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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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白山时在早餐后提出想出门逛逛，看着男孩子脸上的小心翼翼，宇智波富岳沉默了片刻，就点头应允了。
“那就由我带路吧。”昨晚才刚刚成为了朋友的宇智波鼬站起来，主动自荐道，“现在村子里乱糟糟的，你不熟悉情况一个人乱跑说不定会遇上危险。”
白山时乐得有个自己撞上门的情报来源，便露出明显的喜悦和安心的表情来。
在来木叶的路上白山时几乎没什么机会看风景，全程都呆在马车里，甚至连下地的次数都少得可怜。他不太清楚护送自己的都是些什么人，总之都是白山寂林找来的，大约有十七八个，都是一副不苟言笑、奉命办事的模样。
等进入了火之国的范围，这些人只剩下不到十个。
他看见鲜血泼洒在马车的外壁上，听见刀剑碰撞的声音和濒死的惨叫，嗅到浓郁的血腥味。他只能蜷缩在车厢里，保持绝对安静，没有哭也发不出尖叫。等马车重新动起来，门被打开，就会发现似乎又少了一两个人。
但这些事情都发生在白山时的视线之外，他对人命漠不关心，对战争没有概念，所以他也无法理解宇智波鼬的沉重。
大抵再强盛的国家也经受不住连绵的战火。
街上很冷清，也可以说是很热闹。
绝大多数的商户都紧闭着门，偶尔有那么一两家开的，店主人也是一脸的心不在焉。路上来来往往的忍者大多行色匆匆，面色惨淡。人很多，却没有任何交流，所以显得既冷清又热闹。
白山时困惑地皱起眉，他不明白，可是如果去问年纪比他还小的鼬似乎不太合适，而白山寂林只会叫他自己去想，被缠得受不了了才会以大人独有的那种令人恼恨的语气敷衍他，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那么简单的事情你怎么会不明白”。
“战争会带来很多不好的事情，是吗？”白山时最后还是决定问问鼬，这个出生于忍者世家的孩子应该知道得比他更多，他想了解更多关于木叶的事，不仅是因为他今后都得留在这，也是因为……
这里是宇智波静岭出生、长大、为之战斗甚至死亡的地方。
宇智波鼬正盯着村口的地方出神，眼神中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深沉，白山时不清楚那其中蕴涵的意义，不过并不妨碍他做出关切的表情。
“鼬？怎么了吗？”
“……不。”宇智波鼬回过头，慎之又慎地摇头，“没什么。”
于是白山时将本想再问一遍的问题吞了回去，轻轻地笑：“那我们继续走走？”
“时间也不早了，在天黑之前回去吧，不然母亲会担心的。”
“好。”
他们折回宇智波族地，马上就要接近木叶的边缘，没想到还能看见两个眼熟的影子——或者说是其中那个银发少年的特征过于明显，导致白山时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昨天在灵堂遇见的两个人。
旗木卡卡西先感觉到了视线，但他瞟了白山时一眼就毫不在意地挪开目光，宇智波带土倒是表情一变，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卡卡西踩了一脚，便脱口而出一声惊呼：“混蛋卡卡西你踩我干什么！”
既然都这样了也不能再装作没看见，宇智波鼬大大方方地打了招呼：“卡卡西前辈，带土前辈。”
半张脸掩盖在面罩底下依然能靠一双眼做出惨不忍睹的样子，旗木卡卡西对身边人的嫌弃就连白山时都能感觉得到。他不太情愿地冲这边点了下头算是回应，带土好奇地看看白山时又看看鼬，语出惊人。
“卡卡西，你有没有觉得他和鼬长得很像？”
“没有。”
旗木卡卡西语调平板，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便接上了，他对上白山时的视线，顿了顿，忽然觉得对方毫不紧张的模样几乎有些深不可测。
但是除了白山时是预料之内的不紧张之外，宇智波鼬的态度也平淡得有些过分了，他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礼貌地跟两位前辈道别，牵着白山时的手越过他们接着往回走。
“鼬……你不想问我什么吗？”
这会儿白山时开始有些慌，明明事情如他期望的那样发生了，当事人却没有任何他想象中的反应，他已经做好了被质问的反应，甚至连如何回答都想好了……可是鼬为什么不问？
“问什么？”鼬反问他，让他哑口无言。于是年少的那一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他像是知道了很多、思考过很多事，十分郑重地说道，“你会得到你应当得到的。”
白山时却忽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