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至死不渝（番外-情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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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云，在写下这封信之前，我下了太多次的决心。
我是什么样的性格你是清楚的，写这么煽情的……情书什么的，实在是让我感到不好意思。
可是我想我这一肚子的话，还是在叫嚣着。
我想告诉你。
如今，每天，我都可以看到你，都可以和你相伴。或是聊天或是玩闹，甚至于你偶尔的不满与生气，我也能从中感到浓浓的幸福。
遇到你，拥有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如果要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想不会有人相信。
我也很不好意思说。
因为我爱上你的时候，你才十五岁，而我已二十二。
七岁的年龄差并不是很大，但是奈何当时的你，还是一团孩气。就像相泽怀疑过的那样，我看起来像是个恋童癖的变态。
其实我觉得还好。
毕竟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个孩子。
你经历过太多的事情，见过辉煌灿烂，感受过苦难挫折，你的身上一直带着远超年龄的成熟、淡然、悲伤还有那些我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气息。
有些忧郁，有些清冷，有些治愈，还有些温暖。
你的复杂和矛盾是最早吸引我的点。
在机场遇到你的时候，我没想到。
和你一起找解决你个性的办法的时候，我没有想到。
陪你去丹麦的时候，我没有想到。
在你阅读你家族的日记的时候，我没有想到。
带你去意大利的时候，我没有想到。
抱着你飞翔在海面之上的夜空的时候，我没有想到。
你把自己带着的大衣裹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没有想到。
我没有想到，每一幕我都铭记于心。
我没有想到，你已一点点成为我的一部分。
我没有想到，我会改变。
我没有想到……
我就这样，渐渐爱上了你。
并且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你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我后来竟然开始埋怨世界对你太过严苛，太过不公。
看着你低沉的样子，听着你哭泣的声音，我心都要碎了。
特别是你叫我名字的时候。
我从未这样愤恨自己的无力——我帮不上你。
然后往往在下一秒，我就庆幸他们其他人也帮不了你。
于是，我就会唾弃自己的自私。
我想，只要能让你快乐幸福，无论付出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可是我不能付出你。
你是我的。
我的独占欲已经强到不想让他们几人有帮你刷高好感度的机会。
幸好，我的理智足够强大。
只是，依旧没人能帮助你。
看着你独自承受那些痛苦的时候，看着你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想，只要你能幸福，我从此消失在你面前都可以。
我曾经嫉妒通行百万。
我嫉妒他那傻兮兮的阳光和那过分固执的坚定……让他与我，与所与人都不一样，成为了你心中的光。
他是你的救赎。
可你是我的救赎。
你生于黑暗长于黑暗，你脆弱又多疑，你胆怯又冷漠……
可是你却把最柔软的一面朝向我，把我温暖地保护起来。
我经历过太多的事，遇到过太多的人。
见过悲欢离合见过人性险恶……
我独自一人彳亍前行，习惯了寂静习惯了防备……
直到上天垂怜，我遇到了你。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知道，你会站在我这边。
你一定是为了我好。
我相信你胜过自己。
我早已决定，要这样带着你翻山越岭看遍人间繁华。我也早已想好，永远站在你身旁支持你。
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迷茫不会孤独。
你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我就想。
如果你死了，那我就帮你解决好你想要完成的事情，然后去找你。
很好笑，我一直都觉得生命是最重要的，我一直觉得殉情是最傻的事情。
现在我依旧这样认为。
可是为了你，我原因成为一个傻子。
因为我爱你。
“霍克斯？你在干什么？今天你不是要去雄英讲课吗？”
杀生院身上系着围裙，拿着铲子敲开了霍克斯的房门，然后被霍克斯一把抱住。
“怎么啦？”
她安抚地拍了拍霍克斯的后背，顺带撸了一把他的翅膀。
“……别碰我翅膀。”霍克斯声音闷闷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嘛……”
“为什么啊，我觉得很舒服哎？”
杀生院已经和霍克斯搬到一起住有一年了，可是霍克斯一直都不肯让她碰他的翅膀。八云又不是那种作的人，自然明白一定是有原因的。
可是霍克斯不想说，而且他看上去也不像真正介意的样子。
于是杀生院少有地表现了于与年龄相符的孩子气——没事就上去摸两把。
“对啊，就是因为你舒服，而我也很舒服……舒服得有些过分了。”
霍克斯偏头，轻轻咬了一下杀生院的左耳。
然后闷笑着看着女孩瞬间红透的脖颈和耳垂，随后被一把推开。
“流氓！我才十七岁，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不要想有的没的！”
霍克斯抬起杀生院的下巴，吻了上去。
半晌后分开，声音沙哑：“嗯，好，我等着。”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啊……啊，我得去做饭了，你快点收拾一下，快到点啦！”
昨天晚上梦到你了，八云。
梦见我们还没有相遇时的你，我看到你在哭泣，而我只能在旁边看着。
然后你突然就长大了。
梦中的我和他们都死去了，只剩下你一个人。
你一个人迎接了所有人的死亡，然后独自坐在太阳下，身影开始消失。
我伸出手，却只能穿过你的幻影。
在消失的前一秒，你抬头看向了我——然后我瞬间明白那不是你。
可是梦中的我哭了，和你的手相握于空中。
只一瞬，你便消失于世间。
然后我发现我哭了。
于是我明白，那也不是我。
我从梦中一下惊醒——幸好那是梦。
我如何忍心死在你前面。
起床看到你和我的照片，你在草坪上笑的那么阳光。我惶恐不安的心瞬间就被平复下来。
和你在一起后，我懂得了很多事情。比如女孩子的小洁癖，比如你偶尔展现的孩子气，比如你偷偷买卫生巾又害怕被我发现……有人说恋爱不是生活，生活也不是恋爱。油盐酱醋茶会抹去爱情的甜蜜只剩下如水的平淡。
可是我发现不是这样的。
每当发现与以前不一样的生活中的新的你的时候，发现你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的时候，我都会感到雀跃和幸福——因为这些都证明，你是我的。
我的一生，是从认识你开始的。
我很早就不再是少年。
我嫉妒轰和爆豪那来自他们那个年纪独有的热切与冲动，那种对爱无欲无求的付出以及贪得无厌的索取。
可我早已不是少年。
我的爱情慢慢开始，渐渐加深，没有冲动没有灼热，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便一头栽了进去。我的爱情也从不会无度索取，却也不可能不求回报。
我自私，自傲，计较得失，心思重，嫉妒，无耻，不择手段，言语之间没有顾及……唯一的弱点就是你。
若你不要我，我是一无所措的。
只能伤心而已。
可是你选择了这样的我，愿意把自己交给我把未来交给我。
你说你不知何为爱情，但是若是选择与谁共度一生的话，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看天上云卷云舒，望庭前花开花落。
你说，你愿意学习如何爱我。
你是带着歉意的。
可是八云，不要抱歉啊！你已经给了我太多，远超于我这排外吝啬自私的爱情。
你是我的一切，我爱你，爱的就是这样的你。
我还记得在一切都结束的那天，我站在你的房门口，穿过许多人的背影，和你四目相对。
那一刻，我再也不想有其他可能。
我是如何有勇气抱着你飞到夜空下的东京塔顶的时候的呢？
不知道。
遇到你后，我有了太多的不知道。
——“八云，我爱你。我不是为了一个回答，我只是来正视自己的心，并把这份深情告诉你。”
“我爱你，爱了太久太久，并且还会继续爱下去。”
“你可以离开我，但我大约要到死亡的那天，才能放开你。”
——“可是霍克斯，我不懂爱，神经质，悲观，抑郁，有很多很多的缺点……”
——“我也是，我自私自大，毒蛇阴暗，不求上进，甚至不能算是一个好人，你介意这样的我吗？”
——“当然不，可是……”
——“我也不，八云。我爱你，爱着一切的你，爱着你的一切。”
有人说，爱情需要正确的相遇使时间。
可是我想，我是不需要的。
因为你太美好了。
我等了你太久太久，从一出生就开始了。
所以我想，不论是什么时间的我、哪个世界的我，都会爱上你。
这一生，没有你，我就会是一辈子的孤岛。
“霍克斯，你整理好了吗？饭做好啦，吃完咱们就要出发了！”
“八云。”
“嗯？怎么了？”
霍克斯伸手抱住她，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贪婪地闻着杀生院身上传来的让人放松的气息——
“我想告诉你，我爱你。”
杀生院柔和了眉眼，紧了紧双臂：“嗯，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至死不渝（番外-情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