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沐华离殇

5、变质

　　变质
　　可惜，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这么美好。

　　短暂的静寂之后，民众里突然爆出一声欢呼：“真理永存！”接着，周围的民众都一同欢呼起来。

　　彼拉多轻轻看了一眼耶稣，心中暗叹一口气，转身走出总督大厅。

　　耶稣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围那些轻蔑的、不屑的眼神，在一片嘈杂声中，他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

　　心中难过的发狂，眼眶却涩涩的，没有想要哭泣的迹象。

　　感受到脸上沾到了黏糊糊的东西，鼻尖隐约嗅到一丝恶臭的味道。头也不抬的，跪在中间，然后任由涌上来的士兵将自己架住。

　　那男人将唾液吐在耶稣的脸上后，抹了一把嘴，嫌弃的瞥瞥耶稣后，恶声恶语道：“祝你，早日安息啊。”

　　耶稣头也不抬，低头问道“你们，真的这么想要我死吗......？”声音中染着浓重的悲伤，最后的一丝挣扎。

　　“呵，想要你死？”男人不屑的嗤了一声，踢了踢他白色的袍子，瞬间留下几个黑色脚印，“就凭你？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说完，他便被士兵架着，带回了牢中。

　　一路上，犹大在也没有来打扰过。可能是在表示对自己的不自量力的不屑，也或许是在对今天他在殿中那狂妄的言语感到可笑。

　　他终于明白了，犹大为什么笃定自己会落败了。

　　准确来说，是惨败，瞬间从神坛的高处跌落到泥潭之中。

　　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放不下这些城民的，而他也明白城民们深受宗教的荼毒，不容的他们心目中那无所不能的神受到半分侮辱。

　　可，真正的神，就在他们的面前啊。

　　耶稣感到有些脱力，自己学了十几年的神学，最终竟是败在了自己的手里。

　　“如果你不能将这里的民众们治理好，那么天宫也不再需要向你这样的继承人了。”父亲的话回荡在耳边，耶稣颤抖着闭上双眼，身体有些阵阵发冷，身体靠在牢里有些潮湿的稻草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牢中的人们都在窃窃私语着这个新来的，看起来十分孱弱的少年。牢中的妇女们一口认定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而牢中的邋遢男人们看见他，双眼一亮。

　　“喂喂，这新来的看起来还不错？这张脸……啧啧，看起来就耐.操，这么年轻，说不定还是个雏.儿……”一个被男人围在中间的人说道。听到这句话，他周围的人们都哄笑起来，“老大，不如你先上，玩儿完了过后再给我们玩玩儿？”身边一个戴着黑布遮住一只眼睛的男人说道。被称为老大的男人想了想，点了点头，缓缓朝着耶稣走来。

　　耶稣只感觉到正要昏昏欲睡的时候，脚踝突然被人抓住，用力一拽，双手被压制在头顶上方，动弹不得。

　　他将眼睛睁开，看到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在他的上方淫.笑着，伸手接着自己的裤腰带。

　　“哎呦，看你们这么粗暴，都将这小子给弄醒了。”头顶压制住他的手的男人说道，“不过也好，我不想奸.尸。”

　　耶稣之前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要干什么，现在却是清醒了，瞬间明白了他们准备干什么，猛烈的挣扎起来。奈何被几人同时按住，对方轻而易举的便制服住了他。

　　耶稣羞红了脸，眼底隐隐有水光闪现，牙齿倔强的咬着下嘴唇，隐约能看见丝丝血迹。

　　那几个人才不管那么多，转身便招呼自己的老大，“老大！该你上场表演了！”

　　耶稣心中泛起浓浓的恶心感，无助的发现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上来帮忙，都刻意的不转过来看，牢中仿佛一片宁静。

　　为首的男人凑了上来，一把捏住耶稣的下颚，强迫他将口腔打开。男人的喉结动了动，将身体压在耶稣的身上，不禁爆出粗口：“艹！真他妈是个尤物……”说着便将嘴巴凑近，抵上了耶稣的唇。

　　耶稣明知无法反抗，却力不从心，只能一口狠咬在男人的嘴上。

　　“啪！”男人扬起手，抡了耶稣一巴掌，耶稣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又朝着他的腹部就是几拳，边打边骂着：“艹！小婊.子，胆子还不小，竟然敢咬你老子，看我不艹死你！”说着，便又将自己的唇凑到耶稣的唇边，贴合在一起。

　　耶稣结结实实的受了几拳，痛的没法直起身来，只能任由他们宰割。

　　感受到嘴中的异物翻搅着，耶稣难过到想要呕吐，身上的白袍被斯得破碎不堪，不再反抗。

　　突然，不再那么想要庇护自己的百姓了。

　　尽管极力的想要让他们和谐，美好的生活，最终伤害的人却总是他这个为民着想的人。

　　这一刹那，耶稣只想保护好自己。

　　“彼拉多，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好照顾？”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如雷贯耳，身上作乱的男人们手中动作一滞，朝着彼拉多的方向看去。

　　只见犹大阴沉着脸，朝耶稣的方向看过来。眼中猩红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注意到犹大看的人是耶稣，他们赶紧从耶稣身上起来，转身就跑。

　　彼拉多冷汗顺着额前流了下来，他们简直是胆大包天！平常搞搞监狱里的其他犯人就算了，专门吩咐过不能动的人他们竟然都敢动！

　　“对……对不起，是属下的失职。”

　　犹大冷哼一声，径直从彼拉多身边走过，来到耶稣身边。

　　耶稣看到犹大朝这边走来，轻闭双眼，将耻辱感和恐慌感压在心底，开口道：“犹大。”

　　耶稣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

　　犹大听到这一声软软糯糯的呼喊，心中一痛，将耶稣轻轻扶起来，搂在怀中，“对不起。”

　　耶稣有些慌张，想要挣脱犹大的桎梏，却被抱得更紧。

　　面对这样无助的处境，耶稣竟然对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有一些些的安心。

　　他的直觉告诉他，犹大并不是想要害他。

　　但面对这样的处境，他完全猜不透犹大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目的。

　　但不管如何，耶稣现在不想再有任何猜忌和恐吓，心中有些厌倦世俗。

　　看见了人间肮脏的一面过后，现在中的那一份正义正在一点点的削弱。

　　心中对自己子民们的感情，在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悄悄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