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不当家》慕君子

16、老黑，刚好我嫌你舌头有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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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阎君继位大典之前，还是一切如此。来来往往的鬼卒飘在幽暗的深夜里，偶尔消失几个也没人在意。让人惊异的是地狱中间豁开了一个巨大的口，从更深的幽狱中蔓延出一只大手，仿佛要将每个人都抓进去。
　　“哎哟喂。”黑无常忽然使劲推了一把白无常，把白无常推到边上去。他摸着胸口，发出沉重的喘息声，“还好还好。”
　　白无常的眼波一流转，刹那间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握紧手中的笏板，飘到黑无常身边。他笑着看着黑无常，咧开一张嘴，他笑得比黑无常要好看些，大抵是因为他长得更清秀些的缘故，看起来不是那么可怖：“你怕我掉下去？”
　　黑无常有些讷讷地点了点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无常，对上那双眼。
　　“你盯着我干嘛？勾魂呢？”白无常绕着黑无常飞了几圈，最后停在了黑无常的身边，“老黑，我们搭档多少年了？”
　　黑无常拍了拍脑袋，沉吟了一会儿：“一千年是有了。”
　　“我们去找孟婆。”白无常离着黑无常凑得很近，声音小而细，在他耳畔说道。
　　“孟婆？”黑无常有些惊奇，“孟婆这个意思，是不会再插手冥府的事情了。”
　　“小阎君这样，不成气候的。”白无常压低了声音。
　　“小白。”黑无常看上去并没有底气，声音多少还有些虚，“你给我兜点底。”
　　“一千年了。”白无常笑了一下，看着自己的老搭档，“难道你就没点别的想法？”
　　“没有。”黑无常摇了摇头，他很老实，阎君在的时候就一直听着阎君的规矩办事，在认识白无常之前也没出过什么差错。
　　“我们都被扣了这么久的工资了。”白无常继续沉下了嗓子，嗓音中带着某种隐秘的诱惑：“老判官也去历劫了。”
　　“我还是不太懂。”黑无常挠了挠头：“不过小白，你说是啥就是啥，我跟着你。”
　　黑无常对自己的老搭档似乎很满意，这家伙当年一样和他是个死于非命的毛头小伙子。对于这种小白脸子他从来都没有多好的印象，但是一千年的磨合时间还是让他对白无常产生了几分好感，这个小白脸好像的确很聪明，在这一千年中，很多次巧妙地化解了他的尴尬。
　　“你觉得孟婆会理我们？”黑无常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没有底气：“孟婆都放弃冥府的事务多年了。”
　　“她放不放弃不重要，重要的是，究竟有没有野心。”白无常意味深长地看了黑无常一眼：“那个惑不就是最好的例证么？”
　　“我就是怕，孟婆真把我们舌头拿去炖汤了。”
　　“老黑，刚好我嫌你舌头有些长。”
　　黑无常听后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