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流星街二代在雄英》千舛

23、隔阂

　　智子小姐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无害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斯坦因仍然警戒着她，但一时之间并没有轻举妄动，两人在小巷子对峙着，气氛微妙。

　　“好吧，我相信你。”

　　一分钟后，斯坦因做出了判断。

　　虽然对社会造成危害以及滥用英雄之称的两种人都是他的肃清目标，但艾莉显然是一个他无法战胜的对手，在不妨碍他当前目标的情况下，斯坦因理智的选择了退却。

　　然而他有自己的底线，那就是眼前这个鸡冠帽英雄必须死，今天晚上已经在这里耗费太多的时间了，这很危险。

　　重新抽出一把武器，斯坦因略过艾莉，朝着已经被他钉在了墙上的鸡冠帽英雄走去。

　　猎物的眼睛里出现了恐慌的神色，他挣扎着，发出了意义不明的求救声。

　　斯坦因并不准备给这位虚伪之徒辩解的机会，手起刀落，白刃沾血，无人的小巷子里发出了男人的惨叫声。

　　倒地的库戮被这凄厉的叫声所震撼，有些茫然的微微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在地上已经趴了大概五分钟了，麻痹感正在渐渐退却，视线所及之处是智子小姐白色的衣衫，再往上，就恰好对上了智子小姐的眼睛。

　　“能动吗？”

　　没有过度的关切，也没有愤怒以及失望，智子小姐就像是平常一样问到，可是在这阵平静之下，似乎又隐隐的藏着些什么其他的东西。

　　库戮说不上来。

　　他摇了摇头。

　　“嗯，”智子小姐点了点头，库戮无法从这个动作里感知到母亲的情绪，然而却在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就感到腹部一阵巨大的冲击——智子小姐毫不留情的踹了他一脚，库戮直接被踢到了对面的墙上，痛感从脊背处传来，迅速扩散到了全身，他倒地痛苦的蜷缩了起来，“现在能动了吗？”

　　智子小姐俯视着地上的他，还是刚才那种平静的语气。

　　库戮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痛感让他克服了麻痹，他不敢抬头看母亲，只能这样低低的埋着头。

　　智子小姐生气了。

　　“记住今天发生的事情，记住在别人刀下的感觉，”智子小姐停顿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未尽的话语并没有完全出口，然后就停了下来，库戮依然没有抬头看母亲。

　　身体被麻痹期间，库戮听到了智子小姐和英雄杀手的交谈——那些有关艾莉的传闻以及母亲的过往。

　　无论是在流星街还是在这里，智子小姐都很有名，而他什么也不知道——库戮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除此之外，这个夜晚发生过的好多事情都让库戮印象深刻。

　　在面对英雄杀手时，库戮罕见的感觉到了恐惧，那种压迫感和面对智子小姐时一样却又有所不同，至少在智子小姐面前他从来从来不会想要逃跑，然而在他盯着斯坦因那双猩红色的瞳孔时，他畏惧了。

　　慌慌张张的逃跑，却有种自己被猎人盯住了的恐慌感，连逃跑的方法都忘记了，他只是在本能的拔腿转身而已。

　　也许会死，在某个瞬间，他甚至惶恐到忘记了智子小姐其实就在他的身后。

　　智子小姐会生气，其实一点也不奇怪，连库戮自己都有点唾弃自己。

　　他被英雄杀手击倒了，麻痹的瘫倒在地上，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他甚至都还没有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当胸腔中的心跳慢慢平复，瘫倒在地的他心中混杂着的是一种后悔和懊恼——库戮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骄傲的人，他从来都觉得自己可以回应智子小姐的期待，可是事实似乎并不是这样。

　　然后，就是鸡冠帽英雄。

　　斯坦因把鸡冠帽英雄钉在墙壁上时，库戮听见了“咚”的一声，这个他原本打算救下的人现在正痛苦的嚎着，肢体扭曲，眼神暴凸，那里还有原本英雄的模样。

　　他眼睁睁的看着斯坦因杀掉了鸡冠帽英雄的，看着那个男人埋下脑袋，一点点的失去生命气息。

　　英雄最后的眼神让他印象深刻——那是一种怀着希望的眼神。

　　那时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种奇怪的想法——鸡冠帽英雄，他原本是想就救他的。

　　这时库戮终于抬头看了看智子小姐，智子小姐也正好看着他，这时他突然觉得母亲的脸显得好陌生。

　　“回去了。”

　　库戮听见智子小姐这样对他说到。

　　这是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夜晚，小巷子里散发着呛鼻的霉味儿，和血味混在一起，成了一种奇怪的味道，而乖乖跟在母亲身后的库戮则有些恍惚，他的身体透出了一种麻木的痛，完全没有注意到月光下智子小姐显得有些虚弱而苍白的脸色。

　　第二天，鸡冠帽英雄的尸体被人发现，新闻主持人播报了在奈川町第四位惨遭英雄杀手斯坦因毒手的英雄。

　　“公鸡英雄于今日早上被清洁人员发现，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七小时，这是英雄杀手在奈川町犯下的第四起案件，警方目前仍然没有获得有关英雄杀手的线索。公鸡英雄，原名藤鸡三拓，英雄杀手现身奈川町后，这位令人敬畏的英雄就一直在追捕英雄杀手，结果不幸在追捕过程中被斩杀……”

　　库戮看着电视里那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女主持人，眼神沉寂。

　　——原来那个戴着鸡冠帽男人叫做藤鸡三拓，是公鸡英雄。

　　库戮昨晚受的伤挺严重，像往常一样，智子小姐给他进行了包扎，现在，受伤的库戮正躺在沙发上看今天的午间新闻。

　　电视机的旁边，智子小姐正在和作为始作俑者的英雄杀手通电话，智子小姐和那个叫做斯坦因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交换了电话号码，现在，她正靠墙和电话里的那个男人交谈着，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

　　库戮动了动手指，把遥控器勾过来，换了一个频道。

　　他知道，公鸡英雄对于智子小姐来说已经成了过去式，他理解不了，不知道智子小姐为什么可以这么坦然，就像他理解不了她现在竟然可以用这么平静的态度给那个叫做斯坦因的男人打电话——明明斯坦因昨天晚上差点儿杀了他。

　　“母亲？”

　　智子小姐随手把电话挂掉了，看向他时脸上出现了熟悉的笑容：“小裤裤，今天的午饭你自己想办法吧，我有事出去一下，在家乖乖的哦！”

　　躺在沙发上被裹得像个木乃伊一样无法动弹的库戮：“……”

　　今天大概要挨饿了。

　　虽然智子小姐的饭菜非常非常非常的难吃，但总好过没得吃，更重要的是，库戮其实并不希望母亲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库戮没有出言挽留，也没有问母亲要去哪里，只是点了点头，像往常一样答了一声“好”。

　　库戮想，智子小姐出门要见的也许是斯坦因，因为他们刚刚还在通话。

　　眨了眨眼睛，库戮的眼神暗淡。

　　——他果然，没办法理解智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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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醉于罪】小天使的营养液，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