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同人》戬说

16、第 16 章

　　素锦换上了一双鱼眼睛，看什么都模模糊糊，不清楚。幸好辛奴还陪在她身边。

　　“娘娘，这是辛奴问若水土地要的，他人很好，给了我们很多吃的东西。你吃一点吧！”辛奴捧着几个馒头到素锦面前。

　　素锦眼睛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人影，她摸索着握住辛奴捧着馒头的手，道：“你先吃吧！我不饿。”

　　“辛奴已经吃过了，辛奴不需要再吃了。”素锦听见辛奴笑着说。

　　“是吗？”素锦张开嘴，她现在连吃饭都没办法自己吃，总是吃着吃着就把馒头送到鼻子里。

　　辛奴一口一口喂素锦吃完饭，帮她擦擦嘴角，又放下碗，理了理头发，道：“娘娘，苦了你了，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受过这些苦啊？”

　　素锦握住辛奴的手，道：“别叫我娘娘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罪人。”

　　辛奴的泪又落了下来，似乎从发现夜华爱上素素以后，她们就没有一日不哭的。

　　“我从小是没受过什么苦。不过，也不是人人生下来就都能受苦的。我会习惯的。”素锦伸出手去，朝着那模糊的人影脸上抚去。

　　辛奴连忙把素锦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素锦笑了笑，继续说道：“就像我从小也没有体会过看不见是什么样的感受，可是你看，我现在不也适应得挺好吗？总有一天，我可以就用这双鱼眼睛，帮你做些杂事。”

　　素锦的安慰不但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让辛奴哭得更厉害了，她把手伸进嘴里，不敢让素锦听到一点声音。

　　“今天，你还要去帮土地坐工吗？”

　　“是啊娘娘，”辛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奴婢得去帮忙，这样我们就会有饭吃了。对了，娘娘，辛奴有东西要送给你。”

　　辛奴从怀里掏出一根木钗，插在素锦头上，退后看了看，道：“真美！就是辛奴的钗子做得不够好。等下次，辛奴送娘娘一个更好看的！”

　　素锦摸摸头上的钗子，羞涩地笑了：“不会呀！我觉得很好看！”

　　素锦坐在石头上，穿着粗布衣裳，微风吹起她的裙摆和发梢，一双鱼眼浑浊不堪，她微笑着，小脸红彤彤的，反而比以前她身穿绫罗绸缎时要好看一些。

　　辛奴走了。素锦一个人盯着东皇钟。

　　她看不见，辛奴身上都是伤痕。根本没有什么好心的土地给她们饭吃，辛奴每天要走很远的路，去人间的里做苦力，她不能用仙法，扛不动那些麻袋，工头就会用鞭子狠狠地抽在她身上。

　　每天回去的时候，她可以拿到几个馒头。只够一个人吃的。

　　只有在喂素锦吃饭的时候，她才庆幸素锦的眼睛看不清东西。

　　然后有一天，辛奴没有回来。几天都没有回来。

　　素锦去找她，但是土地说他没有见过辛奴。

　　素锦拄着拐杖，凭着一点光影朝前走去，一路上不知道跌了多少跤。

　　土地突然追上来拦住她：“你怎么能离开若水！天君罚你到这儿来是要你干什么的！”

　　素锦不理他，她朝前走，她要找辛奴。

　　土地拦不住这个小姑娘，又担心东皇钟出事，只好自己先回去看守东皇钟。哪知道回去就看见东皇钟不对劲了。

　　这些不对劲任何眼睛好的人都能发现。可是素锦，她只能看见模糊的光影。本来辛奴每天回来可以发现的，但她不见了。

　　辛奴在哪儿呢？素锦找到她了。她边走边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和她差不多高，长得很清秀的女孩儿。

　　有人告诉她，有这么一个女的，每天去麦场抗麻袋，前几天被几个青丘的人打死了。当时很多人都在，小姑娘挺可怜的，可是青丘是仙乡，凡人不敢上去帮忙。

　　素锦被带去找辛奴。几天了，辛奴的尸体已经发臭了。素锦认得这是辛奴，在尸体的右手里死死地攥着一根木钗。

　　素锦把辛奴背在身上，拄着拐杖走回了若水。她把木钗从辛奴手里拔出来，将辛奴沉到了若水里。

　　当年大战，多少没有名字的将士就永远留在了若水。辛奴的爹娘好像也葬在了若水。

　　东皇钟有异动，天族来人了。

　　太子夜华与擎苍一战殒命。天君大怒，素锦身为守钟的仙娥，却没有及时发现东皇钟异动上报天庭，导致太子身死，命素锦历百世情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