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1.职业实践（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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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和上午对待beta孩子们的耐心，以及日常对待他人的温和对比起来，当面对alpha或omega的患者时，汪辰的态度截然不同，几乎从见了第一位患者之后，他的脸上就一直带着那种职业化的笑容。
方海看到汪辰的变化，也不由得哑然。第一名来咨询的患者是一位alpha，对方面对beta的态度虽然谈不上多好，但毕竟汪辰是他身体检查的医师，表面上还算看的过去。
汪辰似乎也懒得和这样的alpha打交道，很是冷淡。双方进行了惯例的检查之后，汪辰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对方的身体状况，以及之后要注意的事项，就让方海送客了。
给方海留下印象比较深的，还有患者之中的一名omgea，对方符合了方海对omega原本的基本印象。那名omega，柔弱，较小，可爱，也因此容易想多，这次来看医师，也是因为心理方面似乎出了一些问题。
“医师，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不喜欢我……”那个omega似乎预约了足够长的心理咨询时间，最起码在她洋洋洒洒讲了半个小时的感情史之后，汪辰也没有赶人走的意思。
不过在方海看来，即使汪辰带着那种职业化的笑容，看似很认真地倾听着，方海也能够感受到汪辰似乎更有那么一丝的不耐烦。
“……我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失眠好久了，而且感觉很压抑，胸闷。”在拉拉扯扯了半个小时的苦情史后，这位omega小姐总算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小姐，请看开一些。”汪辰依旧带着那副职业化的笑容，开始开导那位omega小姐。汪辰的大多数语言在方海听来都是些套话，不过那名omega小姐似乎很是受用，频频点头。
汪辰说了五分钟左右，对方似乎也已经平复了心情。随后汪辰稍稍说了几个助眠的小技巧，让方海去旁边的糖罐拿了几颗糖，送给对方，就送走了这名有些难缠的omega小姐。
方海在汪辰后面打杂了一整天，零零散散地也算是学到了不少东西。等汪辰收拾东西，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时，方海才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汪老师，”方海斟酌了一下自己的措辞，“我想请教一下您，您为什么选择从事了这个行业呢？”beta紧急救援中心在社会中是不可缺少的存在，与医院相似却又有不同，它的针对性更强一些。
不少的beta在毕业之后，选择了去工厂成为一名技工，或者是在一家公司里面当着小职员，虽然来到beta紧急救援中心的人也有不少，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beta是不乐意来beta紧急救援中心直面AO或带孩子的。
“嗯……”汪辰停下整理资料的动作，沉思了片刻，便开口反问道，“方海，你觉得在这个社会中，beta的地位是怎样的？”
“诶……社会的中级阶层？”方海愣了一下，给出了自己的回复。“准确的来讲，在很多的人眼中，beta是大多数人，是普通人，是不占优势的，也不需要保护的存在。”汪辰笑了笑，他把资料装进背包里面，“你也许也听过这个说法，劳工。”
方海默默地点点头，虽然他和程晗的关系有所缓和，但对于程晗当时说的劳工，他的印象非常深刻，即使他对于这个说法有些不满，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beta是劳工，几乎是社会的共识。但是，beta对社会的贡献难道会比alpha或者omega小吗？不如说，如果现在这个社会缺少了beta，会很难维持它的平衡和秩序。”汪辰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不早了，你也该回家了。”
“啊，”方海顺着汪辰的目光看向表，时间已经相当晚了，如果他再不走的话，很可能赶不上最后一趟车，他连忙背上包，朝着汪辰鞠了一躬，“汪老师再见。”
汪辰带着微笑目送着方海有些匆匆忙忙地冲出办公室，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一股子玫瑰的清香让他下意识地敛了笑容。他推开门，果不其然看到了捧着一束玫瑰的周子妍。
“抱歉，我该走了。”汪辰只是有礼地微微点头，然后无视掉对方手中的玫瑰和脸上带着的微笑，转身就离开了，并躲开了对方想要拉扯他衣袖的手。
早先一步离开的方海一心想着赶上车，等他上了车，松了口气后，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在门口和谁擦肩而过了，好像还闻到了一股玫瑰的香气。
方海忽然就联想到了上午的那一大束玫瑰，那种香气绕鼻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揉了揉鼻子。他有些好奇周子妍和汪辰之间的故事，不过作为一个学生兼下属，他自然也不好打探老师兼上司的隐私。
第二天方海报道的时候，汪辰依旧带着温和的微笑，似乎一切与平常无异，只是方海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不明显的玫瑰香的味道。
方海老老实实地跟在汪辰后面打了几天的杂，了解到了一些基础的知识，期间周子妍时不时地会来拜访汪辰，方海从最初的不知所措，到最后熟练地推拒掉对方手中的玫瑰花，也不过就经历了短短几天的时间。
虽然方海是不太明白，周子妍每次来找汪辰就算了，为什么每次都还要带一大束的玫瑰花。“咚咚。”听着敲门声，方海收拢了思绪，连忙去帮下一位患者开门。
“方海？”还在神游状态，没缓过神的方海听到熟悉的声音愣了愣，他抬起头，看见来者的时候，笑着打了声招呼：“下午好。”
方海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职业实践的时候，碰到程晗。不过想想这个beta紧急救援中心离学校并不远，从孟成口中，方海得知了程晗因为是转学生，就住在学校里面，所以来这个中心进行例常检查，似乎并不奇怪。
程晗对待汪辰的态度还是很恭敬的，最起码在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不对，他按照汪辰的指令，完成了身体的例常检查。
方海想到当时在烤肉店和孟成争执的程晗，又看了看在医院乖巧接受检查的程晗，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程晗这个人了。方海的思绪刚展开没多会，那边的检查就结束了。
“嗯，谢谢。”听完汪辰建议的程晗保持彬彬有礼的态度道了谢，这边方海刚打算推开门送程晗离开的时候，门却一下子被推开了。
程晗有些意外地看着门被推开，方海却习以为常。来者果不其然是周子妍。按照时间来讲，程晗是今天下午的最后一个预约者，之后汪辰就该下班了。
令方海有些讶异的是今天的周子妍竟然没有捧着一束玫瑰，而是两手空空来的。方海看了眼汪辰，汪辰正低着头处理文件，显然是不想搭理周子妍的样子。
方海内心叹了口气，这种不讨好的事情显然又是要交给他来做了。他先是将程晗送出门，忽视掉对方想要跟他聊几句的意图，然后微笑着面向周子妍。
“抱歉，周小姐，老师正在忙，您也知道老师最近有一篇报告需要上交，恐怕没有什么业余时间，今天还是请您先回去吧。”方海温和地笑着，周子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缓慢地点了点头，方海带着歉意地微笑，关上了门。
“周……”被关在门外的程晗似乎很意外会在这个地方见到周子妍，张了张嘴，却不知怎么开口。周子妍只瞥了他一眼，下意识地想要点一根烟，突然看见贴在墙上的禁烟标识，还是将那根抽出来的烟收了起来。
“很奇怪我会出现在这里吗？”“是有点。”程晗点点头承认了。周子妍笑了笑，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程晗顿了顿脚步，还是跟了上去。
只是两个人前后脚进了电梯，却一直保持着沉默，没有过多的交流。
“您为什么会去那么热烈地追求一个beta……？”站在电梯上，程晗还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嗯……”周子妍顿了顿，似是思考了片刻，“无法控制自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在我最恐惧的时候，伸出了手。”
“您的意思是……”周子妍看了眼程晗：“当你真正遇到的时候，你会明白我所说的话的。”程晗还想再问些什么，可电梯已经到了一层，周子妍头也不回地迈了出去，程晗也只好作罢。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31.职业实践（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