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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意外伤害 ...

  •   辛辰想等许妍回来,当面说和搬去和路屿住的事情。原本这周她杀青,但是临时有通告飞香港,归期未定。巧合的是,路屿也被急召回纽约分部,所以搬家的事情暂时搁置下来。
      圣诞节快到了,A市节日气息越来越浓,就连医院也能感受到人们对圣诞的期待。护士长江俪提议平安夜大外科联谊,让单身青年男女们有机会相互了解,争取过年带男朋友/女朋友回家。
      大家反响热烈,特别是个别急着脱单的大龄男青年,比如说刘张扬。联谊还没开始呢,他就先嘚瑟上了。
      “我妈给我算命说,今年年底我会红鸾星动。看来,这次联谊会遇见我的未来孩子的妈。”
      辛辰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鬼知道他哪来的蜜汁自信,科室里谁不知道他的红鸾星每隔几天就会动一次。
      不过今天辛辰心情好,也没有太不给他面子,于是拍拍他的肩膀说:“嗯,预祝你成功。”
      刘张扬挥拳示意,“好!成败在此一举,不成功便成仁!”
      辛辰没眼看,借口查房溜了。正好在走廊上碰到苏梓宁,她叫住辛辰,说要聊聊。辛辰心下了然,必然是和路屿有关。
      外科楼一楼的室内休闲吧,辛辰和苏梓宁相对而坐。两人气质都比较清冷沉静,姿色不分伯仲,只是一个是神色间带着高傲之色,而另一个周身略显平和。
      苏梓宁第一次正眼看辛辰,她想知道辛辰身上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眼高于顶、不近女色的路屿为之折腰。她不得不承认,辛辰确实长得很古典美,但是因为眉宇的大气而显得英气,特别是那双眼角细长的桃花眼,璀璨夺目,流光溢彩,摄人心魂,就连她身为女人看到这双眼睛也不得不赞叹。可是,路屿那样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辛辰也不过是中上之姿罢了。
      苏梓宁看辛辰不动声色,讥讽道:“你倒是很沉得住气,也不问我找你来是干什么。”
      辛辰依然如故,没什么情绪起伏,“像学姐这么忙,想来也不会是因为无聊找我吧。”
      “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那我不妨直说,你和路屿在一起了。”苏梓宁用的是肯定句。
      “对。”辛辰大方承认。
      “真没想到,我竟然会输给你。”苏梓宁的神情透露出些许不屑和意外,却没有不甘和愤怒。“你不要以为我是来和你示威的,这种低级的事我可不屑做。我承认我很喜欢路屿,从小就喜欢,追了、等了这么多年,其实我也很累,觉得他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情爱也不需要情爱的人。但是,你却成功了。刚知道的时候确实有点不甘心,凭什么是你?不过,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那个孤独寂寞的男人终于有人陪伴,即使这个人不是我,我也替他感到高兴。”
      辛辰莞尔一笑,果然骄傲如苏梓宁,内心也一样洒脱,敢爱敢恨,放手时毫不留恋,真遗憾不能和她成为朋友,她还是蛮喜欢苏梓宁的。
      苏梓宁看到辛辰脸上灿烂的笑就不乐意了,格外刺眼,“你也别得意,像你这种出身和家世,能不能过了路爷爷那一关还不知道呢?像屿哥哥这种人,他的婚姻是无法自主的。”
      原以为辛辰听了自己的话以后,会失落、难过,却没想到她居然还笑眯眯的。苏梓宁顿时有些不自在,“真不知道我干嘛和你说这些,反正你好自为之吧!”
      辛辰看着苏梓宁娉婷离去的背影,心也渐渐沉下去。
      她和路屿在一起,确实幻想过未来,但是从没有考虑过两人的身份地位悬殊。其实两人还没有在一起之前,辛辰确实觉得路屿高不可攀,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是在一起之后,不知是她刻意忽略,还是路屿故意隐藏,反正她从未觉得阶级身份会是阻碍。
      但是,今天苏梓宁的一番话,令她不得不重新考虑两人的关系。辛辰是个理智的人,但她也遵从内心,就像鹿鸣山顶,她清楚自己对路屿的好感,因此接受这段关系。现在,她明确两人之间的阻碍,但是她并不打算放弃,而是勇敢面对。
      ***
      又到了阮乔复查的日子,辛辰驾轻就熟地帮她安排好检查项目。到了核磁共振室外,辛辰先把这检查单进去,邹婶陪着阮乔在外等候。
      这时,有位形销骨立、面色枯黄的女子疾步走过来,来到阮乔他们面前。女子干瘦的脸上一双大眼格外明显,眼神透露出复杂的神色,似悲似喜,似怨似疚。
      邹婶戒备的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将阮乔护在身后,厉声喝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阮乔安抚似的拍拍邹婶的肩膀,示意她让开身子。阮乔目光温柔的注视着自己面前这个病入膏肓的女子,柔声问道:“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女子脸上的神情更加的悲切,几度张口却说不出话。这时,核磁共振室的门开了,里面的护士请阮乔进去。阮乔朝那名女子点头后,便转身进去。
      而女子则站在原地,看着厚重的防辐射门缓缓关上,看着阮乔那看不出年龄的背影渐渐消失。她的呼吸急促了几分,面上的神情愈发痛苦。
      没人把刚刚的小插曲放在心上,只当那名女子当做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毫不在意。阮乔做完检查之后,照旧回到住院部7楼的专属病房住一晚,等第二天结果出来再出院回家。
      晚上8点,住院部7楼格外安静,因为是高级病房,所以非特护医生护士不能随意进入,就连家属探病都有严格的时间控制。但是,有一类人除外,那就是保洁员。
      于是,此时7楼走廊上就有一位身着保洁员服装的中年妇女,推着清洁车来到706病发前。
      安坐在窗前沙发上看书的阮乔,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回家拿东西的邹婶,便让她进来。可是,关门声响起很久都没人说话,阮乔这才察觉有些不对劲,转身却看到自己背后站着一名保洁阿姨。她心猛的一提,显然是被吓到了,也有些微怒。但是良好的教养使她做不来冲着陌生人发火的事情,于是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你是谁,这么晚来我病房有什么事吗?”
      保洁阿姨抿唇不语,神色复杂的盯着阮乔。
      那种神情阮乔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脑子里闪过一名瘦弱的女子的身影,蓦的反应过来:“是你,下午走廊上我们见过。我们认识吗?”
      女子那带着悲伤、愧疚又不甘的脸上牵起一丝自嘲的笑,沙哑的嗓音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认识吗?呵呵,我们没有真正见过面,但是却存在彼此的生活里,每时每刻。”
      阮乔听到女子莫名其妙的话,漂亮的眉头蹙起,语气开始变冷:“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请你马上离开。”
      女子不动,反而笑了起来,憔悴的面容上挂着一抹的得意之笑,显得整个人越发阴森。
      阮乔也看到女子诡异的笑容,胸膛升腾起久违的怒火,正想发怒就听见女子开口:“路承潜。”
      “什么?”阮乔以为自己听错。
      女子笑容更盛,“路承潜,你的丈夫。而我就是那个初恋情人,路承潜的最爱的女人。”
      多少年了,阮乔已经快20年没有听到路承潜这个名字,这三个字早已成为路家的禁忌。因为这三个字承载了路家最深的耻辱和痛苦,以至于20年都无法消弭他所带来的伤害。
      而阮乔,则是他伤害过的人当中最无辜、也最刻骨铭心的,甚至差一点就为他失去生命。要问阮乔恨吗,当然,恨入骨髓,恨不得剥筋蚀骨。但是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恨着恨着习惯了,然后慢慢开始淡忘,以至于现在,她已经想不起来该怎么恨。
      因此,阮乔从对面这个面色蜡黄、瘦如干柴的女人口中听到“路承潜”这个名字,内心只泛起一丝波澜,别无其他。恰恰相反,她觉得十分可笑,那个让路承潜抛妻弃子的真爱居然是这幅不堪的模样,真是可悲可笑。
      想到这儿,阮乔更是一点耐心也没有,“不管你是谁,请你离开我的病房,不然我就请人来送你离开。”
      女子显然没想到阮乔居然如此平静,看着灯光下保养得极好的阮乔,再对比自己的落魄,心中霎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凭什么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可怜女人,还可以过得这么滋润,可以有那么优秀的儿子,可以住这么好的病房,而自己呢,得到了路承潜的爱又如何,还不是什么也没有,凭什么,凭什么!
      阮乔发现女子神情愈发狰狞,便觉不好,想要绕到病床前按铃叫人。可是她刚一动作,就见那女子猛地朝她扑过来,而她的后面则是落地窗。
      “碰”阮乔感到后背一阵剧痛,在晕厥之际似乎听到邹婶的惊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呼喊声,然后感觉身体渐渐下沉,陷入一片黑暗。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意外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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