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办公室》百叶草

44、发现猫腻

　　“乔乔，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凌海暴跳如雷地站在偌大的别墅里，看着自己的家才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变得空空荡荡的，心口疼得厉害，实在是难以接受。

　　乔乔吓得跪到地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刚刚在门口……脑子有些昏沉，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醒来后就这样的。”她没有说谎，现在的脑子还是沉沉的，像有无数块石头堵着大脑。

　　董美丽挺着大肚子把一直在三楼睡觉的狼奶奶请了下来，老人家皱眉看着屋里的一切，以为自己看花了，使劲地闭了眼睛，在心里祈祷几下才又睁开，见屋子还是空荡荡的，一件家具和电器都没了，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

　　凌海冲到她面前，面色不愉：“妈，你再想想，到底怎么回事儿？家里忽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会不知道？”

　　狼奶奶听着儿子责怪的语气，皱眉：“我一直在房间里睡觉，什么都没听到，真是怪了。”

　　乔乔的手机叮咚了几下，她跪在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接了个陌生的号码：“喂，你好！”

　　“你好！三界垃圾回收站，谢谢你本次的光临惠顾，经过我们站长的同意，您正式成为我们三界垃圾回收站的VIP会员，有任何东西需要回收，我们都会在回收价的基础上提高1毛钱……”

　　乔乔皱眉：“你胡说什么，什么回收站……”她打断了电话里的男音，还没说完就被董美丽抢了电话，本想抢回来，被她凶狠地瞪了几眼，耸拉着头，缩回了脖子里。

　　董美丽的脸色很阴沉，脸色很灿烂，听着那小哥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堆，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就是脸色越来越黑，看乔乔的眼神越来越想生吞了她。

　　电话里的小哥挂了电话后，董美丽温和地与对方道了句：“再见。”翻开乔乔手机的通讯录，发现15分钟前打出了与现在接到的电话一模一样的号码，脸色铁青地问乔乔：“三界垃圾回收站在哪儿？”

　　乔乔想也不想，皱眉：“我不认识。”

　　董美丽把手机甩到她脸上：“你不认识？你怎么会打这个电话过去？”

　　乔乔满脸错愕地想要捡起手机认真查看，被凌凌玲抢先一步捡起，蹙眉看着一来一往的手机通讯显示，见乔乔满脸错愕地欲亲自查看，好心地给她递了手机。乔乔一脸的表情想个五颜六色的调色盘，丰富多彩。

　　凌海冷哼，一双愤怒的大眼像刀子般割在乔乔身上：“没想到我会用这样的白眼狼，要么拿回东西滚蛋，要么去坐牢，你自己选一个。”

　　狼奶奶性子清冷，不喜看这样的画面，叹了一口气，提醒董美丽：“你肚子里还有个娃，小心自己的孩子。”说完就上了三楼，也不管他们如何处理。

　　董美丽脸上一派幸福：“谢谢妈。”心里却呕着气，要不是她肚子争气怀了个白白胖胖的男孩，这个死老太婆怎么肯多看她一眼。可她如今最气愤的是，她肚子里孩子未来的东西居然被一个保姆卖了，还卖给了垃圾回收站：“乔乔，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凌凌玲经过前几次被乔乔无缘无故的陷害，是这个家最希望她滚蛋的女人，可乔乔虽然爱做白日梦，爱臭美，怎么也不可以干出这样的事情。她联想过前几次在她身上出现的诡异事件，再盯着眼前跪地，一脸不知所措的乔乔：“你是不是遇到凌凌露了？”

　　乔乔吓懵了的大脑出现了一个眼睛歪歪斜斜的女人。因凌凌露自小不受宠，凌老爷子在时，她还面前给凌凌露几分脸，可凌老爷子死了，乔乔自然不用顾忌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她跟凌凌玲每一次争吵都出现过一个眼睛歪歪斜斜的女人。吓得浑身打了个冷战：“今日凌凌露骑在老三轮车在收旧家具。”

　　凌凌玲心里莫名有些亢奋：“后来呢？”

　　“……”乔乔怕怕地看了眼凌海，凌凌露毕竟是他女儿，万一知道她泼了凌凌露洗脚水，他万一发火了。

　　凌凌玲催促：“你倒是快说啊！难道你真的想进监狱？”

　　凌凌玲的威胁恐吓起了效果，乔乔三魂不见了七魄：“我怕凌凌露回收破烂的声音太大了，影响老太太休息，就泼了她一身水……后来……”乔乔想了很久，也没想出后来，吓得浑身冷汗直冒：“后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定是凌凌露不知用了什么妖法。”蓦然惊恐万分：“她一定是饿死在街头，变成了厉鬼。”

　　“够了。”凌海大怒：“我不想听什么理由和借口。”瞪着乔乔：“我只要我的东西和你滚蛋。”

　　董美丽拉着自己的女儿到自己身旁，眼神示意她闭嘴，什么话都不许说。因为她心里也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太荒谬了。

　　乔乔迫于压力打电话给三界垃圾回收站，打了好几回发现都是空号，吓得面色惨白惨白。‘叮’一声响，是手机来了信息。乔乔点开了信息想缓解一下凌海和董美丽要吃她的目光，只见短信写着：尊敬的VIP客户您好！没有要求我们回收垃圾的心，是无法接通我们三界垃圾回收站的电话，请稍后再试。

　　乔乔认为遇到了此生最大的难题，而且是传统的必死无疑与死无对证。面色惨白惨白：“我真的没有做过。”电视里古装剧的宫女犯了错误，都会跪地磕头，念统一的台词：“求XXX饶命！”乔乔已经被吓得跪地了，也不差磕头这一项，当即头点地，磕得无比的虔诚：“求老爷饶命！”

　　董美丽摸着肚子里的那块肉，心里在滴血，从名牌包包里掏出了手机，愤愤道：“我现在就报警。”

　　“太太不要啊！”乔乔冲到她面前，给她磕头：“求太太饶命！求太太饶命！求太太饶命！”

　　“妈，不要。”凌凌玲一把夺了她的手机，她好不容易发现了凌凌露的猫腻，即将要发现凌凌露的秘密，怎么能让证人被关入了大牢。

　　凌海自从他那批古董宝贝被这个逆女摔碎了后，心里就对她有膈应，现在她还敢顶撞自己怀孕的妈妈，气道：“你怎么胳膊净往外拐，你还是我女儿吗？”

　　董美丽听到凌海怀疑，浑身冒冷汗：“阿海，你别胡说，玲玲是为了我们着想。现在那批东西已经没了，就是把乔乔抓起坐牢，也补不了祸。”尽量慈爱地看着乔乔：“她今年二十一岁，难免会不成熟容易被人哄骗。不如给她一个机会，让乔乔好好地还债。”

　　‘还债’二字，董美丽说得咬牙切齿，把乔乔吓得浑身一震。

　　凌海听出了她的意思，点头：“也好。”家里的东西没了，佣人也没了，他的血本就亏定了，现在留个免费的佣人使唤一辈子，也算是弥补一下损失。小眼睛盯着乔乔，阴沉的脸猪肉纵横：“从现在开始，你什么时候还债结束，什么时候可以走。”

　　乔乔还在因自己忽然背负天债而忧伤，凌凌玲提醒她：“你只要能证明，是凌凌露使了什么诡计就能还你清白了。”

　　乔乔头顶的阴霾一下子被人拨走，感激地看着凌凌玲，她头一回发现，原来凌凌玲不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而是一个宽容大度的女人，感动满满：“谢谢小姐。”

　　“哼！”凌海甩脸色给凌凌玲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居然相信。头一回发现自己疼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居然这么封建迷信，连凌凌露那个丑女儿都不如。掏出了手机，背对着让他失望透顶的女儿，打电话让公司的秘书过来轻点一下他损失了多少，顺便置办一些新家具送来别墅。

　　董美丽察觉凌海面色不愉，心情不佳，虽然她也不太满意凌凌玲的所作所为，可毕竟是自己亲身的女儿，拉着她的小手领着乔乔上了房间。

　　董美丽看到自己的房间只是被拆了空调和电视机，没有动她的首饰和衣柜，心里松了一口气，瞪着乔乔：“就算是卖了你的心肝脾肺肾，你也赔不起。”

　　乔乔面上委屈不已，小声嘟囔：“真的不是我。”

　　这话董美丽没听到，凌凌玲却拍拍她的肩膀：“我信你。” 一双水灵的大眼透露出几分恶毒：“一定是凌凌露那个贱人。”走到董美丽面前握住她一双手：“妈，一定是凌凌露，每次遇到她，我都会短暂的失忆，然后头会特别昏沉，还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糗事。”低头沉思：“她一定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或者拥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乔乔往前走了一步，坚定地点头：“对对对，我可以作证，一定是凌凌露。”抬头望了眼昏黄温馨的吸顶水晶灯：“一定是把她赶出了家门，她在外面饿死了，然后变成了厉鬼。”

　　“那她怎么不一刀砍了你。”董美丽鄙视乔乔，见她居然在思考这个严重的问题，对这个傻到没边的小保姆表示深深的同情，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凌凌玲还在试图说服她：“妈妈，真的，不然我怎么可能会做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玲玲。”董美丽面上严肃：“一定是因为你太累了，产生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