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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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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晚上心语没有课,就去了图书馆想借一下专业相关的书籍,龙城大学有专门考研自习室,所以图书管也不会让考研学生占领,又因为是刚开学所以图书管里的人并不多。
心语找了几本专业书之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古典文学分类的书架旁边,要是以前,心语一定连看都不看,那些书上的文字让自己头痛,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心语想挑选几本带回去看看。
可是看着书架上的书,心语看着一个个陌生的作者名字,好像只有《千字经》《百家姓》自己才看过,心语迷茫的看着周围,不料却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心语拿着书悄悄的坐在了沈巍的对面,沈巍看书看的太认真,并没有注意到对面多了一个人,心语没有叫他,只是趴在桌子上认真的看着沈巍。
沈巍正在挑选书籍,看完前言和目录,再随机翻几页看一下内容,符合自己要求的,带走再仔细阅读,不符合自己要求的放回去。一本书浏览完,准备换书的时候,感觉对面好像有人在看自己,就抬起了头,看到了心语,“你怎么这里?”
沈巍其实并不近视眼,平时戴眼镜就是一种装饰,看书的时候都会把眼睛摘下了,心语看着没戴眼镜的沈老师,浓郁的睫毛被灯光的照耀下在眼睛上形成了一片阴影。
心语轻轻的按压着自己的胸口,心里想着“完了,好像控制不住自己心跳的速度了。”
“木心语。”沈巍看着发愣的心语,轻声的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哎,怎么了?”心语只顾犯花痴了完全没有听到沈巍在问什么。
“我是说你怎么在这里?”
“奥,我来借书,我的文学水平太差了,想多看一点书,有助于礼拜一的选修课。”心语拿起刚才看到沈教授时,随意从书架上拿下来的书,展现给沈巍看。
“这些书你能看懂?”沈巍看着心语手里的书,很无奈,那些书自己看都要查资料,何况心语一个连成语都能用错的人。
“这又不是我专业课,我不会选,你帮我选一下,好吗,老师?”心语看着沈教授,一副谦虚好学的模样。
沈巍看着这样的心语也是很无奈,站起来就去了古典文学较为简单的那一栏,心语看着认真挑选的沈教授,感觉他的气质和这些文学书真的好搭配,长袖衬衣,衬衣口袋里别的一支钢笔,笔直的西裤,站在书籍里真是古香古色,(当然要是让沈巍知道心语心里的形容词又该说她了)。
心语悄悄的站在了沈教授的身边,沈教授挑完书,转头就看到了离自己很近的心语,心语夏天穿着高跟凉鞋,一米七五的个子比一米八的沈教授矮了没多少,四目相对,心语感觉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给,这几本书比较适合你。”沈巍把书递给心语,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心语跟在他的后面,却没有发现英明神武的沈教授有一点同手同脚。
心语回到座位上也无心看书,总是忍不住抬头看沈教授,沈巍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努力的让自己专心看书,但是挑选书的效率明显降低了一半,终于沈教授选好了书,“木心语,我先回去了。”
沈教授跟心语打了招呼就拿着书去了借书中心,心语也跟着过去了,等心语借完书,快步出去,他以为沈教授已经走了,没想到他在门口等自己。
“回宿舍吗?我送你回去!”沈巍觉得木夏把木心语托付给自己,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
“我好饿呀!老师,你饿吗?我们去吃点东西吧,老师!”
“好,你想吃什么?”
“老师会做饭吗?去老师那里吃吧!”
“成何体统,你一个女孩子半夜跟一个男人回家。”听心语说完,沈巍立马变了脸。
“老师,我错了,我只是太久没有吃过家里做的饭了而已。”心语看到沈巍有点发火,立马低头认错,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走吧,我带你去吃一家餐馆,跟家里的饭菜特别像。”沈巍也觉得自己严厉的点,温和了下来,说完就转头带路了。
心语在后面做了个鬼脸,可是没想到刚转过头去的沈教授想看看心语有没有跟上来,又把头转回来了,正好看到了心语的鬼脸。
当时沈巍就知道她那乖巧都是装的,就看着她什么没说话。
“哎呀,老师,我错了啦。”心语伸手想拉沈巍的胳膊,被沈巍躲了过去,“成何体统,我是你老师。”沈巍说完就快步下了楼。
心语快步跟上沈巍,“老师,对不起嘛,你等等我嘛!”
沈巍没理她一直快步走,其实之前木夏拜托沈巍照顾心语的时候,把心语的性格都说了,说她喜欢撒娇喜欢无理取闹喜欢哭,希望沈巍能包容她这些缺点,所以心语并不知道,她其实早已经被卖了,装的再乖巧也没用。
那个餐馆在职工公寓附近,要经过一个小胡同,所以沈巍到了胡同口就等着心语一起,沈巍把心语手里的书接了过来,“小心点。”
“奥,老师你不生气了吧。”心语用她那堆满笑容的脸对着沈巍。
“走吧。”沈巍轻声说道。
到了餐馆,虽然心语在这里呆了两年但是却不知道这个餐馆,“以前我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餐馆唉。”
“嗯,是很少有人知道,虽然在我们学校边上,但是因为没有牌子,所以好多人并不知道这是个餐馆,不过家常菜很正宗,但是地方小,老客户就足够了,就没有在宣传的必要了,来这里吃的大多是老师。”沈巍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被其他老师带来吃过。
“沈老师来了,哟,这位是?还没见过沈老师带女孩子过来呢!”老板很热情的打招呼。
“奥,我的一个学生。”
“奥奥,那吃点什么,不过好多菜都没有了。”老板觉得闹了乌龙,不太好意思。
“那有什么做点什么吧。”沈巍不挑食,想了一下问心语,“你有忌口吗?”
“没有,老板随便做吧。”心语回答道。
“麻烦了!”沈巍转头对老板说。
“好来,不用客气。”老板去了厨房。
“笑什么?”沈巍跟老板说完话,回过头来就发现心语对着自己傻笑。
“没什么,就是觉得来到这里,老师有了点烟火的气息。”
“我是个人,怎么就没烟火气息了?”沈巍听到过很多人对自己的评价就是没有烟火气,没有人气,但是心语这样评价自己,还是有点别扭。
“不是啦,就是觉得……以后在告诉你。”本来心语想说感觉你好追了很多,但是一想现在说好像不大合适。
沈巍看着心语一眼没有接着问。
饭菜很快,老板动作很麻利的准备了两个素菜一个肉菜。
“好吃哎。”心语夹了一筷子赞叹道。
“食不言寝不语。”
“什么?”心语没听清,或者感觉自己没听清。
“好好吃饭!”
“我能听懂食不言寝不语,我只是有点惊讶,你跟别人吃饭都不说话的吗?”
“嗯,基本不说。”沈巍咽下嘴里的饭才开口说道。
“那沈老师,我能弱弱问一句,食不言寝不语,是嘴里有饭不能说话,还是整顿饭不能说话。”
“你首先做到,嘴里有饭不要说话。”本来沈巍想说,整顿饭不呢过说话,但是看到心语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自己要是说整顿饭不能说话,她立马能哭出来,就改变了说法。
“可是,我们家里吃饭都是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呀,这样才有吃饭的氛围嘛,闷着头吃饭多没有食欲呀!”
“你这是在外面,好好吃饭。”沈巍看着自从自己说完食不言寝不语之后,再也没有吃东西的心语,感觉自己好像他们兄妹真无力,木夏也是从来不拘小节,可是木夏是男孩子所以无伤大雅,这又来了一个不说话就不会吃饭的心语。
“奥。”心语开始往嘴里塞东西,但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行了,你说话吧,但是好好吃饭。”沈巍看着她的样子,
“耶。”心语开心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这菜太好吃了,终于没有地沟油的味道了。”心语赞叹道。
“我们学校食堂也很干净呀!你怎么会吃出地沟油的味道。”沈巍还是吃的慢条斯理的,每次说话前都要把嘴里的吃的咽下去。
“我们食堂我都吃了两年了,总要出去找点吃的嘛,可是每次出去吃,都是地沟油的味道。”心语基本上说话的时候嘴里也没有东西,但是那是因为她光顾说话,来不及往嘴里塞东西。一顿饭下来,基本上都是在沈巍提醒心语好好吃饭的过程中吃完的。
买完单两个人和老板告别了。又走到那个小胡同,不知道怎么回事,灯变的特别暗,沈巍没有这么晚出来吃过,所以不知道这个灯晚上九点之后就变暗。
心语有点害怕,就拉着沈巍的胳膊。等两个出了小胡同,沈巍把心语拉开,“站好!”
“怎么了。”
“你跟别的男的也这样吗?动不动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沈巍想到她可能也这样拉别的男人就觉得特别不舒服,莫名的占有欲就上来了,其实沈巍并不死板,他只是严以律己,他经常见校园里的情侣抱在一起,亲在一起,他也知道大部分的他们最后不能走在一起,但是看多了也习惯了,每一个人都有恋爱的自由,古代跟现代毕竟不同,但是心语这样就是不行。可能是木夏把她托付给自己,自己就有了当哥哥的责任感,沈巍说完察觉到自己的心里变化,就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
“不是呀,我没有,你冤枉我!”心语从小到大没有谈过恋爱,自然也不会跟别的男人很亲近,只是之前哥哥总是对自己说沈教授的各种好,加上自己又喜欢上了他,本能的想要亲近他,被他这样一说,心语觉得自己很委屈,眼泪不知不觉就留下来了。
“你别哭,别哭,我没有那个意思。”沈教授摸摸兜里,平时用的手绢也没带,也没有带纸的习惯,只能用手给擦,沈巍很少有看到女孩子哭的场景,之前也有女孩子哭,一般是自己太严厉或者给她们挂科了,但是那种情况自己根本不用去哄,他觉得老师本来就应该严厉点,严师出高徒。
沈巍越给心语擦眼泪,心语眼泪就越多,然后心语突然抱住了沈巍,“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冤枉我。”
沈巍被她抱的一愣,听到心语说的话,又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心语,抬起头看着沈巍,眼泪婆娑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
“你胡说什么,我是你老师。”沈巍把心语推开,双手扶着心语的肩膀,刚想开口给她讲大道理。
“我不管,我不管你是不是我老师,反正我喜欢你。我不听你的大道理。”心语说完了就捂起来耳朵,一副什么都不要听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看着沈巍没有动静,就悄悄地把手放了下来,看着沈巍。
“走吧,回学校。”沈巍什么都没说,开始往学校方向走。
“那个,沈巍哥哥,就算你不说大道理,是不是该给我个回应。”心语没想到沈巍真的什么都不说。
“你喜欢我,我不喜欢你,也不能在一起。所以我不用说大道理。”沈巍有点无奈的语气。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沈巍用这种语气说不喜欢自己,心语并没有感觉到伤心,而是感觉到了一点希望,女人的第六感总是那么奇特。
“你不是不想听大道理,快回宿舍吧,一会儿宿舍关门了。”
“奥。”两人说着话就到了职工公寓,“老师你不用送我了,学校里面很安全了。”
“好,那你早点回宿舍。”沈巍看着略微失落的心语,想叫住她,可是叫住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职工公寓的路是直接连接女生宿舍的,如果心语回头看一眼会发现沈教授目送她直到她进入女生宿舍,只不过心语压根就没想到沈巍会目送她,那么淡然的一个人,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所以也没有回头。
沈巍看着心语离开,想着要不要告诉木夏,让木夏管管她,但是想着心语也许就是一时兴起,没几天就改变了,所以就想先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