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序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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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江小鱼，由一歌女所出，无父。
母亲整日在唯香阁中唱曲，大概是总愁着生计吧，体弱多病，欲渐衰老。
我跪在母亲床前，道:“我愿意替代母亲去唯香阁中唱曲。”
母亲脸色发白，大怒，从墙上取下马鞭喝道：“倒是生了个孝顺的女儿，愿意为了我这个老婆子去青楼！”
鞭子毫不留情地往我身上招呼，我没哭，只盯着母亲的眼睛。
“江小鱼，人可以没有傲气，但不能没有傲骨。往日我教你的东西，都还给我了吗？”
母亲说着竟生生流下泪来，捂着嘴咳了半晌，晕倒在榻上。
我大惊，看着母亲手上全是血，急忙跑去找大夫。
但那一年，我失去我生命中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亲人。
母亲说：“我死后，无须棺木，不用立碑，只草草埋了就好。只要，不是在北国。”
“以前你总被邻家的孩子叫野种，若是想见见你的父亲，就去吧。”
那年南国下了罕见的大雪，母亲笑着，安详地闭上了眼。雪渐渐渐渐，覆盖了她的身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