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无敌是怎样一种体验》开灯不点火

4、004 随后进行了普通的日行一善

　　立花子与黛进行交接过后，跟零零星星在黄昏这个时间点就进入了寿司店里的熟客们打了圈招呼，乖乖站在店长丹尼斯旁边擦起盘子来。
　　露西亚寿司店里总是汇聚着各种各样的客人。从无所事事的年轻人、满口牢骚的上班族，到着装奇异的JK以及原宿辣妹，种类齐全，应有尽有。
　　——值得一提的是，邻居先生也时常会来寿司店打卡，多半会和塞门前言不答后语地发几句牢骚。
　　不过最近店里来了一位令立花子时常有些在意的客人。
　　怎么说呢，虽然行为已经足够引起注意，但对于立花子来说更让她印象深刻的是这位客人的长相。如果不是头上那两个棒棒糖形状的发卡、以及风格奇特的绿色墨镜的话，立花子真的会以为他是赤司征十郎本人。
　　虽说说话语调截然不同，但两人的声音都极其相像。
　　这位客人在每一次进入露西亚寿司之后都只会点同一样东西：咖啡果冻。
　　立花子清楚这件事是因为露西亚寿司是在她来之后才开始售卖咖啡果冻的——再怎么说，哪怕是装修成俄罗斯宫殿的寿司店，也不会售卖像是咖啡果冻的甜点。然而在意识到立花子国中时期曾在十分有名气的甜品店做过糕点师后，无论是丹尼斯还是塞门都对于在菜单上加入限量的甜品选项毫不介意。
　　能为自己带来额外收入的立花子当然也不介意。

　　——诶？你说什么？说什么「这样强得太不可思议了吧」？
　　——喂喂、真的有好好在看吗？
　　——黄濑立花子、可是“因为什么都做得到而感到烦恼的美少女啊”。
　　虽然说在这种烦恼之外常常会多一些其他的烦恼，比如像是无法沟通理解却会一言不合带她跳楼的课外班同学、以及近来断水断电震碎玻璃的公寓。但如果只是人类能够凭借天赋所做到的事情的话、在立花子这里都算不上是烦恼。
　　不如说连称之为“烦恼”的资格也没有。
　　已经全能到这种地步的少女、仍旧在过着平平常常的生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概也得算是了不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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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咖啡果冻吗？”
　　“嗯。”棒棒糖发卡客人回复道。
　　说起来，每一次这位客人做出回复的时候，立花子都分辨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开口说话。
　　不过腹语术又不可能做得这么逼真、也不是在漫画世界有“心传音”这样的超能力，大概也只是说话不太动嘴唇的人而已。
　　再说了，就算是超能力者、又不是黛君喜欢看的轻小说，大概也不会出现“喜欢吃咖啡果冻的超能力者”这样的人设。
　　立花子没有注意到，她在心中生出以上想法的时候，面前的棒棒糖发卡客人动作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随着傍晚的时刻来临，露西亚寿司这家店里挤入了比预想中多得多的客人。立花子开始不停地在分散摆放的桌子以及小隔间旁绕来绕去，就连塞门也时不时地回到店铺里做起帮手来。而等回过神来，繁忙期告一段落了之后，已经是正正经经属于夜晚的时刻了。

　　立花子似乎在哪里曾听说过“在夜晚饭馆的灯光会给予行人们温暖”这样的论点。有没有道理她是没想过的，毕竟现实中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补充条件，像是说——“门口矗立着一位巨大的俄罗斯黑人凶恶店员的饭馆的灯光会不会在夜晚给予行人们温暖呢”？
　　这个问题她依旧不知道答案，不过看到臭着一张脸走进门的绿间之后，她觉得绿间君十有八九不是由于什么“温暖的灯光”才跨进店里的。

　　“晚上好，绿间君。”
　　立花子说出这句话后自己先是感到有些奇怪。总觉得将餐馆、夜晚、暖黄的灯光等等关键词联系起来后，好像就会串到隔壁台的深夜美食剧集。不过她又转念一想，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美食节目会在俄罗斯宫殿式装潢外加宛如外国□□一样的店员的寿司店做取景。
　　于是她打消了突如其来出现在脑中的画面：“想吃点什么吗？还是说是来找幸运物的呢？”
　　“怎、怎么可能！”绿间迅速地否认道。
　　只不过就因为反应得实在太快了，反倒显得答案很明显。

　　立花子没再继续追问，而是在心底倒数了一分钟，等数到6秒的时候，绿间推了推眼镜，开了口：“黄濑，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卖黄色猫耳摩托车头盔？”
　　——看吧。果然还是幸运物。
　　虽然得到了预料之中的答案，但立花子仍然有一个稍稍有些在意的细节：绿间到底为什么会跨入露西亚寿司的店面内。
　　以她的了解看来，绿间并不是那种在食物上怀有冒险精神类型的人。
　　如果不是小说作者刻意为之的情节套路的话，绿间显然是经过了大脑中的某种逻辑思考，才为了得到黄色猫耳摩托车头盔而跨入这家从外观来说不管怎样都有点可疑的寿司店的。

　　“在此之前，不先点一点什么吃的吗、绿间君？”立花子十分敬业地问道。
　　在刚刚开始在露西亚寿司打工的几天里，立花子曾询问过黛店里的注意事项。不同的餐馆总是有一些微妙的氛围上的不同，像是有一些料理店，店长可能就喜欢员工热情洋溢的样子，在另一些店里，店长可能就会觉得这是不敬业的表现。
　　只是当时的黛给立花子的回复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多推销高级食材就好。”
　　——所以露西亚寿司的员工信条就是“钱”咯。
　　了解。

　　“啊？年糕小豆汤……”由于店里即没有菜单，也没有价目表，绿间似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只是他随后又神情慎重地推了推眼镜，“不过应该没有吧？”
　　“不、怎么可能呢？”立花子以一种比他更加慎重的心情给出了答复，“请稍等。”
　　有“黄濑立花子”所在的料理店，绝对不可能有做不出来的食物，更何况还是年糕小豆汤这种没多少技术含量的甜品料理。

　　片刻后。
　　和式的小碗中盛着深红色的浓稠红豆羹，正中央几块白白并带着些许焦黄的年糕半是陷在红豆汤之中，热气若隐若现地升腾于碗体上方，烹饪过后红豆的香甜气味混着热腾腾的蒸汽扑面而来。
　　虽然是更适合于冬季的热饮，但在稍有些寒意的春夜食用却也恰到好处。
　　然而收获到意外之喜的绿间却显得十分诧异：“居然真的有吗？”
　　立花子：“先不提你对我的信任程度，关键是你要觉得没有的话干嘛还一脸慎重地问出来啊？果然只是为了问幸运物吧？”

　　绿间咳嗽了一声，拿起了勺子，双手合紧：“我开动了。”
　　被煮烂的红豆暖糯而又香甜，沙沙的红豆泥与还尚带有一丝汁水的红豆皮交杂在唇齿之间，温度还稍有些烫口，但咽下了肚后却还留有几分醇厚的余味。
　　年糕小豆汤的味道显然远远超乎了绿间的预期，在一勺红豆羹入口过后，他又迫不及待地夹起了碗中央白白软软的年糕。
　　处理不当的年糕小豆汤会成为一碗毫无口味层次、甜到发齁的红豆白糖混合糊。只是现下摆在绿间面前的显然不是一碗残次品，哪怕说是上品也不为过。
　　比起口感顺滑、还保留着豆类颗粒感的红豆羹，外皮稍带有焦酥，内里依旧柔韧香软的年糕尚带有糯米的香气，却也沾染上了几分红豆的甜。加之年糕本身的黏软，嘴中仿佛在咀嚼一块冬日厚重的云朵一般。

　　绿间惊诧地抬头，只是在咽下食物后才开口：“……好强！”
　　虽然被夸了但总觉得浑身不太舒服的立花子：“我总觉得最近的人对我本人的能力丝毫没有概念。”
　　绿间：“这是黄濑你做的？！”
　　立花子：“……行了你就吃吧。”

　　在绿间进食完毕过后，立花子被迫加入了绿间发起的“黄色猫耳朵摩托车头盔哪里才能买到”这样的讨论。
　　说起来，立花子还有点奇怪自己居然会被判定为能和绿间一起讨论这种话题的关系。
　　按理来说，立花子和绿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交集。以她的记忆看来，除了偶尔一些学生会活动以及一二年级时几次她意外挤在赤司与绿间排名中间引来的注意外，他们的确没有其他什么多余的交流。
　　并且哪怕两人的关系仅仅停留于学术交流上，立花子认为绿间对她说得最多的句式就是“你的A型血和我的B型血不太合”或者“今天双子座的运势很糟糕”这样的话。
　　不过虽然心里有些迷惑，立花子却也没有问出口，而是先回答了绿间的讨论：“那种东西的话，如果没有相关漫画人物的周边，都是买不到的吧？”
　　“是的。没有。”绿间回答得干脆果断。
　　立花子有点无语：“那你还问啊绿间君？”
　　“尽人事，听天命。”
　　立花子：“不要对什么都用这句话来解释呀！”
　　随后立花子看了看时间，半是出于对之前未解疑问的好奇，半是出于她对【绿间真太郎】这个未攻略人物本身的好奇：“陪你找找也还说得过去，就当作日行一善好了，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下班时间了。”
　　——现充嘛，本来就是现实世界中的GALGAME高级别攻略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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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真不是美食文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