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爱情》钌钌

14、第十四章节 玩笑

　　A城的街道焕发秋意，可以从爱美的女性们容貌和衣着窥见一斑。女孩子们终于不用再频繁的擦汗补妆甚至没有风度的甩手作扇，毕竟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可以象郝立武一样晃动衣领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秋天是浪漫的，比如某部著名的电影情节就是发生在A国秋天的西部。

　　“黛芬尼小姐，这里是我的祖先长眠之地。你是否愿意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和我？”
　　“欧洛斯先生，我愿意守护这片神圣的土地，和你一起。”

　　秋风艳阳牧场麦浪，前檐弯曲的牛仔帽拿在手中，脚上的鞋装有马刺，松垮的子弹带别着转轮手枪，粗犷高大的汉子亲吻金发的美女爱人。金发的美女仰着头方便汉子的亲吻同时可以让摄影师拍下天鹅一般长的脖子，画面拉近推远好一片秋茫茫的大地。

　　为什么是金发？因为某个时期A国影坛偏爱金发（其实现在也是）。为什么接吻后要移出画面？因为某个时期的A国影坛和本文作者一样不愿意进行色情描写。

　　怕会污染了美好的秋天，美好的爱情吧。

　　宅男喜欢秋天，不仅因为神游太虚的爱情片大多结束在秋季，还因为秋天是收获的季节。

　　秋天咖啡店的生意宛若盛夏一样火热。其中有咖啡店老板的功劳，无聊之下研究了怎样才能让外卖更加可口，想象一下打开外包装看见金发青春的“黛芬尼小姐”和老掉牙的“六轮手\\\\枪”，你会选哪个呢？

　　更多的却是秋天的原因，很少有人在夏天热得睡不着时喝上一杯咖啡。有人会提醒咖啡也有冰的，作者会告诉你既然选择了冰饮，是不是咖啡还有关系吗？

　　夏天只适合喝着啤酒看足球。不过看足球也有很大区别，采访任何一个喜欢世界杯的外籍人士爱哪支球队，回答五花八门，主要取决于被采访者的国籍，归纳起来是“本国球队”。采访C国籍回答八门五花，归纳起来是“外国球队”！（作者严正声明，上面所写仅限于男子足球。有人提出振兴C国男足的建议，让女汉子上场！）

　　喝着外国品牌的啤酒争论哪支（与自己没有一个铜子儿关系的）外国球队会赢，（赌球不在考虑，本文作者连色情都不愿描写。）足以证明C国人的单纯善良和包容。

　　所以小小的咖啡店在C国的秋天业绩更上一层楼不必惊讶，虽然业绩让章老板小小的惊讶和后悔：早知如此，何必在大学浪费四年，唉！

　　但和感情进展比起来，创业的喜悦犹如肌肉注射前擦拭酒精棉球和随后的刺痛相比，基本可以忽略。

　　宅男开窍撩神附体？当然不是。笑谈风月打情骂俏不是宅家一族必修科目，正是由于“宅男症状”，女人才慢慢将他划入不讨厌的行列，而自以为很会“撩”的情场老手全部被“反杀”。如果当事人得知会不会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呢。

　　感情进展完全不是宅男的功劳。

　　女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小丑猫已是又长大了一圈。轻弹小挂铃，“你喜欢铃铛？给你换个大的好不好？”

　　之前还撒娇问好的小丑猫转眼间沉重得犹如被暴躁妻子罩头泼了一盆水的哲学家。

　　如果有人了解女人的脾气性格，就会知道现在心情不错，说的话比往常稍多。还和咖啡店的老板开了个小玩笑：“下碗青菜面，不要面。”

　　水烧开的时候，外卖早已打包妥当。咖啡店老板放面，洗净备用的青菜放入金属网小提篓，水沸后入锅涮熟，盛面取菜颇有打地鼠的风采。

　　女人常吃生菜沙拉，就是一道菜换好几把刀，切好后用色拉油色拉酱调拌的那一种，真比较起来似乎不比眼前的“熟菜沙拉”强。生味涮去，菜质不老，随着咀嚼释放出天然且成熟的清香，小老板改做厨师更有前途嘛！

　　章成文拨拉着碗里的面条，将盛放青菜的碗向女人方向推推示意不够再添，也没有冷落小丑猫上了一块饼干。

　　猫是不是纯肉食动物存在争论，有人以牙齿构造（无臼齿）认为猫是强制肉食性动物。有人根据饲养经验认为可以吃素。本文认为可以吃素，因为小丑猫在吃饼干。

　　本文郑重指出以牙齿划定食物范围不一定正确，照这个推论食人花应该吃什么呢？

　　饼干是新产品，是章成文无聊时特意为小丑猫创作，可以不泡牛奶直接“咔嚓”。尝了一块后女人认为可以面向大众推广，宅男摆出蓄谋已久的姿势说道：“我不在乎钱！”

　　大部分时间“宅男症状”的人搞起怪来特别有效果，正如说笑话的诀窍是自己千万不能笑。女人罕见的露出了笑意，宅男心花怒放。

　　得意忘形之下容易做出愚蠢的事，宅男也确实准备说一些能留下深刻印象的话，比如类似于电影里的“黛芬尼小姐，这里是我的祖先长眠之地。你是否愿意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和我？”肉麻的台词。

　　按照设定情节发展下去的话，宅男毫无疑问会给女人留下深刻的愚蠢印象，更胜那些曾经在店里一杯咖啡端坐梳着整齐发型的男孔雀们。

　　在章成文即将被反杀的时刻，主角的光环终于开始闪烁，电话铃声响起。

　　C国古人说“仓廪足知礼节”，意思是饱暖之后人们自然会追求更高层次的东西，比如养一只猫。礼节在C国人的观念中常常和下一代的教育联系在一起，毕竟要求子女知礼节比自己知礼节要轻松得多。古人形象的称之为“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饭后闲着无事的章母开始饱合轰炸，章成文只好躲到一边接受训导。精力充沛的章母用餐时间略早，腹中“仓廪足”就要求儿子“知礼节”。幸好用餐时间段咖啡店没有客人，秋天陪爱人喝咖啡是浪漫的事，但在用餐时间还泡咖啡则非常不浪漫，所以没有多少人见识宅男之“不浪漫场景”。

　　单独一人的话章成文会选择将手机放在一边吃饭，现在只能如稻草人一样张开双臂扮作靶心。电话内容么，所有在外闯世界的创业者都有过体会，先是对远方的游子发出呼唤，“清秋节回不回家啊？”然后是知礼仪的教育，“不回家（指章母处）也不能去狼心狗肺（指章父处）那儿”……

　　还没唠叨到婚姻大事章成文已经嘴里发苦，章母的火力之猛持续时间之长出乎意料，或许也有恨不得赶紧回座位“深刻印象”的心理作用。

　　“爱子号”航母甲板上一片忙碌，地勤人员侧屈膝食中二指并拢伸出，战机的涡流喷管急不可耐的辉煌炽热，顺着上升的坡度加速度。空中密密麻麻孔明灯一般飘曳的是深情的□□，感谢C国通信资费套餐设计合理，支撑了连续攻击集群的大规模出动。父母与成年子女的相处犹如水潭，做得越多水越浑浊，宅男的脸色已经向被夸挂铃的小丑猫看齐。

　　一个个食盒在桌上摆放整齐，那是郝立武带来的辣子鸡和素菜。素菜是五香豆腐干、素火腿之类的东西，武哥放弃了让宅男吃肉的努力，选一些认为有营养的豆制品特供宅男。

　　平时一口一个“奸商”的叫着，行为上却很尊重，坚持着把章成文推到座位上坐好，不然就辜负了油炸花生米等下酒菜还有“一酒瓶盖”的酒量。

　　人类的眼睛能看见手机信号的话，章成文就如C国古代的寒窗学子“头悬梁”一般“头悬龙卷风”。

　　“妈，我还有事，以后打给你。”
　　“你能有什么事？女朋友都没有……”

　　弹射器再次工作，战机继续辉煌炽热……
　　“成文，把我的内衣拿过来，红色的那件！”
　　！！！

　　电话传来的声音过于诡异，章母处于问号感叹号和省略号状态，攻击集群冰消雪解。同样冰消雪解的还有在饱合轰炸下苦苦支撑的宅男防线，慌不择路的挂上电话。

　　小丑猫疑惑的盯着女人，刚才的恐怖声音从何而来？郝立武拿起易拉罐斟酒，以表示佩服。手中的啤酒原是为宅男准备，放弃了肉食训练，酒量训练可不能落下。

　　“我～去拿饼。”宅男的心儿怦怦直跳，那句话声音性感媚惑，绝非宅男级别能抵挡，甚至怀疑只凭声音会不会喜欢……，随即排斥心中想法，怎么能以声取人呢，但声音实在好听……

　　再次回到座位时郝立武已经将此茬揭过，一个玩笑而已，取过高仿锤子饼在“多加蕃茄酱”的提示声中大肆涂抺辣椒酱。

　　高仿锤子饼也是新品，特为郝立武创作。只能称仿的原因是工序有所省略，而且原版用的是明火烤炉，大家也知道用电洘箱做烧饼的难度。见到时郝立武喜出望外，甚是领奸商的心意，大家也知道在C国原版锤子饼的稀罕程度。

　　女人表情小有起伏，当然不是为了刚才的玩笑之语，一句话打翻一船人的事没少做，辣子鸡竟然如此之辣，为何猫咪吃起来没事？吃了口素菜仍不解辣，无奈下挑了两颗平时绝不会吃的油炸花生。

　　辣味刺激的表情看在章成文眼里，心绪跟着一起麻辣。

　　友善的玩笑属于交流，譬如左邻右舍生意经打招呼的方式。宅族心中的土壤过于肥沃，只需洒下一颗玩笑的种子，就会收获累累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