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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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塔咬开了右手的拳套开口处，把脱下来的拳套扔给了在一旁等候着的女人，喝了一口水，洗干净了口腔里的血腥味，女人接过拳套放在一边的椅子上，咕嘟咕嘟地吸着烟管里的水烟，玫瑰芳香的烟雾弥漫在整个房间里。赫尔塔有些不耐烦地在鼻翼边扇了扇。
“话说那边那位老烟鬼——瑞秋，咱们停一下不行吗？快要呛死我了。”
女人本身的姿貌极其出色，妩媚成熟的女人感让吸水烟这个动作都看上去那么优雅，当然，赫尔塔也不想明白这种品味。
“一局结束了？”漂亮的桃花眼看了过来。
“结束了，嚯，力气大得快要把我的下巴打脱臼了。”赫尔塔说道。
“我比较担心和你对战的那个人。”瑞秋说道。
“——所以我踢碎了他的下颌骨。”瑞秋毫不意外这个答案。这女人天生就是打地下拳击的料子，身体素质优秀得没话说，下手也够狠辣。
“对了，你拜托我查的事情查到了，你那个小女朋友没什么事，啧啧……”瑞秋欲言又止，神情几分复杂。“有话直说。”赫尔塔皱了皱眉。
“挺有手段的女孩子，我觉得你不需要多长时间就能在上层社会听到她的名字了——杜鹃鸟一样的生存方式也是一种办法，虽然这违背最基本的道德准则。”
◎00
瑞秋·冯·里希滕施泰因是赫尔塔刚到奥丁的时候相识的一位贵族夫人，有着一手漂亮的化妆技术，赫尔塔在军校面试时的那个伤疤就是拜托瑞秋画成的，三十七岁的瑞秋是个寡妇，但这并不妨碍她每天都活得很快活。同性情.人也好、异性情.人也罢，露水情缘是她生活的一份滋润剂。
瑞秋是个好名字，只是这个名字更像是同盟人才会起的名字。
Rachel……Rache（复仇）。
这位寡妇很喜欢这个名字。
◎01
“你打算什么时候向伯爵提出上前线这件事情？”慵懒的美人躺在床上，突然这样问赫尔塔。
“应该会很快，那时也许会先去伊谢尔伦要塞服役……怎么？你担心我？”赫尔塔系扣子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别死了就成。”瑞秋打了个哈欠。“难得又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女人的语气里听不出来什么波动。“那家伙成天嚷嚷着要建立武勋，结果最后也没能回来，我在想，我是不是也该像复仇女神那样诅咒掀起战争的混蛋们。”
“我死不了，瑞秋，没有人能杀死我。但我能够预见我应该离去的时刻。”苍蓝色的眼瞳里燃烧着肆意奔腾咆哮的野心之火。
“……”
“走吧走吧，等你走了之后我就找别的漂亮情人，保准把你忘到天边。”瑞秋一脸嫌弃。
“那我期待着能不能有我好看。”赫尔塔油嘴滑舌的口吻让瑞秋忍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
“你这自恋的混蛋。”
◎02
宇宙历789年，帝国历480年。
赫尔塔因为除掉了一个在奥丁贩卖赛奥奇辛麻.药的集团，军衔连跳两级升为少校，但赫尔塔自己清楚，这种事情最多能升一阶，托自己的福，兰兹贝尔克那个老狐狸在其中吞掉了接近三分之二的赃款，只有三分之一的数额经宪兵处查处后入了国库，想起那笔款项惊人的数额——赫尔塔顿时觉得像是被恶心得吞了一只苍蝇。心里已经给这个老家伙记上一笔。
这种贪.污腐.败的行为……看来黄金树也已经快要烂到根了。
多升的一阶完全是兰兹贝尔克伯爵及其背后的布朗斯维克公爵一派对于自己的奖励，谁不爱钱呢，至于那笔赃款最后被他们用来干什么，赫尔塔的心中有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借着这个机会，赫尔塔提出了想要上前线的意愿。
没过多久，命令下来了。
——十日后前往伊谢尔伦要塞任职。
而且估计接下来的几年内，她得一直在伊谢尔伦要塞待着。
算了，这反而是件好事，应该说伊谢尔伦的空气更适合她，赫尔塔是这么想的。
◎03
这两年官升的太快，她已经听见了一些针对她的、颇为恶臭的言论。
无非是“趋炎附势的小人”如此云云，哦，还有一些更无聊的——连评价的必要都没有。
下班时。
“罗严塔尔！”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了罗严塔尔，他转身一看，是军校毕业之后几年没见的赫尔塔，她依旧戴着那个头盔，在人群里十分扎眼。
“罗严塔尔，那是你认识的人？”米达麦亚问道。
“老同学。”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她只是因为脸上有烧伤才戴着那个头盔。”
“原来是这样吗。”
“你什么时候调到伊谢尔伦的？”罗严塔尔注意到了赫尔塔的军衔变化。“恭喜，你这几年升职很快的样子。”
赫尔塔却摆摆手，“刚来没多长时间，另外，我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光彩的，五月初奥丁发生的那件事你听说了吗？”“是赛奥奇辛麻.药的那件事情？”米达麦亚接过话茬说道。“哦，我就是因为那件事升职的。”身为贵族子弟的罗严塔尔自然明白这里面的门路，也猜到了赫尔塔生气的地方在哪。
“那你又能怎么办？”
“不能怎么办，所以我自己申请来前线了，我觉得再待在奥丁，我会被污浊的门阀贵族恶心死，对了，这是你的新朋友吗？”
“你好，我是沃尔夫冈·米达麦亚。”有着蜂蜜色头发的青年主动做了个自我介绍。
“你好，米达麦亚，我是赫尔塔·海德维希，是罗严塔尔在军校……嗯……算是唯一的朋友吧。”
“不用那么怀疑的语气吧。”米达麦亚笑她这句语气里的迟疑。“能和罗严塔尔这人相处五年的家伙要是还不算好朋友，那他可就没几个真朋友了。”
呜哇，笑容好闪。
说实话，罗严塔尔，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和这么爽朗的好人交上朋友？
“一起喝一杯吗？”
“为什么不呢，走吧。”
◎04
酒馆内。
酒喝多了容易误事，这果然是句真理。
米达麦亚在拉住赫尔塔的时候这么想到，但这女人的力气真是见鬼了，更何况赫尔塔这个人的个头还比他高点，他快拉不住了！
“罗严塔尔！快点帮忙按住她！”
天！
这家伙已经开始动手了！
后来米达麦亚索性松开赫尔塔，自己也跟上去参与了这一场混战。
——谁还没有个热血上头的时候呢。
刚才不知道哪个混球的一句话直接刺激了赫尔塔和罗严塔尔的神经，是罗严塔尔先揍出第一拳，狠辣的一拳将其中一人的几颗牙给打掉，后来的赫尔塔也不遑多让，充分发挥了拳拳要命的作风。赫尔塔强劲的膝击撞得几个不行的小子直接昏了过去，米达麦亚的拳头稳扎稳打，丝毫不露破绽。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
等到收手的时候，地下已经躺了一片。
好了，在奥丁时憋的恶气狠狠地出了一次，赫尔塔神清气爽。
“你们俩下一次冷静一点，虽然我纯粹是被你们卷进去的，不过突然心情好了不少。”米达麦亚哈哈大笑。
“当你在一群人之中找不到罪魁祸首的时候，干脆就都打一遍。”赫尔塔补充一句。
“你以为是割麦子吗。”罗严塔尔面露嫌弃之色，“我这个时候才发现一件事——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特别容易不冷静。”
“嘿，活得那么老成小心早衰啊，罗严塔尔。”
赫尔塔和米达麦亚相视大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