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两个神经病》酒保J

56、委屈

　　夏璇璇对卫琛有意思...
　　夏璇璇对卫琛有意思...
　　夏璇璇对卫琛有意思...
　　被王姐送到门口后即使脑袋再怎么混乱，樊澜也还是和对方友好地道了别，礼仪没有出错的前提下大脑却是空空一片，在回到卫琛所在的棚子后，他一眼就看到那个高挑的男人斜靠在休息室的门边，显然是在等自己。
　　“刚才我出去透气了。”
　　还没完全走近卫琛，就看到了他眼里的询问，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樊澜主动坦白了自己的行程，不知道为什么和平时一样的汇报却变得勉强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口吻因为刚刚得知的消息变得有点冲。
　　这点卫琛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不是疑惑，而是不满，樊澜的习惯性隐瞒一直是他最大的雷点，卫琛已经不知道明里暗里矫正过多少次，可事实就是并没有成效。
　　“回去吧”
　　一天的拍摄比想象中更加劳累，几斤重的假发已经折磨了他的头整整一天，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卫琛现在心情的确算不上好，他把手伸过来想要抓住樊澜，但后者察觉到后反而将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后，抗拒的意味表现的如此明显，这种不配合地闹脾气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
　　樊澜独自出去后又变得很不听话。
　　被拒绝后眼里的不满更深了，卫琛收回僵在半空的手，一言不发的往门口走去...直到出了摄影棚后他也没有回头。
　　他自己走了。
　　闹别扭的樊澜独自僵站在原地，周围仅有的几个工作人员自然看到刚才的完整经过，有个人想过来安慰樊澜，但被旁边的朋友制止，朋友朝他摇摇头，暗示他别蹚这个浑水，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眼前这个助理像是得罪了自家艺人...
　　樊澜站原地，一股一直憋着的委屈感突然就从下而上涌了出来，他只觉得鼻子泛酸，头脑涨涨的对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清晰起来，他还觉得脸颊发烫，自己对卫琛的迁怒明显非常不成熟。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夏璇璇的话对他的打击像是有延迟性，明明返回影棚的时候还好好的，之前最多有点震惊，但等看到卫琛面无表情但眼神里的那股追究后，胸口的烦闷就像止不住一样越冒越多。
　　...如果臭小鬼是喜欢女人的，干嘛老对他做那种事情啊！
　　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这一串话，白底黑字在意识里惊得让樊澜不敢细究...
　　“我看卫琛挺重视他这个助理的，这时候过去安慰搞不好能攀上点关系”
　　“挺喜欢这助理就不会把他一个人晾着了，你别过去了，小心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别这样...他看起来蛮可怜的”
　　“我们也可怜啊！这些善后工作又不是我们负责的，前辈那些人仗着早入行就瞎使唤人...”
　　远处的两个工作人员看着樊澜在一旁交头接耳，然后那个原本想过来接近樊澜的人突然停住了动作，他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高挑的身影。
　　背后传来熟悉的注视感，一直低着头的樊澜在看到门口有人进来后也反射性的抬头...
　　“你果然还在这里啊”
　　程乘一身黑衣，脸是素颜，看来也是才结束拍摄，他站在门口手兜在口袋里，视线在第一时间锁定目标后，就稳步朝樊澜走过来，而某个听到动静原本雀跃抬头的家伙，脸上的表情则快速淡了下去。
　　不是卫琛回来了...
　　“啊程乘先生原来和樊助理认识啊”原本站在不远处的两个工作人员很有眼色的也靠了过来，言语中透露着和樊澜很熟识的样子。
　　“啊对！我找这家伙有事。”程乘习惯性的扬起了一个亲切的笑容，同时还伸手在一声不吭的樊澜脸上用力的捏了捏，说道：“真是辛苦你们了。”
　　“放...”
　　樊澜的脸被程乘捏得有些变形，表情呆愣的样子配上一个大框眼镜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养眼，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茫然，显然不明白程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模样像极了无害的小狗，看得程乘心痒起来。
　　“我们...”
　　不等两个幕后继续说话，程乘拽着樊澜就大步离开了，他腿很长，跨步又大，扯的后者只能跟着他小跑，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满脸懊悔的工作人员面前。
　　——
　　棚子外面又黑又冷，冷空气在呼吸中压缩着樊澜肺里的氧气，手被人用力抓着，手心传来的触感让樊澜刚刚缓和下来的情绪再次喷发...
　　卫琛那个混蛋！喜新厌旧！
　　明明喜欢女人，还老来撩拨他！今天还和女神聊得那么开心，轻而易举得到了夏璇璇的认可...想到不久前某人一声不吭的走掉，樊澜就觉得胸口闷的难受。
　　自己又不是他的狗，招招手就过去，有了新宠就置之不理...之前对他那么好，让樊澜以为自己对卫琛是特别的...现在樊澜光想到以前他有过这个念头，就羞怒地无地自容，卫琛根本劝都没试着劝他...樊澜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闹过脾气，今天和卫琛闹的那点小别扭其实是为数不多的情感外漏。
　　但樊澜没想到对方走的头都没有回...
　　直到离开摄影棚一段距离，程乘才慢慢停下了脚步，今天下班后他本来想去寝室门口堵樊澜的，但没想到自己的师姐突然出现在了他化妆门口...
　　“喂，你和...”
　　想到师姐晚上话里的暗示，程乘转头想跟樊澜问话，但声音在看到樊澜脸的同时戛然而止。
　　樊澜跟在他后面，一声不吭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