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 荣光加冕》彦非鸽

542、告别季与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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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警——本章大量对话】

　　5月末，各大联赛也进入了尾声，冠军也相继产生，德甲联赛拜仁提前夺冠，他们在主场享受了传统的啤酒浴；法甲冠军也已经产生，巴黎圣日耳曼蝉联；而意甲冠军则是在下月初与巴萨争夺欧冠冠军的尤文图斯；英超早在2轮前就产生了冠军，切尔西时隔5年再次登顶。

　　有人欢喜有人愁，夺冠的球队沐浴在庆典中，而降级的球队则笼罩在阴云下。

　　以及——

　　又到了每年的夏季转会期。

　　哈维已经确定下赛季不会留在巴萨，俱乐部将会在最后一轮为他举行仪式。施魏因施泰格下赛季的去留还没有明确，但景彦觉得，拜仁的队副应该会留下。

　　而最让他伤感的是，克洛泽宣布将在下赛季结束后退役，之后将进入德国国家队任职。

　　这么多年了，克洛泽是第一个即将退役的，景彦熟识的球员。当他得到这个消息时，他都不知道是该为米洛感到高兴还是惋惜，亦或者是伤心。球员退役是必然结果，当他们年龄到了一定程度身体机能就会下降，即使有再好的技术也驾驭不了。

　　退役的新闻总能引起景彦思考。

　　他今年25岁了，按照职业球员的平均退役年龄，他还有差不多10年时间，他还能踢10年，10年之后，会有更多的新人崛起，他们会用更漂亮的技术脚法和强悍的身体取代他。

　　那个时候他的退役将会是什么样的呢？

　　他会成为传奇吗？

　　10年之后，他又会在哪里，他现在的朋友们还会是朋友们吗。

　　景彦开始在脑海中勾画这些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会结婚吗，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孩，他们会有孩子吗。

　　在旁边学习的艾萨克突然觉得周围安静了许多，他放下手里的资料看过去，景彦已经在那里保持一个动作很久了。

　　他凑过去轻轻推了推景彦，“Hey。”

　　“啊……啊？”景彦像是从梦中醒来，他带着有些迷茫的眼神看向艾萨克，这样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让艾萨克的心紧了一下，像是突然狠狠的跳动，如果用心电图显示，那么这一定会是突出来的一根尖刺。

　　“怎么了？”景彦问。

　　“我注意到你的手机已经黑屏了，”艾萨克说，“愿意分享一下你的思想成果吗？”

　　“思想成果？哈哈哈哈哈，”艾萨克的说法逗乐了景彦，他保持着自己的伤脚不动换了个姿势，“来，你想听我就跟你说说，来趟下，你也看了好久，该休息一下了。”

　　艾萨克听从了景彦的建议，他把脚收了上来，卧在沙发上。

　　“来躺这儿，”景彦拍了拍自己的腿，“比沙发舒服。”

　　艾萨克没动，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别害羞，小安东经常这么躺在我这儿，我也舒服，”景彦笑了笑，“有人说我话痨有人说我高冷，都对，毕竟要分对谁，我和熟人就挺话痨的。来，我们聊聊。”

　　艾萨克犹豫了一下，然后躺在了景彦腿上，他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灼烧，所以他选择冲着茶几，并用语言缓解僵硬，“聊点什么？”

　　“你刚刚不是问我在想什么，我在想自己的退役，刚刚在网上看到米洛要退役了……呃，米洛斯拉夫-克洛泽，世界杯第一射手。我们曾在拜仁一起共事过。”

　　“我猜他对你很好，相当于导师一类的人物？”

　　“Yeah，米洛人很温柔，在我刚上到一线队的时候什么也不知道，他就释放了很大的善意，表示我有什么可以问他。”景彦笑了笑，“事实上我很幸运，当时每个人都对我很友善哈哈，其实也不全是，也有几个对我冷眼相看，大概是我适应能力比较强……哈！小朋友你挺聪明啊！”

　　“嗯哼，看见他即将退役的消息你直接进入了‘休眠’状态，手机都锁屏了，”艾萨克说，“他让你想到了自己在未来也会有一天退役吗。”

　　“是，我在想将来我要是退役，会怎么样，人们会记住我吗，以怎样的形式记住我，那时候我会在哪儿，但我做出退役的决定时，又会是谁陪着我。”景彦的语气有点空，艾萨克想起了《哈利波特》系列电影中那个拉文克劳女孩，“在那之后呢，我要做什么？可能是因为养伤太过于无聊，我竟然开始担心自己以后退役了要做什么，每天在家躺着？打游戏？还是和朋友们开启老年人模式，爬爬山，钓钓鱼，逗孙子玩……然后我就开始思考人生，退役以后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那么等我老了呢，比退役的时候更老了，头发都白了，脸上长皱纹了，背挺不直了的时候，我要做什么呢。”

　　“你想的……好远，”艾萨克听的有点怔楞，紧绷感渐渐消失，他翻身看天花板，“说实话我也曾想过这些，但当我意识到它们会影响到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时，我就不在想它们了。”

　　“但不想不代表不会发生，那是必须要经历的。”

　　似乎最近景彦钻牛角尖的时候变多了。

　　“可它现在除了给你带来烦恼什么也做不到，你的人生是需要过的，是需要经营的，你不能靠思考，”艾萨克持相反意见，“就像游戏，《直到黎明》，我看你玩了内部测试，它在过程中有很多选择，也有很多结局，你不亲自去玩你是不会发现它们的。”

　　“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除了你的人生没有攻略外，就是游戏。”

　　景彦低头看着艾萨克，他有些不相信这种话是从一个不到19岁的孩子嘴里说出，不对，不能叫孩子，应该用弟弟。

　　“艾萨克。”

　　“嗯？”

　　“你真的是17岁而不是27岁？”

　　“……你看看我的脸，”艾萨克看着景彦露出无奈的表情，“你看我像27岁吗。”

　　“说不定，我一向对年龄没什么概念。”

　　“……”

　　“好吧哈哈我逗你的，”景彦笑着捏了捏艾萨克的脸，“你刚刚说的没错，我是得停止这种超前思考的行为了，但我忍不住啊，通常是由一件事引起的，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试试转移注意？”

　　“比如？”

　　“比如看个电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景彦突然大笑了起来，他一抖，枕在他腿上的艾萨克也跟着一起抖，“这就是你盯着我的那么久的原因，你在看《超能陆战队》对吧，今年的新电影，高清光盘还没上市的，但有人给了我一盘。”

　　艾萨克有点不好意思，他从景彦腿上爬起来，“我没去电影院看，因为我妈妈的一些事。所以……”

　　“那我们就看这个吧，”景彦眨了眨眼，“看完之后我们再去局部锻炼（养伤期间稍微锻炼一下肌肉什么的）”

　　“真的吗？你看过了了吧。”

　　“昂，我骗你干嘛，看过也没事，在陪你看一遍，放心我不会剧透的。”

　　“好耶！”

　　这个时候的艾萨克才像个小孩子了只不过又比他的实际年龄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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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不赞同小宏他哥哥的做法，”景彦吃着玉米片说，“英雄主义，无脑英雄主义。”

　　“怎么这么说。”艾萨克对剧情很是痴迷，他问，“英雄不好吗，现在的时代缺少的就是英雄，人们没有这种精神。”

　　“我没说英雄主义不好，我只是说无脑英雄主义不好，”景彦解释，“他义无反顾的冲进火里救人，根本没考虑到自己的家人怎么样，留下自己的弟弟和妈妈这样的英雄主义好吗？我是看过漫画的，我当然喜欢英雄，我超级爱漫威，但就这个电影这一段落评价，我不喜欢。”

　　“英雄就是这样啊，他们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是的没错，但遇到危险的别人是别人，自己的家人就不是了吗？假设一个人为了救什么人而牺牲，人们会为他叫好，而他的家人会为他落泪，而在他死后，他的家人要忍受着失去他的痛苦继续生活，如果他是家里的经济来源，那么他的家人要如何生活？”

　　“我觉得你把英雄想的过于具体，英雄就是英雄，有人遇到困难他第一个冲上去，如果在他冲上去的前一秒他想到了你刚刚说的那些假设，他停了下来，他就不是英雄了。”艾萨克被景彦的说法吸引，他回答道，“自己的家人当然算是私事，英雄是要为其他人而考虑的。”

　　“哈！”景彦发出了一声非常不赞同的声音，“你太理想主义了，作为为别人牺牲的英雄的家人，我是该为他喝彩‘真棒！我家孩子为了别人献出了生命！’还是痛骂他‘一点不为自己和我们考虑，没想过孩子没想过老婆没想过家人。’”

　　“这不一样！”

　　“这只是现实，”景彦扯动一边嘴角，“我觉得有个问题非常适合你，你想听听吗？”

　　“……什么问题？”

　　“【百人要死，杀49，活51，你怎么选】意思是，现在有100个人，你有两个选择，杀掉49个活下51个，或者100人全死，你会怎么选？”

　　“这——”艾萨克睁大了眼睛，“这算什么问题？”

　　“就是个问题，你怎么选？”

　　“我不会选的！”

　　“那他们就都要死。”

　　“不！”

　　“现实就是这样，”景彦摊手，“你没得选。”

　　“不——总会有办法的。”

　　“我现在只是陈述一个实际情况，”景彦歪头看向艾萨克，“还有一个问题，你看过《通缉令》吗？”

　　“……怎么了？”

　　“杀1活百，你会去做吗？”

　　“不我不会。”

　　“即使你提前知道如果他或者会有更多人死去？”

　　“……”

　　景彦笑了笑，“其实还是自己利益相关的问题，如果你不杀那一个，那一个明天就会杀掉你最亲密的人，我猜你二话不说就会干掉他。”

　　艾萨克没说话，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景彦拿过旁边的双拐站了起来，“你好好想想吧，不着急，本身就是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有时间我们再讨论。”

　　说完他转身走。

　　“你去哪儿？”艾萨克问，他想要过去扶着景彦，但被拒绝了。

　　“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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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探讨了一下哲学哈哈哈
另外，番外写着写着，突然——
好想让托马斯也性转一下
啊哈哈哈哈我疯了