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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你是我的白月光啊 ...


  •   白沫沫眼角抽抽,怕啊,你不知道自己的气场多吓人吗?

      很显然楚颀没有这个自知之明。

      他身上清苦的药香扑到白沫沫身上,微微笑着:“皮外伤本王比郎中在行,即使这样,还是不想我给你治?”

      白沫沫愣了下神。

      楚颀脸上仍是无懈可击的表情,淡然贵气,文质闲雅,与他齐王的身份没有丝毫出入,甚至称得上温润体贴,可他身上的气息是沉的,好像寒潭里结冰的死水,相比起这个,所有被笑容牵动的眉梢眼角都显得那样流于浮表。

      并不是虚伪和做作,而是眼前的这个人只会这样。

      很奇怪的感觉,如果非要形容一番,就像印刷画和人画出来的总会有区别。

      是不是得刺激他一下?

      白沫沫脑子转转,将膝盖往楚颀方向一送:“那您治吧。”

      楚颀颔首,她没有再次拉开距离,很好。只是这样想着,他自己先退开了三分。

      白沫沫把裤管挽起来,露出纤瘦的小腿,膝盖淤血已经快散没了,泛着淡淡的青色,只是下面鼓起了一个指肚大的圆包,还会滑动,白沫沫瞅了两眼,弱弱道:“怎么跟植入了一颗玻璃珠似的…”

      楚颀抬目:“你说什么?”

      白沫沫摇摇头:“没什么。”

      楚颀在她对面坐下,按住那处:“囊肿,疼不疼?”

      没多大感觉,白沫沫道:“不使劲就不痛。”

      她问楚颀:“还用上药吗?”

      “不用,”楚颀笑了笑,“忍着些。”

      “哎王爷,你小点力气,疼了疼了……唔!”

      楚颀揉了片刻,手指骤然用力,嘣的一下,竟将这个小肿包生生捏碎了。

      白沫沫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果冻被捏烂的声音,沉钝而剧烈的疼痛瞬间在小腿上爆开,一路顺着顶上心口,顶的她都有点想呕吐,椅背忽然变得十分单薄,完全不够靠的,被白沫沫两腿胡乱一蹬,失重往后仰了下去,白沫沫一把抓住楚颀的肩膀,挂在了他身上。

      椅子撞在地上砰的一声响,白沫沫疼的掉泪,觉得自己的腿快废了:“王爷你太狠了,不就顶你一嘴么,好歹我也给你做了两顿饭,你就这么报复我?”

      楚颀猝不及防被她趴个满怀,身子陡然僵住:“下来。”

      白沫沫豁出去了:“我不!”

      楚颀额角跳了两下,这要是换了别人,早被他掀地上了,摔死都说不定。

      可他不想动她。

      这样近的距离,呼吸相闻,她的睫毛几乎刮在脸上,自己竟然也不排斥,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过了。

      楚颀没说话,两人突然安静在了那里。

      原本半分褶皱都没有的宽袖被她揉的一团乱,白沫沫隔着衣料感受了下他的胳膊,里面肌肉紧绷,硬邦邦的,他的身体在拒绝旁人的靠近。

      白沫沫还在想接下来怎么应付,听见楚颀道:“没有报复。”

      “你看看腿。”

      白沫沫顺杆子爬的从他身上溜下来,发现那个小肿块已经不见了,变得光滑平整,有些惊喜:“真的哎。”

      这小丫头变脸变的也忒快。

      白沫沫开心了,虽然那疼痛的余波还是一阵一阵,笑脸明媚地冲楚颀道:“谢谢王爷啦。”

      楚颀挑了挑眉。

      白沫沫终于想起什么:“啊,饭菜好像都凉了,我…奴婢去给您热一热。”

      “不必了,”楚颀道,“你下去吧。”

      白沫沫跟不上他的脑回路,哦了一声,转身出门。

      待她把门带上,楚颀抬起手,盯着手指看了一会儿,若有若无地笑了一声。

      白沫沫回到做活的院子里,半路遇到了霄九。

      他不知去干什么了,浑身都是锋利的寒气,走到近前,好像还夹杂着血腥的味道,白沫沫向他行礼,听他问道:“你又去王爷那里下厨了么?”

      白沫沫点点头:“可能是我做的饭菜比较和王爷口味。”

      霄九唔了声:“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直接搬过去呢,多做一份活有什么意思。”

      白沫沫心说,那当然是离他越近越好了,这不是求上进不好打蛇随棍上的太明显嘛。

      毕竟不能崩人设的。

      她道,“王爷没说…”霄九道:“等王爷主动提人,那得什么时候。”

      白沫沫找到空子了:“那霄侍卫,您能做这个主吗?”

      她说着歪了歪头,往前凑半步,看着他。

      霄九愣怔了一下,这姑娘受的蛊效消失之后,还真是好看。

      白沫沫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霄侍卫?”

      霄九恍然回神:“这件事…”“要是成,您的伙食我也包了。”白沫沫干脆利索地贿赂,见霄九面色只是波动了一下,收了希冀神色,“那好罢,我走了。”

      她低头走出去没几步,被霄九唤住了。

      白沫沫眉毛下头挂起一双小月牙儿。

      . . .

      霄九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耸耸肩,好姑娘,我可没那福气差使你亲自掌勺,咱齐王殿下非让我把勺子和柴火一块吞了不行。

      白沫沫这边还乐滋滋地给楚颀下着套,殊不知自己已经在套里了。

      她回去灌了个热水袋,敷一敷淤青快散开的地方,百无聊赖地想,楚颀其实没任务描述的那么可怕,挺好接触的。

      系统冷不丁来了句:“那是你没见过。”

      白沫沫哼了声:“眼见为实啊。”

      系统道:“你现在就可以去看看,霄九这次出任务,带了两个人回来。”

      白沫沫想到方才霄九身上的奇怪气息,坐直了些。

      她沉思片刻,果断拒绝:“我不去,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凉了怎么办?”

      结果还是悄悄溜去了。

      系统中途用两句话给她踩了个油门。

      “送你一个行动加成礼包,隐蔽性能*250%。”

      “……”总部的设置咋回回这么搞笑呢。

      “这次的人和给你下蛊的那个婆婆有关。”

      白沫沫捋着系统给他的路线,奇怪八绕的,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来到这儿这么长时间,她觉得自己差不多把府上摸清了,这里却听说也没听说过。

      眼前是片开阔地,挨着一丛林子,沿路杵着高大而陈旧的石灯笼,像个火场,外面是清透透艳阳天,这里却阴风飒飒,灌满了萧寒肃杀气。

      白沫沫四下看了看,趁近处无人,躲进了林子里。

      过了一会儿,从石头门外进来几个侍卫,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后面拖进来两个人。

      白沫沫看清了,被拖着的是两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正当壮年,死狗一样。

      两人倒在地上,似乎已经昏迷过去,有个侍卫提进来一桶水,抬起来,哗啦一声,全泼在他们身上。

      白沫沫觉得自己的视力和听力都顺带着好了不少,那些水没冒烟,是凉的,泼下去的时候很清澈,在地上淌的时候就见了红。

      两个人腿脚弹动了几下,才恢复神智,茫然四顾,显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地,直到楚颀进来,霎时间面如死灰,筛糠似的抖起来,别说他们,白沫沫隔着这么远,脖子后边的寒毛也竖了竖。

      楚颀身上文雅温润的壳子碎的连渣都不剩,透着比在地牢初见时还慑人的气息,寒凉中尽是阴戾。

      他俯视着两人,口吻轻描淡写:“这次把二位请来,是想问问当年瑶花的事。”

      瑶花,就是那个下蛊的老妇人。

      其中一个汉子身上还有些许力气,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叩头:“王爷明鉴,瑶…瑶老人家她的的确确是、是寿终正寝啊王爷!”

      楚颀轻笑一声,霄九上去就是一脚,显然是绷不住了:“六十多岁的老人,被你们截去囚禁折磨了整整十二天!还说自己无辜?王八蛋,畜生!”

      楚颀叫住了他:“霄九。”

      霄九铁青着脸,按捺着退了下去,楚颀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把匕首,拔开,慢条斯理地比了比刃上寒锋:“王林沉尸湘江,郑徽山跌了松香崖,还带着不少陪同上路的,当年派出来清扫终南阁的那一拨只剩你俩了,觉得有趣的话,本王也送你们去试试。”

      两人重重地呆住,旋即面色如土的哆嗦,白沫沫瞧着跟装了个甩干机似的,身上的水都要抖干净了,有一个道:“王爷饶命,小的们只是奉命办事,当年主子吩咐,我们哪敢不做呢?王…”“哪个主子?”

      “俪贵妃,是俪贵妃!”楚颀听到这个答案,毫不意外地笑道:“现在是皇后娘娘了。”

      这句话音刚落,那边传来的动静突然消声了,几人只张嘴不出声,白沫沫微怔,往外探了探头,盯着口型都要盯瞎了,也只看出来一点,依稀是在说瑶花是谁的乳母,白沫沫心口抽痛了下,其中一个人的身形突然模糊了。

      她揉了揉眼睛,还是这样,原主不近视,倒像是马赛克的前兆。

      楚颀半蹲下.身,手上寒光在指尖跳跃,紧接着便划开了其中一个人的喉管。

      大片猩红奔涌而出,沁入褐色的空地,楚颀的手还没停,他面无表情,唇角还挂着淡淡的弧度,好像在做什么极为寻常的事,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却继续往下,切开胸腔,从里面掏出了一块拳头大的血肉,一收一缩,还在跳动。

      白沫沫捂住嘴,差点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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