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流星街二代在雄英》千舛

11、四岁的流星街

　　智子小姐把他带到了一个破旧的废墟里，四面漏风，有人稀稀疏疏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似乎有点生气。

　　那是智子小姐以前居住过的地方，现在，它被人侵占了。

　　他们打了起来。

　　对手有三个人，两男一女，他们在看到智子小姐的瞬间就冲了上来，动作迅速。

　　那是库戮第一次看到智子小姐动手，他的小眼睛紧跟着母亲的身影，四条残影在空中碰撞交汇，库戮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他只呆呆的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战斗结束得很快，智子小姐并没有在库戮的面前下杀手，那三个人逃走了，而他则和母亲在这个四面漏风的废墟里住了下来。

　　因为智子小姐在身边，库戮的流星街生活并没有显得那么难以忍受，除了脏乱差、食物味道奇怪等等。

　　这段时间的具体回忆，库戮已经模糊不清了。

　　后来有关流星街比较清晰的记忆，是一次远足——那天智子小姐带他走过了大片大片的垃圾场，他们最终在一个垃圾堆的山顶停了下来。

　　他看到了一群人正在打架。

　　事实上，库戮有些不清楚那些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的究竟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物种，他只能从他们蓬头垢面的脸上看到一双双可怕的眼睛，瞪得老大，布满血丝，很是可怖。

　　有人倒下了，然后又有人站起来了，他们围成了一堆，像发疯一般的四处挥舞武器，库戮听到了惨叫声，有人的胳膊扭成了奇怪的形状，脑袋直接穿透地面，有红色的血流了出来，染红了地面上的垃圾。

　　库戮有点害怕，颤抖的看着母亲:“妈、妈妈，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在争抢食物。”

　　“为什么要抢？”

　　“因为他们要活下去。”

　　大概是因为小孩子的是非观念比较薄弱，库戮很快接受了流星街这种扭曲的现状，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周，也许是一个月，库戮和母亲所居住的废墟被人围了起来。

　　是一些肌肉狰狞的坏蛋，他们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艾莉，没想到你还没有死，真高兴又见到你了。”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听声音似乎是个男的。

　　——艾莉，这是智子小姐的另外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属于流星街。

　　“巴萨，我也没想到还能再看见你，我以为你两年前已经死在我手里了。”智子小姐握了握库戮的手，面带微笑。

　　“我当然不会死，在杀死你之前。”斗篷男也发出来笑声，他们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友，用玩笑的口吻聊着曾经发生过的往事——你捅了我一刀，我摆了你一道——你死我活的关系被这样轻易的付诸笑谈。

　　库戮躲在母亲的背后，恐惧的蜷缩了起来。

　　之后发生了什么库戮已经不太记得了，他只知道智子小姐和那些人打了起来，站在混乱的人群之中，母亲一边保护着他，一边和许许多多的坏人战斗，他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力量，被夹在其中，害怕得要死。

　　然后，他就和智子小姐走丢了。

　　面前是成片的垃圾山，没有人，也没有动物，他只记得智子小姐最后说的话——让他躲在角落里，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来。

　　现在该怎么办呢？

　　他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从这天开始，在小库戮的面前，流星街才显露出它真正的样貌，那些垃圾、那些生活在垃圾堆上的人，以及那些破烂的无法被人理解的灵魂才这样深刻的刻入的小库戮的脑子里，直到他也成为他们的一部分。

　　流星街乃神弃之地，它接纳任何被抛弃的东西，无论是垃圾、还是生命。

　　当小库戮哭够了，开始感到饥饿的时候，他不得不开始往前走……这一段记忆比较模糊，等他有清晰的记忆的时候，库戮的身边已经跟了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子，在这个小孩死去之前，他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没错，这个小孩最后死了。

　　他的脑门被别人一榔头敲中，有半个脑袋都凹陷进了进去，眼珠子瞬间被砸凸了出来——他死得很迅速，干瘦的身体像枯叶一样陨落，嘴巴张着，上一秒还在对他说话。

　　“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

　　小孩儿显得很老成，虽然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多少，但是说话方式却和他的母亲一样，而他说过的最多的一句，就是要他不要相信别人。

　　小库戮被吓呆了，眼泪在不知不觉间流了出来。

　　他们刚刚认识不久，没有分享过玩具，没有一起讲过笑话，可他还是觉得很伤心，并且对当前情况感到恐惧。

　　杀死小孩儿的不是大人，也是一群孩子，比他大不了多少，他们团结在了一起，用凶恶的目光盯着自己，眼里折射出了冷漠的光。

　　“这里还有一个。”

　　“赶快把东西抢过来！”

　　“干掉吧？”

　　库戮转身逃跑了，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用力的往身后跑——可怖的感觉完完全全笼罩了他，因为太过害怕，跑的途中跌了一跤，他的整张脸朝着地上滚去。

　　火辣辣的痛让他习惯性的闭上了眼睛。

　　等再次睁眼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追了上来，其中一个人一手拎着榔头，上面还沾着小孩儿新鲜的血液。

　　“妈、妈妈……妈妈！”

　　库戮嘶哑的呼喊出了求救声，却没有得到回应，在这种绝望的时刻，他的小脑袋里突然想起了以前在电视上听到过的话——英雄健壮、强大、无所不能——成为英雄的话，就可以像欧尔麦特一样一拳打飞所有人。

　　为什么，他不是一个英雄呢？

　　为什么他不够健壮、不够强大呢……这样的话，他现在就可以反抗，也许，那个小孩也就不会死。

　　这样想着，心中还惦记着逃跑的他突然回头，一口咬住了追击者的大腿，因为用力过猛，他尚未换完的牙松了一半，而那把榔头也在这突变的瞬间猛的砸到了他的背脊骨上去。

　　四岁的时候，库戮的身体是十分脆弱的。

　　他被智子小姐养成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儿，拥有着那种纤细的，似乎轻轻用点力就能够被掐死的脆弱脖颈。

　　所以在这样的重击下，库戮理所当然的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