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75.过去的事（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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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辰和程霁是从小就相识的，在两个人尚未开始进行性别分化的时候，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最先觉醒性别的是程霁，成为了alpha的程霁在程家思想的教育下，自然而然地滋生出了优越感，汪辰还没有觉醒性别的时候，程霁已经理所当然地把优秀的汪辰归类于alpha了。
“到时候，我们就一起组建团队，搞科研。”“到时候我要当组长！”“组长当然是我当了！”两个人为了谁当组长而争执了起来，直到偶然间两人同时停下言语，看着对方的眼睛，放声笑了起来。
那段时光对汪辰来讲，美好而短暂。
很快的，在汪辰的性别觉醒之后，一切就开始改变了。
“你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劳工？”程霁红着眼，质问着往日的挚友。往日的挚友依旧带着坚不可摧的温和笑容，用着安然淡定的语气回答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的父母是alpha和omega，我的父母是alpha和beta，我觉醒成为beta的概率要比alpha大得多，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汪辰的淡定反而激怒了程霁，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挚友竟然会是这样没有上进心的人，他快步走上前去，揪起汪辰的衣领，怒视了几秒钟后，反而笑了出来。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汪辰。”
无论程霁表现出怎样的愤怒，汪辰依旧是一脸云淡风轻地笑着，像是完全不在意程霁的模样。程霁松开了汪辰的衣领，轻笑出声：“这样吗。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了。”
“是你把性别看得太过重要了。”汪辰开口了，声音如往日一般沉静，这般温和的声音在如今的程霁耳中，听起来却十分刺耳，“我一直把你当我的朋友。”
“我没有你这么没有上进心的朋友。”程霁皱起了眉。汪辰只是笑着摇摇头，不再辩驳：“那如你所愿。”
如果当时汪辰表现出对自己成为beta的不甘心，哪怕一丝一毫的不甘心，程霁也绝不会那么生气，甚至会去安慰自己的挚友，两个人的关系也不至于就此僵了下去。
可是汪辰是那么漠不关心，曾经的程霁也学不会低头。两个人由于学习问题，还有过一段时间交集，汪辰一如往常，反而显得时不时暴躁的程霁无理取闹。
汪辰在成年之后，由于其紧急救援的学习十分优秀，曾被高薪聘请，做过一段时间程家的医生，定时来为程家的人进行身体检查。
程霁用尽所有他能想到的恶毒语言，对汪辰百般冷嘲热讽。后来程晗觉醒成为alpha的时候，他甚至会在程晗面前激进地讽刺汪辰，而汪辰总是笑的云淡风轻，这愈发地让程霁觉得恼火。
汪辰从不觉得自己的性别为beta会影响两个人的友谊，直到他看见程霁红着眼质问他，为什么成为一个劳工的时候，心中漏了一拍，好像有什么感情从心中缺失了。
自那次非常不愉快的交谈之后，汪辰的笑容成为了条件反射，程霁似乎看到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就会生气，那么他就偏不恼怒。
汪辰心中自然也是生气的，任凭谁突然因为性别被挚友质疑一顿，也不会高兴的。一看到程霁跳脚的模样，汪辰心中就会升起一种恶趣味般的快乐。
他在成年后，没有选择继续研读，反而特意接受了程家的邀请，就是为了专门去膈应程霁。原本就是像小孩子一般赌气的心态，呆了几年之后，汪辰先感到了厌恶。
他开始觉得，他没必要把人生平白消耗在程霁身上了。于是，想明白的汪辰，辞掉了程家报酬丰厚的工作，进入了beta紧急救援中心。
“辞了？”
当汪辰完成最后一次为程家的工作，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听到背后程霁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带着笑容回过头：“对啊。”
“终于不用看见你在我眼前晃悠了。”程霁冷哼一声，汪辰看着他那副骄纵的样子，笑了笑：“你这样对beta说话，出去是要被揍的。”
“你说什——”
正要发火的程霁突然被汪辰抱住，他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原本要说的话也哽在了喉咙里。他只是愣着，双手不知放在何处。
“照顾好自己，我在你的桌上留了药。”程霁由于情绪不定的原因，信息素也一直不稳定，这也是汪辰经常来程家会和程霁打交道的原因。
很快地，汪辰就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这大概是作为程家医生最后的嘱托了，一定要记住啊。”
说完，他不等程霁反应，便离开了。
当时的汪辰想，这大概是与程霁所见的最后一面，如此潇洒离场，大概很帅吧。现在的汪辰想到自己当时的心态，就不由得想把那个带着一点中二病的臭小孩拽回来打一顿。
汪辰进入beta紧急救援中心后，在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医生身边当着一位小助理，由于他优秀的表现，很快就成为了新晋医生，拥有了一间自己的诊室。
正当汪辰觉得一切步入正轨的时候，程霁却又一次出现在他的生活之中了。
因缘巧合之下，他成为了程霁的主治医生。许久未见的程霁不像原来暴躁，只是他的信息素依旧不稳定，几句简单的交谈下来，程霁笑容疏离而温和，彬彬有礼的让汪辰有些难以置信。
两个人关系渐渐回暖，也加了vv好友。汪辰试探性地和程霁谈起了之前的事情，程霁也没有丝毫回避。
他说，汪辰，你走之后，我以alpha的身份，加入了一个全是beta的群，我尝试着了解beta的想法，我发现他们也是一群很有趣的人。
他说，汪辰，我之前过于幼稚了，所以我尝试收敛自己的情绪，你看，我现在这样不是比原来好了很多。
他说，汪辰，我建立了一个科研团队，副手的位置还是空着的，如果你乐意，可以来，我很欢迎。
程霁像是被磨平了棱角，不再是之前那个暴躁的少年，脸上的礼貌笑容反而让汪辰感觉有些陌生。汪辰笑了笑，婉拒了程霁的邀请。
“如果不在这里的话，谁来当你的主治医生呢。至于那个副手的位置，还是留给更有才华的人吧。”
程霁发现，在汪辰离开程家之后，变得鲜活了许多，笑容也不再那么死板刻意了。看到变化如此之大的汪辰，程霁反而开始逃避了。
至于在逃避些什么，程霁也不明白。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做到和汪辰淡然相见，可一见到汪辰之后，原本平静的心又起了涟漪。
他开始借口自己忙碌，减少与汪辰的见面时间，甚至常常在约好时间后，放汪辰鸽子。这种不定时的行为，常常会被汪辰抱怨几句。但这些抱怨往往只是关乎于他不注重身体健康，似乎，两个人的关系仅仅止于医生与患者了。
不过，真的如同表面一样，仅仅止步于此了吗？
不得而知。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75.过去的事（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