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 荣光加冕》彦非鸽

610、双红再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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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得冷静下来，别让对手带了节奏。”穆里尼奥跟上景彦的步伐强调道，“深呼吸。”

　　“你不需要跟我强调，教练。相信我，我知道该做什么。”景彦头都没回径直走回更衣室，一进去就被护理团队围住了，递水的递水，送毛巾的送毛巾。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J，听我说。”人群摩西分海一样给穆里尼奥让出了路，主教练像个意大利人那样挥动着双手说：“给你半分钟回顾一下，你让克洛普的战术实现了，他正在搅乱你的大脑。”

　　“谁也搅乱不了我的大脑。”景彦躺在了按摩椅上，两个按摩师迅速接管了他的双腿，“更何况战术那类的不是我的工作。”他说着拿过一瓶水喝了一大口，回头见穆里尼奥还在他身边眉头一皱又说，“我认真的教练，你知道你应该做什么吗？你应该去和博格巴好好聊聊，你看到他都做了什么！”

　　景彦他真的不知道博格巴今天是怎么了，不光跑位让人一言难尽，还在几乎每个人都强调了要他防守后因为防守过度送了对方一个进球，这灾难性的表现不把他换下去简直天理难容。

　　而且对面可有那个家伙呀，景彦愤恨的想，就因为博格巴‘神奇’的表现，自己上半场才会在季暄面前那么丢脸，要知道季暄之前可从没在他面前讨到过便宜。

　　不过说完很快景彦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他拂了一下手靠在了椅背上并把头扭过去不看主教练。说就说了，不管怎样，这锅轮不到他来背。

　　“发泄完了？”穆里尼奥说罢站起身，“我不是来追究你责任的，我是来帮你的，J你知道自己在球队的影响力对吧。”

　　景彦听着没有回答，其他球员们陆续走了进来，每个人都有至少一个按摩师对付他们紧张的大腿肌肉，而穆里尼奥依旧站在景彦旁边而不是抓紧每一分钟对下半场的战术进行安排。

　　“你在浪费时间，教-练。”他故意把‘教练’这个单词咬的很重。

　　“听我说，”穆里尼奥摇了摇头，“我正在对下半场进行安排，你看——克洛普的设计让他们赢得了上半场，而我们接下来要在下半场将场面夺回来。对面只领先了1球，比这糟糕的多的场面我们都应对的来。”

　　景彦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穆尼里奥说得对，比这糟糕的情况他都过来了。眼下一直揪住博格巴不放也不是办法，有问题就要解决问题，如果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当机立断的换。

　　“我知道了，教练。”景彦说道，“但是先生，我不能保证保罗下半场还会不会突然抽风。”

　　“我会解决这个。”

　　“那我没有问题了先生。”景彦拍着胸脯肯定道。

　　“现在告诉我，你不会被对面那个叫季暄的小子再点着火了对吗？”穆里尼奥问道。

　　景彦点头，“是的，我保证。”

　　“很好，继续按照我们制定好的战术，减少后撤的次数，出球问题我会想办法调整。”穆里尼奥说道：“保持对阿诺德的施压，这是他第一场重要比赛，不可能不露出破绽。”

　　“没问题。”景彦对穆里尼奥竖起大拇指。

　　葡萄牙人给了景彦一个稍微超越矜持程度的笑，然后转身走到更衣室中间，带着他独有的自信开始了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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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可真损的，那孩子回去就自闭了，跟哥木头一样处在角落，好像不会说话了一样。”

　　傍晚曼彻斯特降温了，身着大衣或棉服的行人脚步急促，人人都想快些进到温暖的室内。街边的一家小酒馆里，两个亚洲人正坐在吧台喝酒，暖橘色的灯光和驻唱低沉的歌声将屋内和屋外分割开来。两人正是下午赛场上针锋相对的景彦和季暄，他们面前摆了几个空杯子，吧台内的墙上悬挂着一台电视，上面正好是下午比赛的重播。

　　“那必须的呀，你们一队里就他一个愣头青，19岁的小甜菜，不针对他针对谁呀。”景彦一手支撑着下巴一手在空中呈碗型抓住杯口旋转着酒杯，说完他用肩膀挤兑了一下身边的季暄，“那效果你也看见了，怎么样，回去操练操练小朋友？”

　　季暄白了他一眼，也用肩膀挤兑回去，说道：“去去去，你们那一通过，等回去先给他重建心理防线吧。”

　　景彦哈哈一笑，然后举起酒杯侧着身子看他，“不说那小孩了，来，我俩干一个，就当是庆祝我们暄哥终于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一把。”

　　“哈！绝美的理由。”季暄举起了酒杯，脸上带着假笑蜻蜓点水一样快速和景彦碰了杯，“我猜我还得感谢你，让你这小混蛋喊我一声‘哥’比让你去死还难。”

　　电视上的比赛到了下半场，天空体育的解说员和嘉宾表现的非常激动，激动中又带有英国人特有的矜持。

　　【真希望老特拉福德的球迷们不用遭这罪，利物浦下半场攻势不减，看看——奥里吉...左路突入禁区，曼联要小心了！Oh——曼彻斯特的红色今夜为大卫-德赫亚而欢呼，这位门将再一次拯救曼联于水火！他扑出了奥里吉几乎必进的射门！】

　　“那本来应该是我们拉开差距的射门。”季暄在空中摇晃着酒杯，同时他翘起食指指向屏幕，“你们真应该喊他爸爸，赫亚坐莲真有一手。”

　　“可不是吗，但球可以瞎踢爸爸不能乱叫，鼹鼠仔该伤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景彦带着明显上头的飘忽语气说道，“奥——或许下次我俩再一间屋子我会在他用‘坐莲’的姿势坐到我肚子上的时候叫他‘daddy ’。”

　　呃，这个笑话或许有些……两人同时停了下来，他们盯着对方的眼睛直到空气中结了一层霜，大约半分钟后，两人又同时大笑起来，他们笑的好像抓住了蓝精灵的格格巫，就像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了那样。景彦笑到整个人像个筛子一样在高脚椅上颤抖，而季暄整个人趴在桌面上，不停的用拳头捶着桌子。

　　“这个太经典了。”季暄笑到咳嗽，然后因为咳嗽笑的更大声，最后只能用手擦掉笑出来的眼泪，“你应该记下来，下回队里集训我们讲给鼹鼠仔听。”

　　“哎呦不行了，笑得肚子疼。”景彦揉着肚子说，“我得缓缓，缓缓。”

　　“哎对了，阿良呢，最近有跟你联系没，我跟你说啊上次他女朋友打电话给我说阿良去我那儿打牌了要查岗，我都懵逼了。”季暄抛出了一个新的话题。

　　“有这回事？”景彦来了兴趣，“阿良那小子，自从去了大巴黎整个人都浪起来了，啧啧啧，时尚之都让人堕落啊，想当年小罗也是在那里迷失了自己。”

　　“嗐，生活嘛。”

　　“不过他最近沉迷训练，前阵子我刚跟内马尔挂了电话他就打过来了，说什么马上踢巴萨，他得好好准备，要帮我出口气。”景彦说完笑着摇了摇头，“阿良就是阿良，再怎么也不会变。”

　　季暄没再说什么，他抬头看向电视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比赛和解说上。比赛进行到了第61分钟，曼联再次出现了危机。解说绝望的声音突然变大，【哦不！库蒂尼奥，克洛普祭出了他的秘密武器，即使萨拉赫缺阵他和菲尔米诺仍然让曼联的后卫头疼，没人盯他，菲尔米诺空了！哦天，博格巴！保罗你在做什么，你忘了你身上的黄牌吗？！天——感谢上帝，感谢德赫亚！】

　　镜头移到了场地中央，那里正发生冲突，红色黑色的小人混在一起，像一群为争夺繁殖权而顶牛的雄驼鹿，而镜头可不能错过这个。

　　“快看快看！”季暄猛地拍景彦的后背，然后双手捧起他的脸将老友游离的目光对准电视，“我们差一点就让博格巴下去了。”

　　“纠正一下——你们还差的那——么老远呢。”景彦带着微醺的口气挣扎着从季暄怀里出来，他斜斜的靠在吧台上晃动手指，“我拦住了他，然后穆鸟换上了我猪总，顺便一提这是他这场比赛做的最明智的一个决定。”

　　电视镜头给到了场边的第四官员，曼联打出了换人的牌子，巴斯蒂安-施魏因施泰格上，博格巴下。

　　有了施魏因施泰格的曼联终于把腰杆挺直了，防守更硬朗了出球也顺畅清晰多了，更重要的，景彦不用回撤拿球或想抢冲刺去接球了，曼联逐渐将攻势压过半场，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比赛渐渐回到了曼联的节奏。

　　镜头又一次在施魏因施泰格后转到穆里尼奥，季暄眨了眨眼，轻推景彦，“哎，说道施魏因施泰格，他和穆里尼奥那事是真的吗，我是说穆里尼奥把他赶去预备队。”

　　景彦啧了两声，“当然是真的，俱乐部给他的球员他不想要，而赛季开始了他又没有办法，穆里尼奥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季暄从喉咙里发出了然的声音，“我当然知道，看人不准呗。”

　　“对，对。”景彦用手指节敲了桌面，“谁都知道他错了，甚至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错了，但他就是不肯承认。你记得我跟着巴斯蒂去了预备队吧，他气疯了，然而最后也没道歉。我爱主教练，但不，在这件事上...我更爱巴斯蒂。”

　　“你真去预备队待了半个月？”

　　面对季暄不相信的眼神，景彦表示：“当然，没人能那么对猪总，他想要我无动于衷？不可能的，我16岁在拜仁的梯队，从一队过来照顾我们最多的一个是卡恩还有一个就是……”

　　“施魏因施泰格。”季暄接过他的话，“你的故事我听了整整十年了。”

　　“对，就是巴斯蒂，我还是个屁孩的时候他像个邻居家完美又温柔的大哥哥，穆里尼奥呢，他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带着讨厌的傲慢。”景彦完全是个醉汉了，而醉汉说话毫无章法，他再再次伸出手指，然而上半身却在微微摇晃，“十年，是的，我们认识十年了……”

　　“那现在呢，现在咋样了。”季暄问，“看新闻施魏因施泰格下赛季要走。”

　　一提到这个景彦露出了烦恼混合着无奈的表情，他摆了摆手：“真要走我也拦不住，再说了也轮不到我说话。”

　　“嗯？”

　　“昂，巴斯蒂现在还生我气呢，他说我不应该赌气去预备队，我觉得他就是点我，言外之意因为我不在导致这赛季曼联开局不好。”景彦整张脸写着不高兴，“你说幼不幼稚，好像我插足他们之间的‘战争’一样，神他妈……”

　　季暄可太明白景彦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了，记得上次一起喝酒他没阻止，然后就听景彦吐槽了三个小时皮克夜里打呼噜像跑调的夏奇拉唱歌。于是他赶紧呼啦呼啦景彦的头发说道：“好了我们聊点别的，我最近发现了一个特别好玩的游戏，很上头，但又不会耗费太多时间，基本上你挂机就能往，你想试试吗？”

　　景彦呆了一下，“这是个问题吗？”

　　“……这么多年你的酒量还是没有进步。”季暄用手掌按压着额头，同时在景彦的身上上下扫视，终于在他胸口的口袋里找到了景彦的手机，季暄直接伸手将手里拿了出来，“来吧我们直接上手，我教你。”

　　景彦（点头）

　　【Ohhhhhh施魏因施泰格和景彦的连线，哦天，我太久没见过这么流畅的进球了，穆里尼奥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呢，施魏因施泰格的上场太晚了，如果他早在场上......哦天我们看这个回放...我真不敢相信，你们看J！伟大的连线，我敢说我们刚刚收获了周最佳进球，甚至有可能是赛季最佳！上帝啊这潇洒的侧凌空射门，我又想起来之前看到的一副中国书法，神奇的东方力量！】

　　屏幕上施魏因施泰格沉稳的抬头确认场上情况，然后抬脚长传，景彦身边的防守球员来不及上前，景彦潇洒的侧身抬腿抽射，84分钟，曼联将比分扳平。

　　解说员激动的吼叫着，而酒吧里，坐在吧台前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抬头，景彦和季暄像两只煮熟的虾一样弓着背，头碰头，全神贯注的盯着平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你准备好了吗？”一大颗汗珠从季暄的额角流下。

　　景彦点头，“我准备好了。”

　　“我已经帮你完成了之前的全部任务，这最后一步，只能由你来。”季暄带着一种‘你就是天选之子啊’的语气说道，“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你能够承担起肩负起一整寮命运的责任吗！”

　　“我可以！！”

　　“来吧，”季暄抓着景彦的手指放在屏幕上，对准了漂浮的蓝色中间，“我很高兴能做你的指引者。”

　　景彦的喉头上下滑动，带着视死如归在屏幕中央画了个丁丁。

　　蓝色的蝴蝶飞过，绚丽的光芒中，屏幕上出现了一只——

　　提灯小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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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几章之前说的那个搞事吗，马上了。
以及对的，彦子哥入坑了痒痒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