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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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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帝都郊区别墅,伴随着阳光微风,树影婆娑,一切都刚刚好。
南望从自家门口下车,回头冲驾驶室好姐妹秦宁抛个媚眼:“等我,马上出来。”
转身蹬蹬蹬跑回屋里换衣服。
半小时之后,
南望一身大红色丝绒长裙,银色高跟鞋,黑色长发挽起,露出曲线完美的脖颈和锁骨,拿着手包,袅袅婷婷地穿过种满栀子花的前院出来。
黑色揽胜停在斜对面,南望没多想,径直过去拉开副驾车门,嘴里还叨叨着:“老娘是不是很快。”
拉开车门的一瞬,南望惊了。
副驾上有个清秀的像个姑娘胳膊还打着石膏的男人,驾驶室那位正以一种不可描述的姿势把副驾上的男人压在身前。
石膏上还他妈系着蝴蝶结。
驾驶室那位,看上去就很凶,白衬衫下肌肉线条明显,硬朗凌厉。
这么迫不及待!妈耶!好刺激!
三个人,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南望心里活动转的飞快,从‘卧槽光天化日之下我还有眼福看到这种限制级别的动作小电影!’到‘这俩人哪来的着急也不能在我车上玩小电影啊!’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大大大大哥大嫂,你们把我朋友弄哪去了?这车可以给你们,但你把我朋友放了行吗?”
态度诚恳,假一赔十。
车里两个男人脸色十分不好,南望把这种不好理解成箭在弦上没发出去的憋屈以及愤怒。
她看见驾驶室里那位,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臂在使劲,手臂上的肌肉突起,性感十足。
南望甚至咽了咽口水。
微风吹过,女人发顶的碎发随着风,很不听话地胡乱摆动,脸蛋红红的,如果两个男人是劫匪,不管车值多少钱,都会选择要人不要车。
在南望一言难尽的注视之下,驾驶室里的男人开口:“小姐,这是我的车。”
嗓音低沉浑厚,耳朵要怀孕了,南望打个冷颤,一脸懵逼:“啊?”
身后一声车笛,熟悉的声音:“祖宗上车!”
南望回头,秦宁从驾驶室探头出来,南望更懵逼了,两车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半天,灵光乍现,嘿嘿嘿陪着笑:“先生对不起,我认错车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完砰的一下,关上车门。
车门带起的风吹起男人缠石膏纱布上的那朵可爱美丽的蝴蝶结,打了个转儿,又落回原位。
嗖嗖嗖跑回自己车里坐好,安全带都没系,捂着脸:“快开车快开车,别往那边看!”
车里季北辰直勾勾盯着女人火红的裙角,眼底情绪晦暗不明,林远就淡定多了,看了眼蝴蝶结,抬头:“季祖宗,接着帮我解开安全带。”
“......”
车开出小区,秦宁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把身边恨不得钻缝里那位拎起来:“我说祖宗,你刚才是认错车了?”
南望目视前方,生无可恋:“你为啥不在原地等我?”
“你换衣服加化妆,最快要半小时,原地等你太无聊。”
“……”
晚上有个应酬,出版社有个晚宴,南望作为知名言情作家,秦宁作为知名少女漫画手,一同出席。
好无聊啊但还要保持微笑的饭局结束,南望秦宁各回各家。
南望从进了小区就开始无比忐忑,心里把忐忑翻来覆去唱了好几遍,车停进车库,直接进屋。
长舒一口气,驾驶室那个超凶的臭男人是她新邻居,她大概惹怒了她新邻居,所谓远亲不如近邻,还是个看上去不是好人但他也不能是个坏人的邻居,自己这么一个独居的超级无敌美少女,树敌多了,不好。
南望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下定决心,进浴室洗好澡,又钻进厨房。
煲汤时间不够,简简单单四菜一汤。
酱烧鸭腿,油爆虾,清炒油麦菜,韭菜炒鸡蛋,土豆鸡块汤,打包装好。
男人晚上最好不要吃韭菜,壮阳,万一憋了火气,就伤身了。
但隔壁那位就不一样了,她下午坏了人家好事,现在当然要补偿了。
因为她很确定对方对女人没兴趣,所以南望很随意的套了见浅绿色针织长裙,素着一张脸就出门了。
和隔壁别墅相距大概三百米,走过去站在铁门外,按了门铃。
等了好一会儿,男人才出来,丝毫没有给她开门的意思,隔着铁门看她。
白T黑裤,板寸还湿着,一缕一缕的,细长的眼睛,眼尾上挑,鼻梁高挺,南望有些看呆了。
据说鼻子大的男人,那什么很厉害,他家那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吃不消的吧。
“有事?”男人脾气很不好的开口。
好了你别发脾气,谁知道这么早你们就开始了。
南望咧嘴一笑:“先生你好,我是你邻居,下午对不起,咱们的车一样,我认错了,”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做了点饭,先生你们凑合尝尝,”
隔着铁门,递不进去,她抬头,笑意盈盈地望着男人,眼底盛着月光,温柔,又谄媚。
迷人的不像样子。
季北辰心里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身体很诚实地开了门,接过饭盒。
南望一撒手,凑过去小声道:“我给你做了韭菜,特意给你做的。”
她没敢离得太近,象征性地踮起脚,正好在男人喉结的位置。
她身上特有的奶香味混着季北辰身上的薄荷沐浴露味道,刺激着男人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等反应过来小丫头的不怀好意,人已经一蹦一跳跑远了。
季北辰嘴角慢慢勾起笑,拎着饭盒回屋,笑意渐渐到达眼底。
屋里半个残废的林远,眼瞅着他生人勿近该干啥干啥去的季大爷,捧着饭盒少女怀春模样走到餐桌旁坐好。
八卦之光林远屁颠屁颠凑过去,直接上手抓起一块鸭腿:“哪个田螺姑娘这么本事啊!”
季北辰拍掉林远的手,宝贝似的把饭盒挪走:“滚,这是给我的。”
“……”
林远反正也不饿,坐他旁边看他慢条斯理地吃饭:“白天那姑娘是你邻居,这饭是你邻居做的,如果以我直男的第六感没猜错的话,她下午应该把咱们当成一对儿了。”
季北辰手里筷子,啪唧一下,掉了,极力保持镇定:“什么意思?”
“啊,”林远拿起一块鸭腿,咬了一口,“下午你帮我解安全带的时候,她大概是误会那个……姿势了,以为你要对我这朵娇嫩的小花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看你这模样,发春了?”
“啧啧啧,人家好像没拿你当直男啊。”
季北辰幽幽地看了一眼林远,没说话,接着一口一口吃菜,把最后一口韭菜咽下去之后,端着饭盒去洗。
林远眼瞅着这大爷洗了三遍又擦了三遍。
捧着饭盒出了门。
三百米的距离,足够季北辰相通所有事情,决定所有事情。
那年,她也是这样,突然闯到他面前,抢走他手里的书本,一脸狡黠:“同学你好,我是隔壁大学大二学生,跟朋友打赌输了来跟你搭讪。”
“同学,你不要误会嗷,我不是要追你的。”
“我就跟着你一周,我发誓。”
一连七天,每天她都守在他宿舍楼下。
他第一次遇见这么无赖的女生,只能由她跟着。
后来,真的就一周,她再也没出现过。
既然你又出现在我眼前,那这次,你别想离开我。
南望听见门铃跑出来,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凶巴巴的男人。
颀长的身形立在铁门外,月光跟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融为一体。
你咋不去当冰雕呢。
做模特还行为艺术呢。
南望隔得老远都觉得冷。
吐槽归吐槽,南望还没胆子说出来,只是下意识打个冷颤:“先生吃完了?”
季北辰点点头,侧身从她身前绕进院子里,弄得南望一愣,我也没让你进来啊。
季北辰显然不这么想,他还想进屋子里,但是又觉得进展太快,脚步一转去院子一角的秋千上坐好,见她还在门口,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去坐。
南望硬着头皮过去,保持微笑,坐好。
“我下午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跟林远是一对?”男人低沉的嗓音从旁边响起,南望一哆嗦。
完蛋了,直男的话,最讨厌别人腐他了。
虽然是我误会了,但是现在不能怂。
“嗯……”
“新邻居做什么工作的?”
南望见他转了话题,不禁松了一口气:“写网文的,全职。”
偷偷看了一眼旁边,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先生呢?”
季北辰靠在秋千上,姿态从容:“医生。”
南望觉得,大概是自己的错觉,这个男人以前是见过的。
莫不是以前搭讪过的男人,现在来讨债了。
啊,报应啊。
“那个……先生喜欢秋千的话,可以在院子里扎一个。”
……
季北辰倏地看向她,黑眸里闪着小星星,南望的心跳随着他眨眼的动作,砰砰砰跳着,格外勾人。大概是月光的作用,南望总觉得,这个敲凶的邻居,跟要吃了她似的。
跟我比谁眼睛大是吧!
老娘还没输过!
南望瞪大了眼睛跟他对视,结果季北辰突然笑了,言语里还有几分意味不明:“是挺喜欢的。”
说完就走了。
整得南望一愣一愣的,你不能仗着你长得帅就这样啊,你这样……我也不可能把秋千给你啊。
送他走到门口,他站在门外,敛眉垂眼:“我叫季北辰。”
南望一怔,呆呆地啊了一下,眨巴眼:“我叫南望。”
大概是错觉,他一句话里包含了其他东西,一种即将破土而出的强势,还有一丝已经开花了的温柔缱倦。
男人忽地笑了下,转身离开。
南望心说,该不是韭菜吃多了吧,他房里那位今晚不好过啊。
默默送上自己衷心的祝福:百年好合,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