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爱情》钌钌

5、第五章节 创业

　　A城盛宏路，一家咖啡店换了老板。

　　新来的年轻人腼腆话少，和左右邻居遇见时笑着点下头代替问候。在店里摆弄磨咖啡的机器动作文静，没有客人的时候倒上一杯水坐在窗前。见到的人打趣和善的老板“为了老婆本不要太拼喽”，年轻人只是笑笑。

　　咖啡店的生意一般，宅男磨咖啡还行，推销咖啡、机器就完全做不来。不过没有关系，咖啡店多种经营。

　　卖报纸。很难相信现代都市人会买石器时代的玩意儿，划着IPAD点着手机才是标配，报纸……

　　午后三点，总有一位妇人坐在店里，点一杯咖啡，买一份报纸。老板也总是笑着送上一支插在瓶里的玫瑰。

　　自拍有朵红玫瑰是开心的事，可玫瑰不单卖，爱美的女人们发现装备了报纸书卷气数值大幅提升。自拍读报纸使用自拍杆也不是那么容易，老板会拿出单反相机搞定一切。

　　人们这才看出年轻人的精明，离开的时候，报纸都留了下来。

　　宅男结束了影楼的业务，离开了家乡，自己上路寻找答案。其中或许有着章母十二道金牌催促结婚的功劳。

　　没有朋友是悲伤的，如果比没有朋友还要悲伤的事情，那就是唯一好朋友的离开。陈姐赠与的珠子有很大的帮助，挂在脖子上时，除非强烈的刺激，受到的影响大为减轻。

　　对于儿子远走他乡，章父罕见的没有为了反对前妻而说出“我是支持你地”。

　　共同生活多年，总会留下痕迹。比如C国人对待子女的远离，比如妇人为不在的先生买上一份报纸。

　　章成文喜欢这一切，在他替不在的先生送上玫瑰时别人将其当成潮流，而不是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他。

　　他喜欢上了这座城市。

　　仅凭喜欢无法改变创业月光族的窘迫，也不要指望所有人如曹雪芹凭着喜欢就能不计报酬的写出红楼梦。宅男不是迂腐之人，宅男要创业。

　　章成文成了一名优秀的西点师，操作的时候对火候的把握极好，各位应该明白他的能力又发挥了作用。和靠着时间计算火候的入门西点师相比，就是四K高清和四百八十P的区别。小有名气的咖啡店开展了糕点和外卖项目，帐单上的盈利让他真正的喜欢上了A城。

　　——分隔符——
　　执行完任务归来的郝立武点着不知名的蛋糕物体，“两块。”递到手上的却是旁边的卷状物，价钱倒是一样，假小子没有计较。

　　郝立武原来叫郝立萍，改成现在容易混淆性别的名字后秩序维护高校的同学都说改得太合适了。圆圆的脸上一双俏丽眼睛的小姑娘行动起来火急火燎犹如极速外卖的电单车，姐妹们戏称她为“武哥”。

　　第二天又来到咖啡店，结帐后手机显示支付金额是昨天的一倍。老板略带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昨天是新品优惠，今天是正常价格。

　　奸商！瞪了一眼走人。

　　“是左边。”老板说了一句什么。

　　奸商！

　　——分隔符——

　　“再跑开枪了！”郝立武口头警告。

　　跑得更快，街上有行人秩序人员不会开枪。

　　小巷，岔路。本能的选择右边方向，后面有风声袭来。

　　疼得呲牙咧嘴，朝着被铐住的违反秩序分子踹出一脚，“TMD，让你站住还敢跑！”

　　同事们镇定自若的转开视线。

　　吊着一条胳膊的郝立武被放了假，路过咖啡厅，立了功犒劳一下自己。

　　老板替她倒上一杯水，打开食物包装，“说了是左边。”

　　“奸商，这个叫什么？”
　　……

　　左边？难道不是巧合？

　　——分隔符——

　　章成文充实而空虚。绝不是作者以病句哗读者取宠，上班族都有过类似的感觉：忙忙碌碌，空空荡荡。

　　店里的事亲力亲为，清洁餐具外卖打包，为妇人送上玫瑰，制作，嗯咖啡。不用“浓郁”和“香气”是因为宅男不喜欢喝咖啡。

　　“章老板，为了老婆本真是血拼的来！”

　　只是端着水杯笑笑。

　　宅男有经济头脑，计算了一下如果将爷爷留给他的流动资产兑现的话足够盘下店面，可以节省占成本绝大部分的租金支出。联系了一下所有者没有转让意向便也作罢。步入成功人士行列不是本文主角最优先考虑的事情。

　　没有继续做摄影师是对的，不单单是摄影水平的问题。枉费半天口水顾客不惠顾，不惠顾不要紧，让宅男表情丰富的费口水……，象达叔铜锣大嗓“小章来了，还是老规矩？”章成文是万万做不来的。

　　客人问：“有什么咖啡？”
　　笑笑递上彩页。
　　客人再问：“有什么吃的？”
　　笑笑把彩页翻过来。

　　宅男适合做咖啡店的老板，不适合做热情周到的店小二，咖啡店也不会如大车店人挤马嘶，安静的坐坐，赶时间？有外卖服务。

　　世界上地铁客流量最大的地区，章成文过上了悠然自得的农家田园生活，除了多了一个妹妹。

　　“奸商，小灯笼拿来！”风风火火的往外走。

　　“她怎么不排队啊？”有人不满。
　　老板笑笑：“我妹。”

　　你妹！武哥扬眉回首……
　　“怪不得不用排队。”
　　武哥灰溜溜的逃走……

　　郝立武一直记不住美味糕点的名字。武哥是大忙人，不会在意小事情，就象咖啡店的老板一直对她实行买一赠一的优惠，仍然称呼“奸商”。

　　优惠不是凭白而来，审贼似的追问：“快说，今天左边还是右边？”幸好说这话的时候郝立武目露凶光（至少在别人看来），不然会以为小两口在约定双方集体参加外人不能参加的运动项目。

　　老板只好化身推销员，“买一送一，要不要？”

　　然后在外人看来小两口已经欢乐的预约了二人运动项目。

　　章成文适应现在的生活，有独处空间的寂寞，一转身又可以拥抱现代红尘。特殊时间段看着魔术师扔纸牌一般出现的人群涌向地铁站或走出地铁站，取下挂在胸口的珠子仿佛经受暴风雪洗礼。宅男不缺乏勇气，可红尘足有一万丈那么长，我在寻找什么？又该去哪儿寻找？

　　此座城市此种生活发出如此的感慨，说明章成文的“宅男症状”又犯了。寻找答案对他来说已是一种习惯，就象被无聊的网文烦透却期待着完结。

　　已经不再害怕那些画面或者说是电影片段，旁观他人经历的心态让章成文有一种与众不同和真实感，把别人当成了故事里的人物或者说是网文里的人物。

　　自命不凡的宅男如此下去会不会看破红尘把A城当作终老的终南山谁也不知道，宅男遇见了一个女人。

　　桌上放着一杯水，看着窗外的女人，女人看着水檐落下的雨滴。

　　有些迷惘无可描述只能等着被人点破，有一位歌手唱过哥挂掉的话就把哥安葬在这里哥喜欢这里不想离开这里，听者如梦初醒的说：我心里想的就是这个！

　　女人不知道自己的背影偶而露出的侧面在某个宅男的心里产生了何种反应，知道了也许会更加开心，有乐子自己送上门岂能放过！

　　因为雨水路上的行人以影片快进N倍速前进，伞、公文包、外套并着潇洒的无遮拦。在路边躲雨的大多一副怕耽误约定好的二人运动项目表情，看天看手机时间复又看天。

　　女人只是关注着自己的脚，努力摆正以便滴下来的雨水依次击中脚指甲。低级的游戏犹如拿着一部手机不联网打游戏，不去打电话约定二人运动项目只是放在地上一边推着一边嘴里配音“嘀嘀！”但作者要提醒有资格做幼稚游戏的人不多。

　　章成文无疑算一个，胸无大志不炒房不炒股，外卖打包外就端着水杯发愣。要不就是可以不在乎炒房炒股也不用外卖打包的人，我们一般把这种人称为金字塔顶尖的人。

　　雨水不能浇灭郝立武的火急火燎，“哥，拿两个小灯笼！”随即才发现无人排队，这一声“哥”是白喊了，“记得买一送一！”

　　好脾气的老板笑笑拿起“小灯笼”加热之后封好，还好，武哥这次没有忘记付帐。

　　性急的郝立武急起来恨不得把自己当成自拍直接传过去，偶有不付帐的时候，想着以后补上。可是你也知道，大忙人武哥不会记住小事情。

　　章成文从不提醒她，因为圆脸的女孩子甜甜的喊他“哥”，虽然只是郝立武为了光明正大的不排队才不惜糊弄观众。

　　这声“哥”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感觉，就象小东西飞跑时后面跟着另一只毛毛绒，就象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他有了一个亲人。

　　取出一把伞递过去，妹妹水陆两栖坦克一样的开走。以后大条的武哥也没有考虑家里怎么会多一把伞的问题。

　　章成文打着另一把伞出门，檐下滴雨“笃笃”落在空处。

　　手在胸前摸了个空，满天的菲细雨丝在空中划着瘦金体，落在章成文空空的心上。相邻的店面传出一首歌：假如我们不曾相遇……

　　假如我们不曾相遇，
　　能不能发现世界的美丽，
　　就象我看见你……（注1）

　　注1：作者写下本段后搜索得知五月天有《如果我们不曾相遇》，可惜与本文情节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