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恋与杰克》Rebus

4、第四只杰克

　　今天是另外一个监管者主持游戏，我们是轮班制，一人忙其他人闲。

　　我在阁楼上远远看着，斑恩的动作很粗暴，气球被他牵得摇摇晃晃，差点被他的角戳破，不用看也知道，求生者怕极了那副恐怖的大角在自己脆弱的□□边搁着。我略感滑稽，但好像……总有哪里不对？

　　我摘下礼帽无声地和鹿头告别，放任自己的步伐在城堡四处闲逛，走廊里回响着只我一人的脚步声。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一间画室门前。推开门，一阵陈腐的颜料气味扑鼻而来，似乎还有我最熟悉的铁锈味儿。

　　斑驳干枯的颜料痕迹还残留在蒙尘的调色盆内，洁白细腻的画纸和画具都整整齐齐，像是主人才匆忙出了门，却再也没来得及回来完成他的画作。

　　我的右手已经下意识摸向了画笔。我盯着它，再把目光放到自己畸形的左爪，像是第一次发现它那样。

　　我原本正常的手怎么了？毫无印象。

　　也许我一直以来的自我良好是不正确的。也许我一样有着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我遗忘了它。

　　我用右手刷刷翻动着那沓画。“他”忠实记录生活的一切，看得出这是个谦逊有礼，心思细腻的人,和我一样。纸张里面掉出来了一个日记本，我决定先查看它。

　　”我曾经有一只心爱的玩偶，’他’怂恿我剪破它的肚皮看看。里面什么都没有，而那只玩偶再也缝不好了。“

　　“我开始恐惧入睡。那本该只是一次玩笑，可现在……每天早上从铁锈味中醒过来。我该如何摆脱’他’？”

　　“只有在绘画时，’他’才会如此安静。我应该继续下去。”

　　噢，一个好孩子，一个坏孩子。

　　上面的笔触一天比一天更张狂飞扬：

　　”我喜欢看他们瑟瑟发抖的样子，真可爱。“

　　“阻止我吧，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你知道混乱的好处是什么吗？它能带来公平。坏的一半，好的——等等，他还存在吗？”

　　日记到此就再无任何记录。我的心沉重如铁，从未有过的不安感席卷整个大脑。

　　油画：在一间昏暗的卧室里，穿着黑色风衣的男性站在窗口向下眺望。

　　这个男人我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还是人类时期没有变成怪物的，有血有肉的，年轻到天真，以为没有什么能击败自己的我。

　　我双手挖掘出了自己被掩埋进泥土里的过去。这感觉就像是盛装出席了自己的葬礼，隔着偌大的玻璃柜子去看着那个早已经死去的肉身。荒谬，荒谬透顶，我好不容易找回理智，把散落一地的纸张收好，继续翻动寻找可能存在的线索。

　　又一张潦草的涂鸦：几乎没有光线的庄园内，四处树立的绞刑架，几根闪着黄光的密码机天线，几个跑动的人影。

　　这张画很诡异。它像是一个不惯画画，疏于练习的人画的，勉强能看出和前作一样的风格。纸张的左边，还有好几道锐器留下来的刮痕。

　　绞刑架……

　　是了。

　　我熟悉它。权力者用于警示世人的象征，群鸦盘旋觅食腐肉之处。不论是贵族还是贱民，死亡对待他们一律平等。我这样在深渊里的人，若没有学会在世人面前藏匿，也有机会上去的。

　　“上帝不会听罪人的告解，我也从来不做无用功。”医生自嘲的话在脑海里重新响起。

　　这代表了什么？

　　绞刑架代表罪人。铸成大错的求生者们最终聚集在这个庄园，无论怎么躲藏，都逃不掉被吊上绞刑架的命运。

　　我代入回味了下：把濒临死亡的求生者拖在地上，在地面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再罔顾他们的挣扎，像吊牲口一样把他们用荆棘固定在绞刑架上，让他们在等死的恐惧中一点点放光血……新鲜的恐惧，真是美味。

　　无论审判多么晚到来，它总会来的。

　　阴森森的绞刑架被滑稽的狂欢之椅代替，它本身带来的那份恐惧无疑淡化了许多，在一场又一场的游戏里面几乎被磨灭。可能没有多少人记得起它的存在，即其本身的意义作用：有罪之人被审判，展示给观众。

　　那么布置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给谁看？求生者之间吗？还是庄园主的恶趣味？

　　我需要更了解他们的，还有自己的故事。比如说，不管是求生者还是监管者，都必须要记录游戏的日记。虽然那是机密，求生者和监管者之间，除了游戏，真的是泾渭分明。

　　出来时我在转角碰见了无所事事中的小丑，他瞅着正在哼歌的我问，“你今天心情不错？”

　　“一半一半吧。”

　　“你又在哼什么怪歌？听着真滲。”

　　“《春之祭》。春天到来之际，挑选出异教的少女，她在恍惚间不断跳舞致死，生命得以献祭于滋养大地和春天。”我继续愉悦地哼着。

　　裘克他直接对我翻了翻白眼。

　　在激昂的乐声中我找回了犯罪的激情。罔顾规矩，自由行动。我年轻时以此为荣，现在也没差。

　　“裘克，对求生者们肮脏的小秘密有兴趣吗？”

　　“你知道的——”他拖长了声音回答我，“我对你比较感兴趣。”

　　我再次挥起左爪向他脸上扫去，裘克连忙躲闪开一边还嚷嚷，“不行！这不公平，我没带火箭筒！想想维修金杰克，那能拖到地上的罚单！我就开个玩笑都不行嘛！好了好了我答应你！”

　　我是杰克。今天我无比顺利地发现了自己是个人格分裂的人，还组了一个叫裘克的猪队友。

　　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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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玩第五心也累。第五设定我喜欢极了，但种种原因让我玩着累。还是吃粮好了，打啥机= =
这几天我画了杰克和奈布（自认还不错），放乐乎了，指路ID：rebus742
可以的话我尽量不坑吧，因为杰克是我入坑动力，我一个求生者的推演都没做就把他的给肝了。哪怕他手跟霸王龙前肢那样短小（喂），我还是喜欢那个裹一身雾气的杀戮者，他像是在侧耳倾听教堂的钟声，又好像什么都没在意。
哪怕游戏不打了，也不想辜负那个孤独的他，想把爱意传达给他。
最后，谢谢不嫌弃我这文笔这更新的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