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办公室》百叶草

28、想获得神秘种子

　　空间里，淡淡的七彩琉璃光射到凌凌露肌肤，她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小垃圾桶砸吧了下嘴，泪眼汪汪道：“可惜了，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小垃圾桶静了十秒，慢慢地飘到凌凌露面前，打开了环保二字的大盖子，笑得盖子一张一合：“哈哈哈哈！我把报纸都装到我的垃圾桶里的，去吧！奴隶！去三界垃圾回收站。”

　　凌凌露下一秒就出现在灌木丛里，她还是保持着蹲着的姿势，兴奋地眨眨眼，只觉得幸福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

　　别墅里的怒吼响彻了云霄：“乔乔，你敢打我——”

　　又一声震怒：“我有证据。”

　　一道男音掩盖了之前两道尖锐的女声：“我的报纸——你这个逆女——”

　　凌凌露走出灌木丛，在漆黑的地方看天上的星星，总会觉得特别地明亮。这话是凌凌露的爷爷告诉她的。

　　三界垃圾回收站里，几个发着昏黄灯光的灯泡，照着破破烂烂的垃圾，时不时有几只老鼠蟑螂光顾着。

　　凌凌露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对三界这种名头的垃圾回收站不报希望，可没想到都8点了，他们居然还上班。看到一张歪歪斜斜的桌子上，那三个在打扑克牌的人，凌凌露凑近了他们，笑得和气：“扑克牌爷爷，我来了。”

　　发黄的灯泡下，扑克牌爷爷拿着一手的烂牌，打得很认真，一对细长的老眼盯着两个伙计手里的纸牌：“这回我肯定赢，斜眼露露，你等等啊！”

　　凌凌露见他这回神色这么认真，或许真是有戏啊！绕着他们三人环绕了一圈，见两个伙计大汗淋漓，犹豫着不知该出哪张牌，求救般地看向凌凌露。凌凌露默默地往后站了一步，两人都占了大牌，随便一张就碾压了老头手里的9张牌子。

　　凌凌露为万年不变的“霉运大王”默哀了片刻，真难为他能把手里的13张牌子打成了9张。

　　两个伙计不肯出牌，让扑克牌老头出，他见机又出了2张烂牌，见他们还是让着，心情不愉：“你们敢故意输给我，这个月就甭拿工资了。”

　　下家的伙计无法，只好出了一张。

　　一张就压死了扑克牌老爷爷的正副牌。他不屑地哼了哼：“过。”

　　另一个伙计又出了一张。

　　扑克牌爷爷拽紧了手里的烂牌：“过。”

　　接下来……

　　出牌的美事儿没扑克牌爷爷的份了，他在凌凌露面前失了面子，心情不佳：“斜眼露露，你刚是没看到，我一下场就大杀四方。”顿了顿：“可是你来了，我的手气就不太好了。”砸吧了下干瘪的嘴，颇有几分幽怨：“我先把你的事儿给办了，然后我再赢他们俩，你下回过来时，扑克牌爷爷给你买糖吃。”

　　凌凌露知道结果，她怎么也不可能吃上扑克牌爷爷的糖果，可既然是老人家的一番心意，笑道：“好。”

　　他们进了垃圾和铁皮堆砌起来的平板房屋，里面的纸皮、报纸、瓶罐堆满了一地。小垃圾桶从凌凌露的脑海飞出来，这回不用扑克牌老爷爷摇晃它，它悬浮在空中，打开垃圾桶盖，把一捆捆叠得整齐的报纸一股脑儿地全部扔到地上。

　　扑克牌爷爷看了看，往铁皮平板屋外吆喝了一句：“你们别跑，下一局我肯定能赢。”

　　屋外的两个伙计一阵唉声叹气，今晚又得通宵陪站长打烂片了。

　　扑克牌爷爷又随便啾了眼满地的报纸，点头：“我信得过你们，第2个任务圆满完成。”扭头看向凌凌露：“其他的问天庭小垃圾桶就得了。”踩着黑色的拖鞋，火急火燎地冲到椅子上，目光紧张地看着伙计发新一轮的牌。

　　凌凌露感觉身体没有什么变化，期待小垃圾桶给她来个解释说明，结果这货一眨眼就不见了，她在脑子呼唤了一会儿都没理她。凌凌露知道小垃圾桶是个怂包，撇撇嘴：“乐得傻晕了。”

　　“都说俺老猪肥又胖，肚皮大呀，耳朵大，又呀有福相，老猪俺今天喜洋洋。背着俺的新媳妇，一边走一边唱，一呀一边唱，哈哈……”

　　凌凌露的手机唱着歌儿，以前只有爷爷关心她，会打电话给她，现在爷爷不在了，几个月来，头一回手机响起了熟悉的铃声。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机屏幕没有显示来电，正纳闷着，铃声戛然而止。

　　凌凌露脑袋熟悉地叮咚响起：“看□□农场。”

　　凌凌露打开了□□农场软件，刚打开就看到小垃圾桶在农场里蹦来跳去，还骑在加工坊门口那条小黄狗背上给她打招呼。

　　凌凌露愣了愣，盯着手机屏幕恨不得盯出一朵花儿：“你怎么钻进去的？”

　　“因你完成了第2个任务，成功晋级‘环保小能手’，而我也成为‘环保小渣渣’，获得了20点环保值。天庭环保系统功能正式开启，我能在手机软件中的□□农场与你每日见面，并且帮着你完成农场的每日签到，农作物的收成，以及升级土地，幸运的话会获得幸运大礼包。环保值的增加可以出现特殊天庭神秘种子，收成后有很大的机会，可以增加你的美貌值。”

　　凌凌露兴奋地看着手机屏幕：“现在有神秘种子了吗？”

　　小垃圾桶学着人类的姿势，把两条绿色树杈子放到垃圾桶盖前，咳了咳：“随即而得，随缘而种。”看着凌凌露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它继续宣布：“夺舍的次数晋级到了10分钟，共有10次机会。”

　　凌凌露兴奋地看着她之前种的农作物糖果紫玫瑰已经熟透了，点击“一键收获”，收了农作物的同时，因经验够了，新增了一块土地。

　　小垃圾桶兴奋道：“有神秘大礼包。”

　　凌凌露来了精神：“快种。”

　　小垃圾桶又咳了咳：“种子可遇而不可求，这个神秘大礼包是明天早上的一份早餐。”

　　凌凌露并没有泄气，她握紧了拳头，干劲满满：“第三个任务是什么？”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完成所有的任务，捡垃圾就能提高环保值，提高环保值就能增加美貌值。

　　这对于一个丑了二十几年的人来说，如何不兴奋。

　　小垃圾桶没有卖关子：“是收破铜烂铁破电器10000斤，因为今天天庭搞活动，打了折扣后只需收藏19999斤，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很兴奋。”

　　凌凌露：“……”

　　小垃圾桶继续兴奋道：“今天可是七夕，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是不是很愉快。”

　　凌凌露：“愉快你妹。”

　　小垃圾桶：“……”

　　折腾了一日，凌凌露悲喜交加地在兵法烧鸡店吃了两只烧鸡，痴情的兵老头憨厚地给凌凌露递了一杯饮料，见小姑娘警惕地看着他，哑然失笑：“免费的。”

　　凌凌露揣着兜里的50块钱，松了一口气，她可没有多余的钱付饮料钱。

　　兵老头犹豫了会，跟凌凌露说了句谢谢。凌凌露眸子闪着八卦之光：“大爷，您就不想挖墙脚吗？”

　　喝着水的兵老头激动得一口水喷了出来，猛地咳嗽了几下，瞪大了眼睛看向凌凌露，耳根通红：“小姑娘家家的，什么都不懂，别瞎说。”脱了米黄色的鸡仔围裙，走入了店外的夜色中，留给凌凌露一个孤寂单身几十年的可怜背影。

　　“大小姐。”

　　凌凌露浑身一颤，扭头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司机老爷子，心虚地笑了笑：“您来多久了？”

　　“不久，刚到。”

　　就在凌凌露以为他什么都没听到的时候，司机老爷子冷不防地来了句：“年轻的时候他挖不了我墙角，老了怎么可能会挖得到呢！”

　　凌凌露背脊一寒，唏嘘道：“您说得对。”把冰凉的饮料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填满了心虚的内心。

　　老爷子继续道：“我年轻的时候可好看了，那时……”

　　凌凌露见他久了没说话，搭了一句：“那时老太太对您一见钟情。”

　　老爷子的答案是：“我挖了他的墙角。”

　　凌凌露嘴里一口饮料喷出，众目睽睽之下本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已是奇葩，还隔空做了个手势：“你牛。”

　　恰好兵老头进来，把凌凌露看得莫名其妙，关心地问了句：“姑娘，你病了吗？”

　　凌凌露深感自己的老脸不保，草草地付了钱，灰溜溜地走人，嘴里嘟哝着：“老头子的报复太狠了。”

　　翌日清晨，凌凌露想着昨晚□□农场说奖励她一份早餐，心里美滋滋地空着肚子去上班，刚进门，就看见妖界为数不多的新晋妖怪蛋糕精图图，边嚼着小蛋糕，边递了一份早餐给凌凌露：“戴裴请客，吃吧！”

　　清洁阿姨蟑娘咬着一个绿豆饼，含糊道：“找（早）点儿到，就能瞧见他了。”

　　凌凌露在大脑搜索了一下一个叫做戴裴的人的记忆，忽然想起，做迷妹桃心状：“你们说的戴裴是当红得发紫的阳光小王子戴裴。”

　　蟑娘把绿豆饼吞下了肚子，喝了一杯冰水润喉：“他是妖怪办公室的同事之一。”

　　“那他也是一个妖怪。”凌凌露想了想，对于这个戴裴她有印象，长得特别好看，一双大眼好像能勾走人的魂魄：“莫非是个狐狸精。”

　　图图给了她一个大拇指：“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