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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尘埃终落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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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秋桐雨的意我亲自送她上了花轿,眼见着接亲队伍越走越远,不知她爷爷的在天之灵是否可以告慰。
墨痕在我身旁现了身,“长歌,走吧。”
“这大错已铸,不知改天命会有什么后果啊。”
“也许是尽人事听天意,但也许是尽天意听人事呢。”
“黑土,我有些乏了,你能背我回去吗?”
“好。”
我差点就想爬上墨痕的背,结果发现我还是个糟老头子的样子。一挥手,还是变成了美少女的样子,不然这浪漫的气氛就全毁了!
一趴上墨痕宽阔的背,我一下子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黑土,我饿了!”刚醒,肚子就咕噜噜叫了,毕竟我从早上睡到晚上,一顿都没吃上!
墨痕仿佛和我有心电感应似的,已经准备好了晚膳。听我一声吼,立马就带着美食佳肴进来了。
“哇,亲爱的黑土!你咋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啊!好贴心呀!”我双手托腮眼冒金星地看着他。
“今天可是上元佳节。”
“哦。”听到上元节几个字,我的情绪瞬间降温了,不知他们苏见月秋桐雨的婚礼进行的怎么样了,也不知卫雨行军到何地了,只睡了一天,我总以为过了很久了。
“别愁眉苦脸的了,一会用完晚膳,我带你去城里看灯会。”
“好!”我开始有所期待,“竹攸呢?”
“她去忙了。”
“她都忙啥呢?”我夹了一块红烧肉往嘴里塞。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墨痕又给我夹了一个大鸡腿,“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饿死鬼。”
“哦。”我嘟囔道,搞的这么神秘兮兮干嘛哦!难道竹攸搞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行当?
末了,墨痕还准备了一碗汤圆。“我吃不下了,你看我的肚子都圆了,看上去足足五个月了!”
“是你喜欢的咸口汤圆哦。”墨痕舀了一颗汤圆在我面前晃了晃。
“那,我那就只一颗!”这个时空是没有咸口汤圆的,墨痕会做,大约是过年的时候我跟他们说了我家乡的咸口汤圆,里面放了猪肉咸菜笋丁豆干作为佐料,特别的鲜美。
“不行,两颗,好事成双。”墨痕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
“哇,黑土你果然好土啊!”忍不住又开始逗弄他,眼看着他的狐狸耳朵竖了起来,我上手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揉了起来,“好好摸!手感真好!”
墨痕一把拍掉我的手,“赶紧吃,吃完早些出门早些回来,外面冷的很。”
“好嘞!”
我吃饱喝足又回被窝里躺了躺,冬天果然还是被窝最舒服了!等着墨痕做完家务,我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披上他递给我的雪披。
“走吧。”墨痕替我把帽子盖到头上,就带着我出门了。
上元节的京西城好不热闹,张灯结彩。要说那年前的庙会是红色的海洋,那现在大约是彩虹的天堂吧,五颜六色的花灯挂满了街道,非常得炫目。难得的节日民众们大约都出来赏花灯了,路上人满为患,这盛况和万灯节差不多。
路边有不少在猜灯谜的。
“大雨打在横山上,猜一个字。”小贩提着灯对着往来的人群提问。
“我知道我知道!”一个熟悉又欢快的声音响起,“此乃‘雪’字。”
“公子聪慧。酉时一到自然醒呢?”
“星。”
“真是难不倒公子,这盏灯就赠予你吧。”
“那怎么好意思。”说罢他拿了十文钱给小贩。
“谢谢公子!”小贩喜笑颜开。
“喂,你怎么在这里?”眼前这个潇洒又聪明的公子便是喻言止,我疑惑地看着他。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不然,我还能在哪里?”
喻言止素来和卫家交好,但和苏家也是世交,理论上婚嫁这种大事定然也是会出席的,我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你不是不应该在苏府上嘛?”
“呵,苏见月这个混球欺负了卫霖的妹妹,还想我参加他婚礼?门儿都没有。卫霖的妹妹,那就是我亲妹!”喻言止气呼呼道。
这也是有道理哦,“那卫公子呢?”
“等等,长歌姑娘,你怎么喊卫霖就是卫公子,喊我就是‘喂’?也太差别对待了吧!”
“喻公子,你不觉得‘喂’和你更相配么?‘喂’和‘卫’听着像不像一家人呢?”我上前几步跑到喻言止耳朵边说道。
“长歌姑娘,言之有理,以后就叫我‘喂’吧!”喻言止说完,变转过头和墨痕说道,“墨痕,以后你也喊我‘喂’吧!”
“......”墨痕瞪着我,一脸你又做了什么坏事的表情。
“阿霖,这里这里!”突然喻言止对着我身后挥了挥手。
我回过头看到了面若霜雪的卫霖,并听到他说,“都猜对了?”
“那可不,这种小儿科哪里能难得倒我?我好歹也是状元出身的文官。”喻言止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
“墨痕兄,长歌姑娘。”卫霖走到我们身侧,对我们施了个礼。
“阿霖,墨痕和长歌姑娘刚刚还问我为什么不去参加苏见月的婚礼呢?想来他们还不知道呢。”说完喻言止对着卫霖哈哈大笑。
我和墨痕被他笑得一脸懵逼,“喂,什么情况啊?这有什么好笑的?”
“这个喂太中听了,快多喊几声,让本公子舒服舒服。”
我:......
最终还是卫霖开了口,“言止,别闹了。墨痕兄、长歌姑娘,不嫌弃的话,一起去喝个小酒?”
“好。”墨痕应下了。
这次我们没有去长生楼,路边随便找了一个酒肆。店里客人很少,大多都在街上过节。
“两位有所不知,新娘逃婚了。”刚一落座,卫霖就说道。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不过墨痕倒是没有露出多大的惊讶,“究竟怎么回事?”
“其实嘛我们刚去参加婚宴了,只不过还没开始就听闻新娘逃婚了,宴席也就散了。据说,新娘在花轿里留了一封信就不知所踪了,苏见月看了信以后也没说什么,就对众宾客说婚宴取消对大家的到来感到抱歉之类的。”喻言止接着说道。
我低头和墨痕说道,“我亲眼看到她上了花轿啊。”
墨痕回道,“也许中途使了什么法子吧。”
没想到,秋桐雨最终是做了这样的决定,天命可逆她却不想再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