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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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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也无能。
我只能幼稚地诉说。
像一个初学字的孩童,攥着笔歪歪曲曲地画自己的名字。等待父母的夸奖。
我只是想诉说。
说我多爱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又何其爱我,我一生幸福,从小泡在甜蜜里长大,以致我面对一些常见的变故就会紧张恐惧到无所适从。我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像一个新生儿。
我多么天真,却也想保住这份天真,须知孩童的天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礼物。
我何其爱我自己,
他真正的记忆开始是从幼儿园大班的时候,他刚刚从另一个地方转去离家更近的地方,他还记得转学前,他爸爸用摩托载着他说:“诶,这间幼儿园挺好看诶,要不以后去这间。”
他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就算有也已经忘了,他甚至幻想过初入学的场景,在他的主观记忆里可谓是占据了一份天地,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转过学。
他做过一个梦,梦见在另一个幼儿园上学时,穿着母亲的高跟鞋,七岁的他对大人多么向往,一心只想成为大人,后来却只想活在风中。
他最记得他最最最喜欢的一个女老师,长发飘飘,即使是今日,他也完全记得她的样子,那位女老师亲切地让他们叫一个英文名字,小时候的他便觉得这个名字无比顺口,无敌好听,像女老师温柔的笑脸。
在下课的时候,小孩子们在一起玩,他和其他几个女同学围着老师,老师问他:“你几岁啊?”他那会还带着对陌生地方的胆怯,害羞地说:“九岁。”老师的手轻轻抓住他的手臂,目光移向了别的孩子,说:“哦,没想到你这么大了。”
他不想让她的目光移到别的地方。却也只是心里干着急,有心无力。
他现在想起,还惊奇,原来年幼的孩子就能察觉别人的心情。
他读小学一年级,因为开学时没有备齐东西又来得晚,在教室门口旁边坐着,像那种鸭子坐,满头长发凌乱,旁边粉红幼稚的书包掉在地板上,沾染上灰尘,里头的书像水一样洒出来。他看着书,觉得自己像个疯子,路过的老师威严庄重,他希望老师能救他,可是老师没有。
老师没有,所以老师,你又为什么这样对我?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