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军衣（修订版）》军绿梨花

9、第四章之B节

　　第四章之B节

　　现实中发生的事，往往比小说所写的更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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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连长……”
　　“你，张锐！”
　　“毛子！”
　　同时喊出的两声，让那个男人笑了起来。
　　“连长，你，唉，你，甘小宁！”
　　“张锐！”
　　高城锐利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来回的打着转，然后，他的脸色有些奇怪，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那是他还年少轻狂的时代，他是年轻有为的连长，手下有着最知心的三班长，还有那个悍勇的伍六一，因为这，他心爱的两个部下，他把那七连三班的人个个都记得清楚，这个张锐，就是三班中的一员。
　　虽然他不是最勇的，也不是最出色的，他也没有太出头露过面，可他是三班的，这是够了，他是三班长的兵，也是他高城的兵。
　　七连改编，张锐就是在那个时候，复员离开了部队。
　　“你，怎么这样了，啊？”
　　高城打量他，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张锐的个子虽不高，过去也是挺得比直，可现在，他的腰微微有些弓，年轻的面容上，，眼角的纹路深刻，带着种苍桑的味道。
　　“连长，你这是怎么了？”
　　张锐看着高城脸颊的伤痕，惊讶的问。
　　“啥啥，这有啥，唉，我问你话呢？”
　　高城瞪眼，这个兵搞什么鬼，见到他俩明明也高兴呢，怎么偏偏做出这副模样，岔什么话题。
　　“我说毛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
　　甘小宁比着他俩，“毛子，你咋瘦成这样了，生病了？”
　　“对了，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这么瘦，害我刚才一下子都叫不出你名字了。”
　　高城看着张锐，焦急的问着。
　　看着面前两副真诚的面孔，张锐心头一紧，眼眶有些潮，但他强压下心头的失落，微笑的说。
　　“没有，没生病，就是忙了点。”
　　“忙？忙啥能把人忙成这样，变人干了啊！”
　　高城一挥手，指着他的鼻子，“矣，我说张锐，你小子诳谁呢，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是怎么滴，这是忙的么？”
　　“没有，真的，连长，最近几件事凑在一起，忙的脚不沾地的，才这样，回头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真的？”
　　高城凑上前，紧盯着他的眼睛，“没骗我？”
　　“没有，连长，我怎么敢骗你呢？”
　　“我说，你是给哪家公司忙乎，能干成这样，啊？”
　　“和几个朋友凑合着开了家运输公司，这不，有点业务正好过这边要跑一下，这过来了，不知怎么的，就想看看，不知不觉的就走到这边了。”
　　张锐笑着，带着回忆，也带着些失落。
　　看着他，高城拍拍他，“小子，努力活着，比什么都好。算了，我也是瞎操心，不过即然来了，就到我那坐坐，咱们老七连的人还有不少在我那呢！”
　　张锐看着高城，笑着，摇摇头。
　　“对不起，连长，没时间了，约了人，得走了。”
　　“行，咱也不搞那娘们行为，留下你电话，有事联系。”
　　高城挥手，爽快的说道。
　　张锐身子微一颤，有些僵，他随即笑了，从身上摸出手机，“我说连长，咱部队现在能带手机啦？”
　　“呃，不能！”
　　高城摸头，对了，部队可不准用那玩意，“唉，你把你号码留下，我给你打。”
　　张锐笑了，随口报了个号码，“连长，你还是老样子啊！”
　　“我说毛子，你到是变大发了，愣不叽叽的呢！”
　　一旁的甘小宁插话，他很不满张锐对他的态度，好象从见面到现在，张锐连一个真心点的笑脸都没有，怪不得连长要紧抓住他不放，这臭小子，搞什么啊！
　　张锐看着面前这两张充满生气的脸，他觉得自己的脸皮僵硬着，仿佛都不是自己了，他只是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这边，或许，他是想闻一闻旧日的气息，或是只想勉怀一下怀旧的心理，但他没有想到会遇到连长。
　　他那似悲似喜的眸光，还有欲语又休的神态，让高城沉默了一下，然后高城用力的再度拍拍他。
　　“我说张锐啊，你小子现在当个什么老板，怎么，就不认识我们这些穷当兵的了，啊，瞧你这表情，搞啥，怕我吃你是咋地。”
　　“别、别这样说，连长，我是真忙，瞎忙……”
　　“瞎忙？我看你是忙瞎了？瞧你这脸，这神气头，有这么忙的么？忙什么？这是哭还是笑啊？”
　　张锐感觉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心中的感情了，他低下头，使劲的抿了抿嘴，压下了眼中的热流，这才低声说道：
　　“连长，我真没事，就是、就是觉得有些累……”
　　高城看着他，叹了口气。
　　“算了，这当兵出了军营，要混出点名堂，是要吃苦的，我就不说了，不过张锐啊，要是有啥事，就出一声，你连长虽说也没啥能帮上你的，可要是你想说点啥，或是累了，就来我这，好歹有张铺。”
　　张锐抬头，眼眶中有难以压制的泪光，他勉强的笑笑。
　　“连、连长，谢谢，我知道了。”
　　“行了行了，一个一个的孬兵，走了也让人不省事。”
　　高城骂着，挥手，“滚吧，抽空写个信，别让人惦记着，个孬兵！”
　　“哼，毛子，咱连长现在是T师装甲侦察营的营长，可别写错地址，至于我，哼……”
　　看着甘小宁的表情，张锐又笑了，“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寄信的，我的老兵哥哥，回头我给你寄好吃的，算是赔罪了！”
　　看着张锐离去的背影，高城突然大吼起来。
　　“钢七连一排三班张锐！”
　　“到！”
　　张锐猛的挺在了原地，大声回答。
　　“你，钢七连第4799名士兵，还记得钢七连的口号么？”
　　“不抛弃、不放弃！”
　　在这人来人往的长街上，两个人用尽全身的气力大声的吼着，尽管四周的人都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过来，但他们，站在那里，在他们的回忆里，怒吼。
　　汽车重新启动，记忆远去，留在后面的，是他们曾有的年少轻狂、幸福时光……
　　“连长！”
　　车上，甘小宁一直在不停的打量着高城，直到车子进了营部大门，停了下来，高城下了车，他才叫了一声。
　　高城没有回头。
　　“甘小宁！”
　　高城的声音显得很慎重，这让甘小宁也一下子正经了起来。
　　“到！”
　　“你想离开部队么？”
　　“报告，不想！”
　　“确定？”
　　“报告，我就想留在部队，留在这里！”
　　“那好，你升三级士官的报告，回头我就给报了，等批下来，你就到汽修班报道去。”
　　“啊，连长，你要赶我走？”
　　“屁话？什么赶，光给领导开车能有啥出息？”
　　“那要我愿意呢？”
　　甘小宁不服气的嘀咕着。
　　“啊，你就这点出息啊！”
　　高城回身，指着甘小宁的鼻子，“知道不，全军上下，有几个五级士官，又几个强人是六级士官的？只有升了级，才能继续向高级士官发展，不去汽修班好好的研究学习一下，你以为随随便便的，就能升职了啊，你以为想升级容易么，谁都可以做得的么？”
　　甘小宁眨眨眼，他知道连长是担心他，在替他着想，如果他真的想一辈子留在部队里，那么他能做的就是不断努力升级，如果能到升五、六级士官的级别，只要不出什么意外，那么，基本上这辈子就可以保证他一直在部队干到退休了。
　　“连长，我只是舍不得你，还有小帅……”
　　“废话，你以为汽修班在天涯海角还是在宇宙呢，这一抬腿的事，有什么舍不得的！”
　　“啊，连长，这可是班长的话啊！”
　　“怎么，三班长说的怎么了，他史今能说我高城就不可以说了，废话，我那还有几本书，回头拿去，好好看看琢磨琢磨，别不当回事，技术比武你要是过不了关，你就别说是我的兵！”
　　“呵呵，连长，你放心，我绝不会丢你的脸的！”
　　“哼，是丢你自己的脸，什么我的……”
　　“是是是，是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