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暴君》欧二零

11、换钱

　　德安在御书房跪了很久，南双也没有理，直到其他太监来告诉她德安晕了，她才动身去看了一眼，叫人把他扶到房间安置，自己才换了一身衣服，拿着通行的令牌出宫。
　　这一步意料之外的简单。
　　和皇宫不同，城里很热闹。
　　走出皇宫的禁圈，就是一派繁华热闹的街道，看得南双眼睛都移不开。
　　要不是身上没银子，她想把她看见的所有小玩意儿和吃的买了。
　　系统不屑一顾，有点鄙夷：“宿主你至于如此激动吗？”
　　南双难得没有生气，反而是有点委屈和激动：“难得能看一次真正的古代风貌，激动也正常。”
　　见多识广的系统有点嫌弃，却也依着她：“那你先随便看看，别忘记去换钱就行。”
　　南双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孰轻孰重还是知道的，笑了笑：“知道了，我先去换钱再四处逛逛。”
　　这块换过来的玉佩，是系统的金钱兑换物。按照系统的解释，就是每个世界都有一个它上级专门为任务者设计的钱庄，凭借这块玉佩，可以去换钱。
　　南双兑换到的这块，可以换一万两银子，非常多，在这个紧急时期，更是救命钱。
　　照着系统的指示，南双左拐右拐，终于找到隐藏在巷子里的小小钱庄。
　　她站在破旧的门前，盯着因久未更新而掉漆严重的木门，沉吟许久，还是没迈开腿，道出心中的疑惑：“你确定……这里，是……钱庄？”
　　系统轻咳两声：“因为近几年这个世界的任务者有点少，所以钱庄就渐渐……”
　　“我严重怀疑这个钱庄有没有钱能给我。”南双说完，鼓起勇气伸手推开门。
　　门口没有上锁，很清晰就被推开。
　　在一声年久失修特有的声音“吱呀”过后，木门缓缓向里敞开。
　　一股淡淡的霉味传出来。
　　南双再一次怀疑：“你确定里面真的有人？”
　　系统保证道：“肯定有！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南双默了片刻，为了钱，还是咬牙迈开步子走进去。
　　而也就在她走进去的后一刻，一个黑影悄无声息落地，在门口张望片刻，又翻身上了屋顶。
　　屋子里黑漆漆的，借着自然光，南双只能看到有一张柜台。
　　闻着霉味，对着黑暗，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寂静的环境里，系统的声音冷不防响起。
　　“宿主，有个人在屋顶，估计是监视你。”
　　南双被它吓了一跳，抚着心口问：“谁的人？德安派来的？什么时候跟的？”
　　系统表示无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个人在而已，从你出皇宫开始就跟着了，我没告诉你是不想去打扰你的兴致，现在必须说了，你小心点就是了，别暴露了。”
　　南双点点头，抬头朝黑乎乎的天花板看了一眼。
　　这时，屋子里突然飘出一道幽幽的男声：“来拿钱的吗？”
　　已经被系统吓过一回的南双这回淡定了许多，慢慢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这回看得清楚了许多。
　　她看到，一个黑影缓缓从柜台后出现，配着幽寂的背景，让她想起某个恐怖片。
　　南双：“……”早晚都要被吓出心脏病。
　　她移开视线，深呼吸两下，冷静下来，把头转回来。
　　柜台后的人影摸索了一下，“噌斯”一声，一点亮火燃起，紧接着火移动，点亮了一根短小的蜡烛。
　　烛火燃起，让整个屋子亮堂些许。
　　借着温暖的烛光，南双走近看清楚点燃蜡烛的打火机，脸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柜台后的人是个身穿暗色长袍的男子，常年缺乏打理的头发和胡子有点凌乱，半眯着眼睛，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看起来有三十多岁。
　　南双打量他的同时，男子也在打量她。
　　一副贵公子的扮相，长发束起，穿着一身淡蓝色修身袍子，摇着一把纸扇。
　　皮肤很白，长相女气，但是眉毛被刻意化得很硬气，倒是中和了一下。而白皙的脖颈上，没有凸起，十分平坦。
　　钱慵收回视线，低声确认：“任务者？”
　　南双点点头，走进一步，把玉佩放在柜台上，道：“我要换钱。”
　　钱慵拿起玉佩，看了看，仔细摩挲一下。随即将玉佩收到怀里，道：“你等我一下。”
　　说完不及南双出声，转个身就进了柜台后的一个房间。
　　南双抱着一丝侥幸：“你说他会不会骗我？拿了我的玉佩就走人？我怎么看，都不觉得这里有钱。”
　　系统：“别担心，这个NPC已经在这个世界好多年了，不会有问题。还有我想告诉你，永远不要轻易小看一个人，或者地方，这是我能给你的忠告。”
　　它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南双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点点头。
　　没多久，钱慵就出来，手里攥着一沓银票。
　　他把银票放到柜台上，一边开口：“一万两银票，每张银票面额一千，一共十张，你拿去富贵钱庄换银子。”
　　南双看到钱眼睛都亮了，连连点头伸手去拿。
　　不料钱慵手一缩：“等一下。”
　　“怎么了？”
　　钱慵的视线扫过她的脖颈，扬了扬下巴，声音压低：“你没有喉结，女扮男装容易穿帮。”
　　他一说，南双就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果然是光滑得像鸡蛋表面一样。
　　“……”
　　之前都没注意，现在钱慵不提，她还真没反应得过来。
　　一个已经十六岁的“男生”，居然还没有喉结，若是有人注意……
　　她心里一凉，连连摸了好几下，下意识问系统：“之前有人注意过吗？”
　　系统的话给了她一点安慰。
　　“没有几个人敢真的明目张胆盯着帝王看，看的人都是触犯圣颜。”
　　南双回想一下，现在连贴身伺候的德安都没看出来，其他人应该也没看出来……
　　可是，钱慵都一眼注意到了，她很慌啊怎么办？
　　“没事，从现在开始，你可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钱慵突然开口，微笑着看着她。
　　闻言，南双狐疑地盯着他：“怎么说？”
　　钱慵唇一勾，松开另一只握成拳的手。
　　借着摇曳的烛光，南双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手上躺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药丸。
　　“这是什么？”南双拿起来对着烛火仔细看了两秒，也什么都没看出来。
　　钱慵的表情陡然变得神秘莫测，眼睛扫了眼屋顶，压低了声音。
　　“这是，变声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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