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军衣（修订版）》军绿梨花

27、第十五章（B版结局）

　　第十五章（B版结局）

　　他们在这里等待，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时间过去了很久，除了远远听到的围观人群的声音外，包围圈那边使终没有传来声响。
　　高城有些坐不住了，他紧皱着眉头，来回的走着，一回抬头看一下天空，一会又看看街口里面，但除了警察的身影，在这边，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老七，别来回走了，你烦不烦啊！”
　　老幺抽着烟，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高城不理他，仍是来回的走着。
　　那四个小子则是眼巴巴的看着他们连长，却都不敢开口。
　　“我说老七，别走了！”
　　老幺烦躁的扔掉手上的烟头，又摸上口袋里的烟盒，发现一盒烟都被他抽完了，他用力的揉捏着空了的烟盒，起身走向高城。
　　“烟！”
　　高城看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狠狠的摔打在他摊开的掌心上。
　　老幺点上烟，在呛人的烟雾里，他发红的眼眶仍让高城看得分明，这让高城心里更加的难受，他再次回首，看向了那边的街口深处。
　　“是死是活，给个痛快啊！”
　　高城握紧双拳，他决定还是回到里面去看一看情况。
　　这时，从里面传来了枪响。
　　几人的身体同时一震，他们站在这里，怔怔的站着……
　　隔离的墙壁可以阻挡住现场，却挡不住生与死的距离。
　　高城垂头，听着身边几个兵的哭泣，此时他却一点泪水都流不出来，他只是心里面空荡荡的，就好象少了点什么。

　　当于全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看到的是六座伫驻的雕像，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安排着那些警员把各项擅后事宜一样一样的处理着，于全这才把高城他们一个一个的拉开到一定的距离外，说话。
　　“高营长，很报歉，我想我今天做错了某些事，虽然在道理上并不算错，但是……”
　　他一摊手，“现在，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了！”
　　高城看看于全，再回头看了看僵着身体的张峰和四个红了眼的兵，苦笑。
　　“你们也是做自己的工作，这不怨你！”
　　“不过高营长，你还是不想再见到我吧！”
　　于全自嘲的笑笑，伸出手，“那好吧，我想以后，我们也不可能再见面了，无论如何，还是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谢谢！再见！”
　　“再……啊，那啥，我想问一下，石磊的、那个、他的……”
　　高城话语吞吐，他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于全理解的看了看那边仍然僵着的张峰，“高营长，我会交待给当地的警局，石磊的遗体将会通知他的家人来领，如果~~那么就由你们来处理，这样可以吗？”
　　“嗯，谢谢！”
　　“不，我很感动你们的心意，你们是真正的军人！”
　　“是么……”
　　于全走了。
　　高城自嘲的笑笑，努力的振作了一下精神，抬起头。
　　天很蓝，无垠的天空上，什么都没有。
　　发生的一切都算是过去了，你看那太阳一样的升起，人们照常的生活，这世上少了些什么人，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根本不重要！

　　再次来到车站送别两人，高城淡淡的笑着，拍拍两人的肩头，下巴一抬。
　　“上车，上车，你两死老A赶紧回去，别再这烦我了！”
　　“连长~~~”
　　“滚滚滚，喊什么喊，你连长没聋！！！”
　　“连长……”
　　“叫什么叫，好了，滚吧，有空打电话吧，”高城象是想起了什么的‘呸’了一声，“切，还是写信吧！那隔了八丈远的单位，偶尔打个电话象是要了命似的难，怎么，还怕我泄密啊！”
　　把两孬兵塞上车，高城挥挥手。
　　“行了，滚吧你们两个，好好的做你们的死老A，别动不动的就象死了人似的没精打彩，这人啊，活的时候，要好好的活，啊，就那许三多说的话，‘好好活，做有意义的事，有意义的事，就是好好活’，啊你说这个吧，还真是真理，这活着，要好好活，就是有意义。唉我说你们这两个孬兵，知道了没有！”
　　“是，连长！”
　　“连、连长，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了，我以后、以后会好好的努力，还有，我会好好的把欠下的债还清，会好好的完成任务，我好好的活，真的，连长，我真的明白了。”
　　“哼，我说成才，别苦着脸，会笑不？”
　　“连长！”
　　“你啊，别想那么多，这世界大了什么事都会发生，你的路还很长，别为这点事就揪心，要不，将来你的日子还难过着呢！”
　　“是，连长！”
　　高城再看看认真盯着他都不带眨眼的许三多，这孩子，到了今天，才总算真正有了点成熟的理智表情，不过，高城突然想到了某件事，他不由的挑起唇角，
　　“三多，你终于长大了，很好。不过，回去以后，你应该会见那死老A吧，那，给我带个话！”
　　“连长，您要和我们队长说什么呢！”
　　“嗯，就说……”
　　听罢他的话，许三多是贯来的没啥想法，可成才听了却是有点哭笑不得。
　　“连长……”
　　“咋，有问题？”
　　高城瞪过去，成才苦着脸看着一脸认真的许三多，又看看高城。
　　“连长，队长他、队长……”
　　“咋了，我就这话，三多，记得一定带到啊！”
　　“是，连长！”
　　瞧这答应的，多干脆。
　　成才捂头，我的亲娘矣，到时候队长要是发彪，三呆子，你可别哭啊！
　　车快开了，两人向高城和马小帅、甘小宁挥手。
　　“连长，小宁、小帅，那我们走了！”
　　“连长，小宁、小帅，我以后还会来看你们的……”
　　“滚滚滚，以后不准你们再来了……”

　　车开走了，站在这里，看着远行的背影，高城双手插腰，很气派的站在原地，就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那么得瑟的站着。
　　事实上，发生的一切永远的存在，而他们，还将继续着他们的生活，时间会洗去所有的悲伤，但永远不会洗掉心头的伤痕。
　　但是，我们活着，那不就是生命中最美好的存在么！
　　活着，好好的活着，这是生对死的感谢……

　　“那成才，刚才连长说话的时候，你为啥苦着脸？”
　　你还知道我是苦脸啊！
　　“这回，要被你害死了，三呆子！”
　　“咋了，咋了，我又做错了？”
　　“噢，你饶了我吧，我头疼！”
　　“那、那我给你揉揉……”
　　“一边去，给我安静的睡你的去！”
　　“成才~~~”
　　“闭嘴！睡！”

　　一个月的时候，仿佛天翻地覆一般，世事改变的让人认不出来，进了基地，成才立即感觉到基地有状况，气氛沉重到让人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侧眼看了看许三多，这小子不知发现了没有，基地里面的变化呢！
　　“成才，为啥没人呢？”
　　许三多来回转着头，奇怪的问。
　　是的，往基地里面走去，往常虽人少，但还会有人来回走动的影子，可这会子，却看不到人影。
　　“不知道，也许是有任务？”
　　成才猜测着，顺着路走向宿舍楼，在楼那边的训练场上，远远的他们看到了有人。
　　“噢，那边有人在啊！”
　　“许三多，成才！”
　　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们。
　　“吴哲！”
　　那边园子边上，站起来一个人，正是吴哲。
　　“你们休假回来了啊！”
　　“嗯，吴哲，我们回来了！”
　　“吴哲，你在修剪你的妻妾么！”
　　“啊，是啊，小生正在和妻妾们进行勾通中，这不就看到你们了，怎么样，休假的感觉如何？”
　　“呃……”
　　成才和许三多相互看了看，这该怎么回答呢！
　　“有事发生？”
　　吴哲挑眉。
　　“我说锄头，你的反应不要这么快，好么！”
　　成才无奈。
　　“请说小生是擅解人意，好么！”
　　“那个，吴哲，我们回去后见到了俺爹他们，还有连长、小宁、小帅，可还又碰到了原来一连的老兵，还是我们班以前的那个毛子，还有，他们做错了事，那个……”
　　许三多一如既往的零乱解释，成才翻白眼，他的头好疼。
　　“好了好了，三呆子，先把行李放下，回头再慢慢说好么！”
　　成才打断了许三多词不达意的陈述，试图把他的话题先扯到别的方面去。
　　“噢，看得出来，你们似乎经历了很多事啊！”
　　吴哲上下打量着他们，微微一笑。
　　“锄头，队里有事么？”
　　成才目前还不想说外面的事，他想问一下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吴哲看他，再看看许三多，笑笑。
　　“你俩，还是先去销假，其他的事，回头再说吧！”
　　成才看他，他也回看成才。
　　许三多的眼珠在两人身上来回打着转，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
　　成才撤退，“好吧，回头再说。三多，先去销假吧！”
　　“噢，成！”
　　看成才和吴哲都没有解释的意思，许三多也没有追问，只是利落的跟上了成才的步子，找齐桓去销假。
　　看着他们的背影，吴哲原本带着笑意的唇角垂了下来。
　　齐桓看到他们的时候，表情也有些奇怪，但并不明显，反正许三多是肯定看不来，只有成才怀疑的看着他，而他只是冷冷的瞪了成才一眼，就把成才想要说的话给打了回去。
　　放下东西，许三多换了让他最习惯的作训服后，挠挠头，成才回他宿舍去了，齐桓也只是随口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他这一时间的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这一回头，看到他已打开了行李，对了，这里有家乡的特产，他专门给队友们带着，那么他先去队长那里吧，反正连长不是还让他给队长带话么，去见队长吧！
　　这一想，许三多立即拿上东西，看看时间，出门，这会子队长肯定会在他的办公室。
　　走到路上，就是再没神经的人也能发现队里莫名的沉重气氛了，许三多如同动物般的本能慢慢觉醒，他不由的有点紧张，这回他还真是想问一下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感觉上会这么奇怪？
　　这琢磨着，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已走到袁朗的办公室前。
　　敲门，“报告！”里面没反应。
　　再用力的敲了敲，“报告！”
　　里面传出来袁朗不奈烦的声音，“进来！”
　　“报告！”
　　许三多大声的报告着，进了办公室。
　　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里，全都是烟草的味道，许三多被呛的咳了一声，他不由的看向阴影处坐着的人影。
　　“队长？”
　　“干什么？”
　　“我回来了，队长！”
　　“噢，三多啊，休假回来了啊！”
　　椅子转了回来，袁朗拨了拨眼跟前的烟雾，上下打量了一下许三多，“哟，看样子这假休的不错啊，人很精神，怎么，遇到好事了？”
　　“报告，不是！”
　　“不是？那你遇到坏事了？不象啊！”
　　袁朗摸着有些胡须的下巴，他感觉到在许三多的身上，似乎发生了点什么，这让许三多整个人都有些变了，说不上来是什么，但就是有种改变的气息在里面。
　　“报告队长，我回来了！”
　　“是是是，我知道你回来了，我听见了！”
　　没好气的甩过去一句，袁朗看着这个他亲手挑选裁培的小南瓜，外老内嫩的小南瓜，怎么，还非得要他说声欢迎回来么！
　　“队长，我想你们了！”
　　“噢，谢谢啊，你还记得我们！”
　　“那，不是，队长，我是想说，那个，我可想你们，还有，我还有话要说、那个，我、我……”
　　“三多，没人催着你说，慢慢说话！”
　　“那队长，我是说，那个你以后不能再宠着我了！”
　　啊？这什么话？他说什么？
　　一时间，袁朗还真没反应过来，这许三多在说什么，不过，一秒过后，他笑了起来。
　　“哟，许三多，你感觉到队长给你的爱了么？”
　　“是的，队长！”
　　原本的调笑让许三多的认真反应给打败了，袁朗揉揉有些僵的脸皮，挑眉：“噢，许三多，可以问一下，这话是谁跟你说的么？”
　　“咦，队长，你咋知道是有人说的呢？”
　　废话，你能说出这种话才有鬼了呢！
　　“士兵，回答！”
　　“报告队长，是我们连长说的！”
　　“噢，高营长！”
　　“是的，队长！”
　　“又去看你们连长了！”
　　“是的，队长！”
　　“我说三多啊，你每次去的地方，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太没有创意了啊！”
　　“啊，队长？”
　　许三多眨眨眼，他不明白袁朗的意思。
　　“你以为自个是钢七连下属的老A大队成员是不？”
　　“啊啊，不是的，队长，我知道自己是老A的队员的。”
　　“可你更象是钢七连打入老A的卧底！”
　　袁朗一副难过的表情，这让许三多急了，“不是的，队长，我没那么想，我们钢七连的人、我们是……”
　　看许三多被他给逗急了，袁朗连连摆手，“行了行了，跟你开个玩笑，你急什么、急什么啊！”
　　许三多又咧开他那口大白牙笑了，“队长，你真幽默！”
　　袁朗翻白眼，这个木头兵，哪里变了，我看他哪里都还是块木头。
　　“不是的，我们连长说，队长你太宠我的，这不好！”
　　“噢，给你放假是太宠你了，好了，我会记得以后不给你休假的。”
　　“啊，不是的，不是那个意思，连长的意思是，那个……”
　　“是什么呀，许三多！”
　　“连长、我、我那个……”
　　“好了好了，许三多，还有事么，如果没事的话，请让队长我，继续自己的工作，好么！”
　　“啊，那队长你忙，我走了！”
　　许三多摸摸头，出门。
　　刚把门拉开，他马上又转了回来。
　　“啊，对了，我是要给您这个，”许三多把家乡特产送上，“俺爹说了，要好好谢谢您，所以……”
　　“噢，”注意到那只是农家人自个做的一点干果什么的，袁朗这才痛快的收下，“好了，以后别再带东西了，让人说我收贿赂了我！”
　　“没有，队长不会做那种事的！”
　　许三多的话让袁朗完全没脾气，他摆摆手，示意许三多这回是可以真的走了。
　　“噢，那个，还有……”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袁朗无声的嘀咕着，完毕先生还是老一套，他又来了！
　　“我们连长、连长让我给您带话来着！”
　　咦，这回有点新意了矣！
　　袁朗来了兴致，他坐起来，身子稍向前伸，“你们连长？”
　　“是的，队长，我们连长托我给您带个话，他要求我一字不拉、完完整整的转述给您听他所说的话，那，队长，我可以说了么？”
　　“噢，可以可以，说吧！”
　　奇怪，那装甲老虎有什么话要给他说，打电话不行么，还要求转述，这让袁朗有点好奇。
　　“队长，这是连长的原话，我说了——
　　袁朗大队长，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的回炉了，如果，您那里真的没办法让人成长的话，那么，您还是干脆把他们放回来交我这里算了。请记住，凡事有一有二，不可有三有四，加上这回，您已经不止是欠我一条命了，您还欠我两次回炉的费用。如果，我是说如果，您将来还要将这两孬兵回炉的话，那么，我觉得到那时最该回炉的就应该是您自个了。放心，如果是您到我这里回炉的话，我一定不收您的任何费用，还包吃包住的全部免费。到时，我还会说承蒙惠顾，不盛感激！
　　以上，完毕！”
　　许三多说完，眨巴眨巴眼，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袁朗，咽了咽唾沫，他只是反应慢了些，他又不傻，怎么可能没听出来连长话里的含义，不过连长就是连长，要他带的话他就必须带到！
　　袁朗在发呆，正确的说他是愣住了。
　　回炉？他说我应该回炉？
　　甩甩头，袁朗瞪着那个木头兵，许三多的那位连长、高营长，那个装甲老虎，他这么说自己？他、他、他凭什么这么说？
　　“我说许三多，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你们连长说的是什么，现在，回答我，士兵，你这次休假，干了什么？”
　　许三多微微移了一下脚步，又咽了咽嘴里的唾沫，他看着袁朗眯起的双眸里，射出锐利的寒光，他不由的打了冷颤，第一次感觉到吴哲为什么会那么称呼队长的原因。
　　“那个，我、我、我和成才……”
　　果然不愧是人体记录仪，许三多把这次休假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来了个分毫不差的原版直播回放。
　　“……连长送我们回来，他就说让我带话给您。好，我说完了！”
　　袁朗听的很些愣神。
　　是，这世上的事有的时候是很神奇，可也没有这么巧的，这、这，那他费那么大的力气心思的，把许三多给调开，然后搞的队里遇到这么多事的结果，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袁朗忍不住用力的揉着额角，“许三多！”
　　他的声音很低很无奈，让许三多担心的看着他，“队长？”
　　“你们连长是这么说的，我太宠你了！”
　　“是的，队长！”
　　“那么，许三多，你这回、长大了么？”
　　“呃，队长，我不知道！”
　　“啊？”
　　袁朗嘴角有些抽搐。
　　“好吧，许三多，你今天说了很多，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那，队长，您就好好的想吧，我走了！”
　　“慢走，不送！”
　　许三多出去了，不到两秒，他又推开了门，结果就看到袁朗的眼珠子正盯着他，把他吓了一跳。
　　“队长？”
　　“完毕，话没说完？”
　　“队长，我是想说，我是说……”
　　“许三多，如果还有想说的，就进来说吧！”
　　“不是、那个，队长，我是说，我们连长还说了，人都会长大，不能因别人宠着就不往大长了，而宠着人的那个，有的时候，会视野窄了点，就看不到全貌，那样，是不行的！人不能这样的！”
　　他抬头看看袁朗，“队长，您听明白了么？”
　　“啊，啊，明白，非常明白！”
　　“那就好，那我走了！”
　　“噢，你走吧！”
　　他又被人给教育了？
　　他又被人给上话了？
　　门又开了。
　　袁朗拎起矿泉水瓶子就砸了过去。
　　“你有完没完，有完没完？”
　　“那个，队长，我只是想说，我知道今天您不想见到我了，所以，今晚队里的例会我就不参加了！”
　　“噢，那个啊，许三多，我是说，你们三中队开会，是不需要我这个大队长参加的，所以，请你照常参加三中队的例会，好么！”
　　“对、对不起，我又错了！”
　　“许三多，麻烦你关上门，谢谢！”
　　门关上了。
　　袁朗瞪着门板，他怀疑那个木头会不会过几秒钟再推开门进来，然后再说了一大堆教育他的话。
　　看着看着，门没有再开。
　　袁朗瞪着，继续瞪着，直瞪到他弯下了腰，半趴在桌面上，大笑起来。
　　老天，天啊，我上辈子肯定欠完毕不少钱，欠的海了去了我，我、我，老天，你玩我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