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十回至第十一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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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如果天，容不下，愿随风去天涯，给你一个四海的归家。
情缘浅，回眸刹，愿和天争高下，和你一起归去共煮茶。
脑海中的画面慢慢消散，紫宣的眼神也变得清明起来，他望着手心中托着的那团精纯剑气，定了定神，对青帝道，“师父……”
“你不必说。”青帝摆摆手，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他摸了摸并无一根胡子的光滑下巴，“为师早就知道了，这团剑气十分精纯，应该是用九奚山的千年玄冰铸造的，更重要的是这剑气里若有若无一丝天乩气息。”
说完，青帝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紫宣，不肯放过他的一点表情。
紫宣淡淡道，“不错，我方才也已探知，这团剑气十分熟悉，和天乩竟有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联系。”
青帝点点头，满意地看着紫宣，他点点头却忽然又露出苦恼的模样，“只是可惜，我用冰镜根本无法探查到究竟是何人驾驭这精纯剑气，所以紫宣，搜寻这剑气主人的事情便交给你了。”
“是，师父。”
见紫宣答应了青帝的要求，蜷在他肩头的白夭夭可谓是心急如焚。如果紫宣探寻这剑气的来源，势必会抽丝剥茧发现她的秘密。
可她已经打定了主意，愿意永远只做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白蛇，只要能够看见紫宣飞升上仙，陪着他，就够了。
虽然心里面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每当看见仙鹤为紫宣穿外衣的时候，都恨不得在他身边的是自己。可是每每想到，大道仙途，总要有些取舍，心里面就不觉得苦了。
“紫宣，我饿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白夭夭终于憋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你呀。”紫宣脸上带着宠溺的笑，用空着的另一手戳了戳小白蛇的脑袋，而后对青帝道，“师父，小白饿了，紫宣……先带小白去吃点东西。”
“……”青帝表示心好痛，徒弟啊被一只小白蛇拐走了，“不过一只小蛇竟然吃穷了我九奚山，害我被众仙家取笑，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
“青帝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怪紫宣的。”白夭夭心里暗道有办法了，于是她蛇眼一弯，挤出几颗伤心泪来，“可是我真的好饿啊好饿的！”
她说着忽然身子一扭，宛若把紫宣当做跳板一般，在青帝和紫宣的注视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起来，啊呜一口吞下了紫宣手心的那一团剑气。
“嗯嗯，好次好次哎！”
小白蛇满足的扭了扭，尾巴扫过微微凸起的肚皮，闭上眼睛似乎回味一般。
青帝呆了一呆，气得手都开始发抖，好……好贪吃的蛇……
“小白！”紫宣呆了一刹，却是迅速回神，他看着小白蛇神色莫名，“你怎么如此贪吃？这不是雪樱子，这是剑气，精纯的千年玄冰锻造出的，你把它吞下肚了，可知要受怎样的煎熬？”
白夭夭当然知道后果是什么，挽留的厉害之处她是知道的，可她没办法，为了紫宣，她觉得自己也是真拼了。
她佯装一副很享受的模样，蛇眼弯弯，如同新月，吐了吐蛇信蹭了蹭紫宣的手，“好次呀紫宣，好好次……嗝……”
“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贪吃的蛇！”青帝声音都开始抖起来了，恨恨一拂袖道，“这剑气吞下肚只怕要肠穿肚烂，不过一条小蛇，也敢觊觎我仙家宝物！”
“师父，恕紫宣先行告退。”尽管心急如焚，紫宣面上仍是云淡风轻模样，将懵懂不知事的小白蛇揣进怀里，徒留下青帝一个人风中凌乱。
罢了罢了，徒弟被一只贪吃蛇勾去了心神，这样就没办法再追寻那段孽缘了吧？
青帝在想什么，紫宣可不会去想，他只是怀揣着小白蛇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住处。
才到住处，却看见仙鹤慌慌张张迎了出来，只见仙鹤面色苍白，双目通红似乎哭过。她看见紫宣的那一刹那，就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上前一步可怜兮兮道，“对不起，紫宣，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怎么了？”紫宣一把扶住她，将她扶回正殿，给她沏了一杯茶宽慰道，“慢慢说，不要着急。”
尽管紫宣这般说了，可仙鹤还是慌得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我对不起你紫宣，你交给我的丹鼎被我不小心失手打了……里面的蛟龙并没有完全炼化，它……它逃出去了……”
“什么？蛟龙逃了？！”紫宣一惊，心里忽然就是一沉，炼化失败，蛟龙出逃，只怕逃出去的蛟龙更难制服！
蜷在紫宣怀里的白夭夭瞪大了一双蛇眼，她张了张嘴连蛇信都忘了吐出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剧痛席卷她的全身！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一寸寸分割她的元神，痛！痛的不能诉说！
是剑气！一定是剑气！
她刚才吞了挽留的剑气，现在这么痛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这痛宛若蚀筋融骨，如果不是强行忍着，她只怕现在都要就地打滚！
紫宣心中暗自思忖解决之法，却蓦地感觉到怀里有什么正在颤抖，似乎强忍着极大的苦楚。
“小白？”他将小白蛇捧在手心里，只觉得它全身烫的可怕，头上那朵潋滟可人的小桃花也变得蔫巴巴的。
白夭夭只觉得腹中疼痛难忍，已经无法完整的说出话来，被紫宣捧在手心里，她只觉得身上变得更烫了。可剑气划过的任何地方，都是冰冷一片，在这冰火两重的煎熬里，她仿佛看见了死亡在朝她招手。
看来这次只怕凶多吉少，真的要在阴沟里翻船了。
“紫……宣……”小白蛇缠上紫宣的手，一双蓝汪汪的眼睛里装满千言万语，“我好怕死，死了就看不见紫宣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紫宣摸了摸小白蛇的脑袋，指尖仙力朝着白夭夭释放，“我家小白还没有幻化成人形，怎么可以因为贪吃丢了性命。”
“……嗯，我不贪吃……”白夭夭无力地辩解道，“紫宣……我才不是贪吃蛇……我只是……饿……”
她说着说着，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像在一刹那间被抽干，而后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第十一回】
我们总是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总以为自己会等到另一次重逢，却没有想过那也许是下一次离别。
骊山的水澄澈清亮，水底的游鱼自由自在。骊山的花粉白一片，虽然没有九奚山的白雪红梅来得勾魂摄魄。
却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在这灵气最盛的地方，有一朵朵花扑簌簌落下，宛若纷飞的眼泪，凄美极了。而在树下，有一处被结界保护着，有身着粉蓝色长裙的少女静静睡着。
她睡颜如画，娇俏可人，周身灵气逼人。最为令人惊诧的是，她的头上有一支桃夭伸出叶脉，颤巍巍的招摇。
“你呀！就是贪吃，吃什么不好偏偏吃了一道剑气。这一睡就是三年三月又三天，也该醒来了吧？”白光闪过，端庄温雅女仙无奈一叹，“不过也是因祸得福，你此番幻化成人形，若是再不醒来，只怕会错过这次的蓬莱桃花，你不想去看看么？”
“你这丫头还算有良心，知道闯了祸便触发我在你身上下的灵符，顺利回到骊山来。”女仙微微一笑，她款步走来，看着睡得憨甜的少女喟然一叹，“也不知道当初送你去九奚山，到底是错还是对，不过你如今已修成仙身，蓬莱仙岛的百草仙君发来了请帖，也有你的一份，你若是还不醒来，为师也就只好把你的请帖给别的仙家了。”
“你睡了三年三月又三天，紫宣愧疚得很，但我想你幻化人形的模样，总是想亲口告诉他的。于是为师便和他说，为师也不知道你的下落。”女仙看着少女蹙起的眉头，眼中笑意闪过，“唉，真是个懒蛇。”
白夭夭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面她回到了一千年前还是条小白蛇的时候。她梦见自己和紫宣朝夕相处，甜蜜又苦恼，甜蜜的是可以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想，苦恼的是要拼命隐藏自己的身份，拼命遏制他重蹈覆辙。
可是梦醒了，她还在断桥上等着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人，雨水从她的发上淌落，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冰冷冷的刺痛，说不清楚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
不远处的雷峰塔已经倾倒，破碎的砖瓦成了杭州城独特的景色，桥底的水映照着她狼狈的身影，白色的衣裙早已被打湿，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她先是哭喊，后来又变成呜咽，到了最后只能无助的蹲下双手抱臂小声啜泣。一百年太短，一千年太长，而他们相守的时光，才不过短短数载。
这须臾数年的光景，断桥之约，还是负了。
“娘子又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不是和你说了要好好活着吗？”
“是你吗……你回来了？”白夭夭抬起头，就望进一双温柔眼眸，熟悉的面庞上尽是淡淡笑意。
“娘子总是这般狼狈出现在我面前，真叫我心疼。”来人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一把伞为她遮下所有风雨，“噩梦也该醒了，娘子也要和我回家去了。”
“嗯，我们回家，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白夭夭一把扑进来人怀里，哽咽道，“你答应我，就算天崩地裂，就算天地毁灭，你都不能再松开我的手了，没有你，我要怎么活啊！”
“好，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娘子将手递给我，我便绝不会松开。”来人微微低头，一个轻吻印在白夭夭额头，虔诚而又怜惜，“你累了，闭上眼睛睡一觉吧，等你醒来了，我们就到家了。”
“嗯……我们回家……”白夭夭揪住他的衣襟，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她就可以牢牢把他捆在身边一样，“回我们的家……”
骊山·梨花树下
静静酣睡在结界中的少女轻蹙了眉，她的唇角微微翘起，似乎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眼角晶莹一点。
一滴清泪倏地滑落，而后消失不见。
同一时间里，某位端坐修炼的青年突然睁开了眼睛，抬手揉了揉眉心，那手心中仿佛还残余着点点珠泪。
“紫宣，百草仙君发来请帖了。”温柔的女仙款款走来，手里捏着两份做工精致的请帖，“你已经修炼了三年三月又三天，也该出去透透心了，凌楚很担心你……我也很担心你……”
“我没事，放心吧。”青年摆摆手，他面上无喜无悲，“也好，九奚山终年风雪，而蓬莱仙岛的桃花却是盛放之际，只是可惜了。”
女仙一怔，眼中有哀伤晕染开来，她怎么也不明白，明明是她先来的，是她先陪在紫宣身边的，可为什么就是比不过一只小白蛇呢？
虽然三年三月又三天并不长，可紫宣一向冷静大度，为什么偏偏就执着一只小白蛇呢？
大概这世上，最看不懂的就是一个情字了。
仙鹤不懂，紫宣却是懂的，他知道自己大概是怎么了……他动了情。
对一只懵懂又爱吃的小白蛇动了情，也为他梦里的那位唤他“相公”的姑娘动了心。有时候，他总会以为梦里的姑娘就是小白蛇，可如果梦里的姑娘真的是小白蛇，他的心就会无比的痛。
只要想到他捧在手心，护在怀里的小白蛇，要受到那么多磨难，他的心就会细细密密的扎的生痛。
*
若说这世上何处最为美丽，九奚山的冰雪倾城，昆仑的四时风光，以及这天上地下，仙界最美的桃花林。
桃花林位于蓬莱仙岛，是百草仙君的住处。百草仙君好客，每年桃花盛放之时，都会邀请众仙家品尝桃花酿出的美酒，共享桃花泪。
百草仙君声望尤胜，以至于每年只要发出的请帖，邀请的仙家都会聚集。
今年也不例外，极为热闹的。
九重天上，九重天下，几乎榜上有名的仙家无一例外都邀请了。
桃花朵朵，水声潺潺，蓬莱仙境雾气缥缈。
“糟了，我又迷路了，现在身上一没有引路灯，小青也不在我身边，上次来还是紫宣带着我的。”用请帖敲了敲脑门，白夭夭觉得自己心里好苦，她望着这蓬莱仙岛的美景瘪了瘪嘴，“师父好坏啊，我一睁眼，就被扔到这里了，我想回九奚山，可我也想喝桃花酒，难道说……我真的是一只贪吃蛇？”
“紫宣要是知道我为了喝桃花酒，才不去九奚山找他，他会不会生气啊？”
白夭夭撅了噘嘴，又用请帖敲了敲脑门，“师父真的是太坏了，她用仙力限制我化为原形，说什么只有到了机缘的时候才可以解除这个禁制。”
“可是不化作原形，就这么大大咧咧走进去，一定会遇见那些老熟人，遇见凌楚就罢了，如果遇见紫宣，那可怎么办呀？”捏在手中请帖，仿佛都成了烫手的山芋，“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是祸也躲不过。”
打定了主意，白夭夭便迈步走了进去，蓬莱仙岛的景色果然是极美的，怕是西王母的蟠桃林都比不上。
可蟠桃林的蟠桃却是最为美味的东西，这世上的琼珍佳酿都比不上。
一路走走停停，遇见许多仙家。昔日，她是妖，妖族在九重天地位低下，许多人都瞧不起妖。在寻找紫宣元神的一千年中，她受尽冷眼，饱受欺凌。
那些神仙，他们都看不起妖。
人族，仙族，妖族，其中，妖族最为卑贱。自从妖帝斩荒被击溃元神，落入凡尘之后，所有妖族都对仙族有了憎恨之情，而仙族，对妖族也是赶尽杀绝，毫不留情。
白夭夭看见路过的众多仙家对她点头致意，不由抿了抿唇，还是相公说的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所有的亏欠，都会被偿还，这就是轮回。
她现在不是妖族了，是仙族，真好。
她是仙族了，那就是说和紫宣之间不再有殊途之分，她……是不是可以奢望一下，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呢？
红晕爬上脸颊，她羞涩的捂住了脸，只觉得手指触及之处都是一片滚烫，眼中的情意一丝都遮不住。
她捂着脸，脚步凌乱，一个不小心直接撞到前边正驻足欣赏怡然景色的素衣女子。
“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不小心，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撞到了人，白夭夭也顾不得什么脸红心跳了，心急得不得了，连忙伸手把那女子扶了起来。
那女子转过脸来，露出了一张白夭夭再熟悉不过的容颜来。
她在心里哀嚎一声:紫宣救命呀！
“竟是你？！”那女子本来温婉的面上忽然挂了冰霜，她望着白夭夭道，“仙子还未自报家门，当日为何鬼鬼祟祟潜入九奚山呢？”
白夭夭张了张嘴，有些强颜欢笑地看着面前的老熟人。对，老熟人，熟的不得了。
九奚山上的仙鹤，前世的仙鹤姐姐，这一世却对她敌意深重。
或许，有些人的相遇本来就是错误，如果不曾遇见，也许结局会有所改变。
“我没有鬼鬼祟祟潜入九奚山，我本来就住在那里啊……”白夭夭实力展现强颜欢笑，她说的是大实话，她真的一直和紫宣同吃同住，而那一天到底是怎么没控制住化为人形，到了现在也是未解之谜。
“你胡说，你是仙，有自己的洞府，怎么会住在我们九奚山？”仙鹤冷眼看她，根本不信她讲的话，“何况九奚山上上下下我谁不认识，若是有新面孔出现，我也早就眼熟了。”
“我啊……”白夭夭无奈的望着仙鹤，“我是……”
“看在你也是来参加百草仙君盛宴的份上，我姑且不和你计较，待此事一了，我定要和你比试一番输赢，哼！”仙鹤咬了咬牙，又跺了跺脚，若不是此处并非九奚山，她早就拔剑了，非要给面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番教训！
白夭夭抿了抿嘴，想了想，有些肉疼的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打开后，只见里面有数颗红彤彤的果子，颜色讨喜，十分可爱。
这果子得来不易，只有这么寥寥数颗，都是她的心血。她一直都没舍得吃，想把这些都留给紫宣的，可仙鹤以前待她也不薄。
素手伸进包里摸了又摸，每个果子都长得好可爱，每个果子都舍不得给出去。
“你……要做什么？”仙鹤警惕地盯着她，“仙子可不能使卑劣手段……”
她还没说完，便有一双柔夷向上掌心摊开，一捧红彤彤的果子映入眼帘。
果子火红火红，煞是可人，散发着一阵阵浓郁的甜香。这果子灵气逼人，轻嗅一下都神清气爽。
“仙鹤姐姐，这些果子送给你吃，可甜了，我都舍不得吃的……”白夭夭笑盈盈地对仙鹤道，却忘记了现在的仙鹤对她一丝好感都无，反而是敌意溢满心胸。
“我才不要你的东西，无功不受禄，你快拿走！”仙鹤蹙着细长的柳眉拒绝道，见白夭夭无动于衷，仍是笑意盈盈望着她，心里的慌乱抑制不住的涌出来，想也没想抬手一把打落。
白夭夭怔怔地看着那些火红的果子散落一地，眼圈瞬间就红了，她忽然明白了，不同的选择走向的结局也不一样了。
而面前这个仙鹤，也不是她记忆中温婉清雅的仙鹤姐姐了，她们之间的姐妹之情，早已终结在那一世。
她蹲下去，把眼泪都吞进肚子里，伸手把一颗颗果子缓慢装进布包里。眼睛又酸又疼，心中也酸得厉害，就连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
白夭夭低声道，“你天天接触仙药灵草，想来也能感觉出这果子珍贵程度不亚于雪樱子，你若不要还我就是，不必这般过激。”
“我给你果子，并不是我心虚，我也未曾欺骗过你。我说我一直生活在九奚山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将果子放进布包，细心的放进怀里，“你以前待我很好，我常常会把现在的你和她混淆，不过以后不会了。”
她说完站起来，脊背挺直一步一步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一脸呆怔的仙鹤，静静站在那里，有花从树上飘落，落在她的肩上都没有发现。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十回至第十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