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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双 ...

  •   在两年未下过雨的临溪村,养活祖祖辈辈的灵溪下游几近干涸。干旱使得这方圆几里的收成急剧减少,村民们的生活已经入不敷出。而本来就没有农田,只能依靠替别家做工赚些血汗钱的下游何家,更是苦不堪言。
      明明是天灾,却非被这后嫁入何家的连娟说成是人祸,每天指着何棠的鼻子,骂出最难听的话。何棠不气不恼,依旧每天四点起床做全家的早饭,六点出门走两个小时的山路,压着时间进校门,下午五点放学去镇上饭店洗盘子,洗到八点,又去给杂货铺的老奶奶看店看到十一点,下半夜一点到家。如此循环反复,眼底的黑眼圈和常年做工布满老茧的手,使这个六月才满十六岁的少年,与同龄孩子格格不入。
      “小何啊,奶奶要去城里看孙子啦,这几天铺子关门,你可以休息几天啦!”
      “嗯。”何棠点头,趴在杂货铺昏暗的灯光下,演算着作业里的数学题。
      “这次考试还是第一吗?”奶奶想起城里那个整天好吃懒做,学习倒数的孙子,要是小何是她的孙子就好了啊!
      “嗯。”何棠抬头看着奶奶,依旧是惜字如金,面无表情。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爱说话,不开朗!这么想着,奶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撑起起门口的长把雨伞。
      “明天不用来啦!”
      尾音被雨声截断,引得何棠向门外望去,眉头皱紧。
      这道题真难解,他换了三种方法都陷入瓶颈。
      “是这吗?你怎么知道他是我这个河两岸最惨的人?这个世界上可是没有‘最’,只有‘更’的呢!万一我又遇见更惨的怎么办?那我要……”
      只有神明才能拥有的视角里,一位个子高挑,将玄衣穿得飘逸的长发仙人,在杂货铺门前,确切说应该是蹲在那里,对着水洼里的人影,喋喋不休。
      “我说河神啊!ballball您,放过我吧!”那人影依稀辨得出有花白的胡子,抬头纹不少。
      “抱抱?”仙人嫌恶地同水洼拉开距离,“龟佬您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惦记我的美貌?”
      “我说河神啊!您多上网冲冲浪!这是最新的网络用语,就是求求你的意思。”
      “你没看见隔壁龙宫公主天天通宵打游戏,眼袋都快掉到下巴了!”
      “切!那您忘了,这次因为什么惩罚您了?隔壁河也怨声载道,不过人家河神懂得雇水军帮他刷赞美,神圈里又都是向着他的异地神。您不会上网,不懂得这些门道,自然年终测评垫底,受这苦差事困扰。”
      “我才不做那些违背自然的事情,我业绩如此,理应受罚。不过你说那个水军,私自挑起战争可是违反神规的!”
      “此水军非彼水军,诶!和您说不明白!告辞,别忘了,您抽到的任务是成为此人贴身之物,期限一旬,不得被发现。”
      “知道了,龟佬,您比我年长,请勿用‘您’称呼我了,会折寿的,哦,忘了您寿命太多不怕的。不过这任务是真的莫名其妙,贴身之物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呢?让他沾沾神仙之气?转转运?不过说到转运,我可想起前些天总听河里的那些鲤鱼,好像在争抢一个称号,叫‘锦鲤’是吧!”
      水洼早就恢复如常,他还蹲在原地自言自语了一会,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走向杂货铺的小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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