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4.生活继续（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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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平了？”只说了三个字，方海就破了一个音。他的整个语调上扬，脸也涨的通红。程晗似乎很乐意看方海愣住的样子，带有暗示性质地轻轻舔了舔嘴唇。
“不是……我……”一向冷静的方海此刻却大脑宕机，他深吸了一口气，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程晗，你是什么意思。”方海微微抬着头，他渴望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如你所想。”程晗笑了笑，又抬起手，放在方海的头顶，“也如你所愿。”
程晗微微俯下身子，这次方海没有逃避，也没有惊慌，他只是闭上了眼，任凭对方温热的呼吸洒在自己的脸上。
方海回到家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他都忘记和已经到家的方川打招呼，径直走入自己的房间里面，把头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面。
他犹豫再三，还是拿起了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可他等了一段时间，没收到对方的回复。正当方海打算把手机放下的时候，一个电话却打了过来。
看到上面熟悉的名字，他没有犹豫地接了电话，像是一个乖宝宝一般，端坐在床边。
“怎么？刚分开就想我了？”程晗调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方海翻了个白眼：“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嗯？”
“好好。想你想你。”方海差点忘记这是个需要哄着的熊孩子了，他连忙端正了自己的态度，几秒后，却又和对方一同笑出了声。
“阿晗——你把毛巾放在哪了——”从程晗的手机里面，意外地传出了别人的声音，方海微微挑眉：“嗯？”“我哥，我现在搬出来和我哥住了。”程晗解释道，稍稍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在那边椅子上。”
“哟。和谁通话呢？”“你猜。”“难不成是小海？你小子总算开窍了！”“去去去，一边去。别妨碍我。”
程晗虽然把手机放的比较远，可方海这边却听的清清楚楚，嘴角不由自主地轻轻上扬，露出了个微笑。
“小海，有什么事情吗？”过了一会儿，程晗才总算支开了程霁，继续着他和方海的通话。“没……只是觉得有点像做梦。太不真实了。”方海笑了笑。
确实，太像一个梦了。
最开始他和程晗还是势不两立的状态，一次次的接触之中，他喜欢上了程晗，可在他想要放弃自己这份不可能的情感的时候，程晗却反而给了他一个明确的回复。
如果可以的话，方海希望这个梦能持久一点，不要醒来。
“小海？”程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的时候，方海微微一愣，收起了自己的万般思绪：“程晗，我想向你确认……你是认真的吗？”
“嗯？”
“是认真的吧？”方海的声音微微颤抖，在程晗的回应出乎意料之后，方海反而产生了一种极度的不安全感。
他不觉得自己有天大的本事，让一个充满优越感的alpha接受一个beta的示爱。
对面沉默了一会，方海却像是等了一个世纪。
“说实话。我最开始是想拒绝你的。”
如同方海预料之中的回答，他反而松了一口气。过多的幸福会让人眼花缭乱，也会让人极度不安，程晗的话让方海轻松了些许。
最起码，方海知道了，程晗的回复最起码是经历过思考的，并非一时兴起。
“可我说不出口拒绝的话。”
“说不出口？”
“嗯……我说不出口。”
程晗一反常态，令人有些意外的坦诚了起来。
“再加上……不，没什么。”
“什么啊？”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好吧。”
方海没有去追问程晗，他怕自己多问了一句会让对方产生不高兴的情绪。
“总之……是真的。我是认真的。”
“答应你的告白也好，承诺做你的男朋友也好，我都是认真的。”
和程晗简单聊了几句之后，周身自带特效，冒着粉色泡泡的方海挂断了电话，再一次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面。
不得不说，这一天，应该是最近的方海过得最开心的一天了。
“你真的是认真的吗？”洗了澡的程霁看着程晗挂断电话，有些质疑地问道。“嗯，当然。”程晗漫不经心地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回望程霁，“不然呢，还能是闹着玩的？”
“我说过吧，如果不喜欢，不要招惹方海。”程霁听着程晗漫不经心的回答，他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要拒绝就好好拒绝。”
“关于这件事，我真的是认真的。”程晗毫不畏惧程霁阴沉的脸色，他只认真地盯着对方的眼睛，“做方海的男朋友这件事情，我是认真的。”
“啊，是吗？”程霁显然有些不太相信，但他也没有再追问，只是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程霁离开之后，程晗又把目光投回到了手机之上。
他答应成为方海的男朋友，这件事情确实是认真的。只是他的出发点或许和方海不太一样，他微微低下头，握了握拳，手上似乎还留有着方海头发的触感。
说实话，程晗的心中，方海和其他的beta确实不太一样，不如说，方海是程晗这么近距离接触的第一个beta。
之前被方海忽视了的时候，程晗的第一个反应不是终于没有beta烦我了，而是难以按捺住的莫名烦躁。
那个时候，程晗才隐约觉得，方海是特殊的。他仔细想来，因为方海，他还做了不少相当幼稚的举动。
无论是在交流比赛前的训练中，为了让自己抢到帮助方海训练的机会，故意说出难听的话激怒方川，或者是赌气一般的在交流比赛时和方海的拥抱。
当时的程晗还可以安慰自己，自己是个好胜的人，不想在任何一个方面输给方川。
可方海的忽视，却让程晗难得地正视了自己。他有些惊慌地发现，自己想要的，是方海的注视，或是仰视，他试图成为方海心中特殊的存在。
程晗花了一段时间才接受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只是他并不认为这种情绪是喜欢——不如说，他并不愿承认这种情绪是喜欢。
程晗感觉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朝着一个不知名的未来奔去了。
他，一个年轻有为的alpha，被一个普通的beta迷住了。
这种话对于之前的程晗来讲，简直就是个笑话。
程晗答应方海的告白，答应做他的男朋友，对于现在的他来讲，并非出于喜欢。他只是单纯地觉得，接受方海，他的心情会不错。反之，要是拒绝了方海，他会觉得非常地不舒服，于是，他难得顺从了自己的感性。
程晗仰躺在床上，有些出神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他将右手腕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深深呼出一口气。
他自己，似乎有什么地方，和原来不太一样了。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64.生活继续（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