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狗》西五

30、第三十章 有鬼

　　“她不在学校？”
　　方慕初微微皱眉，道。
　　“是的，方女士，董子鹿的同学说，她现在已经是大四学生，空余时间非常多。一般这个时候，她都是不在学校的。”风昭大学的艺术学院副院长郭勇放下电话，对方慕初说。他虽然已经是个五十岁的老头，但是看着方慕初，还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当然不是因为起了不该有的想法，而是确确实实地，有些恐惧眼前的这个据说连三十岁都不到的女人。
　　身为风昭大学的一名普通的副院长，他对方慕初也是略有耳闻，表面上看，对方只不过是一个餐厅的老板，但仅仅几年时间，就把一个普通餐厅，开成风昭市的地标餐厅，甚至还有外国的明星乔装过来吃饭，那就不简单了。当然，这期间也不是没有人想把复仇女王号餐厅挤下去，但是当一次次的折难放在复仇女王号餐厅面前，都被轻描淡写地解决后，那么所有见识过的人都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了。而且据说，这个餐厅的老板方慕初睚眦必报，每一个得罪过这个餐厅的人到最后都会莫名其妙的遭遇足以把大半辈子的心血都赔进去的大坑。
　　因此，在风昭市中，对方居然逐渐有了一个方恶魔的名号。
　　想到这里，郭勇忽然记起一个大魔王歌德的名号，发现他们还真是相得益彰。
　　“那她现在会在哪？”
　　方慕初的声音让郭勇把思绪收了回来，听到这句话，他反倒有些惊疑，没想到董子鹿居然会这么重要，对方的这个意思，似乎是要亲自去找她？
　　“她的同学说，现在差不多每天晚上，她都会去人民广场，呃，卖唱。”郭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照实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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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唱？”陈希吾惊道，“怎么卖唱？”
　　“能怎么卖唱，就是杵在大街上，一般拿着把吉他在那儿唱啊！”聂紫说道。
　　“原来如此。”
　　“不然你以为她不在学校会去哪？”
　　“我以为，像她那样厉害的女生应该……”
　　“再厉害的女生也要看观众反应的好不好？”聂紫直接吼了出来，没好气地说道“不然你以为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啊！音乐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给人听的，那种说什么只唱给懂的人听的也只是自己玩玩罢了。”
　　“呃……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她说的？”
　　“……我猜的。”
　　陈希吾不说话了。
　　但是他这个样子反而更加惹恼了聂紫：“喂，董子鹿那个家伙平日里虽然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其实没有几个能够成为她的朋友的好吗？我怎么知道她去人民广场卖唱的原因？我……”
　　她这个样子把南寺和九尾都吓到了，一猫一狗都停下专心吃饭的动作，抬头看向她，再加上中间陈希吾一双无辜的眼睛。
　　聂紫放弃地摇摇头：“好啦，我就是嫉妒她而已，行了吧？”
　　“哦——”陈希吾恍然大悟，一猫一狗又回到之前专心吃饭的状态。
　　“哼，她唱歌这么厉害，人还这么优秀，我嫉妒一下还不行吗？”聂紫在大学前，是个颇为骄傲的女生，因为他相貌、学习、唱歌样样都是学校顶尖，没人能比得上她，但是来到大学后，她才发现，这个世界优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多少水嫩水嫩的姑娘稍微打扮一下就能够让经常素脸朝天的她自惭形秽，而在学习上，风昭大学更是把全国优秀的人才都包拢了进来，虽然比不上京都的那两个庞然大物，但是在那之下，它却没有什么好怕的，再加上学习的内容专业程度更深，聂紫还要照看凡语音乐社，所以到最后她就只有唱歌这一项能够稍微骄傲一下。
　　但是，自从有一次，去听过董子鹿唱歌之后，她仅剩的这点骄傲也被打得支离破碎了。
　　她确实是有些嫉妒董子鹿，只是当她发现无论自己多么努力，都赶不上对方后，一股无力感就从心底升起。
　　她已经比以前优秀很多了，为什么还是比不上董子鹿？
　　“呃，我都没有听过你们两个唱歌，所以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该嫉妒她。”陈希吾说，“不过我想，你既然是音乐社的社长，想来唱功应该是不差的。”
　　事实证明，他确实不太会说话。
　　“算了，你不用安慰我，不如她就是不如她，再怎么安慰，也不能把差距补足。”聂紫无奈道，“你还是赶紧去找她，免得去迟了，人家已经走了。”
　　这的确是要紧的事，能够早一点解决，就早点解决。正好这个时候南寺和九尾都吃得差不多，陈希吾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去开车。
　　这时，在一旁的朱颜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对了，你的车是停在哪里来着？”
　　“好像是南大门，怎么了？”陈希吾疑惑道，他没有校内通行证，自然只能停到门外。
　　“哎呀，从这走到南大门，再从南大门开到人民广场，起码也要大半个小时吧？”朱颜夸张地说道。
　　“对啊对啊，大半个小时呢，董子鹿肯定已经走了吧？”聂紫似乎想到了朱颜要说什么，也配合道。
　　“那怎么办？”陈希吾倒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倒是背后的九尾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对啊，怎么办呢？”聂紫隐秘一笑。
　　“我倒是知道有条小路，走过去只需要十多分钟。”朱颜说。
　　“你说的不会是北城废区吧？”聂紫惊讶地说，“哪里就是一个废弃的小区啊，听说开发商准备开发的时候，忽然遇鬼了所以才停了下来。”
　　“就是那里，而且听说前不久还有一个师姐也遇到鬼了，被吓到住院！”
　　聂紫和朱颜像演双簧一样有板有眼地惊讶道，慢慢的就给陈希吾描绘出了一个十分阴深恐怖的废弃城区，从整体氛围到细节描述，无不令陈希吾冒起鸡皮疙瘩。
　　却偏偏那里去人民广场只有十几分钟。
　　“有鬼的哦，你要从那边走去吗？”聂紫和朱颜都瞪大了眼睛看过来。
　　陈希吾不知何时背后已经冒了很多汗，可他却觉得这个秋天夜晚有些冷，听到问话，不由自主双眼发愣，吞了下口水。
　　什、什么？有、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