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华丽与无所谓》膏锋锷

9、第九章 试探，亚久津仁出现

　　街头网球场内，日野凛与忍足惠里奈吃了午饭将她送走，便出门赴昨天与越前龙马的约定，只是当她站上那片绿茵地后没想到多了这么多人。
　　日野凛看着面前青学一众全员到齐，头上有黑线垂下来，转头看了眼表情无奈的越前龙马和一脸笑嘻嘻的桃城武，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表情没变，日野凛状似惊讶地问：“各位这是？”越前龙马看破她的表演却没说破，轻咳一声：“乾学长善于跟踪。”
　　日野凛眼珠子一转：“既然是你们网球部的集体活动，那我就不打扰了。”
　　刚刚明明越前龙马解释他们是跟踪来的，日野凛却依旧睁眼说瞎话打算溜号，但不二周助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既然都到了，又何必再走呢，再说，打扰了你和越前的‘约会’的是我们，要走也应该是我们走啊。”特地在约会上加重语气，日野凛看向眯着眼睛不二周助，心理揣测着他的意图。
　　他这话不好接，不二周助把选择抛给她，若要她真走了，那真是拐弯抹角的坐实了他们是打扰她和越前，若要他们走呢，就会像是因着她一人，遣走了人家，反倒显得她小气。
　　若是这么说，那这应对之词便只有一个，日野凛叹口气后开口：“那就一起吧。”
　　一行人除了日野凛都称得上是网球痴，加之本来就在街头网球场，就连窝都没挪，打起了网球。
　　人多网球场却少，一行人便只能打起双打，采用抽签分组的淘汰赛。
　　日野凛看着场上连抽签都能抽到一起的黄金双打和对面那对默契冤家，觉得眉头有些抽，果然她当时就应该拂了他们的面子然后拔腿就走，何必在这儿浪费时间呢？感觉到身边有人凑近，正是那当时开口将她留下之人，便没什么好气儿。
　　不二周助对于她的情绪视而不见的开口：“日野桑会不会打网球呢？”日野凛挑眉看他：“这问题菊丸君不是问过吗？怎么？不二君认为我当时在撒谎吗？”
　　这是一般人该有的正常反应，不过精如不二周助，没放过她挑眉前嘴角一闪而逝的弧度：“当然不是，只是日野桑如果不会网球又为何与越前约在这里？越前还背着网球包？”
　　起风了，一朵云被吹到太阳边上，投下无尽阴影。
　　日野凛站起身：“龙马到哪里都背着网球包带着球拍，不二君与他相识三年想必不会不知道，又何必以如此拙劣的问题试探我，另外，我会不会网球又怎样呢？不二君开口让我不得不留下就是为了试探我吗？不过，就算将我逼到场上，我要是站着不动，不二君也没有办法不是？”前半段说的铿锵有力，身上的气势也不禁张扬开来，引得球场上的人都转头看向他们，便意识到本性暴露，后半句便慢慢泄气，语气口吻也变得吊儿郎当无赖起来。
　　不二周助也不恼：“日野桑，可真是有意思的人啊。”
　　日野凛眯眼一笑：“不二君也不遑多让啊。”
　　那朵云移开了，阳光又洒了下来，日野凛从包里拿出帽子戴上又向下压了压，抬脚离得不二周助远了些，便躺在座椅上戴着耳机打起盹来。
　　众人看见她这一系列动作都有点无奈，随性到这种地步也算是种本事了吧。
　　从日野凛这没得到好处的不二周助转眼看向越前龙马身边的乾贞治，希望他能从越前这头问出点什么。
　　只不过不二周助不知道，乾贞治这头也没能得到一点好处，越前龙马显然知道点什么，但守口如瓶，丝毫不上钩，无论他问什么，只要问题里有日野凛，一律不知道。
　　戴着耳机在暖融融的日光下睡觉的日野凛可不知道，这些八卦的王子，在她这问不出来，就找上了越前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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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里的东京温度并不高，一袭凉风吹来，只穿了一层单衣的日野凛打了个哆嗦，坐起了身，看着场上并没有变的球员，从兜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心中一叹，这一下午大概又要耗在这里了。
　　凛动动手脚从观众席走下去，站到场边上，看了半晌，刚要转身去自动贩卖机买点东西，就撞上了人。
　　日野凛道了一声抱歉就准备走，怎料对方戏谑的声音从面前传来：“哟，我当这是谁呢？今天也想跑吗？”
　　日野凛抬头就看见面前的人是昨天刚认识的朋友，便抿唇一笑：“我要是想跑，你也抓不到我不是？”日野凛神情倨傲，还挑挑眉头做出挑衅状，对面两个男人嘴角掩过一丝笑意，上前一步，气氛一触即发。
　　青学众人注意到了她这边的变故，日野凛虽高，对面两个男人都是身材高大肌肉紧实的壮汉，以为出了什么事，便都向这边聚拢过来，对面为首的男子向日野凛伸出右臂，并不知道日野凛的武力值的几人都打算出手帮助，哪想对面那个男子伸手搭上了日野凛的肩膀，日野凛也搭上了他的肩膀，丝毫没有男女意识，哥俩好的向外走，口中还聊着。
　　“怎么着，今天还想再来一局么？”
　　“别介别介，昨天你这真实实力一暴露，我们就没这打算了。”
　　日野凛也没管青学一众的表情，更没注意到身后向河村隆走近的高大银发男子。
　　“小不点，你这个姐姐的朋友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呢？”
　　“臭毒蛇，你这个姐姐认识的人都挺各色的。”
　　“她不是我姐姐！”“她不是我姐姐！”两个不同的声音，却是同样的回答，令那个高大银发的男子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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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日野凛晃了一圈，和跑酷的那些人打了一圈招呼回来，就看见了并不是青学的亚久津仁在球场上和越前龙马杠上了。
　　走到海堂薰身边，日野凛开口：“他怎么过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海堂看了她一眼，问出了三年前就想问的问题：“你怎么认识他的？三年前全国大赛的时候，河村学长和四天宝寺石田银的比赛上，你就和他坐在一起。”
　　一句话，将众人带回到那次血腥的比赛，河村隆赌上自己的身体最后获得了关键一局的胜利，那个时候在观众席上接住他给予他继续下去的信念，正是亚久津，而那个时候他们记得坐在离亚久津两个座位上的是一个戴帽子口罩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夏天炎热的天气那人真是不怕热，给他们留下了印象，最后两个人一起离开了。
　　但是现在，海堂薰说当时那人是日野凛，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日野凛翻了个白眼：“我和他不熟。”
　　“不熟你还和他一起看比赛。”这个时候，结束了一局的越前龙马和亚久津仁向这边靠拢。
　　日野凛看也没看自下了场就盯着她的亚久津，对越前龙马说：“臭小子，你那时候可还不认识我呢，记得那么清楚？”
　　越前龙马扛着球拍，摘下帽子斜了眼亚久津开口：“那个时候我认识他。”越前龙马又斜了眼日野凛，意思就是你不也认识他吗别跟我装。
　　日野凛眯眼，臭小子这个时候记性好啦，她算看出来了，这也是个腹黑的主。只不过，日野凛偏头看了看亚久津，这人，终究跟她不是一路人。
　　日野凛不着痕迹地看了一圈众人的反应，在此情况下做出一个最佳的反应：“你好，亚久津，我是日野凛，三年前比赛时遇到的。”
　　亚久津停了好久，黄玉似的眼睛盯紧了日野凛，弄得她一阵鸡皮疙瘩，那天晚上盯着她的果然是亚久津。
　　正在众人开始对亚久津的态度疑惑时，他开口了：“女人，虚伪。”所有人都一愣，使得日野凛咬牙头冒十字的表情异常突出。
　　在没有人看出端倪的时候，日野凛的表情就被她自己掩盖下去了，面对她的亚久津眼里露出一丝玩味，这女人果然是个变色龙。
　　日野凛看出他表情里的东西，咬咬牙，食指一指球场：“那儿打一场，”话语一停，大拇指指自己，“或者打一局，打到你闭嘴。”海堂薰转头看向日野凛，以为她当真是被气着了，连暴露真实水平都不管不顾了。
　　但全场只有越前龙马知道日野凛是故意的，亚久津的爆点是别人命令他，所以日野凛就玩命踩这一点。
　　亚久津的表现恰巧是日野凛想要的：“女人，不要命令我。”面对着外表凶狠的亚久津，日野凛反而前踏了一步，刚准备开口，从球场外走进几个人，越前龙马和桃城武到是认出里面有一人是昨天为首的男人。
　　那人来了便向着日野凛走去：“哟，来了？刚我还没碰见你。”走到日野凛面前，他冲她眨了眨眼，还捏了捏她的手臂。
　　日野凛满头黑线垂了下来，便知道这人误会了现在的状况，在为她解围，但是……她扶额，真的是他误会了啊。
　　但是……日野凛看了眼亚久津仁的表情，她还是别没事找事了吧，既然三年前已经决定不是一路人，现在也不要再招惹了他了。
　　日野凛向那个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知道她的意思：“诶，昨天你想见的人来了，走着呗。”说着拐住日野凛的脖子，将她拐走了，日野凛只给众人留下一个挥挥手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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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日野凛走后，青学众人先是沉默了许久，之后越前龙马朝亚久津仁方向迈了一步，转头问：“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越前龙马看见亚久津脸上的咬牙切齿，虽然心里偷笑，但面上还是一副好奇的样子，所有人都转过头和越前龙马一个表情。
　　见所有人都一副好奇的样子，亚久津愣了一下，过去侵袭了他的大脑，回忆的同时，也将那些过往讲给了在场的青学众人。
　　三年前，亚久津仁第一次见日野凛的时候，在亚久津的眼里，日野凛在调戏他的母亲亚久津优纪。
　　这时，青学众人便想起当时被怀疑和河村约会的亚久津年轻的妈妈，不禁开始联想，日野凛一身男装调戏漂亮的亚久津优纪。
　　当时亚久津就上前要保护母亲和日野凛打了起来，出乎他意料的是，日野凛看起来像个竹竿，但异常能打，最后的结果竟然是亚久津被抵在了卡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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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久津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日野凛绯红的明眸里闪烁的光芒，仿佛整个人都点亮了生动了起来，日野凛因为压制住想要挣脱的他后的邪笑更是让他记忆深刻。
　　日野凛转头让优纪拿过栗子蛋糕来，笑意满满的威胁道：“我放手大家坐下来给你解释，别再动手了。”
　　亚久津感觉到抵在背上的力气缓缓减弱，身上的肌肉一绷，像只豹子一样准备一跃而起，哪想日野凛早料到了，她手上一用力，又将他压在卡座上扣了个紧紧实实，亚久津从齿缝中挤出一句：“不要命令我。”
　　日野凛又皮笑肉不笑地威胁道：“那你别动手了行吗，我好不容易坐会儿，懒得再跟你打了。”说着便迅速地放开手，移回了亚久津对面的卡座。
　　亚久津坐正，瞪着日野凛，正当这个时候，优纪端着栗子蛋糕走到了桌边，放下蛋糕坐在日野凛身边，开口：“阿仁，我们……不是你想得那样。”优纪生怕亚久津误会，急急忙忙解释，和优纪刚好相反，日野凛坐在她旁边玩着自己的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凛抬头看见亚久津看向她，微微一笑，将栗子蛋糕推给他：“吃么？”亚久津低头看向栗子蛋糕，抬头却看见日野凛捏了捏优纪的手，优纪就离开了。
　　亚久津站起身捞起蛋糕要扣到日野凛脸上吼道：“赶紧滚。”自己则准备去找优纪问个清楚，转身就听见身后躲过蛋糕的日野凛说：“凶狠的外表和个性往往是为了隐藏柔软的内心，毕竟人是一种表里不一的动物。”亚久津嘴里不屑地“嗤”一声，抬脚准备继续走，身后的声音没有停，继续道：“喜欢吃母亲做的栗子蛋糕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亚久津听出她声音里的轻佻转头看她，就看见这人的目光围绕着他家老太婆上下打转。
　　火气一下就顶到亚久津心头，转身两手一拍桌子，高大的身子支在桌上，阴影笼罩着日野凛：“你别打老太婆的注意。”日野凛眉头一挑：“你不听听我的解释吗，之后还会见我很多次呢。”亚久津仁眼里涌上怒意，瞬间出拳，日野凛看也没看，头顶长眼般，半路截下亚久津的拳头，手掌包着他的拳头，再前进不了分毫，日野凛手掌一转一用力，就将亚久津的手腕摁到了桌上：“坐下聊聊吧，你不想给优纪添麻烦吧？”示意他看看周围和柜台处优纪担忧的目光。
　　以亚久津的个性，被日野凛这样对待，早就火了，但是这人抓住了对于他的唯一软肋亚久津优纪，如果是旁人，他早就一拳轰上去了，但问题是，这个人在武力上也是压制他的，他轰出去的拳头被他摁在了桌上。
　　两相权衡，亚久津坐了下来，翘起脚，看向面前的日野凛，等着她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