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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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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烛火燃烧的“哔啵”声已经在江忱的耳边响过三四回了,江忱抬眼看了看那烛火,剩下的红烛就剩下大拇指的长度那般高了。
而距离他被前渊困在这里,也已经有几个时辰了。
再过一个多时辰,今天的武林大会的比试便要开始了,若是到时他无故缺席,不知要掀起怎样的风浪来。
江忱又看了看背对着他睡着的前渊,他知道这人没有睡着,只不过是等着他服软罢了。
他的话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江忱又不是傻子,肯定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罢了。
即便是没有胜算,闯上它一闯又有何妨?
打定了主意,江忱一撩袍子,看了一眼还在装睡的前渊,“坊主,失礼了。”
说完,江忱走到门边,运起内力踹开了那扇门直接走了出去。
前渊听到他出去之后翻身起来,看到了那扇已经被踹坏了的门,一双丹凤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明的笑意,然后打了一个手势。
门窗处的隐卫立即将他的命令传达了出去。
“好吧,难得遇见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又这么合我的胃口,那就多宠一点也无妨。”
明显比之前略微低沉的声音从前渊口中溢出,竟是听着比他平时用的声音还要勾人几分。
江忱破门而出之后,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但是那七拐八弯的亭台楼阁、旋转楼梯就够江忱花上几刻钟了。
等到江忱能够出到水衣坊之外的时候,天边已经微微泛白了,能够到达莲华城的时间只剩下不到半个时辰。
江忱有些头疼。
他倒是不在意迟到,让他头疼的是他如果迟到,柳随风绝对会从早到晚念上他整整一天。
尽管如此,江忱还是拼尽全力朝着莲华城去。
到达的时候,柳随风刚刚好宣布今天的比试开始,江忱翩翩地从天而降,在台阶上落座。
好在台上的比试已经开始了,众人也没有过多关注在江忱身上。
“喂,你这是怎么回事儿?今天早上找你的时候房间里冷的要死。”柳随风逼音成线传入江忱耳中。
“比试散后我自会与你说明。”江忱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之后便不再说话了。
好不容易憋到了比试结束了,柳随风迫不及待地抓着江忱就进了房间迅速将门关上。
走在他们后面的各门各派的掌门:……
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种美丽的误会我们暂且不提。
“快说快说,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柳随风把江忱摁在椅子上,双手抓在江忱的肩头,一双眼睛紧紧地锁在他身上。
“水衣坊。”
江忱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柳随风这个问题,然后毫无意外的,听到了来自柳随风的震惊声。
“卧槽你去水衣坊!你去水衣坊干什么了!你居然去了水衣坊!你的童子身还在吗!”
江忱:“……”
江忱听到这些话,终于忍无可忍,抬起脚就踹开了柳随风,“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柳随风冷静了一下,收起那副夸张的模样,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咳咳,你说吧。”
“昨晚水衣坊坊主突然来找我……”
当下,江忱就把昨天晚上前渊来找他,然后他带前渊回水衣坊反而被困住的事情交代了出来,顺便将前渊说的消息也一并说出来了。
“不是!你等等!前渊都这么表示了,你就一点动心的感觉都没有?”柳随风瞠目结舌地看着一脸自然的江忱。
江忱目光平静地看向柳随风,随后又移了开来,“我为什么要动心?大仇未报,这些东西我不会碰,更何况,前渊也不过只是一个合作之人罢了,想爬上他的床的人,并不少,与我何干?”
柳随风直愣愣地看了江忱半晌,才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行!你行!我柳随风这辈子就服你一个人!”
“不说这个,下个月萧玥要出去,我们要不要动手?”江忱提了茶壶给自己添满一杯茶喝了一口。
“你相信前渊给你的情报?”柳随风正色道。
江忱想要端起茶杯的动作一顿,他掩去心头莫名浮上来的那双盛满盈盈媚意的眸子,将茶一饮而尽,冷声道:“不管他给的消息是真是假,我本就有打算下个月去试探一次。”
“你疯了啊!先不说萧玥自己本身的武功有多高,单是他身边的护卫团就够你喝上一壶的了!江忱,冷静冷静。”柳随风上前两步,拍在江忱肩膀上的手用力的按了按,担心之意毕露无疑。
江忱仰起头,用力地闭了闭眼,压下脑海中浮现出的残忍场面,理智告诉他,柳随风说的是对的,他必须要听他的。
缓了一盏茶的时间,江忱才睁开眼,“好,我不会去的,等了十几年了,不差再等多几年。”
柳随风见他真的平静了下来,才放开了自己的手,“江忱,萧玥这个狗贼,多少人都想要他的狗命,不仅仅只有你,所以我们不必那么着急的。”
江忱没有说话。
“再忍忍,五皇子那边已经在筹划了。”
柳随风说了这么几句,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跟江忱从小的时候就认识,鲜衣怒马的年纪两个人都在一块儿,当年江家满门被屠,碰巧江忱当时在柳家才躲过一劫,他也曾见到江家那一夜的惨状。
所以这些年江忱背负的血海深仇,他自然懂,所以也在每一次江忱想要去动手的时候,劝诫着江忱,就怕他在一个冲动之下反而丢了自己的性命。
他已是江家……
唯一的血脉了。
“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五皇子那边又将萧玥的一个爪牙拔除掉了,并且五皇子没有丝毫的损伤,听说是有人把一封匿名信送到了五皇子的书案上,你说,这个人会是谁?”柳随风转身坐下,笑着说道。
江忱原本是想说不知道的,但不知怎么回事,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前渊对他说过的话。
他想,也许是他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