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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别人家的穿越至少都是从大小姐开始的 ...

  •   陈泷月,22岁未满,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自认小有姿色,然而母胎solo,原因不详。这原本呢,一个普通姑娘,大学即将毕业,今后朝九晚五做五休二的薪资阶层生活基本也确定了,虽关联不上多少“过分”精彩的可能,但至少安安稳稳,未来可期。可是不曾想到,变故来的这样突然,这联动的遭遇更是离谱到陈泷月一度以为一切都是自己“脑积水”昏迷在病床上做的很长很长的梦。
      那本来不是很特别的一天,五月中旬,天渐热,到了黄昏时分还算凉爽,陈泷月出了学校门,准备到自己常光顾的广式小吃店买份招牌肠粉,抄了条车少人少的小路。这条路上,要经过一座小石桥,这桥跨的是“护城河”引的支流,这桥不长,底下的水却足够深,平常还有少许几个人坐在这小河边垂钓,贵在自在安静。哪知道陈泷月这天经过这桥时,却发现桥下有人落水了,小河里一个艰难探着头的小学生在疯狂扑腾,河岸边另一个小学生惊慌无措地大喊“救命”,四下就再无在附近的其他人了。陈泷月没有迟疑,迅速跑到河岸边,顾不上考虑,蹬掉脚上的鞋子,就一头扎进了水里。确实,陈泷月是会游泳的,但她实在高估了自己那只限于游泳池浅水区的技术,等她接近那小学生,那小孩惊慌之下便拽住了她,陈泷月一下子就乱了手脚,倒是想拖住那小孩往岸边游,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扑腾几下倒是自己手脚抽筋了,这情形,陈泷月知道自己完了,便也开始胡乱扑腾,一边高呼“救命”,没几下,水就没了头顶,陈泷月也逐渐意识模糊,但求有个靠谱的人路过,能把她和那孩子一并捞上去。
      可这后来呢,陈泷月倒是真被捞上来了,可是一睁眼,这眼前的世界居然大变了样子。在经历了各种怀疑自己是不是死后发梦,又受了各种认知冲击,陈泷月才终于开始接受自己穿越了的事实。
      穿就穿吧,这“布景”、“服饰”、“台词”都像极了古装电视剧的地方,也是有个皇帝,有个京城,但居然不属于陈泷月所学历史的任何一个朝代,依她所见,这难不成是哪个发展缓慢依然滞留在封建社会的平行时空?可是,这时代,唤作“大梁”,皇帝姓“萧”,当下是“延熙”四年,虽说是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可制度上却完全是皇权封建,阶级明显,举国上下信神信佛、信奉“天子之说”,明显“理论物理”不会有市场,或许当个“神婆”可以大吃四方,可是陈泷月偏偏穿了个“史无记载”的朝代,这下她可是连通过“先知”开挂的本钱都没了。
      这还不是最惨的,别人家的穿越至少都是从大小姐开始的,陈泷月却偏偏穿在了这个京郊小镇的破茅屋里,家境窘迫,食不饱腹,还要每日劳作。而且这名叫“祝小词”倒霉姑娘,在这世上只有一个亲爹,好吃懒做、烂赌成性,故而家门风气差,迟迟无人提亲,所以这二十岁“大龄未嫁”的剩女绝望之下就投了河。依现在这状况,那姑娘估计是超脱了,换做陈泷月倒霉了。
      可这陈泷月呀,没什么大优点,但就贵在想的开呀。这莫名其妙穿越了,还穿成了个可怜姑娘,吃苦就吃苦吧,劳作就劳作吧,就当“农家乐”体验生活好了,只要保持身心健康,终有一天能找到万无一失活着回去的法子。到时候回去了,这一切就当一场梦,梦都做了,也不必要每天哭哭啼啼的,就当有了一个他人都不会有的“旅游”或者“冒险”经历。大概某个“伟人”说过,吃过的苦,最后都会变成宝贵的回忆。
      带着这样的想法,日子就一天天过去了,陈泷月的手脚变得越来越利落,臂膀越来越强壮,对比起原先每日沉迷于电子产品的生活,陈泷月本着小强精神,居然觉得现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是过的健康又充实。本来这样过着,陈泷月都要安于这样的日子了,可她那赌棍混账“爹”居然要为了区区二两银子,主张要把她卖给住在镇子东边的张大麻子。那张大麻子是什么货色?可不只是又穷又丑,更是品性恶劣,臭名远扬,据说前天娶过两个老婆,最后都不明不白死了。这下,陈泷月可忍不了了,就算是辛苦劳作将来也能算作“宝贵回忆”,可这要是真嫁给这么一个货色,那不是每一幕都是将来的心理阴影,更不要说也许就要不明不白死在这儿了。
      可是,也算是“天无绝人之路”,皇宫放榜,又到了四年一度招纳“女官”的时候。这“女官”制度始于前朝,理念上是给百姓家才德过人的女子不依仗男人跨越阶级的可能,虽说女官职位有限,职务也浮于表面,但多少给了普通女子些许盼头。本朝还算世风开放,故保留了这一制度。当然,这一制度最重要的是,一旦入榜女官,这第一笔“赏赐”就是二十两,之后的俸禄也绝对可观。
      于是,陈泷月“声泪俱下”向她“爹”求情,好说歹说,总算是唤起了她“爹”那最后一丝良心,答应把婚期拖后半年,镇上的人同情祝小词(陈泷月),就一起糊弄张大麻子说是祝小词身染重疾,还是传染病,最后也算是把张大麻子给拖住了。背地里,陈泷月在邻坊的帮助下,偷偷报考了“女官”,心中给自己股劲:管他哪朝哪代只要用的还是汉字,凭自己的学历背景,哪场考试啃不下来!
      陈泷月报考女官还有另一缘由。这要从镇上的一个“疯子”说起。“疯子”姓严,四十来岁,据说原来在京城做过文官,后来仕途不顺,贬职回乡后就疯疯癫癫了,有时像正常人说话一板一眼,有时却胡乱说话手舞足蹈。陈泷月一般来说也避着他,可有一天,她在河边洗衣服,“严疯子”正好晃荡到附近。陈泷月正纠结要不要收拾东西离开现场,“严疯子”却突然对着这河水嗟叹了一声:“这泗水河,玄乎!”
      这河,不就是当时祝小词所投,陈泷月被捞的那条嘛。陈泷月好奇追问:“严先生,您说这河怎么玄乎了?”
      大概是这句“严先生”叫的,“严疯子”看来很是高兴,露出了少有的正常神色,认真回答道:“从前,有人投过这河,捞上来的时候虽说得救了,可人却和从前完全不相似,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后来呢?那人怎么了?”陈泷月追问道。
      “这种事不只一例,有的人就一直变化了,有的人没过多久又恢复原先的神智了。”严疯子作思索状回道。
      陈泷月大惊,心中燃起了希望,激动地继续追问:“先生是从哪里听说来的?这些人尚有在世的吗?”
      严疯子回答道:“这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从哪都听说不来。”
      “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严疯子神色里多了几分骄傲,回答道:“那可都是书中记载的。这书啊,也不是谁都能看的,可我能看,因为我是谁呀?我可曾受过先皇夸赞,破格提拔入的天渊阁!”
      “天渊阁?那是什么地方?”
      “不错,就是天渊阁,这世间记载的一切都可以在天渊阁寻到!”
      “那么说,严先生读的那本书也在天渊阁?那本书叫什么先生可还记得?”
      可还不等陈泷月再打听到更多消息,严疯子就又发疯了,手舞足蹈胡乱念念叨叨吓了陈泷月一跳。
      可后来,陈泷月向人打听,没想到,“天渊阁”真有其事。天渊阁乃是皇家藏书阁,位于皇宫外院,藏书无数,也是朝中文官史官编纂文书、史书等的工作地方。而这女官中,有一职位是“文史辅职”,顾名思义是辅佐文官史官整理文稿、校订文案的女官,也是唯一可以翻阅天渊阁藏书的女人,这一职位正是“陈泷月”的志向所在。虽然,后来陈泷月再也没能从严疯子那里打听到什么,但毕竟是她目前唯一回到现代生活的希望,更不要说在当前的处境下,她也已经退无可退,那不如破釜沉舟。这半年后的女官遴选,陈泷月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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