺眼,砍柴对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来说就像是几个月婴儿让他自己走路,就像是小学生让他做老师,像是刚会做火药就让做导弹……刘永胜越砍越烦躁,树枝像跟他作对似的,刀柄粗的树枝条一砍一弹,一砍一弹的怎么也砍不断,满是伤痕老茧,宽扁的小手,被震得发麻。

      “不砍了”,刘永胜火大的把柴刀一扔,席地而坐,拿起水壶,“咕咚、咕咚”喝起水来。

      真烦呐,又累又饿,连蚊子也不放过我,刘永胜烦躁起来,看什么都不顺眼,树上知了“这鸭子,这鸭子”叫着,顺手抓起一块石头扔出去,石头掉进荆刺丛里扑漱漱声响,再次去抓石头,手一摸软软的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蚯蚓,蚯蚓!刘永胜两眼放光。

      蚯蚓,是一种比牛肉营养价值更高的食材,蛋白质是大豆的十倍,油炸过的蚯蚓吃起像茶树菇脆脆的。刘永胜慌忙抓着地上的蚯蚓,对了,刚才搬石头,底下有蚯蚓,石头底下蚯蚓最爱呆了,刘永胜兴奋的搬石头,抓到蚯蚓就放水壶里,很快抓到了不少,可是怎么吃啊?生吃吗?听说也可以,李永胜抓起一只蚯蚓,看它扭来扭去腻腻的样子,真心下不去口,算了,还是钻木取火吧。

      一阵忙碌过后,一只只穿在细枝条上的蚯蚓被烤好了,除了刚开始几只烤黑了,后面的都还不错,刘永胜忍着心底的不适感,挑了一只吃起来。

      “唔,不脆,有些弹牙,好吃。”刘永胜一开吃就停不下来,没一会儿,几十只蚯蚓被吃完了,肚子也没那么饿了,吃饱了的感觉真幸福。

      肚子的问题解决了,时间也到了正午,可是柴火怎么办?看着边上散落的几根树枝,刘永胜发起愁来,撒谎刀丢了?不行!当在这里刀是很贵重的,迷路了?也不行,附近的山谁不知道。

      算了算了,就直说,太饿了,砍不动好了,顶多被八叔骂。被大阿婆嘲讽。

      刘永胜决定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柴刀,绳索,水壶还有几根柴火,刘永胜视线落在那几根柴火上,带走吗?好少啊,不要吗?不行!辛辛苦苦砍的呢,最后刘永胜背着绳索,挂着水壶,拿着几根柴火和砍刀,下山了。匆忙间过池塘时,都忘了抓河蚌,不过也没时间抓了。

      中午时分,路两边的树木和小草被晒得焉头耷脑的,刘永胜走在冒着火一样的马路,急匆匆赶回废墟的家。跨进大门,就见刘光华双手叉着腰,板着一张黑脸。

      “你做什么去了?这是你砍的柴?”一边说,一边扯过刘永胜手里的柴火和砍刀。别人走在路上,随手折的树枝也比你多,你这是砍柴?说,是不是躲懒睡觉去了?”

      刘光华的呼喝声,引来了家中的一干小辈,就连刘永胜三祖父刘明源家的五叔刘光富,还有,七叔,刘光荣也来了。

      这么多人赶了过来,人一多,刘光华自觉有理,气焰更是嚣张,刘永胜不想理会,直接朝内门走。

      “往哪去?”一把拧住刘永胜耳朵:“跟你说话,还敢不听!骨头硬了是吧?猪狗不如的东西,猪杀了能卖肉,狗能看家,你能干什么?砍柴砍几根跟你说话还跑,吭都不吭一声,没教养的东西。”

      “八叔,我猪狗不如,是不是说你如猪如狗啊。刘永胜无可忍。

      世界安静了!

      刘光富,刘光荣,刘永健,刘永康是人震惊得呆若木鸡,只有刘光华愣了一瞬,须发张开,双眼赤红如暴怒的雄狮,挥舞着手里的柴刀,朝刘永胜当头挥来,嘴里怒喝着:“死嵬子,气死我了,也许心底还存有一丝理智,刀口是朝上的。

      看着八叔朝自己挥刀,刘永胜被吓呆了,我要死了吗?为反驳的一句话要赔上一条命吗?还没多想,

      “呯”刀落在了刘永胜的头顶!

      啊。”

      人群里,刘永健尖叫起来,整个人蹲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嘴里嘟囔着“血、血”什么的。

      人群被刘永健一声尖叫,激活了过来,刘光富和刘光荣分别走向刘永健和刘永胜,刘光富一边朝刘永胜走来,一边对不知所措的刘永康说着:“快去叫你阿婆,还有去大伯家找人来。”

      刘永胜静静地看着刘光华,血从前额流下,顺着眉毛眼睛鼻翼两侧淌着,刘永胜没有去擦,就是擦也擦不干净,刘永胜感觉有些冷,就是20出头的刘光富抱着,给他捂伤口,刘永胜也没觉得暖和。

      夏秋时的太阳,在那一刻,让人冷得打颤,白晃晃的似霜降,周围一切在这样的冷霜里,奄奄一息。迟来的疼痛让刘永胜颤栗着。

      刘光华从看到血的那一刻清醒过来,对上刘永胜无悲无喜的眼眸,没来由的一股烦燥情绪,无处发泄,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出来。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他顶嘴,不尊重长辈。

      “胜子。”
      是元氏,元氏跌跌撞撞的跑向刘永胜,
      “胜子,你没事儿吧?你别怕,没事的,一会儿阿婆给你,揉把蒿子叶,就好了啦。”元氏擅抖的双手,满脸惊慌失措。

      “阿婆,我痛。”看到元氏,刘永胜眼泪流了下来,委屈难过那一刻挤满胸膛。

      “二婶娘,你快些抓把蒿子叶过来呀,有什么等一下再说。”刘光富理智的催促着。

      “哦,哦。”元氏一边回应着,一边往门外蹒跚的跑出去。

      而刘永建那边,大周氏、刘明福、刘光英、刘灵、刘巧,就连好些天没见的程氏都来了 。一大家子围着刘永健安慰着,先前照看刘永健的刘光荣早被挤到外围,刘明福正拽着他还有刘永康以及刘光华三人,询问当时的情景,当刘明福听到刘永胜顶撞的那句话时,冷冷地暼了刘永胜一眼,那一眼,像是看到了一坨屎,等他听完过程,只是对着刘光华说了句:“怎么下那么重的手,小惩就是,老八太浮躁了。”

      刚进门的元氏听了愣了愣,默默的把嚼碎的蒿子叶给刘永胜敷好。

      门外听到动静的村民,探头探脑的想打听些什么,为自己闲聊时增添些谈资,有那些辈份高的,村里说得上话的走了进来,这些元氏都没有理会,带着止了血的刘永胜准备回去,身后传来:
      “大福子(像大胡子,嘿嘿),你家干嘛呢?这么吓人,小孩子血葫芦似的。”

      “寿伯,您老来了,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过头了,没什么大事儿。”刘明福轻描淡写的回应刘大寿的问询,家丑不可外扬,谁家都知道。

      元氏经过刘光华身边时:
      “什么深仇大恨,这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一个眼神也没给刘光华,牵着刘永胜走了,留下愣愣的刘光华。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手残党打字超慢,手写后让家人帮忙打字,结果发网上了,还一堆错字。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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