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詹姆斯与史蒂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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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才过去大概一个指头的距离而已，我的生活却已经发生了我自己都不清楚的变化。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这么想着，同时大喝一口手中的酒，本应被冰块弄的沁凉的酒液在口里却是炽热难当。在他的视野里，高大的男人刚和同样从九头蛇基地里逃出的好家伙们谈完，顺手将续好的酒杯交给他们后，正转身朝自己走来。 「嘿，我就和你说吧。」我对着他笑，那熟悉的脸也跟着我一起笑了起来。 「他们全都是白痴。」
强健的身躯在我身边坐下，笔挺的军装很好地勾勒出宽阔的肩膀，跟以前的瘦小躯干完全不同。我觉得我有点醉了，恍然间好友的样子不断地在高大强壮与瘦弱矮小间转换。老实说如果不是那张从小看到大的脸，我在九头蛇基地里第一次见到他现在的模样，我会赏他一记颜面直拳。
「那你呢？」他说着，一如既往地没有什么幽默感：「你准备跟随美国队长去找死吗？」
我哼哼的呼出气，嗤笑着。 「才不呢。」
不等他有反应，我避开他的眼神：「那个来自布鲁克林的小个子笨到从来都不会逃跑，我要跟随他。」
我要保护他。他总是需要我保护的…那个总想照顾我的…
我抬头看他的反应，眼神与眼神对上时他好像被惊吓到一样低下头去，我咧嘴笑了起来，当我没看到你低头笑吗？舍不得跟我分开就直说阿，傻子。 「不过你会穿着这身吧？」我看着他，再一次确认军装与他实在是契合的太过分了，我从没想过有人能把军装穿得这么好看。他转过头去撇了一下墙上美国队长的海报。 「你知道吗？我已经穿习惯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嘴里却忍不住流露出笑声。那身衣服实在不是很好看，就算现在的史蒂夫身材再好，那衣服套上去也只会让我觉得那是个有着大胸和八块腹肌的小丑。
我正想着要不要调侃史蒂夫几句，酒吧里却突然的安静下来…随着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一身红衣的美丽女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队长。」「卡特探员。」
我的肠胃咕噜噜的打转。该死，早知道就不喝那杯酒…听着他们的交谈，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变成了透明的–––就像之前的史蒂夫那样。
他望着她的脸，脸颊上慢慢透出红色来…我不怪他，佩姬．卡特的确是一位十分性感的女性，特别在她这身红色礼服的衬托下就像是一抹艳红鲜花盛开在枝头上。史蒂夫就算是变成了肌肉猛男也还是个处，他抵挡不住对方的吸引力也是可以谅解的…
才怪！去他/妈的吸引力！
不知为何我的脑子有点疼，说实在的，史蒂夫终于把上妹了不是好事吗，我终于不用为了他的终生大事操心了。
「看来你的顶尖小队准备好了。」佩姬望着史蒂夫，我发誓他俩的眼神已经纠缠在一起，要是没有我这个电灯泡他们八成已经吧喞吧喞的亲上了！我必须做些什么。
「妳不喜欢听音乐？」我试着打断她跟史蒂夫的对话，但完全没有效果。 「其实我喜欢。」她嘴里这样说，但眼睛依然紧盯着史蒂夫。妳是在觅食的秃鹫吗–––原谅我贫瘠刻薄的形容啊卡特探员，妳会吓到史蒂夫的！
「战争结束后，也许我会去跳舞。」佩姬的声音简直像什么滑腻的东西游进我的耳朵里，老天那真是不舒服。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我迫不及待的建议。跳吧跳吧，现在就跳，从来没跳过舞的史蒂夫肯定会踩得妳再也不想跟他说话！
「对的舞伴。」佩姬的眼里有一种炽热的光…她是认真的。她认真的在告诉史蒂夫，她对他的好感。我不敢回头看史蒂夫，我怕–––
我怕…我在害怕什么呢？史蒂夫对她也有好感？那正好不是！我摇摇头说服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小史提芬已经变成大史提芬，找伴侣也不需要受限于他多病的身体，感谢科学！
「上午八点整，在霍华德那里见面，他为你准备了一些装备。」佩姬终于转过头去，或许是她心里的矜持发挥了作用…她踏着高跟鞋离开了这里。
「是，女士，我会准时到。」史蒂夫的声音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我看向史蒂夫，有些惊讶，因为他正盯着我瞧。 「我变成隐形人了。」我耸耸肩，灼烧的感觉从胃一路向上到喉咙，我感觉自己快要吐出来了：「我变成你了，这就像场恶梦一样。」
是啊，恶梦，史上最糟的恶梦。一个不需要我保护的史蒂夫，一个不需要我介绍女友的史蒂夫，一个拯救了我的史蒂夫…一个即使没有我，也可以活得很好的，史蒂夫．罗杰斯。
史蒂夫对我的回应是一个笑容–完美地露出门牙的标准微笑–和拍拍我的肩。 「别这么沮丧。也许她有朋友一起？」我懂他的意思，就像以前我给他介绍朋友来个四人约会一样，不过这次是他介绍–等到他俩在舞池里跳舞时我可以抱着另一个小妞在旁边嘲笑他的舞步。也许我们会有一场时髦的集体婚礼之类的？天杀的狗屎婚礼。
「我想，臭小子或许需要大混球的舞步指导？」我笑着问他。史蒂夫坐回咱俩刚刚坐的位置上，他点点头，拿起我的酒杯一饮而尽：「嘿！那是我的酒，美国队长！」我真恨自己有着这么好的记忆力–他竟然用我喝过酒的地方喝酒！恶不恶心！
「抱歉巴恩斯中士，美国队长这就给你续一杯酒。」就像小时候他成功的偷走我的蜂蜜小甜饼那样，他又对着我笑了，充满精明的狡猾。原谅我的奇怪形容，在酒馆的昏黄灯光下一切都好似变的朦胧。我坐到椅子上，狠狠地推攘他：「还不快给你巴恩斯哥哥倒酒！」我的声音不大，酒馆早在卡特探员离开后恢复了吵杂，但我丝毫不怀疑史蒂夫听不到，他现在可是有着四倍能力的超级士兵。史蒂夫笑得更开心了，眼睛都眯起来的那种。坚若磐石的身体总算离开了座位，往吧台走了过去。
等确定史蒂夫背对着我，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摊开手掌，上面是被我从背后的衣服下摆撕下来的一块布料，在刚刚史蒂夫与卡特探员的谈话过程里，这可怜的家伙被我无意识地揉弄成近乎纤维的样子。
……该死的。我好像也不是正常人了。该被碎尸万段的九头蛇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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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又要试一次？」史蒂夫．罗杰斯知道，他的好友有点生气了。 「我只是想再试试我的运气。」这是大实话，说不定这里就是自己运气发挥的地方。
「假装来自俄亥俄州？你会被抓的！更糟的是，你会被征召。」巴基．巴恩斯提高了他的语调，就像史蒂夫提出了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一样。更让史蒂夫难受的是，巴基对他入伍这件事展现了前所未有的严正反对。 「我知道你认为我不行…」史蒂夫试着说服对方，然后马上被好友毫不留情地打断：「这不是打架，这是打仗！」你这瘦弱的小身板就不要去战场上受死了───史蒂夫完全可以从对方的脸上读出这句话。
「我知道。」史蒂夫低声地说。 「干嘛一定要当兵，有别的工作可以做！」巴基的语气就好像自己当兵是一种自杀的行为一样…这让史蒂夫本就难受的心情再上一层楼。 「什么工作？沿街捡破铜烂铁？我也不想当工人。拜托喔巴基，其他人都在为国家效命，我没有权利置身事外！你不懂，这与我的意愿无关！」史蒂夫大声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巴基静静的看着说完这一串话后大声喘气的史蒂夫。那双漂亮的眼睛就好像望进史蒂夫的眼里，进入灵魂深处───
「…才怪。你是想证明自己。」
史蒂夫浑身一震。尴尬在这对好友之间蔓延。突然的，靓丽的女声打破了两人的对视。 「中士！要不要跳舞嘛！」巴基转过身去。 「当然要！」他在和女生们打完招呼后立刻转回来看着史蒂夫。 「我回来之前别做傻事。」他拍拍史蒂夫的肩膀，转身走向人群。史蒂夫有点想笑。什么是傻事？看着好友上战场之类的？ 「怎么会？你一直都是比较笨的那个。」听见史蒂夫这么讲的背影顿了顿，又转了回来，狠狠的抱住了史蒂夫。
「…臭小子。」「大混球。」史蒂夫轻声说着，好友温暖的身体紧紧的包裹着他，就和过去的二十几年一样。
之后的史蒂夫果然没有做傻事。他参加了军旅，他获得了注射血清的机会───可惜没来的及救下厄斯金博士。他协助政府贩卖国债，他尽量的配合着政府的需求。
他不做傻事，因为有人告诉他别做。史蒂夫等待着，如果战争结束了，他的好友一定能从战场上回来。既然自己不能为国家征战，那就让国家有更坚实的后盾。
……然后，史蒂夫听到了１０７步兵团几乎团灭的消息。
那是巴基所隶属的部队。
佩姬．卡特带着他去找菲利浦斯将军。他的大脑嗡嗡作响，里面充斥着一个名字，他甚至顶撞了将军，只求对方告诉他巴基安好的消息……
将军刻着皱纹的脸平静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我今天签了很多致哀信，多的我都数不清……但那名字听起来很熟悉。很遗憾。」
那是史蒂夫第一次感到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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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紧紧的抱着巴基，在九头蛇的实验室里。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巴基有点不适应的反手抱住对方，眼神还有点木愣愣的：「我以为你很矮。」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史蒂夫差点笑出声，这样迷茫的巴基可不多见。
「走吧。」史蒂夫扛起巴基的肩，在走出实验室前史蒂夫看了一眼墙上的地图。
……既然你老是做傻事，那我就跟你一起，省的你路上没伴。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詹姆斯与史蒂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