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对老公有奶喝》一柩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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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和的山脉悠闲地横卧在远处的视平线尽头，放眼望去都是大自然与人类活动达成共识的祥和景色，一排排松树规整地圈划出的牧场，一大群羊被巨聚拢在一块草皮中，有的屈膝伏在地上，更多的在低头吃草，留出的其他几片牧场上稀疏的奶牛群在放风。牧场后方能依稀见到雪山的白色棱角，折射出些许阳光——正是拍摄乳制品广告的完美取景地。

　　“牛群再往右边赶一些！”

　　“摄影师准备——”

　　“把右边那头黑色的奶牛再往后边赶几米。再出来一些，对对对……保持住。”

　　“牟——！”那头黑色的奶牛不太开心。我很丑吗？甩了甩尾巴，把屁股对着镜头。

　　“ 啊，林总来了，幸会幸会。”

　　林钰明微微点头。戴着墨镜，仅穿一件裁剪得体白色短袖，休闲风格的西装裤，白皙的手臂暴露在火辣的阳光中。

　　“我们争取在两天内拍完，今天先拍在牧场，明天在包装厂进行室内拍摄。”导演见林钰明来了，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笑脸相迎。“林总您先去旁边休息一下，待会儿我会把样片送过去的。”他指了指对面街区的一家咖啡厅。

　　林钰明坐在咖啡厅，才等了不到半天导演就出了样片。

　　“ 好像还不是我要的感觉。”用左手食指慢慢摩挲下唇，林总看过这十几秒的镜头后转过头，“何韦，把当初的广告设计方案拿过来。”

　　何副组长——现在是何组长了，立刻从公文包里翻出了一本方案企划书。

　　“梁导，这边的场景当初说的是需要用一种俯瞰的角度，由远及近，以体现我们品牌在新西兰的牧场开阔，原料供给新鲜、充沛。但是样片并没有体现出这个感觉。”只有在工作时，林总才不那么惜字如金。

　　“啊，是这样的。”导演感到一丝为难，“这个镜头试图体现出牧场的广阔纯净，我们已经将原本的羊群赶到了牧场最左边。如果采取俯视角度，还是会拍摄到羊群的一部分，我也考虑能不能把羊群移到别处，可是我们根据资金预算，只包下了这一侧的牧场主的场地。如果要拍摄出俯视，可能要将羊赶到对面的牧场才行。可惜这个牧场又另有其主，这样租借费用可能还会高出许多。”

　　“林总，其实我前两天来协调布置的时候，导演已经和我说了这个问题……况且牧场主也不愿意将他的羊群赶到其他的牧场去。”何组长附和。糟糕，林总用一种冷静、犀利到让人想死的眼神盯着我。完蛋了，一定在谴责我没有及时报告。

　　托腮的手指离开了脸颊，转而以指尖轻捻起企划书的一角：“首先这种做法有违计划方案。”导演屏住呼吸。“其次，我和何组长会协助你达到原有的拍摄需求。预算何组长再过目一遍，适当做出调整。”

　　“何韦，今天下午你和我一起去协调牧场，梁导，今天先拍室内的镜头。”

　　何组长长吁一口气，幸好林总没有追究。

　　“好的。”导演心中也泛起了感激与敬佩，虽说只是例行公事，但是甲方能够那么高效地处理问题，并且没有特别刁难自己的意思，毕竟双方的共同目的都是一致的，拍出一段优质的宣传片。这样一想，将来做事的时候也多了几分干劲。

　　集团的人负责协调，同时导演顺利拍完了室内的所有镜头，准备给甲方过目后交给后期制作。林总抬眼望向窗外的蔚蓝天际，“何组长，你负责说服原本合作的牧场主移动羊群。”毕竟，那是人家的宝贝羊咩咩，一头都不能少，还要保证每一头羊的安全舒适。何韦频频点头，一定不负众望！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去当挤奶工人了。

　　林总需要协调的问题就比较麻烦了，他思忖着：需要以最低价格租借半天牧场，还要任由别人家的羊啃食自己养护的草……很不利的条件啊。

　　闭目在脑海中罗列了一下整个谈判的利弊条件，林钰明又酝酿了一些谈判技巧，无非是提出经济利益，以及广告潜在的附加价值以及长远合作利益，再给出让步——伟大的林总顺利的在协商后达成了共识：

　　由于羊群多达数千头，赶到对面的时间预计两个多小时。因此为了节省时间成本，两位牧场主都认可，赶过去一半羊群，另一半另外设置临时由工作人员暂时围挡，沿着最靠近路边的位置围起。导演也认可这个角度并不会影响效果。

　　好在道路偏僻，一般很少有车辆经过。第二天上午，羊群正在源源不断向对面奔腾。由于工作人员不够，短时间内也雇不到当地人，毕竟，没有闲人想来干这个苦工：拦羊群？林钰明和何组长只能亲自上场了。

　　这条偏僻的路，今天不巧，正被千头羊践踏蹂躏，更不巧，一辆白色轿车被拦在了一端。

　　哇咧？这是什么情况？学习完毕，从南岛刚飞回来的穆译，开着租来的车子停在路旁。为什么有那么多羊在——过马路？为什么过了那么久还没有结束？这是要发生什么特大灾难了？

　　林总其实并没有忽视这个工作岗位，派了一名工作人员在路边协调。然而他也忽视了一点：羊群太庞大，其实路边需要两个人。

　　可怜的穆译只能在另一边无人相告的苦苦等待。拍照、视频都完美地记录过了，密密麻麻的羊……难道接下来我要悲催的数羊睡觉？谁能告诉他这个奇幻的场面什么时候能结束？于是等了半小时，实在忍耐不了的穆译下车，站定，向羊群的源头望去，还有多少才能过完马路呢？正用视线寻找着剩余的羊群，看见有几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人正在稀疏站在羊群尽头围赶着。

　　好啊，就是你们制造出来的麻烦事。

　　小步跑了过去，由于距离还是比较遥远，穆译双手做喇叭状，大声喊：“喂！你们的羊群什么时候能停啊？”

　　远处穿白色工作服的人先向右边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朝自己大步走了过来。

　　随着工作人员的接近。呃？等等？他不就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但是这个人真的是飞机上的气质西装男？好像黑了一点，清秀中添了些男人味，更帅了……穆译不自觉地乐开了颜，上下打量起来。

　　墨镜遮住了半张脸，薄唇紧抿，工作服类似雨衣的样式，长度及膝，胸口印着一个大大的品牌商标“MQ”，正面是一个卡通的——奶牛头？直射的阳光在他的脸上制造出了强烈的高光与阴影。皮肤上依附着薄薄一层汗水……性感的像健身房刚练完器械。

　　被眼前的形象诧异到之后，穆译纠结着，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啊，要想办法搭讪，不对，到底是先问羊的问题还是先问名字？

　　“Sorry! Sir. It will take no more than 1 hour!”林总并没有认出他，还以为是当地人。

　　穆译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我是中国人，你忘记啦！我是飞机上坐在你旁边的穆译啊！”

　　原来是他？

　　“啊呀~~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飞机上想你借过钢笔的哟！那个，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他……这不会是家道中落到新西兰受雇于人的？对于他的职业认知，从精英一下子转变成牧场苦工有些意外。

　　“拍摄。”没记错的话，眼前的人很烦，所以不要多搭话。

　　“哦……可是还有那么久，我也没事做，需不需要我来帮忙啊？”扑腾着闪烁的眼睛，抑不住的笑意，堆在眼中，毫不掩饰遇见眼前的人他内心是多么兴奋。

　　“不用。”

　　“啊呀，还有半个多小时我也没事做，就当体验生活，在外帮助祖国同胞嘛~”其实内心是想和这位帅哥多一些交集，万一……万一那什么了呢？穆译在心里偷着乐。“如果你不让我参与我也会因为无聊一直和你交流的，可是影响你们进度更不好啦！”他强调了“一直”这两个字的语气。

　　没听错吧？这个无知又体弱的年轻人不是心脏有问题？的嘛，竟然正在用他的啰嗦来要挟自己？林钰明不说话，脱下工作服，示意他穿上。这么做仅仅是因为现在的确缺少人手。

　　“哇！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是MQ集团的？”略歪着头，小伙子笑得依旧爽朗。

　　衣服上写着。

　　“我经常喝你们的牛奶哦！还有酸奶！但是我觉得那个黄桃口味的酸奶有些太甜了。”一边啰嗦着，一边穿衣服。

　　“赶一半的羊群过去，剩下的维持原地。”像指挥下属一样的语气，“你只需要负责后方。在前面揽断时你不要过去，那需要有经验的人，存在一定风险。”

　　后边一句是关心吗？为什么他面无表情说着关心我的话呢？心里痒痒的，我只想勾搭你，顺便放放羊啦~ 穆译笑得很开心，眼神深邃了一些，似乎略有所思。不知道他是不是弯的呢……看起来有点……或者可以试着掰掰看。

　　“啊，对了，你没有工作服没关系吗？”担忧的望向穿着白色短袖的他，“衣服会弄脏的欸？”

　　选择不回答，林钰明往回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每个人大约相隔几十米……看来只能远远望着帅哥了。咦？！那只羊你过去一点别乱动。你怎么用如此幽怨的眼神望着我啊~劳烦大爷挪过去一点呗？本想专注与看帅哥的穆译没想到赶羊并不是想象中那么轻松的，一时忙碌起来。

　　多了一个人，进度略快了一些，一共花了大约五十分钟就将羊赶过去了。然而广告拍摄时这些人形围墙也不能离开。

　　“林总，导演让你去看一下取景的角度。”何韦跑过去喊道“这边我会负责的。”

　　“好，对了，那个人让他先走吧。”总有些放心不下他的身体情况。

　　那个人？是谁？何组长一头雾水，我们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有林总的地方果然邪乎啊……

　　“你好，这边我来负责就好，我们经理说你可以离开了。”他跑了过去，尽管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还是说了声“多谢你的帮忙！”

　　叮！资料获取成功！MQ集团总经理！“不客气，我也只是路过顺便的，举手之劳而已。”穆译挠着头，准备脱下工作服还给他。

　　“那个……工作服就当我们集团留给您的纪念品吧！占用您宝贵时间了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谢礼给您，还请不要嫌弃。”何组长自以为在为公司打广告，“以后请多多支持我们品牌的奶制品哦！”不愧是宣传部的，宣传意识时刻在线——说实话，衣服上都是泥巴，也不会带回去了，还不如送人呢。

　　“多谢啦。”挥挥手，穆译转身向车子跑去，黑色短发随着脚步在空中划出弧线，在光线下显出金色，脏兮兮的白色工作服发出“哗哗”的摩擦声。

　　好有朝气的年轻人。何韦默念。

　　镜头中，蓝天印着雪山一隅，成群的奶牛错落有致的在碧绿的草地上活动，远景由俯视不断推移，最终一头花色均称的奶牛转向镜头，侧过身露出丰满的□□——广告顺利拍摄完成，样片得到了甲方的认可。导演长吁一口气，配上音乐和旁白，将更显出缱绻的牧歌情怀，他露出了自我满足的笑容。

　　林总也表示十分满意。然而他不知道——

　　百密必有一疏，贬人常被诅咒。（某人在车间从早到晚扎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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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发了没有人评论是最最最！心酸的事……会没动力写下去的咩~~
所以……
希望看见的！务必！吱一声！（哪怕就打一个“吱”！！！）
下一章准备写林总萌萌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