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舞会 ...
-
布鲁斯望着舞会窗外接近黄昏的景色，橙黄光线洒在落地窗雪白的大理石，将乳白色的磁砖映照成暖白一片。
四周轻声细语不断，无数对男男女女在这其中谈笑风生，他们衣着华贵妆容与饰品，挂着虚假的笑容，却不知这些东西的背后踩着无数人的尸骨作为代价而来的。
布鲁斯摇了摇手里充作香槟的生姜水，脸上重新挂上了轻佻的笑容，轻啜一口，湿润干燥脱皮的下唇。
“说真的，我宁愿去找福克斯开会议，起码那脸孔不会让我不舒服。”他随口抱怨道，将空了的玻璃高脚杯放回去，然后韦恩少爷感受到一道目光，他偏过头看去，那有着丰厚亮丽黑发的美女朝他眨了眨眼挑唇，窈窕有志的身材在那件晚礼服下显露无遗。
“布兰达？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也许是发生了什么事需要你来帮忙。”蝙蝠侠回答，“不过建议你应该去一下，拒绝布兰达的邀请十之八九会错失重要情报。”
布鲁斯表示赞同，并且朝她的方向踏出了一步，布兰达仿佛知道了他的打算，从人群中走出，她饱满艳丽的红色弯出迷人的酒窝，搭上邀请的那双手掌
"愿意与我跳只舞吗？美丽的小姐。"布鲁斯风度翩翩的缓慢改变步伐，配合着布兰达的节奏。
女人琥珀色眼瞳满含笑意，她轻轻伸出手，搭上了布鲁斯的腰间，轻快的脚步随着曲调节奏变化起舞，他们在双方的眼中看到了彼此的倒影，钢蓝与琥珀相交。
他们伸手环绕对方腰间，单手互相搭在彼此身上，两人互相配合着，宛若情投意合的佳侣。
"好久不见了，布兰达。"布鲁斯趁着休息的间隙轻轻在女人耳边说道。
"是的，好久不见。"布兰达轻快的回答，她甩了甩漆黑的秀发，他们开始旋转，步调逐渐加快。
她的衣裙随之步伐掀起。
"你都那么大了呢，当年你可还只是个小男孩，你脸蛋憋红着跟我争辩谁是正确的记忆真是历历在目。"布兰达感慨的说道，她足尖立起，翻转出完美的弧度。
噢，看来蝙蝠的猜测落空了。
"当名模好玩吗？"布鲁斯打算换了话题，并不想听布兰达唠叨他小时候多可爱，他踩着步伐引领着布兰达移向角落处。
她俏皮的笑容成功冲淡了不少由岁月所磨过的气质。
"挺好玩的，像你一样高质量的男人可不怎么多，有时候我不禁纳闷了，布鲁斯，男人到底是不是由下半身控制的动物。"魔女调戏似的说，她足尖垫起，在布鲁斯额头上轻点一吻。
语毕，还往蝙蝠侠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身体往后跳去，手指在空中划点出符号，一个老旧环绕着树藤的木门凭空出现。
特大号蝙蝠打算贯彻他的不动原则，只把嘴角往下撇了一点罢了。
"下次再见。"布兰达轻笑，转身打开木门走进去"布鲁斯和黑漆漆的大蝙蝠～"
而他对此只是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下次再见。"布鲁斯回答，挂着笑容静静的望着木门消融于空气，凝固的时间像是冰块化水般重新涌出，人群恢复流动，男女的笑声重新在空气中回荡。
布鲁斯看了他的半身一眼，小小的“哇哦”一声，打趣道。
【蝙蝠，用不着生气，布兰达只是在调戏你而已。】
【我没有生气。】蝙蝠侠环胸看向始作俑者，【还有注意点，有人来了。】
即使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但布鲁斯依旧顺势揭过，他轻笑，挑眉，望向朝他走进的记者。
一位带着黑色的粗框眼睛，脑后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记者。
"不好意思，请问是布鲁斯.韦恩吗？我是星球日报的记者，克拉克.肯特。"记者拘谨而礼貌的展开话题，蓝色的西装配着乡村风的黑框眼镜格外的显眼。
充满了……土气，他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我是老实人”的气息。
"星球日报？大都会人？"布鲁斯眼神微变，原本轻佻的迷人笑容僵硬了不到一秒，变为克制而疏离的表情。
也对，这种画风根本和哥潭完全不搭，他很怀疑这人到底是怎么走到这边的。
"你可以走了，大都会人。"布鲁斯嘲讽的说，他表现出了十足的任性模样，足以让普通人。
"如果有自知之明的话，哥谭可不是个好惹的地方，这只是一个来自于好心人的提醒罢了。"
记者的表情迷惑不解，黑色粗框眼镜搭在笔挺的鼻梁上，布鲁斯扫了下记者包裹在臃肿西装里面的身材。
"倒是有个好相貌。"布鲁斯的眼光精准，一眼就看出了隐藏在臃肿西装下的好身材，他嗤笑道，但并没有达成他想要的结果
一一一那个记者气愤离去
只见克拉克只是将那从他鼻梁下滑的镜框扶正，用着颇唯踌躇但又坚定的语气说。
"韦恩先生，我已经预定了韦恩公司采访的顺位，明天将会由我来采访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作为一个记者的素养。"
布鲁斯突然贴近克拉克，。
"你不怕我会用一大堆华丽词藻来塘塞充斥着你那毫无用处的新闻？"布鲁斯危险的说，钢蓝瞳半瞇着，语气里充斥的不屑让克拉克愣住。
哥谭排斥着外人，克拉克早已见识过了，他明白，并且为此提前做过的心理准备。
"你已经脱离了花花公子的形象了，韦恩少爷。"克拉克维持着纯良的笑容说道，接下来他脱口而出的话语里却有着初生之犊才会有的狂妄自大。
"我会揭出布鲁斯.韦恩，不为人知的一面。"
没人听见克拉克说了如何无礼的言词，他们就像是瞎了一样目不斜视的走过去，陌生的人潮来来往往，唯独布鲁斯和他身边的黑影听见了。
有遭到冒犯的愤怒吗？并没有，只有对于无知的怜悯在其中，这个来自于大都会的人并不适合哥谭，那会害了他被拖入深渊的。
"你可以试试看，明天下午只接受一次访谈，错过了可就没机会。"布鲁斯重新靠上墙壁，零星的碎发遮掩了瞳中神色，只看见了嘴角的微微上扬。
那是嘲讽，和一个警告。
然后布鲁斯再度戴上了伪装，回到大众的视野里，成为众人的焦点，无数双打量和阴谋围绕着他们俩，他像个无知的贵公子一般大笑的批评蝙蝠侠是多么恶心的东西，仿佛那不过是个物件，一个怪物。
克拉克脸上终于有了愤怒的情绪，那是对于蝙蝠侠作出的牺牲换得成果的不满，对于这群趴在哥谭上的吸血虫的愤怒。
然后不满转为愤怒，再由愤怒转为了沮丧。
克拉克像是受不了似的离开现场，失落将心灵装满，他走出了与他格格不入的繁华世界，却没有发现布鲁斯望着他背影的复杂眼神。
【看着，蝙蝠，竟然还有人认为我们是对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舞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