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渡河》柚子茶不加茶

13、第 13 章

　　到杭医馆的时候只有前台小妹早早地过来开门营业了，两人简单打了个招呼杭晚便进屋了。她刚一进屋，冯一一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算你有良心啊。”她阴恻恻地说。
　　“嘿嘿，我时间卡的很准吧！ ”冯一一打着马虎眼，说罢又佯装生气，“看把你急的，我都还没说完，你就上赶着要生气。”
　　“他来找我了是不假，我俩见了个面，算是把这件事说清了。”
　　“说清了？”杭晚冷笑一声，“凭什么就跟他说清了？你跟他五年从没对不起过他一时半刻，凭什么他想劈腿就劈腿？回过头来还想两清，他到底怎么想的还跑去香港找你。”她说的有些激动，甚至没能考虑到一一的心情。
　　气氛有一瞬的凝固。杭晚意识到应该说些什么找补，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合适的话开口。
　　过了很久，冯一一出声，“晚晚，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她叹了口气，“但我想说的是，或许在你眼里谢然是那个临近结婚却落跑的新郎，十恶不赦，可我不能否认的是和他一样，我确实也是靠近婚姻，才开始重新审视我和他之间的一切。”
　　“我们相爱，到今年为止，五年了。五年很短，但对恋人来说五年真的太长了。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们都还只是高中生，这么多年走过来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学生，没有太多的经济压力，没有觉得相爱有多么辛苦。”
　　“我去香港读书的这一年，他工作。说实话我们交流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而我们又都不爱主动，然而却依旧维持着在外人看来可能岌岌可危的恋爱关系。现在想想，或许我们只是习惯在一起了，我意识到了，意识到我们看到对方时其实已经没有心动的感觉了。但我害怕，我害怕他离开我，更不想我付出五年的感情就此结束。所以在我得知怀孕的消息之后我竟然想的是靠孩子来抓住他……”
　　杭晚已经能听见她明显的抽噎了，但她没有打断，她知道这些话如果冯一一今天不说，或许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再说了。
　　“我承认他的劈腿对我打击很大很大，但假如没有这回事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去审视我们的感情。我们不合适，因为性格使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显露出来。”
　　冯一一把电话放下，看了眼桌上已经不再冒热气的咖啡，然后把视线转向窗外，看着梧桐疯长的绿叶荫绿整条街道。她想起就在几天前，就在这家咖啡店，也是这样清爽的早晨，她和曾经的爱人面对面坐着，听店里播放的钢琴曲，听勺子在咖啡杯里搅拌时和杯壁碰撞的声响。
　　她看着他，想起他们高中的时候也是爱这样坐在奶茶店里，不同的只是那个时候他们从不会好好地面对面坐着，腻在他怀里的感觉已经久远到她根本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