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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你是我的白月光啊 ...

  •   白沫沫原本还想多偷点信息,结果没多久便真晕过去了。

      这次发热烧的来势汹汹,但她病的厉害,一昏迷就是两天,倒也没受多少罪,二十多个时辰后才勉强恢复了点意识。

      白沫沫惯来有鬼压床的毛病,穿越到任务世界也没好,这次刚醒,再次惊觉被压,整个人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住,别说动弹半分,连眼皮都睁不开。

      她艰难地和梦魇较劲,一边用力一边呼叫系统:“统统,我现在在哪呀?”

      脑子里响起2333号离线的提示音。

      白沫沫心里撇嘴,这系统够忙的,也不知道手底下带了多少新人,成天不在线。

      躺的太久以至于身上发麻,白沫沫努力挣动,还是失败了,她现在唯一能使唤的只有意念,正自暴自弃地准备回归梦乡,门外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进。

      白沫沫连忙屏气凝神地去听。

      “…伤后未曾…医治…感染发热…可伤口这样深竟还能撑这么长时间,老朽简直不敢相信。”

      声音起初断断续续,后来随着脚步逐渐清晰了。

      白沫沫腹诽,可不是能撑,杨絮早没了,我是来借尸还魂的小仙女。

      “如此,可还有望醒来?”

      是楚颀的声音,语调非但不冰冷,甚至堪称和煦,入耳宛若春风拂面。

      白沫沫一怔,他竟然会亲自来看自己,这是发生了什么?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打散了白沫沫的满头问号。

      与此同时,白沫沫身上蓦地一轻,梦魇灰飞烟灭,竟然浑身都舒爽了。

      楚颀走到榻前,打量了上面的人一眼,对大夫道:“您先来把个脉罢。”

      白沫沫讶异,这是什么神医,能让楚颀如此客气。

      她明智地没睁眼,任人诊了病,大夫交代完病情离开之后,房门再次被敲响,浓郁的苦药气息扑鼻而来。

      楚颀应是亲自接过了药,对来人道:“下去。”周围很快重归安静。

      房间里只剩一横一竖两个人,楚颀瞬间又回到了又沉又冷的状态,几乎无缝切换,仿佛刚才的文质彬彬根本不存在,他坐下来,勺子与碗壁碰出叮的一声响。

      白沫沫心下一凛。

      楚颀俯视着她,眉心现出几条纹路,原本堪比山鹰的锐利双目此时无端拢上了一层隐晦的雾气,须臾,捏住白沫沫的脸掐了掐。

      手指冰凉的惊人,简直不是属于人的温度,这家伙举止太无常,实在让人拎不清他想干什么,白沫沫的心都提溜到了嗓子眼,正犹豫着要不要诚实点醒过来,下一刻便听他把勺子撂在了托盘上。

      这不是正常喂药的节奏。

      楚颀轻笑:“左右用它也还是喂不进去。”

      随后白沫沫便被拉了起来,对方的手法一点也称不上温柔,捏住她的两颊,迫使她张开嘴.巴,直接把乌黑的药往里灌。

      好苦!

      活像胆囊和黄连熬出来的浓汁子,白沫沫被苦的打了个哆嗦,死活没咽下去,生生呛咳了出来,彻底装不下去了,推开他的手撑开眼,半口药汤便顺着她的衣襟和楚颀的手指淌了下去,滴在被衾上。

      白沫沫看到楚颀被药弄脏的右手和袖口,倒抽一口凉气:“王王王王王爷……”

      楚颀把药碗把桌上一搁:“醒了?”

      白沫沫心说你这不废话么,一边诚惶诚恐地爬下榻:“王爷折煞奴婢。”

      楚颀居高临下的目光从她低顺的眉目和微颤双肩上扫过,忽而生出几分排斥和厌烦,道:“别装了。”

      白沫沫颈后一凉,发抖的动作却停了下来,掀起眼帘,正对上上头寒潭也似的一双眸子。

      她叹息,那天在刑房果然漏了陷,大佬都明说了,还是不要再作死的好。

      白沫沫将三分之一个脖子放出来,干脆直接问了:“王爷为何非但不处置我…奴婢,还给奴婢喂药?”

      口改的倒快,楚颀没有回答:“不问问陶芷攸的事?”

      一瞬息的沉默过去,白沫沫道:“路是小姐自己选的,奴婢拦不住,也不想再过问了,奴婢的命那天晚上已经给了她,仁至义尽,不亏欠她什么。”

      她长吁了口气:“奴婢不瞒王爷,当时奴婢就知道王爷能查出始末,给小姐背黑锅的那个作为是做戏出来的,没别的原因,只是想保命而已,就那么死了总归不甘心,如今就算被王爷看破了,也是因为自己本事不到家,王爷如何处置,也不至于那么憋屈。”

      白沫沫挺了挺脊背,抬头,注视着他:“王爷发落好了。”

      楚颀睨着她,发现这丫头比自己想的要坦荡些。

      白沫沫心里打鼓,硬着头皮没犯怂,听见楚颀冷冷道:“活便活着吧。”

      “不过以后,莫要再与我耍这些不入流的小伎俩。”他笑,“你吃不消。”

      楚颀的口吻仿佛饶过了一只没被碾死的蚂蚁般浑不在意,却又带着警告的味道,威压迫人。

      白沫沫心尖尖儿打了个颤,连忙应是,楚颀丢下句“把药喝了”便拂袖而去,门扇被关上,白沫沫如逢大赦,拍着胸口舒了口气:“呼,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以为这次要凉了呢!”

      门外依稀有两道人影晃过,看身量像是楚颀的影卫,白沫沫立时噤声捂住嘴,这一惊一乍没声没响的。

      然而惊喜过后,白沫沫便陷入纠结,盯着桌上那碗乌黑乌黑的汤药犯了愁。

      楚颀临走前还特地命令了,可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喝还是不喝呢?

      她环顾一圈,四周仍是冰冷的墙壁,不过多了正常的门窗,房里有一桌一榻,比地牢条件好多了,地上还铺着青石板砖,然而这样,也就没法处理这药,因为无论倒在哪里都会被发现。

      白沫沫想起电视剧里异.教徒们经常吃的类似于三尸脑神丹的玩意儿,打了个怵。

      没那么无聊吧……不对…楚颀人设是个冷血的变.态,还真说不准!

      就在她掰着手指头挑豆豆时,脑子里响起叮的一声。

      白沫沫松口气,“统统你可回来了,目标让我喝这个,”她端过来,再次被那冲鼻而诡异的气味震撼了,捏住鼻子嗡嗡地道,“这东西能下口吗?”

      系统腔调有点怪:“你嫌弃?”

      白沫沫脸皱成个包子样:“当然,我不光嫌弃,还害怕呢。”

      系统安静两秒:“能喝。”

      白沫沫一颗心落地,横下心把药挪到嘴边,才押进去一口,又听它道:“反正都喝了好几次了。”

      “噗…咳咳咳咳,”白沫沫呛着了,“什么?”

      “目标这是第三天给你喂药,一天三趟。”

      白沫沫石化了,怪不得捏开她嘴.巴的时候这么熟练。

      她实在无法置信,使劲揉了揉脸,冰冰凉的触感似乎尚未消散,“不是,为什么啊?”

      放着下人不使唤,亲自给一个罪奴灌药,临时起意便也罢了,竟然一连喂三天,这操作恕她看不懂。

      “楚颀方才还警告我别耍小伎俩,你没看着,他眼里的厌恶都要溢出来了,我还愁任务怎么开头呢。”

      系统哦了声:“是有厌恶。”

      白沫沫:……所以这个王爷真是吃饱了撑的吧。

      系统道:“楚颀眼里揉不得一粒沙,最恨欺骗,因此嫌恶排斥,但是…”它顿了下,“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白月光吗?”

      白沫沫还是懵:“记得。”

      “你和她性格高度重合,所以他舍不得杀你,也不让别人碰,很纠结。”

      白沫沫不信,她对自己的认识很正确:“可我光戏精病就占了性子的七七.八八吧…”

      “有冲突吗?”

      可以的。

      她没再废话,生怕这药凉了更难喝,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灌干净了:“都爱屋及乌成这样了,这不是挺重情谊的吗。”

      “把所有感情都集中在一个死人身上,绝不分予他人半点,是病。”

      白沫沫沉默了,这样啊。

      感觉是段很沉重的过往呢。

      她点头,两只脚荡着秋千:“原剧本找到的话给我看看,我好对症下药。”

      系统答应了。

      白沫沫躺回榻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像个蚕蛹,房间里空旷又冰冷,没炉子没地龙,正值凛冬,她手脚都起冻疮了,不过还好,恰恰说明楚颀尚未偏执到那个地步。

      可从她醒来能够自己灌药开始,楚颀就再没出现过。

      白沫沫自觉这人不会把她当成废人关一辈子,果然几天之后,她病势见好,便被从囚禁的地方提了出去,安排到王府后院做粗使了。

      她还没从每日洒扫洗衣的粗重活计中品出苦滋味来,仆役遍地的后院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之前她在霄九那个尖叫鸡手下口中听到过的乔姑娘,乔月。

  •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ps:没有替身梗吼,全程都没有,男主很较真儿,不论女主还是女配,替身都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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