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魔法舒克见》J南先生

8、离别！（连她也要离开了）

　　月野果然还在原地等小林。小林用谎言糊弄她怪兽被超级战士打倒了，还说这是她们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戒指提出的魔法还真实用。不仅修复了街道，还顺便治好了小林身上的伤。
　　直到治疗前一刻，她才反应过来有多痛。
　　月野信了小林的话，崴了脚的她不得不让小林亲自送回家。小孩身体里精明的大人编了个玩耍过头的借口，把责任尽可能揽到自己身上避免月野妈妈过多责备月野。
　　大概有一个小时后吧，努力用笑脸瞒过父母自己的疲倦，结束晚饭后好不容易躺回床上，小林四肢完全放松地摊开。
　　“……你说吧。”
　　[我相信您还记得我们曾经见过。]
　　“是。但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她也从来没见过那么非科学的事物。
　　[我是来自高阶文明，米德芝尔达的战斗系魔导器，负责辅助主人输出魔力。个体名称为Arsenal。]
　　“Arsenal？军火库？”
　　[Yes. ]

　　小林直起身，低头看胸前的戒指。
　　“我是小林枫。简称一下……能叫你阿尔斯吗？”
　　[没有异议。]
　　她挠挠头，把小辫子挠得一塌糊涂。
　　“阿尔斯，你的主人是谁？”
　　[前主人已确认死亡。您是我目前的主人。]
　　“我看见了喔。不是还有龙吗？”
　　[龙系魔兽的魔力系统与米德芝尔达不同，无法登陆认证。]
　　“我现在是无法摆脱你了？”

　　要是可以。小林不愿意有这么个随时会带来危险的东西在身边。危险吸引危险。它自称战斗系统，放在她一个普通人身边绝对会出事。

　　[您的念动之核，魔力起源已被激发。您的魔力带有吞噬性，如果放任不管，会不停吸收空气里的残存魔力，导致再一次出现刚才的情况。]

　　刚才的情况。小林眉毛一拧。她不想再吐了。
　　“我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每个人的身体都有魔力上限，您的年龄较为年幼，未来还会增长。通常来说是这样。但您的魔力特殊，即使上限增长了，内存魔力也是一直在上涨，永远不会停止。]

　　别人是水杯，将来能换个尺寸大的。小林也是水杯，将来也能换个尺寸大的，可是她里头多了个源源不绝的喷泉。

　　“你有解决方法的吧。”
　　假若没有，那我要你何用。
　　[推荐战斗发泄，使用魔力时刻温养身体消耗，还有就是‘凝聚’。]
　　小林面前凭空弹出一块半透明屏幕，上面用不知名语言书写着类似说明一样的东西，周围还有配图，展示着各色精致的小宝石。没过几秒，画面一闪，字体全部加载换作日文。
　　凝聚。一种魔力聚集、实体化的方法。最大一颗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一般用作攻击，将其引动丢出能产生爆炸。
　　[由于您是吞噬性质，使用时亦可作防御盾牌吞噬敌人攻击。宝石是被分割出去的魔力，因此即使吞噬了也不会化作己身能量一部分。]
　　也就是可以断掉一个战斗中无意识汲取能量的渠道，减少回收的魔力。
　　哈——小林无声哀叹。
　　别人肯定都想着如何保存魔力，而我居然是要想尽办法丢弃更多。也太突出了。
　　“我平时满涨的时候凝聚宝石也能够消耗些魔力，对吧？”
　　[是的，这种方法对身体没有负担。]
　　小林仔细阅读文字，按照上面说明的方法，双手靠近，微拢掌心。
　　光辉突生，柔和地挤压自身，收缩、收缩、再收缩，不用多久就压成深绿色的指甲盖大小的宝石。
　　小林眨眨眼。
　　“还不算难。”她喃喃，又继续开始下一颗。
　　除了中途下楼偷偷摸摸拿了个纸箱，直到睡觉前小林都一直在凝聚，空箱子也逐渐被填满。
　　阿尔斯说原本做到不再不舒服的感觉就差不多了。但是小林并不觉得保留魔力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便一次性凝聚到空虚感诞生。
　　她握了握拳，深觉这样才是她。

　　阿尔斯则是颇感遗憾。
　　[我是一个战斗魔导器，如果不能战斗，我就没有了存在意义。]
　　它这么向小林解释。
　　“那你可真是选错主人了。”小林毫不留情。
　　[我并不这么认为。您有强大的魔力资质，即使不强行觉醒，将来也会有被这魔力吸引而来的敌人引发。]
　　这样说的话，小林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有安宁？
　　对于阿尔斯的说法，她干脆用被子一蒙头，假装听不见，直接睡倒。

　　魔导器来了之后，生活似乎没有多大的改变。
　　至少所谓的怪物突袭也就只有那么一次。
　　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阿尔斯解释说是米德芝尔达的魔导师开了结界，有魔力资质的人和魔力生物都会被隔离到平行空间里。似乎他们就是为了消灭那种怪物而来。
　　在阿尔斯的教导下，小林学习了一下探索魔法。闭眼时将感知衍生出去，凭借魔力尽可能放大区域。以她的资质，包裹整个城镇都不是问题。
　　三……不，有四名魔导师在城镇里游荡。
　　不过平均能量上比她要弱的样子。
　　“有这个魔法的话就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又有危机……而我却一无所知了。”
　　小林看着手心喃喃，轻轻握了握拳。
　　[我会时刻监控。]
　　阿尔斯回应道。

　　阿尔斯拥有与人工智能、甚至比现今地球上的人工智能更高的性能。它能够分析寻常的物理物质成分，也能够通过网络潜入监控和卫星，庞大的数字计算只要有足够魔力支持就不用担心会死机。由此衍生出的同时工作更是一个方便的能力。
　　它现在每天晚上时刻监控小林身上呼吸时吸收的魔力量，记录那些数据收录在健康档案里。不仅如此，阿尔斯还帮忙算出了小林大概凝聚多少颗宝石算最适合身体健康的量，防止过度掏空带来反作用。
　　总的来说，如果阿尔斯不是一个战斗系统而只是一个人工智能的话，小林还挺喜欢它的。

　　察觉到自己所拥有的强大的力量，小林自觉承担自己的责任。比如说最基础的，保护身边的人。她吩咐阿尔斯看着城镇也是为了这个。
　　而知道了地球之外到底有多危险之后，小林哪怕再头疼，也不得不选择跟阿尔斯去锻炼魔力。
　　单单只是使用的魔法强大是不够的。技巧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收回前言。
　　阿尔斯来了之后，小林的生活简直是在天翻地覆地变。
　　这改变最明显的就是她的睡眠时间骤减。晚上不仅要制造宝石，白天还要割时间练习空战技巧和一些战术。
　　题外话说一下，阿尔斯曾大力夸赞小林的战斗天赋，开开心心地说自己果然没选错人，因此被小林锁到抽屉里整整一周。

　　“枫酱——枫酱？”
　　小林回过神，眼前月野在摆着手。
　　“怎么了？”
　　“唔……怎么突然发呆了嘛。”月野嘟囔一声，然后问道，“那个……老师刚才教的东西…我不会嘛。”

　　两个人现在是在一个剑道道场里。旁白的同龄弟子都在练习。几秒钟前老师刚教导了新的东西。
　　先提出要参加剑道学习的是小林。她上次在逃亡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小。说要活下来就去锻炼身体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恰好阿尔斯的到来让她愈发明白不变得更加强大是不被允许的。
　　弱小即是罪恶。
　　月野听说小林要学剑道，那三分热度的心思又上来了，吵吵嚷嚷着自己也要去——其实更多的是想多和小林在一起。
　　结果现在才第三节课，月野已经被运动累得心烦。

　　小林微叹。摆起架势掩饰了一遍刚才老师的动作。看月野还不明白，便放下自己的竹刀手把手教她。
　　两个人贴得很近。
　　月野小心脏砰砰地跳，注意力只在耳后人说话不留意呼出的热气中，完全没听清小林的指导。
　　熟悉她的小林很快发觉了这一点，不由得皱了皱眉，退开一步。
　　“小兔，做一遍给我看看。”
　　“…咦、咦？”
　　看见她反应、知道她没专心的小林这次真真切切地叹出声来了。
　　“……你这样不行哦。”
　　月野瞪大了眼，透着不知所措的味道。
　　小林拾起自己的竹刀，去到旁边准备独自练习，一副要丢下月野的模样。
　　“我可不是总能让你依赖的。”
　　轻飘飘语调的一句话，内里沉重的意味让月野的思绪骤然混成了一团。
　　欸？
　　欸？
　　什、什么啊？
　　习惯了一切交给小林的她茫然无措。

　　认识了小林后，从小到大，月野向来都不担心自己的成绩、合作手工、被分配的工作种种会出问题。
　　因为她的身边有小林。
　　大家都知道，月野上课没听，考试前的成绩不会差得太可怕，全是小林辛辛苦苦在她身边教导的功劳；大家都知道，老师要求准备一些东西的时候，连要求都没听到的月野能做出来，全是因为小林回去告诉了她听。
　　老实说，她真的把月野宠得要无法无天了。
　　月野还带了点炫耀的意味，偷偷告诉一个和自己比较亲近的同学听，当她真的一时半会儿听不懂小林的教的课上内容的时候，作业都是小林帮忙写的。
　　看到别人羡慕的模样，月野就十分的满足。
　　毕竟，这样的小林只有一个，而且还是专属她的哦！

　　小林的内里已经成年，虽然没有过孩子，甚至连恋爱也没谈过（……），也知道这么宠孩子真的不好。
　　可是大家也都知道的嘛。无论是青梅竹马这个身份也好，女孩子的身份也好，小林都很难抗拒月野的请求。
　　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向空气挥刀，同时发出“哈！”的一声。

　　母亲在几天前向她告知了一件事。
　　一件她早有预料、一点都不意外的事。
　　“我们要搬家了。”幸子弯下腰，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